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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重生之贵女修仙-第297部分

小说: 重生之贵女修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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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觉得心中一松,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松懈下来,他的臂怀温暖而坚固,仿佛能抵挡住一切,只是紧紧的搂住她。
    他将她打横抱了,登了龙辇回去。子静淋了一身通透的雨,在他怀里竟然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夜色凝固的深夜,他早已离去,只剩一缕淡淡的香气萦绕着她的周身。寝殿里静悄悄的,也不知是何时了。子静抬了一下无力的手腕,轻轻唤了一声:“花竹”。
    不待有人应声,子静先自己怔住了。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下,贴身的寝衣内,却并无那封承载着数条性命的血书。她一时只觉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天顶盖,慌忙下地时带住了衣裙的下摆,竟然直直的滚落下脚塌上来。
    “轰隆”一声,顿时将床边的高脚几震的歪在了一边。那燃烧了大半的红烛摇晃着掉下地来,一下烧着了床上悬着的轻纱帐子。
    值夜的宫人原本睡意正浓,此时听得声响赶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子静倒在地上,烛火点着了帐幔,这才急的大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走水了!”
    
    
    1078章 番外:误解1

第1079章 番外:误解2

    火势顺着绣花织锦的帐子迅速往上爬去,整个寝殿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宫人们惊觉之后,迅速把子静扶出了寝殿。子静披头散发赤足而出,却是依旧惊魂不定,想了想,虽然不知道皇帝何时走的,但她却还是不曾放下心间的那一桩心事。
    她拉了匆匆赶来的花竹劈头便问道:“见到我衣袖内的那方丝帕没有?上面有血书的那个。见到没有?”
    花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见主子的神色不对,这才摇头应道:“什么丝帕啊?您自己用的那条?洗了正晾着在后殿的檐下呢!今天下午是陛下将您送回来的。奴婢给你更衣时,只将您身上的香囊给取了下来,压根就没见到什么丝帕。”
    血书,居然就这么没了?
    子静当下惊的魂也没了,下一个心跳复苏时,她便挣脱了宫人的搀扶,拼命往殿外走去。
    “贵妃娘娘!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花竹从殿中冲了出来,顾不上火势熊熊的寝殿,一把抱住子静的身子。
    子静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她,仍旧往殿外奔去。口里只是匆匆说了一句:“我要见皇上!”
    花竹惊的话也说不完整了,她毕竟力气大,身体又比子静强上几分底子。这面提了一口气跑来,便横着腰抱着跪下道:“娘娘!这会已经是三更时分了,寝殿里虽然走了水,但是内宫可是已经宵禁了啊!您这会要去见陛下,这万万使不得啊!”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你快说啊快点告诉我!”子静心里忽然涌来一片无边的绝望,她隐隐觉得他必然又会再一次伤到自己。
    花竹抱着她的腿,朝身后的众人道:“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拦住娘娘啊!”
    她不说,便是意味着子静脑子里乱成一片,却陡然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连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花竹,你告诉我!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她以从未有过的声嘶力竭,唬的花竹再不敢对视。全身抖的像筛糠一般,连手指尖里都是冰水沁过一般的凉意。
    花竹低下头,手上仍旧不肯松劲。
    “陛下,陛下今夜歇在甘露殿里”。子静扶住胸口,下一刻便开始气喘如牛。她原来真是没有想错他歇在甘露殿里他,他,他又在与别的妃子做那种事情
    是啊,他纵使说了再多,但是,他毕竟也没有承诺过,要为她放弃六宫不是么?她于他,只是几千分之一。而她,却将他当成了全部
    千言万语纵使真,海誓山盟总是赊梦里飞花不知影,醒来却是泪千行子静不再说话,只是回转身,走回大殿中。
    她沉着脸,一时殿中无人敢出声。寝殿里灭火的太监们逐次退出来,余了其他宫人在里面收拾着残局。
    子静面无表情的走回大殿,并不再言语,她径直往殿中走来,末几,取过身侧高几上一只石榴红的美人耸肩瓶,取下来轻轻一掼,“咣啷”一声便是满地狼籍的瓷片。
    
    
    1079章 番外:误解2

第1080章 番外:误解3

    殿中宫人都知道子静素来和气,却不知道此番是是为何发怒,一时皆是不敢出声,便齐齐跪下来。子静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狠狠的扫了一眼花竹。
    继而褪下脚上的软底便鞋,神色漠然的朝那堆细瓷碎片踏了过去,她的步子依旧轻绵,软缎的罗袜顿时被锋利的瓷片划透,每走一步,便是在足底绽开了一朵嫣红的莲花。
    心痛到了极致,她竟然觉得这脚底的些许疼痛,竟会让自己纠缠的心间好过一些。轻而微的声音,轻薄瓷片被踏裂成很小的碎碴,她面上带了笑,脚下愈发用力的踩下去。
    不到几步,那雪白的罗袜便已全部沁透了嫣红的血水。
    她漫然向前,乌黑如镜的金砖地上,漫出的血色更显殷浓,缓缓的无声淌凝,像小孩的手,迟疑的好奇的伸向四面八方。
    而她恍若无知无觉,只是步履轻慢。
    花竹脸色惨白一片,她就着子静的脚尖齐膝跪下,细瓷碎片深深的扎在了她的膝盖上,她却眉间眨也不眨一下。
    “娘娘!您不要这样,您要什么,奴婢去给您办了来便是。”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现在,现在就要!”子静的声音凄厉不可当,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咬住了舌尖的颤抖,她才喊了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备车您先包扎一下脚上的伤口吧!奴婢求您了!”花竹抱着她的腿,哭的泪雨纷飞。
    子静垂下了头,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从低到高,继而是锐利的痛与刺穿人心的一句话:“你包扎我脚上的伤口,那心底的呢?”
    花竹不敢答话,只是苦求着不放。子静微一怔神,便看见身边的那盏明亮的纱灯。赤铜鎏金的凤凰,衔着一支粗大的红烛。瞧不见那滴滴落下的烛泪,灯光朦胧暗红,仿佛一颗衰弱的心,微微荏苒跳动。
    她最终夤夜出了湘云殿,敲开了甘露殿的大门。
    夏夜总是惊风急雨,子静坐在肩辇上,有浩然的风从耳畔掠过。
    这夜偏生无星无月,夜色浓稠如汁,哗哗的雨声激在城楼屋瓦之上,湿而重的寒气浸润透过衣裳。
    轿夫走的很快,身后快速驶过去的是禁城连绵沉寂的殿宇琉璃,墙外则是京中安静眠着的万家灯火,城墙上纷烁杂乱,就像天上倾下百斛明珠,在风雨摇曳中朦胧成一片珠海。
    宫中的梆声响过了三更,有一盏微黄的灯渐渐近来,提灯的人穿着黑色油衣,无数条水痕顺着油衣淌下。
    华安全身湿淋淋的,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见得贵妃的身影在肩辇上坐着,只得默然无声的上前拜见。
    “贵妃娘娘,陛下已经安寝了!”他不冷不热,因为自己的使命便是要侍奉天子的安寝,但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开罪不起眼前的这位少女。
    子静不作声,仍旧下了肩辇。她脚上只穿了一双罗袜,华安垂头时,猛然见得她踏上白玉石阶的脚下晕开一片淡红。
    
    
    1080章 番外:误解3

第1081章 番外:误解4

    子静不作声,只沉默着下了肩辇。她脚上只穿了一双罗袜,华安垂头时,猛然见得她踏上白玉石阶的脚下晕开一片淡红。
    “贵妃娘娘!娘娘,请容奴才进去回禀一声!娘娘求你发发慈悲,您莫叫奴才们为难”。眼见甘露殿的门前有数十个侍卫把守住大门,子静驻足之后,便推开了花竹撑着的油棚伞。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淡白的暖气从她苍白的嘴中呵出,瞬间便被寒风冷雨夺去了最后一丝温度。
    心里仿佛只这短短的时间,便生出一层厚重的茧子。那茧子裹住了痛苦的一分一毫,每一滴血,每一处伤痕,她的所有痛苦都在这茧子里变得麻痹了起来。仿佛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自我保护功能一样,这茧子结得来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将之前的痛苦全部都锁进那一片触及不到的天地中。
    放肆的冷风掀起她的白色披风,寒气穿透了她整个身躯,风衣扑扑的翻飞在夜色里,整个人都被风雨浇得冷透了,冷得像是浸在严冬深潭的寒冰里,再也期望不到融化的那一日。
    良久之后,才听见他的声音在门中传出来:“叫她进来吧!”
    她抬起头,仰望着雨丝在头顶落下,渐渐模糊为无数的流星。
    每一颗都在眼中划过迷离的弧迹,终于凝成淡薄的水气,风雨冷漠,瞬间已经吹得尽了。
    她进了殿,宽大的风衣后摆带着雨水无声的拖过金砖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渍。她看见他坐在宽大的龙床上,身上穿着寝衣不假,可殿里却还有个女子的身影,兀自在穿衣梳妆。
    明黄色的帐幔中,寝具凌乱的翻滚着,掀开了一角的锦被,在烛火中泛出精致的光泽。
    “臣妾告退!”那女子却不是香嫔,连子静甚至也想不出来她是哪宫的嫔妃。
    南宫凌沣面无表情,脸上凝固着淡漠,他只是挥挥手,便打发了那女子出去。
    “你怎么来了?”
    他问,她却不答。
    几乎压制不住那气血的翻滚,一张口就仿佛会有血箭凄厉的喷出。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咽下喉中的腥甜,维持住面容上的淡泊,只说了一句话:“我来讨陛下的一道圣旨。”
    殿中错金大鼎里焚着苏合香,淡白轻烟如缕,盛夏时节,雨声淅淅,美人沾雨带露而来,这情景,精妙的如同一卷工笔重彩的图画。
    皇帝眉头渐渐展开来,过了片刻,嗤得一笑:“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而来。”
    子静恹恹的不愿再说话,被皇帝目光逼视着,心里却陡然起了他念。她抑制住心里的齿冷心寒,目光一转,便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是又如何?”
    南宫凌沣大怒,却气的连手脚也抖了起来。他猛然起身,将袖子里的一卷东西朝子静扔了过来,怒道:“你自己看看!好一个郎情妾意!朕就是个傻子,竟然生生的被你玩弄在了掌心里!”
    
    
    1081章 番外:误解4

第1082章 番外:误解5

    嫣红的血书飘落道子静的脚下,她沉默的弯下腰,丝毫也不觉得脚底有钻心之痛在咬噬着自己。眉头连抬也不抬,却将那血书掖好,放回了袖子里。
    起身,仍旧是这么站着,两人无言的看着彼此,眼底却也平静的不起丝毫风波。
    她在等他一句话,他原本就承诺过的一句话。只是这样的神态,这时的眼神,只让皇帝觉得她是以自己对她独一无二的感情在胁迫他。
    一时都是沉默如水,两人谁也不肯开口发话。南宫凌沣将身子往床柱上靠了一靠,借着烛火,他侧眼打量了一下子静的全身。
    子静自是全身上下都湿了个透,那风衣尚且系在颈子上,衣裳的下摆却粼粼沥沥的往金砖上滴着水。一头青丝迤逦的拽在脚跟,因为湿气而紧紧的贴在头皮上。他愤愤的看着,愈看愈觉心中痛怒并起。
    “华安!送贵妃回宫去!”他怒气没出可发,只得怪了华安的没眼色。
    “陛下!奴才遵旨!”华安听得这一声暴喝,知道皇帝发了怒,不由的赶紧低头跑了进来。看见地上晕开的淡红色水渍,他旋即想起徐致的嘱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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