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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重生之贵女修仙-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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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没有别的话了?”子静一阵失望,想不到他还是心有疑虑,不肯来面对自己。
    “娘娘,您放心,依奴才看,陛下不出这几日,必然会来您这殿里的。您就等着看吧!”徐致笑的爽利,倒叫子静感到几分不好意思来了。
    徐致在殿里絮叨的陪子静说了半天话,他话里话外都隐隐透出,其实皇帝这些天也是不眠不休,茶饭不思。
    子静听了这些,只得把心放宽了些,不再追问其他事情。他既然有此安排,不如他日当面问了来,只料会更好。一时到了晚膳时分,徐致才行礼告退,回去给皇帝准备布膳。
    徐致走后不多久,内侍省便有司珍房的执事嬷嬷送了数十套夏衣过来。子静只大致看了一眼,来人便将衣裳织物尽数交给紫陌殿的宫人收了下来。
    
    
    1104章 番外:我心匪石1

第1105章 番外:我心匪石2

    待送走徐致之后,子静才自己取了一盏木樨清露过来,往那盛着几支浮萍的大瓮清水里倒了几滴,花露甜香之气悠然散开。
    这花露之清香渐渐驱散了迦南的香味。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恍惚觉得自己仍又回到从前在江南时的无忧时光一般。
    只是,徐致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只让她安心等着,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等来什么样的结局?
    “安心”二字仿似一把锋利冰刀,轻易划破了什么。屋外传来“嘀嗒嘀嗒”的铜漏水声,伽南香味道如影如魅,带着一种熟悉亲切的味道很快湮没了那花露清香。
    掌灯时分,淑燕起来值夜,见贵妃胃口不好,只是勉强用了几口汤水,她便捧了那新制的夏装过来,一件件给子静展开来看了。
    时近端午,宫中嫔妃早已褪下厚重的衣物,换上轻薄的夏季软缎薄纱。
    子静原本就满怀心事,加上服药久了,口里寡淡无味,精神不济,只歪在那里看宫女们检点着内务府新呈的新衣。
    她是宫中品级最高的贵妃,原本就享有半后的尊荣,加之此次赶做新衣,更是南宫凌沣亲自传的口谕,是以司珍房更是拿出了看家本事,一应衣物俱皆华美端庄,既衬了她如今的花样年岁,又点出了天子宠妃的尊贵身份。
    那衣裳一抖开来,宫女们全部都咂舌不已,七嘴八舌喜孜孜的说:“主子您瞧,这些都是今年苏州织造新贡的,这绣活比湘绣、蜀绣,更灵巧鲜活呢。”
    子静见了那绣针织法,确实是家乡苏州一带的精工巧手所绘,料想也是南宫凌沣费了心思命人做来。但她此时心事重重,无心欣赏,只略微点点头,便大致定了哪些放在寝殿的衣橱里,那些收到库房中锁着。
    一时服药后便歇了下去,仍旧是淑燕值夜。
    子静日间睡的很久,不由的辗转反侧。脚上的伤口大都好了,颈子上倒留了浅浅一道新月形的疤痕。她只伸手摸着,那一处方寸大小的肌肤,竟然隐隐觉得比其他地方来的要柔嫩,心里暗暗笑了,这才歪着头睡了过去。
    如此这般缠绵病榻,皇帝倒并未来见她。只有每日徐致会来这边早晚请安,数日之后,子静终于见得大好起来。
    这日晨间,太医院院正梁守恭前来请脉时后,喜滋滋对子静躬身拜下道:“微臣恭喜娘娘,您的凤体已经痊愈了。微臣奉陛下之命,给娘娘开的那些调补气血的汤药,看来您的体质也颇为耐受。如此一来,微臣便可向陛下复命了。”
    他喜不自胜,神色间颇有几分自负的得意。子静知道他久在宫闱,服侍的都是宫中的高品级嫔妃,富贵荣华早已等闲无视,这会如此神态,料想其中令有古怪。
    她也不说穿,只是临走时试探了一句:“这些日子,辛苦梁太医了。我如今身子倒是好了,不知何时可以解禁去御花园走走?”
    
    
    1105章 番外:我心匪石2

第1106章 番外:吴王2

    因此,这两兄弟之间,虽然并非亲密无间,但也算彼此礼遇客气。而吴王近几年在原来的发妻去世之后,也变得有些意志消沉。他不恋权柄,这一点,倒正合了南宫凌沣之意。
    酒宴对着一池新荷,凉风徐徐,醺然欲醉。吴王漫口与天子谈些风月之事,他回京已有数月,正妃不在了,自己生性又是风流不羁,这时酒后兴起,便有些漫不经心的议论谁家王公调教的歌伎,谁家的丝弦班子,皇帝素来在这上头是不留心的,听他漫无边际的讲着,不过偶然搭话。
    南宫凌沣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打量了吴王两眼,忽然道:“老六,你那正妃去世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听说你身边也没什么喜欢的人,不如朕来替你做个媒吧。”吴王此时已经年过三十,膝下却并无子女,王府中虽然蓄养着众多姬妾,但并无正妃理事。
    吴王正巧一杯酒入喉,闻言差些被呛住,连声大咳,半晌才缓过气来。南宫凌沣心生揶揄,挑了眉头大笑道:“你倒是个正经人,一听到这个就立时乱了方寸。”
    “皇兄说笑了。”吴王望着一湖嫩叶如卷的新荷,时值黄昏,半天绮霞如泼,映在碧水绿荷之上,便如飞金点翠的一轴工笔山水,动人心神。
    他淡然道:“只是我实在没有那种心境,也未曾遇到过那个让自己动心相守一生的人。”
    南宫凌沣想不到他会有此一说,思量片刻,竟然有些模糊的知遇之感。只是他如今心里已经有了那个人,不由的便有几分欢愉涌上心间。想到子静,他便衔了一缕薄薄的笑意,手中酒杯摩挲着,兀自对景遐想。
    少顷,才点头道:“你也是忙——不过王府里没个人,总不成个家的样子。”
    忽然,又兴致勃勃起来:“京里王公大臣,合适的女儿家并不少,只要你相中了谁,朕保管去替你说和,风光给你娶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进门。”
    “皇兄。”吴王启齿,语气间已经有了萧冷的意味:“我来是有事想说与皇兄听闻。”
    南宫凌沣一挥手,四下的歌伎诸人瞬时退得干干净净,宁端起杯来,忽然喟叹:“皇兄,算起来,咱们两个人,总有四五年未能单独在一块喝酒了吧。那些场合,不过都是敷衍了事的。隔着那么多的人,咱们何曾这般好好说过话?”
    皇帝冷峻的眉微向上挑起,一双深遂的眸中几乎看不清稍纵即逝的是何种神情,旋即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啊,难得一聚。”
    上次聚饮,还是皇帝三十寿诞,又是登基之后不久,普天同庆时,邀了他进京欢庆。时光飞逝,一晃,如今吴王也三十了。
    “臣弟听说皇兄新封了一位贵妃,年方十六有余,人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吴王意态闲定的说了这句话,却转而扭了头望向新月初升的湖面,似乎并不急于听到皇帝的回答。
    
    
    1106章 番外:吴王2

第1107章 番外:吴王1

    梁太医一派老成的笑着,回转身向子静躬身道:“陛下的御旨,娘娘侍寝过后,自然就可以恢复内宫行走的自由。微臣托娘娘的鸿福,很快就可以回乡养老。娘娘他日必将隆宠一朝,微臣先在此拜贺了。”
    说罢,他便纳头就拜。子静想不到南宫凌沣居然真会有此一令,而今就连梁太医都知道了,她心下定了下来,反倒不再揣测什么了。
    一时送走了梁太医,她便唤人过来搀扶自己到殿外走了走。当值的一个宫女,名叫碧氤的,扶着子静缓缓行着,一面指了四下的景物给她解闷。
    子静身上有些发软,脚下走的也慢。几个宫人在后头跟着,一行人缓缓掠过山明水秀的殿前花榭,子静觉得有些累了,便在花榭的美人靠上坐了下来。
    因见帘外廊下的山茶杜鹃开得正好,花团锦簇,光艳照人,不由随口道:“池中水影悬胜镜,屋里衣香不如花。”她说的是家乡的吴侬软语,那腔调字字绵软圆润,声若流珠一般的细腻可人。
    谁想在身后给她打着扇子的碧氤笑道:“这个奴婢知道,娘娘现在读的,是庾什么山的《春赋》。”
    子静略略讶异,道:“庾子山——庾信字子山。”问:“你是苏州人?你读过的《春赋》?”
    碧氤璨然一笑:“奴婢倒是苏州人士不假,不过哪里会去念这文绉绉的词呢,是适才往均德殿过,正巧听德妃娘娘抱着金安公主出来殿前晒太阳,正在念这一句,看起来,德妃娘娘是要教公主打襁褓里开始念诗做赋呢”
    她性格虽爽朗,但人却机敏,话犹未完,已经自知失言,悄悄往子静脸上瞧了一眼,见她并无异色,这才便笑逐颜开道:“娘娘,徐公公昨儿过来,教奴婢们开始准备椒房之喜,奴婢正要讨您一句示下,是否要添了我们苏州的杏仁果来铺床?”
    苏州婚嫁民俗,大户人家是要晒了杏仁干来铺床,混着红枣、桂圆、莲子等物,取夫妻和睦幸福,百年到老、连生贵子等吉祥意头。但通常苏州以外的地区,却并无杏仁这一项物件。
    碧氤这样问,却分明是知道皇帝极为尊宠这位贵妃娘娘,大抵事务,她都能做得了主。
    “不必了,这又不是在苏州,你只管按了宫里的规矩去办,不比专门来回我。”子静倚在美人靠上,闭目凝神呼吸着荷塘的习习清风,不一会,竟然又昏昏欲睡了。
    曲院风荷旁,皇帝正在设宴款待进京的吴王。先帝生有七位皇子,南宫凌沣排行老三,吴王排行老六,废太子早在皇帝登基前几年便因病而死,羽的老二和老四,皆被放逐封地,无诏永不得入宫面圣。而这个吴王南宫凌戍,真要追究起来,其实当年他也曾是羽之一。只是在太子参与谋害先帝之后,他便逐渐的靠向了先帝与南宫凌沣这边。算来,也是个迷途知返的男儿了。
    而今二皇子与四皇子在封地不能进京,老七又在前几年病逝,是以天家皇族血脉中,能够进宫与皇帝一述兄弟情分是,只余了这位六王爷南宫凌戍,也许是因为彼此年纪都大了一些的缘故,而今兄弟两坐在一起也能无话不谈。
    
    
    1107章 番外:吴王1

第1108章 番外:吴王3

    南宫凌沣随着他的视线去看,远处那湖面上新升起的残月,浴在墨蓝绸海似的夜空,辉光清冷,隐隐透出青白的玉色,一湖新荷亦借得了月意,荷叶的影仿佛轻而薄脆的琉璃,倒映在银光粼粼的湖面上,将湖割裂成无数细小的水银,瞬息万变,流淌不定。
    “怎么?你也有兴趣见一下朕的贵妃?”皇帝眼中仿佛映入这万点细碎的银光,愈加变幻莫测,声音已如常般慵懒散漫:“只是如今她身体不好,却是不一定能见你。你适才说有事说与我听,却是何事?”
    吴王南宫凌戍闻言,便以两只手指摩挲着酒杯沉吟不语,上好的和阗白玉,腻如羊脂触手生温,杯中酒色如蜜,隐约带着芬冽的香气。
    他的声音如湖上初升的淡淡雾霭,犹带着水意的清润:“陛下可否告诉臣弟,现下要除去霍氏一族,可是与您的这位贵妃有关?”
    皇帝垂目浅啜一口酒,道:“这个很重要吗?朕记得,你素来不关心朕的后宫之事。再说前朝,你不也许久都不曾留意过了么?”
    吴王不语,少顷才饮尽了杯中物,他目视如洗的夜色。
    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他们虽是手足,但同父异母,在宫中自幼更是并不亲密,但那些风华正茂的时光,总是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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