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末清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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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瑶好奇地问:“你们两人,到底谁是谁的老子?”
秦红瑶道:“闭嘴,女孩子家,不准学人讲粗口!”
冯燕将刘惟明扶起来,淡淡的道:“李公子,你这般心急火燎,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冯燕提醒了我,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我一把抓住马腾蛟:“你,还有你们,都跟我来!”
我带着马腾蛟等人重新回到棋香院。张耀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他指使手下刚刚镇压了棋香院打手的反扑,还没来得及采取下一步行动,马腾蛟一拳一个已将他的四个护卫打翻在地。铿锵一声,唐琛手持出鞘长剑,剑尖压在了马腾蛟的咽喉。
“嗬,好小子,居然还带了帮手!”
“你是谁,快把剑放下,否则让你脑袋搬家!”
刘惟明和秦家姐妹随后赶到,见有人动了家伙,也纷纷亮出刀剑。唐琛嘿嘿一笑,收剑入鞘,说道:“各位,想打架还是想造反?想打架另外找地方,想造反嘛,嘿嘿,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秦家姐妹面面相觑。秦家做的是朝廷的官,她们两人都是朝廷在编的正规军军官,她们不可能背弃家人造反。
我在刚才打斗的地方仔细寻找,忽然揪住一个纨绔子弟:“小子,有没有捡到你爷爷的东西?”
那个纨绔莫名其妙。旁边梅仙用责备的目光盯着一个丫环,那丫环窘得面红耳赤,抖抖索索的交出一个钱包。“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一把打落钱包,气急败坏道,“我的火枪丢了,你们谁捡到我的火枪!”
“是不是这个?”
一只手枪出现在我眼前。唐琛两根手指拎着枪管,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我伸手想拿,唐琛却缩回手。
“这是我的!”我说。
“你的?”唐琛笑,“你叫啊,你叫得答应就是你的!”
看着唐琛那张神气活现的脸,我气不打一处来,很想说我叫你老妈叫得答应,你老妈是不是我的?但这话太伤人,我怕惹恼他闹出乱子难以收拾,想了想,装着不在意道:“不过是一支火枪,你喜欢就拿去好了,我就当打发叫花子!”
“你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唐琛脸上怒气一现,随即又回复了笑吟吟的模样。“这样吧,听说摇黄贼马超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早想跟他较量一番,一直没有机会。他不是你手下吗,帮我们安排一下吧,我要跟他公平比武,这支枪便是彩头,他要赢了我,我就把枪还你,如何?”
“这……”我心想这家伙一看就是个高手,也不知马超能不能打得过他,如果打不过,为了一支枪就损失一员大将,那可赔大了!
刘惟明忽然道:“这位将军,你可是保宁唐家的子弟?”
“没错。”唐琛淡淡的道,“你既知我是保宁唐家的子弟,我跟姓马的有什么渊源想必不用多说?”
“略有耳闻,”刘惟明转向我,说道,“我马兄弟跟这位唐将军有笔旧帐要算,却与公子无关,比武之事,请公子答应他便是。”
既然刘惟明这样说,我也只好答应。唐琛见心愿已了,也忘了彩头的事,顺手一抛,将手枪扔还给我。双方约好日期,唐琛带了张耀祖一行径直离去。
“好啦,没事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撮一顿,庆祝庆祝?”
没人响应我的提议。我转头一看,众人的表情有些异样,一个个默不作声地看着冯燕。冯燕则盯着梅仙。两人显然是旧识,因为梅仙的表情也很惊讶。
好半天,冯燕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想不到我找遍半个重庆城,原来你躲在这里──阿眉,好久不见!”
第37章 失落宝藏
当初还在多功城做阶下囚时,曾听冯燕讲过一件有关宝藏的往事,其中关键便是她义父手下的一个书记。我一直以为这个书记是个男的,没想到,这个书记竟是梅仙。
其实梅仙也给我讲过她的事情,她曾被农民军收养,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了几年时光。可她没说收养她的义军便是横天王,更没说她掌握了一笔皇家宝藏的秘密。
冯燕和梅仙的重逢并没有如常人想象那样悲喜交加、抱头痛哭,两人似乎有什么心结,或者以前的相处并不愉快,久别重逢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隔着一段距离用审视的目光默默打量对方。
“怎么干上这一行了?”这是冯燕的问题。
“命苦呗,”梅仙回答,“你呢,还在当强盗?”
“早招安了。”冯燕不动声色地说。过了一会,又道:“男人命苦,落草为寇,女人命苦,失身风尘,你现在跟秦大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梅仙沉默片刻,道:“我知道秦大哥是你们眼中的英雄豪杰,不过恕我眼拙,我现在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了不起。”
“嘿,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敢看不起我们。”
“你们这些姐姐可真难伺候,”梅仙无奈地笑道,“正如你所说,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敢看不起谁呀?”
“我们这些姐姐……”冯燕苦涩地笑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些了,问你件事,以前我义父的一些帐册文书,都在你那里吧?”冯燕总算言归正传。
“怎么,你以为你义父偏心眼,偷偷塞我私房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冯燕道,“我义父也是你义父,他要偏心眼,给你金山银山也不关我事;我只是想问,我们以前的那些帐册文书,你都把它放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梅仙伤感地笑,“义父死了,你们这些哥哥姐姐大难临头各自逃命,官军攻入大营,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拿得走的金银财宝揣进了兜里,拿不走的东西,包括那些文书帐册,通通付之一炬。”
冯燕愣住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一笔价值连城的宝藏就这样失去了线索,相信每个人心里都在大呼可惜。
回到军营,心里沉甸甸的,回想冯燕与梅仙见面细节,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晚饭时向冯燕求证,冯燕吱吱唔唔不愿多说,只说梅仙虽也是横天王的义女,只是出身与他们这些江湖儿女不同,而且性情孤傲,平时大家少有来往。
“你看她会不会没说实话,故意隐瞒藏宝图的事情?”刘惟明迫不及待提出疑问。
“应该不会吧,”冯燕思索片刻说出理由,“她如果隐瞒此事,无非是把宝藏据为己有,可是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她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如果她真有此心,用不着这样委屈自己啊!”
“她这是迫不得已,”马腾蛟说,“发掘宝藏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办得到的事,一个金佛一千斤,我都扛不起来,她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非给压扁不可!”
“是啊,我也觉得她是在等待时机,”刘惟明下完结论,又征求我的意见,“公子,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你们大家求财心切,完全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笑着指出他们的误区,“据冯姑娘说,藏宝图分成三份,横天王、李自成、张献忠三方各执一份,梅仙姑娘就算拿到横天王那一份,也不过三分之一,她拿这三分之一有什么用,难道可以寻宝吗?”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马腾蛟懊恼地捶头。
“依公子之见,此事该当如何筹措?”刘惟明真是好兄弟,有什么难题都往我怀里推。
“依我之见……”
依我之见宝藏的事情就该到此为止,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那就是打倒反动派,解放全中国!相信每个回到古代的现代人都会有我这样的雄心壮志;可是,我不能这么说,看看刘惟明们一双双被金钱熏得发亮的眼睛,我不禁感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中国人对于发横财的欲望,从古到今都是一样啊!
“寻宝是一项很专业的工作,恰好本公子略懂一点皮毛!”
我一面在脑中回忆着现代破案方法,一面现学现卖要冯燕回忆他义父自凤阳之后的一系列行动,事无巨细,通通不能遗漏。冯燕淡淡的笑了一下,说用不着这么麻烦,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据冯燕回忆,横天王领到宝后,便打造了二十辆结实的马车,外以牛皮覆盖,普通人通通不得接近;义军离开凤阳后,横天王曾有三次单独外出,每次外出均带着那二十辆马车,单独离开,单独回来……
“等一下,”马腾蛟举手反对,“你义父一人赶二十辆马车,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又不是哪吒三太子,真有三头六臂呀!”
“当然不是一个人赶二十辆马车,”刘惟明轻蔑地说,“横天王每次外出都带有一队官军俘虏,埋藏宝藏的工作由俘虏完成,事后再将俘虏杀掉灭口,这样一来,宝藏的秘密就只有横天王一人知晓!”
“你怎么知道?”冯燕疑惑地问。
“这个,”刘惟明有些尴尬,“当年高闯王自江淮回陕,与我们老当家的谈起此事,我当时恰好也在场……”
刘惟明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多功城火并杨秉胤之前,刘杨二人有一番对话,说的就是这个内容。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我继续问冯燕:“你再说说你义父离开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每次外出的时间有多久?”
“第一次是离开凤阳不久,我们往东去打南京,可半道上我义父突然去了盱眙,三天后才返回大营。”
“第二次?”
“第二次是我们与官军在滁州城外打了一仗,我们折过身来往西南转进,大军在巢湖边上停留一夜,我义父带着他的马车也失踪了一夜。”
“第三次?”
“第三次是我们转战九江,与鄱阳湖的水寇发生磨擦,打败水寇之后,我义父又离开了一次,这次外出的时间是五天。”
“鄱阳湖,巢湖,盱眙……”我扳起手指计算着,忽又想起一事:“对了,盱眙附近有什么山啊水的没有?”
“有啊,盱眙就在洪泽湖的边上。”冯燕答。
“这么说,那些金罗汉、玉观音都被你义父沉到水里去了?”我思索着道。
“这还用你说!”马腾蛟不屑地撇着嘴,“傻瓜都听明白了,洪泽湖沉了三分之一,巢湖沉了三分之一,再加上鄱阳湖的三分之一,合起来就是那批宝藏!”
“不对,”冯燕摇头道,“我义兄一直怀疑我义父故意兜圈子,那二十辆马车从离开凤阳起,一直跟着我们,就算经过了三次外出,那些马车还是跟着我们!”
“另外,据我所知,藏宝图所绘的地点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横天王在三个地方各转了一圈,但宝藏并未分开,而是集中埋藏在某一个隐密的所在!”说这番话的是刘惟明,他唯恐别人误会,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这些都是高闯王告诉我们老当家,我在旁边听来的。”
“明白了,”我不禁佩服横天王的良苦用心。三个地点,而且都是湖泊,如果没有藏宝图,要想寻宝还真不容易。“现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吧,根据横天王每次的外出时间,可以推算他每次外出路程的长短,然后再去当地实地考察,看看在这段路程之内有没有什么适合藏宝的地点,”没想到现代警察破案法这么好用,我得意洋洋地总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就算横天王会杀人灭口,那些划船的、打鱼的,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