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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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一下眼睛,确定目光所及不是一片暗沉,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对上满面春风的楚浪,“你什么时候把喜帕给掀了?”
“连我掀了喜帕都不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我哪有什么得意的事?”
“你当上了楚家庄的大少奶奶,这不得意吗?”
“这样子就得意了?”尹蔻儿骄傲的抬起下巴,“你也太小看我了!”
“哦?”楚浪好奇的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比当上楚家庄少奶奶更值得让你神气?”
“若没有识人的能力,聪明的才智,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这倒是,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娘将你生得如此聪明?”
“你不用感谢我娘,我的一切全是我爹赐给我的。”她会读书写字全是爹爹教导的,不过爹爹还来不及把满腹经纶教给她,就因劳碌过度而病死,从此之后,她的学问全是靠着偷偷躲在私塾外头学来的,因为增长知识可以帮助她提升自己的格调,她学得格外用心,期望的就是一朝可以借此过好日子。
“我从来没问过你爹和你娘的事,他们还健在吗?”
“我爹早就过世了,至于我娘,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她。”
“好,不谈,我们以后多得是时间,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楚浪将尹蔻儿扑倒在床上,“春宵苦短,我们不该虚掷。”
勾住他的脖子,她翻身将他转压在身下,“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楚浪兴致勃勃的挑了挑眉。
“不急,等我们先行了合瓮之礼,再来说怎么个玩法。”尹蔻儿笑得不怀好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包藏祸心,不过,明知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怕一个小女子?
“好,今晚一切由娘子作主。”
很快的,他们喝完了交杯酒,尹蔻儿随即取下凤冠霞帔,让楚浪平躺在床上,并用喜帕将他两只手绑在一起。
“敢问娘子,你的游戏会不会太刺激了?”他惊讶的扬起眉。
娇媚的一笑,她挑衅道:“相公怕刺激吗?”
“当然不怕,娘子请。”楚浪一副慷慨就义的闭上眼睛。
俯下头,她极尽妩媚的舔吮他的眉、眼、鼻、唇,接着往旁边轻轻滑去,逗吻他饱满柔软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吐情欲的气息,惹得他全身像着了火一样,滚烫难受,双手恨不得挣开束缚,可是在这时候,她的纤纤素手像是挑逗似的,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吉服,不过……
“你连大喜之日都把我的卖身契带在身上?”尹蔻儿不可思议的哇哇大叫,可是却笑得好开心,果然没有让她白忙一场。
倏然睁开眼睛,楚浪状似惊慌的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撕了它啊!”身体力行,她兴高采烈的当着他的面把卖身契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洒,她快乐的倒进他的怀里,叫道:“少爷,蔻儿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了!”
“那可不,你是我拜了天地的娘子,今生今世跑不掉了。”楚浪充满宠爱的看着她娇艳的脸庞,这个丫头绝对想不到,他是故意把卖身契带在身上,就是想在今夜当着她的面还她“自由之身”。
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她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谁说我要跑掉?我有这么笨吗?”
“你聪明绝顶。”
“所以,姑娘我怎么可能放弃幸福而过着思思念念的苦日子?”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好快,楚浪满怀期待的看着尹蔻儿,她的意思是……
“少爷,蔻儿爱你,蔻儿来生来世都要爱你!”她满足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前。
“娘子,相公爱你,来生来世都要爱你。”顿了一下,楚浪开始不安分的蠕动身体,“不过,这会儿你得先帮我解开喜帕,我可不想错过洞房花烛夜。”
“如你所愿!”尹蔻儿比他还心急,没一会儿工夫就解去他的束缚,而且主动出击,接下来——当然是春色无边……
尾声
人说长安城内有座金阁寺,里头供奉的神佛最灵验,只要心诚保证有求必应。
这日,大雨刚停,天边还挂着一道虹彩,来金阁寺上香的香客,比往常多了一倍,没法子,这几天大家都被这场雨闷坏了,趁着雨停,人人都想出门溜达。
金阁寺的月老庙里,来上香的女子都眼波含笑,面带桃花,可角落里,有一个眼睛红肿的女子看来有些怪异,只见她拿着香,一会虔诚地祝祷默念,一会又指着月老像,像只茶壶似的怒目瞠斥。
“我说月老啊,平时我尹蔻儿虽然佛都专挑大尊的拜,可是我也没对你不起呀,你干嘛那么不长眼,红线乱绑,给我挑了那个什么丈夫……”她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硬是忍住,“我不管,反正长安城里随手抓一个不是什么王公就是权贵,随便你选一个,没有楚浪那个坏胚子英俊有钱也没关系,我要换夫啦……”
话还没说完,感觉到一双大掌包住自己的柔荑,她抬眼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他。
“你来干嘛?啊——”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却叫香给烫着了。
楚浪心疼的连忙审视着她的伤口,轻柔地为她吹着气,“你看你,痛不痛?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他真的不明白,这几天他带着她上长安城来谈笔生意,顺便拜会宰相大人……对,就是从那天起,蔻儿就不对劲了。
“我要换一个丈夫啦!”她在心里叫着,都是他害的,害得她未出世的儿子或者是女儿,少了桩好姻缘。“你害我儿子没宰相的女儿娶,我也不要你这个丈夫了啦!”
他松口气,原来是这原因。“蔻儿,你那天到底有没有瞧清楚宰相大人的模样?”
模样?嗯,好像没有。“管他长什么样,人家宰相大人和他刚怀孕的如夫人,说要和我肚子里的小孩指腹为婚耶!”可他,竟给人家一口回绝,打断她攀上这门亲的美梦。
“宰相大人头大如斗,眼斜、鼻塌、嘴阔,还有听说他的大公子十多岁了还像个三岁孩童般不知世事,二公子一出世就不良于行。你要我们孩儿去娶个或嫁个这样的人吗?”
嗄?不会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尹蔻儿才恍若大梦初醒。对喔,要是二十年后她的金孙长得跟宰相大人一样怎么办?恶——她一定连抱都不敢抱。
转头看向月老像,她尴尬的笑了笑,“月老,我不换了,这夫婿还是很好。还有,记住别乱绑我孩儿的红线,我常给佛祖上香的,罩子给我放亮点……”
楚浪也看着月老像,双眼微微眯起来,“你一个成了亲的妇人来拜月老做什么?”他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换夫”的字眼。
闻言,她一愣,干笑两声尴尬地露出一副谄媚相,偎向他,“没有啦,我来帮楚雁拜的啦,做人家嫂嫂的有责任嘛!”
“是吗?”他抬起她的下颚,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记住,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给我爬墙出去换丈夫。”
“唉唷,有你这么棒的夫婿了,我上哪去换个更好的嘛……呃,咱们走了吧!我饿了。”尹蔻儿拉着他,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边走出寺她边说着笑话逗臭着一张脸的楚浪开心,没法子,他现在是她最大的金主,不好好巴结不行。
“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可她的话突然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哭诉声打断,好奇心一起,她也凑上围观的人群中,去瞧瞧怎么回事。
“好心的大爷、大娘,可怜我年纪小就没了爹,相依为命的娘现在又丢下我,我这不孝子没钱将娘亲殓葬,好心的爷,就买了我吧!”
原来是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哭得好不凄惨,看来是想卖身葬母。
上前出了个价,他竟摇摇头说太少了,连为娘亲买口薄棺都买不起……嗯,这孩子看起来似乎是可造之材,她对他十分有兴趣。
“我买——”她出声喊,可看来这孩子抢手得很,还有人对他有兴趣。
她朝另外同出声要买他的人瞧去……不会吧,是……是……
她们也看到她了,还有彼此……怎么可能呢?
她们这四个曾在广州城共度一夜的女子,竟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陆黎儿先回过神来,“你是绵绵,你是蔻儿,你是……你是……
她对她笑了笑,“叫我侍书吧!”
尹蔻儿还是不敢相信地直笑着,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当初有把那碗水给捐出去。然而还有——种酸中带甜的滋味,她说不出来是什么。
那种感觉让人想笑,又想哭,还想紧紧地把她们抱住。
“恩人,原来你们一个叫蔻儿、一个叫侍书,还有那个最先救我的恩人叫什么?”
仇绵绵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
“我是黎儿。臭绵绵,那天我是第一次服侍人,伺候你一夜没怎么睡,结果你竟然不认得我!”
“认得、认得,人家只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嘛!”她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不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从广州一别后,她们遇上的主子待她们厚道吗?
千万个关心,到了嘴边却只成了这一句,“你们现在……是哪个府上的丫头?”
如果可能的话,她要为她们赎身,她觉得如果她都能摆脱奴十的命运的话,她们也该能的。
仇绵绵摇摇头,“我现在不是带衰奴了啦,是怒国的带衰怒后。”
陆黎儿惊叫连连,“啧,我就说绵绵你好福气了嘛,还当了怒国王后耶!”
“嘻,那也没什么啦!”她不好意思地说。
“我夫婿是华府商号的华熙。你呢,侍书?”
侍书一笑,“我现在是御史夫人了。”
尹蔻儿开心极了,实在太好了,她就知道她不会交错朋友,那碗水给得真值得。“我也不输你们唷,我丈夫是泉州首富楚家庄的当家楚浪,你们有空来作客呀!”
楚浪见她笑得开怀,也笑了,他的小夜明珠呀,似乎是找到了其他明灿珍珠同伴,他看着那三名女子身旁的男子,—种默契在男人们间流转着——
他们,真是全天下最幸运的男人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