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来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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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小梅平安无事,但对于干这一行的来说,余正行不能保证她以后也不会有事,所以,小梅包里有自己的名片总是个隐患,于是叫小梅将他名片取来。小梅虽叫余大哥不必惊慌,但还是把名片还了,说免得他“天天晚上睡不好觉”,这反而使余正行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随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小纸条,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小梅,说:“最好能背下来,然后撕掉。”小梅把纸条接来就撕了,略带骄傲地说:“我早就背熟了。”余正行有些不好意思,问候了一些家常话,说改日再来看她。
派出所的同志们连日来忙着扫黄,中午更无空闲喝酒,但看在弘歌的面上,例行派一位代表到一到。
来人长得与弘歌一般高大,说起话来也豪气冲天,自称“所代表”——由于确保一方平安,深受百姓爱戴,常常是盛宴难却又不能却,只好派代表给大家一个感谢的机会,当然酒量要好。该“所代表”酒量真是了得,屁股还没坐热,便完成了自己包干的一瓶白酒,连弘歌都讨饶不敢与他碰杯。赵渊要谢人家,硬着头皮喝,但他不善喝快酒,等“所代表”坐足半点钟走人时,他已晕头转向不能相送。“所代表”一走,弘歌心血来潮,想抓住机会将赵渊放倒一次,提出要再喝赵渊三杯谢酒。赵渊抗议,要求缓口气,弘歌死活不肯。余正行在一旁叫弘歌别老盯着赵渊不放,说:“弘歌,你把他灌醉了我可要倒霉了,让他歇一会儿吧。”不料赵渊却道:“弘歌,要是你答应帮兄弟办一件事,别说三杯,十杯也敢喝。”弘歌听赵渊的口气并不是在打诳语,便说:“好,只要我能办,现在就答应你。”余正行以为赵渊喝多了,劝他不要冲动,赵渊用胳膊挡开余正行道:“不,这事跟你最有关系,我喝不动,就你来喝。”余正行不明白什么事会和自己最有关系,但听他说:“我原来有个手下,现在是新东方公司的总经理,叫傅守山,这小子暗地里把我和余兄可害惨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说到傅守山,余正行气更不打一处来,一五一十将前因后果说与弘歌。赵渊想象力丰富,将刚刚发生的名片事件也推到老傅头上——余正行对这种可能性并不反对。弘歌听了气得“嗷嗷”叫,直为他俩打抱不平,说:“我说呢,诸位好久都不到我这儿来,原来公司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早就该想到我。你们放心,在下就是不能把姓傅这家伙放到牢里去,至少也要弄到派出所里关几天。”两人问:“如何弄得?”弘歌道:“这太好办了,你们只要有人能请他去洗头敲背,我就能把他弄到所里去。”赵渊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弘歌笑着对他说:“这跟你的事不一样,你是名片惹祸,说白了是派出所的同志要抓创收;姓傅的就大不同,他是在嫖娼时被当场捉拿。我再叫记者写个稿子,在报纸上宣传宣传,标题可以这么写:‘白天翻报纸,晚上翻裙子,傅某人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三陪小姐身上’!余兄,到那时候,这总经理的位子还不乖乖地重新回到你手里吗?”弘歌的主意让两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表示这是个好主意。赵渊说,还不如找个人去揍他一顿来得爽快。弘歌告诉他,打人的事反而不好办,叫谁去办都不妥,那是犯法,有后遗症;而抓嫖客属于执法,性质不一样,又干净又利落。余正行问:“万一他不干那事,你怎么抓?”弘歌笑了,他先要大家陪着喝一杯酒,接着说道:“这就由不得他了,除非那女的是个处女,否则,他纵有一万张嘴也休想把自己洗刷得一干二净。”赵渊觉得这招有点损,问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弘歌对这么好的主意未被欣赏而深感不快,换了口气道:“我只能从这个方面帮你们,要抓贪污什么的,可不是我干的活,要不——你们给我想个办法?”赵渊和余正行两人在这方面没经验,自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多也就是把老傅弄到派出所教训一顿罚点款,让他也恶心恶心。不过,真要把老傅当嫖客抓,两人觉得还是有点过分,万一传到他老婆耳朵里,弄不好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老傅再可恶,还不至于要弄他到这一步。两人实在下不了决心,都说再考虑考虑,总要稍微温柔一点。饭后,三人到弘歌办公室喝茶,继续讨论对付老傅的办法,只可惜轻了不解恨,重了又下不了手。弘歌不得不摇头,笑他俩:“古人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看来二位也只能以‘君子’自居,永远算不上大丈夫。”两人听了没脾气,还找借口说,关键是酒没喝好。
告别弘歌,两人便赶回公司。途中,赵渊对余正行说,上午的事徐丽可能感觉到了什么,他午时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一个也不接,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还告诉余正行,说徐丽过几天就要成行,希望余正行下午帮忙做做工作,约徐丽一起吃晚饭。
余正行见赵渊可怜巴巴的样子,欲向赵渊解释名片的事,话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担心几句话解释不清,反添是非。
第三十二章(1)
三十二
余正行前脚去接赵渊,徐丽后脚便出了公司。她的心已然受到了伤害!她曾经坚信,在她所认识的男人中,赵渊是最值得信赖的,尤在生活作风方面比较严肃,面对花花世界,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即便在漂亮的女子跟前,也看不出他心有异动。两人相处多年,赵渊从来都没向她提出过“非份”的要求——有个别场合,只要赵渊提出来,她或许不会反对——如今也干出这等肮脏的事!这让她开始真的怀疑,天底下还会有好男人吗?余正行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嫖娼”来竟那么地漫不经心,取车钥匙的神态就让人仿佛觉得“嫖娼”压根儿就是男人共享的秘密。与其在公司里亲眼看赵渊回来,让她去面对她不愿接受的事实,不如眼不见为净。她决定回家。一路上强忍着莫名的泪水,进家门的一刹那终于没能忍住——她一眼望见了墙上挂着的那幅《错觉》。都说女人的预感很灵验,可怜自己在这几年里,明明已预感到了这种“错觉”,却还要硬怀着一丝希冀,一丝侥幸,主动地沉浸在“错觉”中不愿醒来,这不是自作自受又是什么?无人可怨,要怨只能怨自己,太固执,太自以为是,实际上却太无知!中饭早无胃口,赵渊来电话更是不接。下午余正行来电话她本也不想接,但她又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接了。余正行说要过来谈事,她没有反对,呆坐一会儿,忽见镜中自己那深秋般泥泞的面孔,忙取出化妆品进行补妆。
余正行今天格外有心,让赵渊把他送到华联商厦门口——徐丽不日将起程赴美,他好歹要给她弄个有意义的纪念品——径直走到丝织品柜台,在各式各样的薄如蝉羽的丝巾中挑了一方淡黄色的丝巾,回家用小楷在丝巾的正中写上那首为徐丽作的小诗,一眼看去如同皇帝的诏书,得意非凡之后,方打电话约见徐丽。
见面的情景没有出乎余正行的预料,徐丽神情冷漠,举止高傲,镇定之中带着一丝焦虑。
“听赵渊说,你把他难看掉了,也不接他的电话了,有这回事吗?”余正行用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腔调作不经意之问。
徐丽似早有准备,沏上两杯茶,自己坐下后又示意余正行坐,这才说:“我并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余正行在徐丽对面坐下,附和道:“可不是嘛,我早对他说了,肯定是你没听到电话铃声。这个赵渊,什么事突然就使他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
徐丽“哼”了一声道:“心中有鬼!”
余正行本想装个傻,但没能装得像,想来徐丽多半猜到了赵渊被派出所叫去的事由,便忽然转了话题道:“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真笑死我了——”他瞟一眼徐丽继续说——“你知道赵渊为什么被派出所带走吗?”
“你们男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不想猜一下?”
“我才懒得猜呢!”
“估计你也猜不出来,派出所说他嫖娼——”
“真的?!”
“谁说是真的,我去一问,原来是他们从妓女包里搜出一张赵渊的名片——”
“真够猖狂的,嫖娼还发名片!”
“你说到哪儿去了,其实没赵渊什么事。那名片是我在洗头房错发出去的。”
“你?”
“也就是说,我本该拿自己的名片,结果把赵渊的名片给了人家。”
“鬼才信你会在这种场合里发名片!”
“这是真的,我一点没骗你。”
“你都跟赵渊说了?”
“我哪敢对他说,看当时那股怒气,非吃了我不可。要不是怕你误会他,我都不敢对你讲。”
余正行以为经这么一聊,误会便可以消除,未料徐丽对此并不相信,反而说:“你不必为了朋友把这种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实际上你也不能证明,赵渊从未干过那种事。”
徐丽这样一说,令余正行诚惶诚恐,不敢轻易去接她的话茬,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没话了吧。”徐丽在说话的语调里表示出一种胜利,但这种胜利是绝望的。
余正行发现自己原本要说的非但没说清楚,反而被徐丽牵着鼻子走进了死胡同,心里一横,便拐弯抹角地把自己进山视察子虚乌有的蝎子和“夜半英雄救美”这段情节和盘托出,为洗头发名片作了一个长长的铺垫,以此来印证赵渊的无辜,并附带着表明自己也非同一般。
余正行这一说虽然奏效,却把徐丽的注意力整个儿地引到了自己身上。徐丽万分好奇地追问他是否还有其它离奇的遭遇?余正行便道:“我的事不值一提,我只希望你不要对赵渊产生误解。”
徐丽却道:“嗨,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今天就要听听你的经历!”
余正行为取悦徐丽又说了自己经历的两个小段子,归纳起来不是上当就是受骗。徐丽不由得同情起他来,关心地问道:“你跟胡莉娜还有联系吗?”
余正行吃不准徐丽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说:“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就没打算与我联系,现在更是没有音讯。”
徐丽又问:“你们没有闹意见吧,好好的,怎么说散就散?”
余正行虽不情愿细说,但在徐丽面前也不想瞒着,于是道:“可能是性格爱好差异太大,况且,我如今身无分文,她也只能自认倒霉,当初会看上我这么个无用之人。”
徐丽不以为然道:“你这么说她我以为并不公平,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
余正行坦率道:“当然,我也有问题。”
第三十二章(2)
徐丽好奇问:“什么问题?”
余正行深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