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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冷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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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高深莫测地低语。
  雷神可是一横一竖都非得弄个水落石出的人,他受不了这等暖昧。“别在那里咬文嚼字了,你答应事后把计划告诉我的。”要不然要他扮黑脸做墙头草,剁了他都不干。
  “我已经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
  罗塞叶塔的出现势必能改善欧阳越和夏小圭水火不容的关系,至于欧阳能不能应付得了罗塞叶塔——
  男人在他挚爱的女人面前永远是最强的,再说,他们未了的恩怨该自己解决,他只是配角,串场可以,可不想抢了主角的风头。
  “我又被骗了。”雷神狠抓头发,跺脚。
  “谁骗你,我已经把事实全盘告诉你了不是?”他没听懂吗?
  “我被骗了!”只一下下,只见满地落发……和雷神的自怨自艾……
  第八章
  “是严重的脑瘀血,在头盖骨最顶层……所幸没伤到视网神经及三交叉神经,所以不致对视丘和颜面产生副作用……”
  夏小圭被推进了白色的病房,安详的脸恍若沉睡的天使。
  欧阳越不知道医生和护士什么时候高去的,枯坐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
  每多看她一跟,便是伤痛,他情何以堪?
  他是爱她的,压根儿没想过却伤她至此,欧阳越痛心疾首,开始憎恨起自己。
  “你醒来吧,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和等待,疲惫渐渐爬上他红肿憔悴的眼,握住夏小圭依'日冰凉的手,他趴在床沿上静静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去,剥啄的敲门声没有惊动这对鸳鸯,走道的灯光反射出来人白衣白裙下有双过于粗壮的大腿。
  护士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他嘴角噙着笑,径自由托盘中拿出针筒和药物。
  “乖乖,只要忍耐一下,就解脱了……嘿……嘿。”他悄然低语,语调却低耸得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注射筒已直向高挂的点滴瓶口。“锵!”他握在手中的针筒却遭受外力冲击而碎成一块。
  “该死的你——”他霍然转身,假发下是张凶暴残辗的面孔。
  “又见面了,罗塞。”欧阳越手指中仍残留着一颗药丸。
  “我明明在你喝的开水中下了药,你怎么——”他买通医院的工友,眼看大计将成,欧阳越却精神抖擞地伫立在他面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是该秋后算帐的时候了。”欧阳越凝语。
  罗塞叶塔一把揪掉头上的假发,又拉开不舒服的护士装,露出一身灰。“我早做了万全准备,这一次我一定要扳倒你。”
  “我不想杀人。”欧阳越的黑跟闪过一丝飘忽,身形微微地晃了一下。
  罗塞叶塔何其狡狯,只一瞥便注意到欧阳越极不寻常的行为,眼珠一转,胜券在握的笑立刻浮上他狭小的三角眼。“哈哈哈!高明,欧阳,我还差点被你骗去,原来你还是着了我的道儿。”
  脑袋的晕眩感愈来愈沉重,就连眼皮也不听使唤,欧阳越晃动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罗塞叶塔放声大笑。“你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对手,我本来不想毁了你。”
  他卷起衣袖,一片狰狞的伤疤怵目惊心。“但你不只伤了我的身体,还断了我的后路,此仇不共戴天,梁子结定了。别怪我,欧阳,解决了你我会把你的心上人一井送下地狱跟你作伴,你不会寂寞的。”他阴恻恻的声音像雨夜呼啸过破屋的鬼哭神嚎。
  次次铩羽令他恼火。
  “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欧阳越勉力晃掉眼前更加艨胧的迷翳。
  “我就要动她。”他恶作剧地一笑,天地唯我独尊似地。
  他不能倒下!也绝不准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保护夏小圭是他的责任——狂略一声,欧阳越猝然拾起桌几上的水果刀往自己的大腿便插——
  鲜血顿时如喷泉,剧痛逼走了弥漫的黑雾,还他清明。
  罗塞叶塔难以置信地凝视他疯狂的举动,继而干笑。“你有种。”
  正因为如此,欧阳越更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他太卓越、太不凡,杀手界只要有他在,罗塞叶塔就永远只能做个二流角色,他决不允许这种错置的情况继续下去。
  他要扭转乾坤,改变事实!
  他掏出枪,银光闪烁地对准欧阳越的心脏。“我本来不想用这种愚蠢的方式结束你的性命,不过,你太厉害了;你逼得我不得不承认……”他一个劲地播头,可惜万分一般。
  欧阳越的跟已恢复鹰隼般犀利炯然,气势磅礴地瞅着罗塞叶塔猖狂的行径。
  他备战的模样更惹恼了罗塞叶塔。
  大凡胸怀坦荡的人,行为光彩自非等闲,他在欧阳越临危不乱的态度中看见了。
  欧阳越听见子弹高速通过枪管的细微声。
  “不——”
  一直被人忽略,视为昏迷不醒的夏小圭异军突起,她整个人扑向以为大局笃定的罗塞叶塔,他猝不及防,弹距整个偏离,射中天花板,而他也被夏小圭强大的力气扑倒在地。等他一巴掌挥开纠缠,脑门已被重物狠狠一击,顿时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欧阳越丢掉笨重的单人沙发椅,搂住跌坐的夏小圭。“你有没有摔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媳不语,双手按着头部,眉头紧皱,五官扭成一团,似在极力忍耐剧痛。
  他大骇,伸手便一阵摸索。“我去叫医生。”
  “不用!”被他胡乱一摸,她更不舒服了,毕竟她是刚开过刀的人,怎经得起这等巨撞。“如果可以,你抱我回床。”
  “好。”谢天谢地,她还愿意跟他说话。
  他单脚跪地地抱起她,晕眩又突如其来,但他仍用尽所能把夏小圭放回床上,忽地,他直挺挺往前倒
  夏小圭大惊失色,死命地按紧急钮。
  *  *  *
  “我不要住院,谁敢再哕嗦一个字,我就把他做汤喝了。”被固定在病床上的欧阳越很不绅士地破口大骂,大大违反了他绝少动怒的习性。
  雷神满脸无辜。“是医生吩咐的,你吼我有啥用。”
  “那就帮我把绳子打开。”这到底是医院还是精神病院?居然用绳子捆人,要让他知道是谁出了这种馒主意,他一定踏扁他。
  “恕难从命。”他可不要顺了姑意失了嫂心,夹心饼干是很难做的。“在医生还没筛检出你脑子里究竟被注入什么玩意儿时,你就这么待着吧!”
  “筛检什么时候出来?”他忙着要去守着夏小圭,那些反应过度的笨蛋居然就大发痴癫地把他扣在这儿。
  欧阳越狠踹了一脚床沿,却引得伤脚一阵疾痛,真是得不偿失。
  “我刚刚听见很大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很难得的,夏小圭俏生生伫立在门口,轻声细气地低哺。
  她把双手放在白袍的裙兜上,荏弱的脸上仍未曾恢复以前的红润健康,圆润的额头包着重重纱布,看起来虚弱苍白。
  欧阳越大喜过望,挣扎着又要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绑他,太不人道了。”她掩口低呼,动手便要去解。
  布结打得死紧,她不一会儿便气喘如牛,欧阳越心疼地看她力不从心的举动,开口便是狮吼。“来帮忙啊笨蛋!”
  “你叫我笨蛋?”侮辱人嘛!雷神不禁皱眉。
  这节骨眼,并不是计较的好时机,雷神只得憋着一口鸟气。
  “医生吩咐不能放开他的。”说来说去,说词仍是最初那套。
  “放开他,不然我去人权协会告你。”她见不得他被拘束的模样——她不是该恨他的吗?又何必管他是生是死?
  “他又叫又吼,还打伤实习医生。”被绑算对他客气的了。
  夏小圭不愿多浪费口舌,又要自己动手。
  “好啦、好啦,我来弄。”雷神心软,但欧阳若要对他有不轨的行为,他一定夺门便逃。
  替自己安排好后路,他慢吞吞地将欧阳越松了绑。
  欧阳越根本没把雷神放在眼里,从床上跃起,眼中只有娇怯的夏小圭。
  “你不该跑出来的。”
  “我还是恨你,可你救了我,你教我怎么办?”她完全无法休息,一躺下来合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他的脸,她的小胡子哥哥的影像却淡得只剩一层薄雾。
  哀伤逼上欧阳越黑漾的瞳孔。“我是欧阳越。”
  她一时没会过意来,怔了怔,才掩口。“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不是一样,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只不过容貌变了而已。”他不想失去她,即便要他吐露那段晦涩艰难的时光,他也心甘情愿。
  “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话,又是他又是我的,语无伦次得一塌糊涂。
  他不会倒下时撞坏了头吧!?
  欧阳越不舍地望着她困惑的小脸,他一定要把握挚贵难得的机会把真相说出来,就怕一蹉跎,她便要离他而去。
  他不想失去她,就算要他用命来换,他也无怨无悔。
  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他悄声:“来,你摸我这里。”
  夏小圭神情一震,惧色毫不留情地流露出来,小手僵得死紧。
  欧阳越无比痛心。“别怕,我的下颔及发线是不是有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她感受到他方脸周围整齐又细密的缝线。
  那一凹一凸的感觉由眉心迤逼到整个轮廓,那是一张完全整形过的脸。
  要将旧有的面容改头换面得承受多少痛楚?
  “托罗塞叶塔的福,我的脸就是毁在他手上。”欧阳越淡然地道出。
  “而且差点没命。”不知何时捧着花来探病的安东尼杵在门口,恰如其分地点出重点。
  “他不是。”夏小圭扇形的黑睫不停眨动。“我百般试探,他总不承认。”
  “他不能承认,赤色响尾蛇组织排名第一的杀手已经死于一场爆炸,再复活,谁也不敢保证有多少杀戮会随之而来。”
  “他已经退出江湖,我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回组织去?”有太多事她不明白,今天非追根究底问清楚不可。
  “为了你。”
  “你说完了汉?”欧阳越朝安东尼一臀。干吗非得把一切都漂白不可?
  夏小圭神情复杂地睨了眼欧阳越。“还有?”
  “他要你,但给自己定下的先决条件是永远的金盆洗手,刚好我找上他……”安东尼摇摇头,是非黑白谁能真正判定呢?“当年,爆炸后,欧阳的伤严重得几乎致命,全身有百分之五十的重度灼伤,宣告他死亡,是逼不得已的措施。为了他的安全,我撒了谎,对不起。”
  要一个人承认说谎、道歉并不简单,出自安东尼的口中更是不同凡响。他是诚心诚意想弥补当初所造成的裂痕。
  夏小圭听得专心异常,她觉得心痛,被澎湃涌上的感情打得无力招架,黑曜石般的眸渐渐染上水波氤氲。
  欧阳越停止了呼吸,一颗心倾覆在崩溃边缘。他合十双掌的等待,等候定他生死的一字一言。
  她掩口,五指加深力道地阻止即将窜出喉咙的心口的呜咽。
  欧阳越握起双拳,准备接受她绝尘而去的悲剧。
  忽地——
  二话不说的她惊天动地地冲进欧阳越毫无防御的鞠膛,石破天惊地痛捶他。“你可恶……可恶……”断线的珠泪哗啦啦跌落衣襟。
  他明白她担了多少心,受了多少怕?午夜梦回睁眼熬到天光,他可恶透顶啊!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道,一任她发泄到无力,他如获珍宝地重新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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