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十年花烛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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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那人虽然看起来就不是简单角色,可却很低调内敛,而你呢,非常嚣张非常霸道,好像巴不得宣告天下你是个不能被惹的人一样。”
白君然突然一笑,在桌子底下抓住她的小手,“嗯,这样的形容我喜欢,我就是嚣张霸道不能惹,所以你可给我记清楚了,不准红杏出墙,否则我可不饶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
小两口又是一阵笑闹,完全把这场皇家宴会当成调情的最佳场合。
对面的凤无忧见状,唇边扬起一道不明显的弧度。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白君然的确是后生可畏,这个小他近二十岁的白君然在行军布阵上丝毫不比自己逊色。
至于他身边那个粉衣姑娘,让他有种没来由的亲切感,漂亮的姑娘他也见得不少,可这位姑娘,却让他产生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好感。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皇宴开席了。
免不了一番歌舞助兴,后来又在一位大臣的提议下,两国各自挑出几个武将,进行拳脚切磋。
白君然觉得超级无聊,只想这宴会早些结束,自己好搂着娇妻回府亲热。
就在北麒与南岳的武将不分高下的切磋了一阵之后,许久没吭声的景琪,突然道:“这么比来比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这回咱们下点赌注,谁若赢了,输的那一方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这样比起来不也有趣一些吗?”
众人皆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南岳六王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白君然泠冷一笑。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龙昊挑了挑眉,“六王爷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景琪微微一笑,“好想法倒是不敢当,不过呢,皇上也知道,位于南岳与北麒之间有个叫盖县的地方,虽然目前被划分为北麒的疆土,但在那里做生意定居的南岳人也非常的多。
“听说两国百姓时常因为民情的不同而爆发冲突,我南岳实在不想因此伤了两国和气,所以本王就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见龙昊示意他说下去,景琪便也不客气的道:“我们两国不如正式的比试一场,若我南岳赢了,希望皇上割爱,将盖县送给我们。”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索取啊!众大臣皆是一脸的震惊。
盖县,的确是个面积并不大的地方,可那里却是北麒与南岳的交界,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景琪这么毫不避讳的讨这个小县城,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南岳意图将触角进一步伸到北麒来。
这种事谁能容忍?
更何况众人心底都非常清楚,在南岳实力慢慢扩大之后,早晚有一天会出兵攻打北麒,来扩大南岳的版图。
所以表面上北麒和南岳自从二十年前休兵之后,始终维持着互不侵扰的关系。
但实际上,双方都在养精蓄锐,就等着哪一天找个机会兵戎相见。
墨兰也听得十分心惊,不解的看看白君然,“盖县是怎样一个地方?”
“位置两国交界,聚集着北麒与南岳的子民,地势很险峻,属于山区,却是个适合驻兵扎营的地点。”白君然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显而易见,一旦盖县被南岳占领,他们定然会从那里下手,一步步吞食我北麒的国土。”
“实在太可恶了,这个南岳六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白君然一笑,“南岳觊觎北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就等着逮到一个适当的时机,来向我北麒宣战呢。”
“那怎么办?万一北麒真的输了……”
“静观其变!”
第8章(2)
两人小声一番议论,高位上的龙昊已经处变不惊的问道:“六王的提议,朕很感兴趣,不过朕很好奇,若是南岳输了呢?”
景琪显然并未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想了下,使掷地有声的回道:“若我南岳输了,本王自然会下令,将盖县所有南岳的子民尽速迁出盖县。”
在某方面来说,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
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领土被他国的人所侵占。
虽然盖县的面积不大,但因为位处两国交界,所以一些从南岳过来做生意的商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表面上打着做生意的旗帜,实际上也是想暗中培养一股势力来占领北麒边界。
因为北麒这边始终抓不住对方的把柄,只能忍气吞声让南岳占了便宜。
“这个赌局听起来还挺有趣的,那么六王想如何比试呢?”
景琪一笑,“很简单,武斗不如文斗,既然事情是由我们南岳起的头,那就由南岳给你们北麒的臣子出几道题,如果都答对了,我们就算输,如果答不上来的话……”
他没将话说完,但众人也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几个北麒大臣纷纷向皇上投去阻止的眼神。这景琪既然敢拿这当赌注,肯定是有备而来。
万一真使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得不偿失啊。
龙昊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让北麒占便宜,可他身为一国之主,如果现在否决了这份赌约,以后在南岳皇族人面前,自然也就失了一份威信。
“好啊,既然六王爷如此有兴致,那大家就玩一玩好了。”
一听这话,景琪阴险一笑,“皇上果然够胆色,那么我们南岳也不客气了,宋文!”
他唤来一个始终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随从,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长相很斯文,看得出应该是一名文官。
男子上前一步,向龙昊行了个大礼,“微臣宋文,乃南岳翰林院学士,今日便在这里献丑了。”
说着,笑看众人,“第一题很简单,题目是,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做,请问,是做什么?”
北麒众臣听了这么一大串能做不能做的,统统都有些迷糊。
就连白君然也揉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景琪见众人陷入思考,不由得暗自一笑。
凤无忧则始终事不关己的,慢慢品尝着北麒皇宫酿制的陈年好酒。
倒是墨兰,歪了歪脑袋,眼珠转了几转,觉得这道题很是有趣。
白君然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道:“这题可有些难度啊。”
墨兰哼笑一声,“我倒不认为,不过就是道小小谜题而已。”
白君然眼神一亮,“兰儿知道答案?”
她不语,一脸的老神在在。
就在众大臣苦思冥想之际,白君然起身,顺便一把将墨兰拉了起来,“兰儿你告诉他,是做什么。”
众人一怔,墨兰也一怔,就连对面的景琪和凤无忧也将目光标了过来。
墨兰瞪他,用眼神问:你干什么?我可是一个女眷。
白君然回看她,用眼神回答:女眷怎么了?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咱们北麒丢人现眼。
墨兰没辙,轻叹一声,面向宋文,温温柔柔的答道:“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做,就是作梦。”
众人一听,统统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宋文脸色黑了下,彷佛没料到一个女人会答得出这个问题。
景琪也很意外,送到嘴边的酒也忘了喝。
凤无忧也皱了皱眉,细细打量着这个小丫头,益发觉得眉宇之间有些眼熟。
白君然见众人都怔住,心底十分得意。瞧,他媳妇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宋文似乎有些不甘心,赶忙问出第二道题,“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却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墨兰想了一会,答道:“右手。”
众人再次惊讶。
宋文开始有些急了,问出第三题,“有一种布很宽也很好看,可就是没有人愿意用它来裁制衣裳,是什么布?”
“瀑布。”
这次,墨兰连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接下来,宋文又问了好多差不多的题目,墨兰全都对答如流,最后把对方逼得满头是汗、不知所措。
末了,他实在没什么可以问的了,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家王爷,一副无为能力的模样。
墨兰见南岳的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反过来道:“你们问的题目,我都答了上来,现在我也问你们一个可好?”
宋文傻兮兮的点头,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我的问题也很简单,第一,我想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变化最快?第二,我想知道世上什么东西最辣?第三,我想知道世上什么东西最甜?第四,我想知道世上什么东西最硬?”
几个问题说出口后,南岳的一帮人开始乱七八糟的回答起来。
唯有凤无忧,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墨兰。与此同时,他还不断的感受到来自白君然的警告目光。
在一番争论过后,南岳并没有得出这道题的答案,并且还很虚心的向墨兰请教答案到底是什么。
看了他们一眼,墨兰慢条斯理的回答,“世界上变化最快的东西是人的心;最辣的东西是仇人;最甜的东西是同胞;最硬的东西是贫穷。”
答案公布之后,无论是北麒还是南岳的人,纷纷都对这个小丫头露出赞赏的表情。
没想到她的一个问题,竟将南岳嚣张的气焰打击得一滴不剩。
“你们提出的问题我都答上来了,而我提出的你们却没有答上来,如果按照原来的赌约,在你们兑现诺言将盖县的南岳子民迁走的前提下,是不是还欠了我们一个赌注?”
这话问得很犀利,南岳的人脸上一个个都很难看。
这叫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景琪,只能气急败坏的答应一堆不平等条约,这场比试最终才得以结束。
而凤无忧,从头至尾都没有对输赢产生任何情绪。
只是目光幽远的,在做了一番忖度之后,从容的离开了大殿。
墨兰在宫里智斗南岳使者的事,很快便传到白府,白老太君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开心。
在孙子和孙媳妇回家之后,对能干的墨兰大大夸奖一顿。
“幸好这丫头是我的孙媳妇,要是让别人先下手为强,我老太婆岂不遗憾,看来我当年的眼光果然不错,虽然不会武斗,但一样把南岳给修理得惨兮兮,嗯嗯,有我老太婆当年的风范。”
白府上下都很开心。
白君然更是开心,他也没料到妻子居然仅用了几句话,就让南岳割地又赔款。
到了晚上,墨兰忍不住有些忧心的对白君然道:“我这回虽然给北麒挥了面子,可是我的做法也有些锋芒毕露了,南岳吃了哑巴亏,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罢休,若是他们报复回来……”
“你怕什么?他们如果真想以武力解决这一切,难道我白家军还怕他们吗?”见她脸上全是忧心之色,他将她搂进怀中,轻轻安慰,“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保护着你的。”
第9章(1)
白元帅夫人勇斗南岳六王爷这件事,很快便传遍整个京城。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一边大肆宣扬着白家出了个神勇的兵马大元帅,另一边又传扬着元帅夫人同样也是北麒的女中豪杰。
与此同时,白家又传出第二道喜讯,在众人殷殷盼望之下,墨兰被大夫诊出喜脉,白家终于要有子嗣了。
白老太君整天笑得阖不拢嘴,白君然更是把妻子当成国宝一样珍爱有加。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一桩喜讯中时,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从外面回来的萧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