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你的春秋大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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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栩如受电击般立即松手,不是为她激动的言词而恼怒,而是震慑于她倔强小脸上挂着的晶莹泪珠,那小小清澈的液体莫名地令他心口忽地一紧。
想也没想,他伸手轻柔地拂去她脸颊的泪痕。
“别哭。”
假好心!
她拍开他的手,倔强地抬高小脸,很努力忍着不让泪水掉出眼眶。
怎能示弱呢!即使委屈得要死也不能在他面前哭。
“谁说我哭了,这是汗水,你眼睛看到哪儿去了。”
杨栩不与她争,怕引出她更多泪。从不知女孩的泪竟有这么大的魔力,教他心慌。
温婉儿吸了吸鼻子,又道:
“你走开啦!看是回家或是去练习游泳都行,我们社团不需要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去烦你,从此互不相干。”
“你是什么意思?”她承诺不再扰他,为何他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低落心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稀罕你了。”
“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我什么面子都没了,像个傻瓜追着你跑,一心认为你虽然冷淡不太理人,却有颗体贴温暖的心,甚至开始有些喜欢你了,谁知我看走眼了,你的心是黑的!”
委屈感不断浮上心头,眼泪终是管不住地滑落,好不容易以手背擦去,新泪却一直涌出。
为何他老是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态责备她,就连那天晚上的吻也怪罪在她头上,她、她只是气不过呀!
“你别哭呀。”杨栩难得地慌了手脚。
“我哭我的干你何事……看不顾眼……就别看啊!”她断断续续道,不在乎有多狼狈。
杨栩眉头微锁,重重叹了口气,不知怎地,他就是看不得她哭成泪人儿的模样。从背包里掏出干净的毛巾,轻柔地贴住她的脸。
温婉儿直觉要闪避,岂知却让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锁住肩膀。
“放手,你在做什么!”吓了好大一跳,眼泪止住了一半。
“你就算哭瞎眼也解救不了台北市的干旱。”嘴里说笑,擦泪的手可没停。
哼!还有心情说笑。
“够了!放开你的手。”讨厌他忽然展现的关怀,更讨厌他身上的香皂味。
“我向你道歉,你别再哭了。”
温婉儿瞪大眼,怀疑耳朵所听到的。
那个自大、不可一世的杨栩,竟然也会道歉?!
怪了、怪了,他肯定吃错药,不然就是让她的眼泪吓傻了。
她止住泪,愣愣看着他,任凭他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杨栩细细瞧着她泛红的俏鼻、略肿的双眼,甜美可爱的面孔增添了楚楚动人的气息,其实他很早就知道她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只是他从未刻意去注意,不知不觉,他心口早已印烙了她的容颜。
“你跟我道歉?”她低声道。
“有什么不对吗?”他的手依旧搭在她肩上,没有放开的打算。
温婉儿不自在地抢过他的毛巾,不愿再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很热。”
他退开一步,如她所愿给与空间。
两人静静站着,不发一语,彼此之间皆察觉了有条渐成形的牵连系住了彼此,很浅很浅,却是个开始。
“你可以走了。”
“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呃?”那一句?
见她一脸茫然,他只得接口;
“你说不需要我的事。”
她垂下头。
说出口的话,她不会再收回了,仔细想想,她的确太强人所难,不勉强了,真的。
“嗯。”
杨栩不由分说,牵住她右掌。
“时间晚了,回家。”
心跳漏了一拍,“放、放开我。”谁说要跟他一起回家的?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抄起她放在桌上的书包,拉丁人便往外走,刚踏出门,便与外出购物的胡洁笙遇个正着。
“洁笙,救我!”
“这是什么状况?”胡洁笙看向两人,面无表情道。
杨栩道:
“没什么,我打算跟她一起回家。抱歉,公车快来了,社团教室麻烦你关一下。”
胡洁笙瞄了眼好友,“婉儿似乎不愿意耶!”她认得他,对女孩子不屑一顾的杨栩,但……跟传言不符嘛!瞧他牵婉儿牵得多紧!
“她是害羞被熟人撞见了。”
“我才不跟你回家!”
呃!迥异的说词在在显示两人间的不寻常。
考虑不到三秒钟,胡洁笙选择让路。
“你先回去吧,那锅红茶叶我会处理,明天早上就有冰镇红茶可以喝啦!”她笑眯眯地朝二人挥手。
“洁笙——”
“拜拜。”
这么有趣的事,等会儿学姐来了一定得告诉她。
男孩子都这么难以捉摸吗?
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理直气壮、一会儿又开口道歉。
所有的事都让他做光了,那她是否就只好乖乖让他牵着?
是的,她现在正让他牵着手走在学校外的红砖道上,羞得不敢抬头,就怕人认出来。
牵手是男女朋友才做的事吧!这事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确太奇怪了,况且他们还在吵架呢。
“喂,放手啦。”
杨栩一个劲地走,不理会她的抗议。
“喂——”她忍不住喊出口,真的好讨厌。
他停步,转身。
“你要找谁替我?”
大大的问号挂在她脸上。
忍住敲人的冲动,“我说,我不再是你心目中第一顺位的社员人选了吗?”这让他很介意。
眨着大眼,她闷声道:
“反正你也不打算入社,每个人都劝我换个人选,再耗费时间在你身上也是浪费。”
放开了她的手。“如果我改变心意呢?”
“你说笑的吧?”
杨栩抓了抓短发。“不,这有何不可呢。你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或许连我自己也渐渐受你感染。”
望人他的眼,此刻似乎有什么正在酝酿发生,而那是她未曾涉入过的领域。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说喜欢我,真的?”方才教她的泪分散了心思,天知道他有多震撼;然而她却又说不需要他了,让他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上上下下。
“你……你胡说什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喉口莫名地干涩起来。
哪容许得了她顾左右而言它。“你亲口说了,我听的一清二楚。”
“就算我一时冲动说出喜欢你,可那并不代表是男女感情的喜欢,而是……而是单纯的欣赏你这个人,你、你别想歪。”她退了两步,脸孔又红又烫,刚才她一定是太生气了才会胡言乱语。
杨栩微微扬起唇角,并不打算破坏她心目中两人的同学关系。不否认,他渐渐受她吸引,欣赏她的率真,爱极她制作的可口甜点,甚或对她本身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他是个行动力十足的人,一旦决定目标便专注其中,在最短时间内达成,这项优点从他十二岁学游泳,短短两年便入选校队代表学校出战全省比赛,并夺得第四名的优异表现中得到证实。
“你看来相当紧张呢。”现在还不是时候,再一阵子他会让她知道。
“我……为何要紧张。”为了证明所言不假,她挺起胸膛,迎上他带点嘲弄的眼神。
杨栩弹了弹手指,唇畔带着几乎察觉不出的淡淡笑意。“你没有选择别人的权利,因为是你先缠上了我。”
他似乎话中有话。
“是你不愿加入的。”为了西点研习社的存亡,她当然得放弃他呀!
“我原以为你该更有毅力。”
“我的毅力是用在能得到回报的地方,哼,你就免了。”她不稀罕了。
“那可不行。记得吗?是你先缠上我,所以你要换人选也该征得我的同意。”他耍赖道。
“喂!我做我该做的事何须取得你的同意,少说笑了。”她有些恼。
他一派悠闲,慢调斯理道:“别忘了你欠我一次。”
“谁欠你了!”她立刻吼回去。
“你想,若我的拥护者听到了你强吻我的流言——我很难保证你会安全无虞唷!”
这分明是威胁!
她再天真也知道惹不起视杨栩为偶像的全校女生,想起那天在他教室前两名太妹模样的女孩,想到游泳池畔放声尖喊的热情女学生,这些人若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十分“关照”她,到时怕是没半个人肯加人西点研习社了。
“你别太过分了。”噢!真想拿拳头往他脸上挥去。
杨栩耸着肩:“我可是受害者。”
温婉儿垂下肩,又羞又气。
当初她怎会瞎了眼去选上他?他根本就是大坏蛋,全校女生全让他骗了。
“你到底想怎样,一次把话说清楚好了。”
“不想怎样,我突然对西点研习社十分感兴趣,从今天起,我就当见习生好了,以后我会不定时过去看一看,就请多指教啦!”
“那个白吃白喝的今天会不会来?”刚踏入社团教室,宋绯意便道。
“学姐找那个‘白吃白喝’的干吗?”胡洁笙明知故问,柔声应和,一点都不在意有一双哀怨眼光往她飘来。
“还用问,当然是捍卫美食。”多了一人,分到的食物相对减少,况且又是非社员,太划不来了。
“他会来。”她有把柄在他手中,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不成,我们先吃好了。”
胡洁笙很合作地点头。十坪大的空间多了一个一百八十公分的男生入驻,一下子便显得局促起来。
“他到底有没有要入社?”虽是中乐透得到了些微补助,但多个人交社费也是好呀!
“他说要再考虑考虑,所以先来见习一阵子。”
“很久了耶。”
“我、我会再去跟他说。”
宋绯意虽不满意,但也只好接受,会这样睁一只限闭一只眼让杨栩任意进入西点研习社,还不都是考虑到那两人若有似无的暖昧,手都牵了还装客气,啧!看了就气人。不过若能就此网到杨栩这房大鱼入社,倒是不错,至少明年她毕了业,社团有张招摇的面孔对招生也有帮助嘛!
叮!
烤箱的计时器宣告烘烤时间结束。
宋绯意猴急地跳到烤箱旁,催促着胡洁笙把核果蛋糕取出来。
“快、快,我们快点切来吃。”晚到的人当然就没得吃喽。
“学姐,要先放凉降温啦!而且还没撒糖耶!”温婉儿拿着筛子滤白糖粉。
“没关系,我不怕烫,而且婉儿烤的蛋糕就算不撒糖粉也一样好吃。”那家伙最会挑时间来了。
“学姐,你的用意太明显了啦!”胡洁笙笑道。
温婉儿十分无奈地看向学姐。
宋绯意皮皮一笑,拿来扇子猛往蛋糕上送凉。
“晚的人当然就没份啦!”言下之意她一定会吃光光,绝不预留。
门扇嘎地一声结推开——
“哈啰!我又来‘参观’社团了。”顶着湿发的杨栩时间算得奇准。
宋绯意眯了下眼,有痛失良机的扼婉,百般不愿地端出不由衷的笑脸,内心早开骂了百来遍。
“学弟,你又跷掉游泳队的练习,不怕王牌选手的名号拱手让给他人?”
“谢谢学姐的关心,只是我答应了社长,总不能不来参观。”拉来新添的第四张椅子,极自然地坐在温婉儿身旁。
胡洁笙边切蛋糕边道:
“真是如此,你就先拿入社申请书来以示诚意。”
“对呀,你也参观了好几次,总该打定主意了吧?”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