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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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腰身。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软,便整个人贴在了于啸杉的身上。胸前那一方柔软,只隔着肚兜和于啸杉薄薄的内衫,暖意盈盈,微微颤动,在于啸杉的心口下方摩挲,荡漾。瞬间,于啸杉的呼吸便愈发的急促了起来。
于啸杉的手臂,环在绮萝后腰,干热的大手贴在那有些沁凉的滑嫩肌肤上,几乎无法移动,只觉的触手可及的地方,每一处都是诱惑。一时间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是浑身燥热,血脉贲张。
绮萝的唇离开于啸杉的,一路顺着他的下巴,到脖颈,在胸口处稍稍滞留,又一路滑了下去。于啸杉的衣襟已经被敞开,光裸的胸膛暴露在这夜色之中,肌理平滑,不见一丝赘肉。绮萝的一双手,从于啸杉的颈后也顺势滑到了胸前,在他那平滑的胸部,用指肚缓缓地划着圈,唇却依旧一路吻下去,快到小腹的时候,甚至伸出柔软、湿滑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下,便又停住,不再往下,而是一路又轻柔的吻了回去。
于啸杉浑身上下都似小虫在啃噬一般酸痒难耐,双股间的炙热,早已坚硬如铁。心中隐隐的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身体那强烈的如火般随时都要喷薄而出的渴望,却让他再也想不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双手一举便抱起了眼前的女子,被猛然举起来,绮萝的唇狠狠地滑过于啸杉的下巴,于啸杉把她的头紧紧地拥在在自己的身前。粗硬的胡茬刮得绮萝一痛,忍不住娇呼出声:“扎。”
于啸杉抱着绮萝走往床前的身子忽然一滞,脑子里恍惚地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圆圆的苹果脸,顶着两个小小的漆黑的发髻,一边到处躲着他的亲吻,一边咯咯地笑着说“扎”,这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心里瞬间涌入了一股异常甜蜜的感觉,声音嘶哑地附在怀中的女子耳边,轻声地,无限眷恋地唤着:“夜儿。”
绮萝原本也有些意乱情迷,一只手勾在于啸杉的颈子,另一只手在于啸杉的内衫里探索着。可这声“夜儿。”让绮萝的身子忽然一阵僵硬。
她心仪面前的男子,她对他并没有奢求,原本在生活所迫迈入青楼的那一刻,她便悲哀地知道,从此,自己过的怕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日子,那时,只是卑微地希望着,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哪怕是恩客,也不要是个不堪之人。
然而,命运待她不薄,才入青楼不久,才跟着妈妈学着如何待客,如何媚惑男人,她便遇到了于啸杉和季蔚琅,于啸杉,这个英伟不凡的男子,对她十分尊重,丝毫未有轻薄之意,哪怕是她主动靠近之后,他也是不动声色的躲开。那一天他们都没有留下过夜,绮萝的心中甚至是有着淡淡的失望的,如果必须开始不堪的卖身生涯,她希望她的第一次,可以给这个男人。这至少让她会有一个美好的初次,而不至于余下的岁月都是在龌龊而肮脏的回忆中过活。
绮萝心中便盼着他还会来,妹妹绯蔓是个比她精明和主动的女子,没几日便打听出于啸杉和季蔚琅的身份。对她说,“我知道姐姐心中的想法,妹子我也一样,若说这辈子注定沦落至此,我也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像样的男人。这些时日来咱们情悦楼的人,哪还有比于公子和季公子更出挑的。可是听说,他们并不是本地人士,所以若是再来,姐姐一定要抓住机会。”
而他们果然又来了,这一次,于啸杉至少比上一次热情了些许,主动地握住了绮萝的手,哪怕仅仅是为她解围而已。这也让她心中感念不已,桌对面那个贪婪地看着她的男人,让她只想作呕。她不贪那所谓初夜开苞能得来的银子,哪怕悄悄委身于于啸杉也好,她只想留一点干净在心底,把最干净的身子能给一个最情愿的人。
但是那一晚于啸杉还是没有留下过夜,并且言语中似乎马上就要离开樊城,绮萝心底那才要绽开的花朵迅速地便枯萎了下去。起来送他出去的那一刻,只觉得浑身已经凉透。她注定在这肮脏之地生存下去,便不配有个美好的回忆。
绯蔓问季蔚琅是否还回来,绮萝也想问于啸杉,可是话倒嘴边却梗在喉头说不出口。反倒是于啸杉看着她温和地说:“你若是要离开,我帮你。”绮萝乍起的惊喜还未来得及退去,就听见他又说,“你要想好日后的生计,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心中微微失落,却仍留存着丝丝暖意。
于啸杉走了,绮萝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于啸杉说的那个老张,离开这烟花之地。还没想清楚,于啸杉到底是真心还是客套。未几日,季蔚琅来为绯蔓赎身,顺便也带走了她,把她送到了于啸杉的身边。
她怀着满腔热情与憧憬而来,却一再被于啸杉拒绝,直到自己也开始瞧不起自己,唯有今日趁着酒醉,才又鼓足了勇气。
于啸杉拥着绮萝滚倒在床上,嘴里仍模糊地喊着夜儿,一只手已经绕到绮萝的颈后,去解那兜肚的带子,细小的带子却纠缠了许久。
绮萝感觉到于啸杉那滚烫的炙热,正硬邦邦地抵在她的小腹。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有木有,许多完结和连载滴文文有木有,乃们不说话就不说话吧,默默地收走好了。o(╯□╰)o
☆、懊悔
绮萝握住那双仍在她颈后纠缠不休的手,喘着粗气问道,“三爷,你可知道我是谁,”
于啸杉的手被拉住,有了一丝气恼,用力甩开,复又去跟那绳扣较劲,绮萝遂不再去管那只笨拙的手,双手捧起于啸杉的脸,鼻尖碰着鼻尖,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三爷,你可知道我是谁,”
于啸杉忙碌的手忽然顿住,眼神里闪进一抹迷惑,脸抬高了几分,犹豫地看着面前的人说道:“夜儿?”
这两个熟悉的字眼刺进绮萝的耳膜,霎时她似乎听见心口深处传来了轻轻的断裂之声,一阵尖锐的刺痛。一狠心,硬生生地别开脸,躲过于啸杉要亲吻过来的唇。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翻身匆忙地下床,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一路狂奔回屋。
似乎有泪在脸上肆意飞扬,滚热的泪,被微风吹过,瞬间便已经冰凉。是的,她绮萝只是个青楼女子,她想献身于于啸杉,报恩也好,倾慕也罢,并不想要任何回报,她不要名分,不要认可,只想在自己尚能为自己做主的时候,把心中最美好的东西,给最喜爱的那个人。她漂泊无依,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活,她不知道下一刻,命运是否还会给予她同样可以选择的机会。
可,这并不代表,那个人可以把她当做替身,误作他人。她的情意很卑微,卑微到要去乞求一夕之欢,可是这乞求来的一夜缠绵总该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哪怕这一晚之后,再见面那个人已经忘记,或者根本不愿提起,那也无妨。但,那时那会儿,总有一刻,是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微末而凄绝的记忆。
可是,于啸杉,迷茫中喊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夜儿,那不是他最亲爱的小侄女吗?原本便觉得于啸杉望着夜昙的眼神,爱慕之意太过昭然若揭,可是言谈话语间,却并未有一丝越轨之意,这一度让绮萝很迷惑。
但是这样的一个夜晚,那个醉酒之后意乱情迷的男人,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名字,让绮萝终于明白。于啸杉心中果然是有个女子存在的,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于啸杉,他谨守进退,不落痕迹地躲开自己的依傍之时,心头想过那个样。一个处于烟花之地,却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男子,心中一定有一个他要为之守候的姑娘。而这个姑娘,果然就是夜昙。
绮萝坐在床头,拉过薄被覆在身上,伸手去摸脸上的一片濡湿、冰冷。心头酸楚难当,她果然是不配得到于啸杉这样的一个男子青睐的,甚至哪怕只是卑微的一晌贪欢,他的口中也只会唤着别人的名字。
夜昙,那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女子,有着叔伯的疼爱,有着两个哥哥的由衷的疼惜,而还有那样一个英伟不凡的男子,在心中默默地爱恋着她。
只是,于啸杉为何只是默默地喜欢夜昙呢,夜昙虽说喊他一声三叔,但是绮萝知道,这二人并非真正的叔侄。难道仅是拘着这层关系,才只能把这样一份感情锁在心底吗?那样的一个清冷的男子,却又在心中藏着这么火热的情感,并且,似乎准备一直隐藏下去。这让刚刚倍感失意与绝望的绮萝,忽然又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怜惜。她拥着被子,在黑暗中发着呆,一时脑子一团乱,不知道要去想些什么。
似乎已经是四更天了,庄子里早起的鸡,已经在争先恐后地开始打鸣,隐隐传来的并不十分清晰的鸡鸣,让呆坐在床边的绮萝,再无力思考什么,只是缓缓地躺了下去。无论如何,这一天已经结束了,自己那微末的念想,已经随着鸡鸣声的响起,而宣布完全成为了泡影,闭上酸涩的眼,绮萝逼着自己赶紧睡去。
而另一间屋子里的于啸杉,却在这鸡鸣声响起之后,忽然有了一丝清明。刚才只觉得身子底下一空,他的头重重地跌在枕头上,一阵闷闷的疼痛,他有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虽然身体上似乎还有着一种无法宣泄的渴望,可是人却再也不想动弹。
混混沌沌中,脑子里闪过夜昙的脸,气恼的、含羞的、悲伤的、欢乐的、撒娇的、雀跃的,于啸杉不禁喃喃地轻唤出声:“夜儿,夜儿。”
随着鸡鸣声的响起,于啸杉心中却忽然一凛,自己刚才是在喊夜儿的名字吗?似乎刚刚还曾经拥着一具软玉温香的身子,在那人耳畔这样呼唤过。这个念头一旦滑过心头,于啸杉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天色仍是黑的,并未有黎明的曙光照进房间,如豆的烛火只在远处的门边忽明忽暗。猛然坐起的于啸杉头痛欲裂,只觉得太阳穴处一鼓一鼓地跳动,带着整个头盖骨都跟着一起跳跳的疼着。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灯光,于啸杉看见地上打翻的铜盆,似乎不远处还遗落着一件姑娘家穿的,轻薄的罩衫。他翻身下床,去拾起那件衣服,一股淡淡的甜香传来,于啸杉深吸一口气,心里恍惚地安定了下来。这不是夜昙的味道,不是他熟悉的夜昙身上会有的味道。
于啸杉低头看着自己大敞的衣襟,内衫凌乱地罩在身上,双股间似乎还泛着一缕微微的潮意,手中握着这件薄衫,心中已经全部明了,刚才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真的有个女子在他房间逗留过,并且肌肤相亲,甚至到了要发生些什么的地步。
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的场景,最后的记忆似乎停留在他拥着那个女子滚落在床上,柔软而温暖的身体,娇怯而湿热的唇舌,滑腻而沁凉的肌肤,星点的记忆渐渐完整,此时他明确地知道,那个女子是绮萝。
幸好只是绮萝,幸好并不是夜昙。
他无法想象他若是对夜昙做了刚刚做过的事之后,还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她。
他仍记得绮萝进来帮他倒水洗漱,然后似乎偎进了他的怀里。她说过什么吗?似乎是说过,她说要把她的清白之身给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