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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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地有些心疼和担心的那种恼火。
慕容灼在书房里来回的转圈,一时有些无名的邪火往上窜。天本来就热,这一下慕容心里更燥了:“五福!拿些冰块来!这屋子怎么这么热呢!”在门外侍侯着的五福心里就纳闷了,自己在屋外也没觉得有那么热啊?怎么少爷在屋子里反倒觉得热了呢?今个少爷自打收到外边一个什么消息后就烦燥的不行。也甭管为什么了,自己不觉是麻溜地执行主子的吩咐才是正理。这二少爷,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待他们这些个下人也没得说。可这真要撞在枪头上,那可是横也是丝,竖也是丝了。独掌一家产业的大家子少爷,若没些子手段,那岂不成了笑话了?
忙一边连声地应着,一边小跑着往冰窖那边去了。冰窖里的冰是早一年冬季就开始准备着了的。就预备着府里这些身娇肉贵的老爷、太太、小姐、少爷们来年夏季时使用呢。要不说这富贵人家还真是很会享受呢!
五福麻溜地找来冰窑的管事,屁颠屁颠地搬了一盆子冰放到了自家二少爷的屋里。却见慕容灼还在那里来回转圈呢,如笼中困兽。心道不好,这可是发彪的前兆啊。咱还是脚底抹油,溜吧。
也合该着他撞到枪口上,慕容灼本就气不顺,见他那样,自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是犲狼虎豹吗?你躲什么躲啊?还不给少爷我倒杯茶来!没眼色的东西!”五福应了一声,抬脚正欲去沏茶,却又听得慕容灼道:“倒了茶麻溜地回来,再给你我磨些子墨来,你家少爷我要写字!”
五福心里这个不淡定啊:“少爷平日里最烦舞文弄墨的了,今个这到底唱得是哪出啊?”脚下却不敢怠慢,拿了平素少爷最爱喝的大红袍来泡上。又卷起袖子来老老实实地开始磨墨。一边儿还不时地觑着自家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了这位碳头。磨墨本就是个细致活,急不得。可今个五福是真急啊,看着那位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就怕人家问啊。想劝人家先出去逛逛吧,又没那个胆。总不能说:“噢,少爷,那啥,我这墨还且得一会子呢,您老人家且先到园子里逛逛。”五福这会是满肚子的官司,满脑门子的汗。这会子五福可是觉得这天气可真是热哪!
就在慕容已经转得不耐烦,打算发作的时候,五福终于将墨磨的差不多了。忙喜不颠颠地对慕容道:“少爷,墨得了,你看?”慕容灼道:“那还不快滚!少在这里碍眼!”说着头上早中了一个暴栗。哎哟我的祖宗哎!这可是求之不得呢。咱可不想在这里碍爷您的眼!五福心里默默地腹诽着。却不敢马上出去。又看了看茶水可够,冰块是否合适,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书房门。也不敢真走,只鸦雀无声地立在门口。
慕容灼虽不喜读书,却也只限于那些让人头晕脑胀的八股篇子。若论其他,慕容灼还算得是才华横溢滴。吟个诗,做个对,附庸个风雅什么的,还是拿得出手的。好歹咱也是在老爹的高压政策下全尾全须地活过来的不是?虽然不能象大哥那般金榜提名,那是咱不屑知道不?再说咱也受不了那个束缚不是?现在多好,想做啥 做啥,还不强过大哥起五更,歇三更的,还没过三十呢,头发都少了不少。慕容灼一边得瑟,一边一篇子东西已经写出来了: “小福子!你又钻哪去了?还不快帮爷把这挂起来。”
五福这会子可是全神贯注地等着这位爷吩咐呢。忙脆生生地应了,踩着长几,就将慕容灼才写好的一篇子东西挂在了对面墙上。许是写了一篇东西的缘故吧,慕容此时心情已经好转,踱着步问道:“五福,你看爷这字写得如何?”哟,只要是爷您写的,那能怎样?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就算是不好也不能说啊,小的是皮痒了还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啊,敢说个不字?
五福自然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绞尽脑汁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好词都用轮番地用了一遍。只把个慕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乐得慕容直以为自己当真牛叉的不行!
五福自小就跟了慕容灼,当年慕容灼被老太爷逼迫学习时,他也是伴读,好歹也识得些字。这时实在是词穷,便装模作样地走到跟前,大声地诵读起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读着读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这君子好逑什么的,不就是喜欢女孩子了,想追求人家吗?难道,难道主子思春了?哎呀!我的个娘唉,这可怎么办呢?
慕容灼再迟钝也从五福的神情里悟出些什么来了?咦,好端端地怎么就偏生选了这首诗呢?难道说,自己春心萌动?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想我慕容灼何许人也,风浪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怎么可能如那红男俗女一般,儿女情长,唧唧歪歪?绝对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烦燥。上前一把撕下那篇子还没能得意多久的东西,三下五除二地揉了个稀巴烂,狠狠地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上去跺了两脚,方悻悻地甩门而去。只留了五福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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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大家期待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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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6 章 、域外风景不一般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慕容灼辗转反侧地翻腾地了那么几天后,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都惊掉下巴的决定:也要组个商队去西北。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自然是水溶和拓拨瑾了。得月楼里,慕容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后就不吭声了。只留着拓拨瑾与水溶两人一头雾水。
“那啥?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是唱得哪出?”水溶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不过水公子,你确定你这样问没问题吗?啥叫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唱得是哪出啊?合着你是拐弯抹角地说慕容少爷不是好男儿吗?还是不是朋友啊?简直就是误交损友啊!
不过我们慕容公子自从做了这个决定后是心情大好,并未听出,抑或是听出了也未在意。总之呢,是没有计较水溶的小鸡肚肠。摇着扇子说:“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小爷我今个准备践行一下老祖宗的这话了,另外,咱圣上不是才颁了与大顺通商的圣旨吗?咱也得为国家分扰不是?”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倒是惹得水溶与拓拨瑾二人更为狐疑。人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这家伙难不成转了性了?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齐齐地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信!
搁平时,慕容早急了!怎么可以怀疑人家的人品嘛?!太,太打击人了也。不过这次两人可算错了,慕容也不急。不信就不信,反正事情已经定了,怎么着吧,你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然后也不和他们再深入这个话题,只是通报式地说他已经定了几时动身。另一件就是哥两个谁能拨几名武功高手给他。话说,咱慕容小爷这条命也是很金贵的嘛!再者说了,里面也有两人的股份,不出钱,总该出点力吧?
水溶与拓拨瑾两人迅速地对视了一下:嗯,情况有异!这绝对不是平常的慕容灼。不过,貌似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啊?
“嗯,慕容,你决定了吗?”最后还是拓拨瑾开口道。
“自然!我已经与震远镖局讲好了,定银都已经付过了。”慕容灼说得一脸的云淡见轻。
“既然如此,那我们自当尽心竭力。人的事你不用担心,自会与你安排妥当。改日我与水溶专门设宴,为你壮行!”拓拨瑾见也再问不出什么,何况两国通商,慕容家族作为商业大家,夺此先机也不算什么。就权且信了吧。
“壮行就不必了,这一去数月,哥几个好好的吃一顿倒是不可少的。哎,你们两人可都是过来人了。听说那边那吃喝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正事办毕,慕容灼就开始三八了。
两人自然也无所保留,将自己经历的和知道的一些西北的情形及习俗一一讲与慕容听。
这边慕容定了震远镖局,那边迎春约了武威镖局。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两家镖局掌柜的一看这是个大镖,且行程和路线又一样。就商量着最好能结伴而行,也有个照应不是?自然也和各自的雇主都打了招呼。迎春无可无不可的,倒没太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多一个伴多一份力量吧,没多想就应了。慕容却是琢磨了半天方才应了。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二十六日,是四方请了风水先生看过后方决定的。
五月末的天气在金陵已经很热了。卯时大家都一个不拉地准时准点地到了出发地。去的女子就迎春、司棋并修燕茹三个女子。为了路途方便,三人俱换了男装。修燕茹倒还罢了,平日里总是穿着男装往外跑。迎春和司棋二人穿首次穿男装,乍一看车上下来一个清秀俊俏的小公子带了一个有点俏皮的小厮。
慕容自然是骑马的,见到这两位这样,自然有些不以为然:哼哼,自以为装得挺像的,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偏生还学人家男子走路的样子。其实迎春是个心细的,早为此在家里和司棋二人好好研究了一番,也着实下功夫练习了好几日了。不过慕容先入为主,一般人若是不仔细看,其实还是看不出来的。
见人都来齐了,慕容翻身上马。对跟镖的詹总镖头道:“出发吧。”詹总镖头大喊一声:“老少爷们,从今个起,咱们这几十口人吃住可就都在一起了。这一去,至少也得个三、五个月,昨日我们已经往城外燕然山上拜了佛,求了签。神明诏诏,我们此行定当平安顺遂,满载而归!”众人轰然而诺。詹总镖总又将手中的镖旗插到头车上,大手一挥:出发!
车粼粼,马萧萧。一行近百人的队伍很壮观地上路了。五月底六月初的日子确实很热了,尤其对于慕容灼这种夏有冰屋,冬穿皮裘的富家公子来说,更是如此。刚出发时的兴奋没多久就被随之而来的热浪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汗如流水似地往下淌,真想象那些个镖师们一般肆无忌惮地拿袖子去抹。那什么汗巾子就不禁用嘛,一会功夫就湿的不象样子了。又没法子拿扇子来扇。真想如迎春她们一般坐在车里。切!又不是女人,没得让人笑话!生生忍住了那股冲动,好歹捱到了道旁一个茶水铺子旁。
要说呢,才不过刚走出来几里地。但詹总镖头看大家热得够呛,再者说镖行行镖也有个规矩,一般是刚开始几天稍慢一些,先让大家适应一下,然后再逐步地快起来。这位慕容公子明显不是个受苦的主,可人家是雇主,那可就是大爷,得照顾着点不是?
因此看着慕容看到茶水铺就两眼放光的样子,詹总镖头就很知趣的叫停了车队。大声吆喝着大家伙喝口茶,喘口气,再接着上路。
慕容求之不得,麻溜地翻身下马。一边将缰绳掷与五福,一边大声喊道:“赶紧把你们最好的茶给爷拿出来。再把那最沙最甜的西瓜拿几个过来!”原来茶水铺旁边刚好有人拉了一车子的西瓜在卖。
有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