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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荣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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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元,你怎么在府内,没跟在王爷身边?”
  “王爷嫌奴才碍事,不让跟,要我留下来好好照顾君姑娘。”三元解释。
  费扬古又想起无瑕的事。“无瑕姑娘来广州的事,是王爷的命令?”
  三元犹豫着。“是……也不是。”
  费扬古听出古怪。“是什么,不是什么……给我老实说,三元!”
  “回爵爷,这事君姑娘是自愿的,王爷也没有下命令,所以三元才会这么答……”
  费扬古皱眉,这话里明摆着有事。“他们两人……怎么了吗?”
  “爵爷,依奴才看,这次您一定得劝劝王爷!”三元担心主子与无瑕的事,这会儿只好劝降费扬古吐实。“王爷喜欢上了君姑娘,说回北京之后,会跟太皇太后禀明,要立她做福晋!”
  “什么?!”
  “爵爷,您知道王爷的身分,若不是亲王郡王家的格格,太皇太后那边都过不去,何况是一个汉家女子?奴才怕王爷一心想娶君姑娘,到时会给自己招来大祸啊!”
  费扬古自然明白三元的顾虑,他们是满人,虽说纳汉家女子为妾的满人大有人在,但安书身为先帝皇子,又封有亲王荣位,他的嫡福晋必定只能是满洲格格,怎容得立一个汉家女子为福晋?光是太皇太后就绝不可能同意……
  万一他非要如此,那还不忤逆太皇太后,惊动满朝宗室,更甚者,或许遭人论交宗人府发罪,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这时,无瑕送来准备好的膳食进屋。“费公子,请您用膳。”
  “三元,你先下去吧。”费扬古示意他先出去,想单独与无瑕好好谈谈。
  待三元退下,他也含笑对无瑕开口。“不好意思,让无瑕姑娘费事了。”
  “不,你是王爷的舅舅,我代他帮你做点事,是应该的。”
  听出她话里对安书的感情,费扬古不禁相信三元的话,她确是喜欢上安书,而安书对她也是恋恋情深……
  “无瑕姑娘,敢问可有婚配?”
  闻言,无瑕芳颜一红。“不……未有。”
  他朗声一笑。“无瑕姑娘请别怪我多事,只是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应该许个富贵人家,虽然无福成为王爷福晋,但大官之妻绝对足够。”
  无瑕心中一紧,惊于他话里的意思,愕然地抬眼对上他。
  费扬古依然带着温和笑容看她。“无瑕姑娘可能不知道,在王爷南下之前,太皇太后已在为王爷找婚配对象,还说过非亲王郡王家的格格,她看不上眼……”
  “是吗?”无瑕敛眼,暗自抡紧袖摆,要自己坚强面对。
  “我不是有意伤害无瑕姑娘,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先跟你说明比较好。”费扬古盯着她,也明白这对她是多大的打击。“无瑕姑娘,你与王爷并非良配,若王爷坚持娶身为汉女的你,后果可想而知,被送交宗人府发罪都有可能……我希望你能知道这点,仅此而已。”
  她怎会听不明白,怎会不知道自己与安书之间的差距?
  她只是……一直让自己不要面对,不要多想,好贪心地只要紧捉住安书,任由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期待他给自己幸福,却什么都不为他着想……
  如今,费扬古的话宛如当头棒喝,她才终于清醒,看见自己多贪心多可恶,竟贪图他的爱,连害了他都不自知……
  她早该清醒,早知道自己只有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我明白公子的意思,您放心,无瑕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不是安书该遇到的那个人。“无瑕姑娘,等云南之战平定,相信王爷一定会护你与鄂海的案子无罪,日后若有什么事,都请你告诉我,我定会倾力相助。”
  “谢谢公子。”心不在焉地回答,无瑕努力要自己露出笑容,藏起心正在淌血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若连他都骗不了,那也骗不了安书,即使她终于清醒,知道这段感情只有放手,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当无瑕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里,鄂府的李管事也在门前等她。
  “君姑娘。”
  她连忙振作精神,不露出异样地举步向前。“李管事,有事吗?”
  “有人让我传封信,请君姑娘收下。”李管事掏出富祥要给她的信函。
  “这个是……”
  “君姑娘看完便明白,晚些时候,我会再来找君姑娘。”说完,他也不再多语,径自离去。
  无瑕不明究理,只好进屋拆信。
  没想到信一打开,一枚玉佩便掉了出来,她表情骇然——因为那是无阙自幼佩带的贴身玉佩!
  “怎么会……”她颤着手看信,只见信上写着无阙正在富祥手里,若要他平安,她就得照富祥的话,在今晚偷取荣巽亲王的玉印交由李管事,如果她不从或泄密给任何人,他将立即杀了无阙……
  第8章(2)
  无瑕惊愕地坐下,不敢相信富祥竟抓了无阙要胁自己!
  她该怎么办?
  不照他的话做,怕是无阙活不过明日,可是照他的话做,她就得背叛安书,偷取他的玉印;如果把事情告诉安书或费扬古,只怕不及人回到苏州,无阙一样会没命……
  她到底该怎么办?
  无瑕抱着自己的臂膀,既害怕又着急,可是她的处境就跟这间华丽的空屋一样,什么事都不能找人说,只能自己强自镇定……
  她好像见到安书,即便她只能在他的怀中小憩,什么苦都不能告诉他,还是好想见到他……
  无瑕姑娘,你与王爷并非良配,若王爷坚持娶身为汉女的你,后果可想而知,被送交宗人府发罪都有可能?——
  可见了他又如何?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了,既然决心放弃,就不该让自己还这么依恋着他,她应该要让他远离自己,甚至讨厌自己……
  一想到这,她不禁想,若自己不曾对他说出君家的苦衷,或者她根本没有那样的苦衷……他是不是会把她当成跟富祥一党的罪人看待?
  那么就算她再令他倾心,也只是一个罪人,他不会爱她,不会帮她……
  只要,她真正是个罪人——
  握牢手中的信与玉佩,无瑕恍然梦醒,知道如今能救无阙,也能让安书放弃自己的方法是什么了。
  就是她照富祥的条件,亲自偷来他的玉印……
  然后待无阙脱险之后,她便跟他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他没理由留着她,她也没有资格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这是对他们彼此都万分残酷的一把刀,刀一下,他们或许都要受伤,可是比起见到他将来为自己犯下的罪,她宁愿自己现在就犯罪,即时伤他的人是自己……
  为了这个决定,她心思惶惑,可理智清醒无比,也知道自己将为此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只是失去他而已……
  当安书与鄂海回到鄂府时,天色已晚,他与费扬古相谈了半个时辰后,便回房准备早点歇息,为明日一早的出兵养精蓄锐。
  无瑕也分秒未合眼,在房里等着他回来。
  待他进房,她也眼神一振,立即起身。“四爷……”
  “怎么还醒着?”安书英眉一拢,随即步向她。“不是让人告诉你先睡下吗?我与舅舅相议军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她恍若平常地微笑。“我也是想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想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等着等着,你就回来了。”
  “瞧你!”安书无奈地瞅她,恼她不听话,却也无可奈何。
  像是知道他奈何不了自己,她的笑更深了。“四爷奔波了一天,快更衣沐浴吧,我等等就吩咐人准备热水。”
  “嗯。”安书点点头,便走到床边更衣。
  他一边解衣,无瑕也一边为他整理换下来的衣物,包括他的腰带、玉佩、香囊……
  直到她接过自己绣给他的那个金菊荷包,目光忽地一凛,她不觉握紧那荷包,因为知道里面有可以救无阙的东西……
  “怎么了?”她怔楞久了,惹得安书疑惑。
  “没什么。”她赶紧摇头,弯身抱起一叠衣服与配件。“我去把东西收好,顺便唤人提来热水……”
  她连忙想把荷包一起带走,安书却唤住她。“等等,无瑕。”
  她震住,有些不安地回身。“怎么了?”
  他注视着她步近,抬手朝配件里拿了最重要的那样。“这个我得随身带着,你说是保平安的,对吧?”
  见他拿起的是自己几天前才绣好的平安符袋,无瑕在心虚之余,也强装微笑。“嗯。”
  安书把符袋挂在颈上,对她微笑,便转身进内室了。
  无瑕见状松了口气,视线落在那放着他玉印的荷包……
  振作点!君无瑕,如今只要想着怎么救无阙便好,其他的都不要想……
  她闭上眼要自己冷静,然后抱着那叠衣物走出房间。
  房外的转角,与她约好的李管事正在等她。“君姑娘。”
  “李管事,只要我把东西给你,富大人便会放了无阙,对吧?”
  “是。”
  “你不会骗我?”
  “只要君姑娘把东西交给我,我立即发信告知大人,大人便会放了君少爷,也会要杜家夫人传信予你,报君少爷的安好。”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连姑姑都抓起来威胁?”不是她不信任他,是富祥为恶多端,已经让她信无可信。
  “君姑娘如果不愿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只是明日一到,恐怕真要君姑娘給君少爷收尸了——”
  无瑕闻言,知道自己并无筹码,只能放手一搏,赌富祥还能有一点人性……
  于是她拿起自己绣的荷包,倒出玉印,交给李管事。
  李管事一接玉鉴,知道确是荣王的玉印,也拿出预备好的书信,在信尾一处盖上印信,然后把玉印交还给她。“富大人交代只借玉印一用,用完立刻归还。”
  无瑕的心思已被那封信引去,惊色忙问:“这信上写了什么?为何得用王爷的玉印?”
  “君姑娘不必好奇,总之你的任务已了,小的告辞。”李管事不多解释,收起书信便快速离去。
  她惶恐地握紧已回到手上的玉印,无论怎么想,还是想不到富祥冒安书的名要做什么?
  然而无论是什么,只希望不会害了安书……
  不!即使真有什么罪,她也要自己承受,绝不连累安书一分一毫!
  隔日一早,安书与无瑕告别,便与费扬古一同出兵云南,鄂海负责协防云广边境,随时视军情调派兵马支援前线。
  无瑕每日都上灵通寺祈求他平安无事,幸好战况顺利,安书的兵马不出一个月便兵临大理城下,根据他给鄂海的军报,大理城要破,近在几日。
  听闻消息,她才安下心来,可仍是愁眉不展。
  拿出袖里的信书,她想起安书出发后过了几日,便从苏州送来了姑姑的亲笔信,里面写着无阙曾遭歹人绑走,本想写信通知她,但隔日他便平安回府,所以只写了这封信告知她发生过这件事。
  无阙照着条件给放了,姑姑也捎来了平安信……可是她的心却沉重如当日,只因她知道鄂海身边的李管事是富祥的爪牙,而她每每看见李管事在鄂海身边,好想揭发他与富祥的关系,甚至把自己犯的罪呈为证据……
  可是她不行,因为她知道富祥仍握着无阙与姑姑一家的性命,她没有办法行动,一定得等到安书回来,亲自跟他说明一切。
  日日夜夜,她的心受尽煎熬,但为了保护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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