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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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你把慕容怎么着了?”拓拨瑾看向水溶。
“我没把他怎么着!什么叫我把他怎么着了?!不对,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能把他怎么着?不是,我也不想把他怎么着啊?”水溶一听拓拨瑾那样问,就跳起来了。一番话倒越发地说不清了。
哈哈哈,听着水溶这颠三倒四的解释,和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拓拨瑾也回味过来了,貌似自己问得确实有些问题。不过,至于急成那样嘛!
“讨厌!人家可没有那种爱好!”慕容还不依了,上赶子找茬。说话间还作势往水溶身上一靠。
“滚一边去!别脏了爷的衣服!”水溶嫌弃地弹了弹衣服,跳开到一边去。
“好了,都别闹了!坐下来说话。”拓拨瑾不得不出声阻止。不然这两个活宝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然后看向水溶,道:“水溶,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水溶揭了茶盖,斯文地喝了一小口,方说道:“我倒赞成兵部的话。若论起来,这兵部尚书倒是个有见识的。咱们苦于匈奴骚扰久矣。匈奴一簇,游牧为主,多散兵游勇,行动迅捷,得手即退。防不胜防。我朝虽设重兵于边境,奈何疆界过长,力终有不迨。若能一举歼之,倒不失为上策!”
拓拨瑾道:“若能一举歼之,自然是千好万好。若不能,当如何处之?”将球又抛给了水溶。
“穷兵黩武,苦的是百姓!若一战不能完胜,只怕想再有宁日,难矣!匈奴野心澎湃,谋中原已非一日。此时出兵,无异于递口实于对方。怕非良策。”论起正事,慕容也收了嘻哈之色,一本正经起来。
“慕容所言不差!若不能一击而功成身退,只怕将拖百姓于水火,那时候只怕才真正是生灵涂碳。”拓拨瑾做为皇子,自小就被教以为君之道。自然多少还是心系百姓的。
“况且匈奴地域辽阔,南北狭长,而东西短窄。西与月氏以阴山为界,凭此天险,双方各自为政,且月氏势微,不足以为虑。东临大海。北接大漠。仅西南一带与黎族相接,南边大部与我朝接壤。论兵力,若单以数量计,我朝数倍于匈奴。但我朝四野不睦。东有前朝余孽,西有黎族蛮夷,南接海外,时有倭寇扰之,西北匈奴,入主中原之心不死。虽有四王驻守边防,然日久生隙,可以依靠者只怕唯汝父尔!”拓拨瑾一番叹息。
室内一片默然。水溶忽然觉得自己比拓拨瑾不仅年轻了一、两岁。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慕容终究奈不住满室的压抑,开口道:“若是赈济,又当如何?”明知是敌人,不能落井下石,还要舍已救人,纵洒脱如慕容,也万千的不甘心。
“何况,这国库能拿出多少东西来?还不是苦了百姓?或者是商家?”想到这个,慕容就有想跳起来的冲动。不仅心痛,而且肉痛。每每有什么大灾大难,总是让他们这些商户出血,完事后就赏那么一块破匾,或封一个虚号,不值几两银子不说,还得找个地方供起来,不然就是大不敬!搞不好还得掉脑袋。
拓拨瑾自然明白慕容心里的想法。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朝廷要养官员,要养军队,要办学,要兴修水利,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再说,若没有朝廷提供这些便利,商户又凭什么赚钱呢?
“不说赈济物资从何而来,单论若我们当真养虎为患,又该当如何呢?”水溶不甘心自己的想法被否。抓住机会反击。
“水溶,你能保证如若我们出兵,不会后院起火?南边,你是知道的,不安分很久了。”拓拨瑾其实也想灭了匈奴。开拓疆土,建不世之功业,大概是每个男儿的梦想了,尤其是生于皇家。
探春的家书也随着到了贾府,自然也少不了单给黛玉、宝钗诸人的。
闻得探春有喜,贾府上下不免喜气洋洋。赵夫人除了高兴之外,不免有多了几分担心。那蛮荒之地,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吃得好,住得惯。若是在京城,至少还能看上那么一眼,想吃什么,也能想法子做了带去。如今,想见一面都是奢望,可怜我的儿。赵夫人想着想着就不由的落下泪来。阖府的人只道是王妃带来了福气,心疼的又有几个?贾环如今也懂事了,见母亲捧着姐姐的来信落泪,便上前道:“娘亲别伤心,姐姐有了身子是喜事。虽说是姐姐隔得远,我们无法探看。备了姐姐素日里稀罕的东西着人捎去还是可以的。”
赵夫人一听也是啊,光伤心有什么用呢。于是破啼为笑:“环儿倒是长大了,想想你姐姐素日里喜爱的,我们遣来人回去时再带上不去得了。我倒在这里淌眼抹泪的,想那些有的没的。”说着就起身在屋子里翻拣起来。不一会就准备了不小的两个包袱。又细细地想着可有什么能放得住的食物儿可以带去,孕妇不都贪嘴嘛。一一地让贾环记下来,打算明一早儿就去买回来。又着贾环长长地写了封回信,把能想到的注意事项都一个不拉地嘱咐了一番。真正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自然探春并没有和赵夫人提雪灾之事。然而却并没有瞒着宝钗和黛玉二人。这不,两人正坐在梨香院里唏嘘不已呢!
探春并没有提及匈奴使者来京的使命。毕竟这是秘密不是?可商人的消息历来最为灵通。两人自然多少知道些什么。西北的商路至今仍未畅通,可见灾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也不知道三妹妹如何了呢?偏生这个节骨眼上怀了孕,还不知道有多遭罪呢!”黛玉先感慨起来。
“要我说呢,这只怕还是好事。一来呢,三妹妹才去不久就有了身孕,匈奴族据说最重生养,若能生得一男半女,三妹妹可不就有了依靠?二来呢,三妹妹贵为王妃,如今又有了身子,纵使再大的灾荒也不至于少了妹妹的吃喝;三来呢,经此灾年,匈奴少不得灭了气势,与大夏势同水火之势大大缓减,三妹妹可不益发金贵?若一旦两国交恶,只怕三妹妹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宝钗喝着茶,悠悠地说道。
“到底是姐姐见识更胜一筹,却不是我这等井底之蛙可以仰视的。听得姐姐如今这番剖析,黛玉倒是茅塞顿开。真正犹如拨开乌云见青天呢!请姐姐受了我这一拜。”说着,起身认认真真地向宝钗行了一礼。
宝钗哪里能受,忙起身扶了黛玉。笑道:“妹妹真是折煞我了!我不过随口胡言乱语罢了。哪里当得妹妹如此?倒是想想如何能帮到三妹妹方是正经。”
两人筹划半日,方议定:借着林家的商队,在朝廷许可范围之内,尽可能地送一些冻伤药膏,伤寒药材并粮食往博尔博济特去。也算是聊尽一点绵薄之力吧。其实,平日里大夏对往来与匈奴的货物就有严格限制,如此非常时期,只怕这些敏感之物控制更为严格。也只能勉力而为了。
总算是老天有眼。在呼延鈺率众祭天后终于睛了。自然族中之人更加坚信呼延鈺乃真天子。其实下了那么久,就算是不祭天,大概也该停了。
金陵三月,已经渐暖。草原三月,却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平日里这个时节就过得艰难,今年自然更甚。
探春已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已被允许可以小范围活动活动。看着依然为残雪覆盖的草原,探春有生以来如此地盼望着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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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51 章 、约为兄弟
各部的折子有条不紊地递上来了。拓拨哲翻阅着。心里却有些失望。不过是一些没有新意的陈词滥调罢了。左不过还是那些子老主意。拓拨哲揉揉已经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疲惫地往椅子上靠了靠。突然心中一阵厌烦,干脆将案头的卷宗推开。直起腰身,大喊一声:“小德子!”
在书房门口站着的德公公本有些倦了,看皇上正看奏折看得认真。正偷懒打盹呢。听着皇上这一声喊,不谛炸雷一般。一个激灵就全然清醒了。忙一溜烟地小跑着赶到书案旁。
“皇上有何吩咐?”一边跪下,一边匆匆地回话。一边脑袋还飞速地转着是不是打了个盹错过了皇上什么话?
看着德公公一副小心地样子,拓拨哲不禁有些失笑。“得,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会子也没有外人,就别跪来跪去的了。”德公公是皇上还是皇子是就跟在身边的老人了,也投皇上的缘。何况这规矩确实也繁琐了些。
“联有些倦了,你且把这些劳什子收起来。陪联到后花园转转。”皇上起来舒展舒展了身体。话说这皇帝还真是个辛苦的活,案牍劳神不说,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猫头鹰还晚;操不完的心,看不完的卷宗。喜欢个什么吧,还不敢明目张胆,你道为何?生怕史官给你记上一笔――奢糜!心里一边自嘲着,一边迈步往外走着。德公公麻溜地收拾好跟了上来。
三月了,金陵城里的风已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凛冽了。清冷的风吹过来倒有些醒神提脑的作用。三月初的金陵,虽然还有些寒意,却已去了那彻骨的冰冷,已微微地泛了些暖意上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树芽儿都探头探脑地露出了头。残雪还留在枝头,春意儿就盎满了园子。腊梅的清香沁人口鼻,经雪一浸,更添了几分高山流水的意味。
晌午的日头懒洋洋的,颇有些沐罢美人的模样儿。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沥沥啦啦地在树根底下汇聚着。于帝王而言,能偷得半日闲也算得是享受了。
看着皇上鬓上已经有了的星星白发,德公公也颇有些感慨:世人都看着皇上的好,有谁知道皇上的辛苦呢?
如同十年磨一剑般地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不,应该说是比十年磨一剑更为艰难。躲过那些明枪暗剑,又熬过父王那些考验,终等到自己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宝座。原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才发现比做皇子更艰难。原不过是等待检验,总还有大树。现在却发现自己成了大树。所有的后果都要你来承担,你得为所有人撑起这片天!
长吁一口气,却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安贵妃所在的毓秀宫。德公公见皇上神情似乎不错,忙上前问道:“皇上,要进去吗?”
拓拨哲挥挥手道:“不必通禀,进去就是。”与德公公二人抬步往毓秀宫走去。宫门口侍侯着的宫人、太监见皇上来了,忙跪下行礼,三呼万岁。拓拨哲哑然失笑:看来皇帝想悄悄地给人个惊喜也不是易事呢!这一帮奴才就有得受得了!
也不说什么,抬抬手示意这些人平身了。自有人早通报了安贵妃――魏书涵,礼不可废,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衫之声,安贵妃轻提衣衫,疾迈莲步,往外迎了过来。
到底比不上皇上龙行虎步,还不到中庭,迎面就见到了皇上。正欲下跪行礼。拓拨哲已经伸手拦了:“罢了,我也是兴之所至,漫行到此,那些子虚礼就免了。”又看向跟在后面的拓拨瑾,倒有些欢喜:“瑾儿也在这里?”
拓拨瑾施礼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