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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九命猫-第8部分

小说: 九命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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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粮库值班的时候,半夜听见有人在窗外对我说话。” 

    “男的女的?” 

    “我没听出来。你猜,这个人说什么?” 

    蒋柒没有说话。 

    她一动不动,好像在死死地盯着李庸。 

    “你怎么了?”李庸问。 

    她还是一动不动。 

    “你,你到底怎么了!”李庸惊骇了。 

    蒋柒把手里的梳子举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好像那梳子千斤重。她的声音一下变得不男不女,十分陌生。她低低地说:“过来,你过来,给我梳梳头……” 

    李庸猛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 

    蒋柒突然笑起来。 

    李庸怔怔地看着她。 

    终于,蒋柒收了笑,说:“李哥呀,你太疑神疑鬼了。朱环也是。”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说的话?” 

    “真是这一句呀?我不过是随口胡说,想吓吓你。想不到,你长得这么壮实,胆子却这么小。” 

    “你刚才的举动太恐怖了。” 

    “现在,你还怕我吗?” 

    “……有点。” 

    “我是蒋柒,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我觉得你不像蒋柒了……” 

    “好了,回家睡吧。天亮之后,你见了我,我就是蒋柒了。” 

    说完,她一闪身,消失在门洞里。 

    第二天一早,黄太就死了。 
    这一天是一月二十三日。离朱环煮猫那个日子相隔二十天。 

    本来,他输了两天液,烧已经退了,神志也清醒了。可是,他却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这天大清早,黄母醒来后,感到头昏沉沉的。 

    她嗅了嗅,闻到房子里有一股怪味,好像是煤气。 

    她急忙喊黄太,喊了半天,他都没吱声。 

    她一点点爬下地,拄着拐杖,艰难地挪到厨房。 

    煤气灶上的阀门好像关着。 

    她扭了扭煤气罐上的阀门,发现没有关,赶紧关上了,又紧了紧煤气灶上的阀门。 

    接着,她挪到黄太的卧室前,发现他的门锁得死死的。 

    老太太感到事情不妙,使劲敲门,不见回音。 

    她慌了,挪到门口,连呼:“来人啊!” 

    李庸出去买早点,正巧路过黄家的院子,第一个听见了喊声,就冲了进去。 

    一进门,李庸就闻到房子里有一股煤气味,立即把黄母抱了出来,放在院子里一把乘凉的藤椅上,然后又一次冲进屋里。 

    他踹开黄太的门,把脸色铁青的黄太抱出来…… 

    实际上,这时候黄太已经死了。 

    黄太家的煤气管没有任何泄漏。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肯定是煤气灶上的阀门没有关紧,导致了他煤气中毒。而黄母的房间离厨房远一些,才得以大难不死。 

    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邻居们都隐约感到这件事的背后有一股阴森之气。 

    可是,没有人第一个提出疑问。 

    在众人的缄默中,黄太死于意外就成了定论。 

    事后回想这件事,误就误在当时黄太的母亲去紧了紧煤气阀。 

    这个动作把所有人的判断都引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掩盖了一个巨大的杀机。 

    黄太的丧事是邻居们帮着办的。 

    尽管他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抓住黄太的手死死不放,可是,黄太还是被大家送到了火葬场。 

    黄太被草草火化了,费用都是街坊们凑的。 

    几天后,黄母就卖了房子,住进了养老院。 

    一个新邻居搬了进来。 



回 归
 

    这天晚上,李庸本来应该去值班,可是,他请了假。 
    虽然在家庭地位方面,李庸和朱环是女上男下(包括两个人莋爱的姿势),但是,朱环毕竟是女人,隔壁刚刚死了人,她无论如何都不敢一个人在家过夜。 

    虽然李庸在家,朱环的心里还是有点虚。 

    她紧紧靠在老公结实的肩头上,听着窗外的动静。 

    李庸也睡不着。 

    他的眼前总是出现黄太那束在脑袋后的“马尾巴”。 

    这个晚上,他鬼使神差地联想到,那天偷粮食的人可能正是黄太。 

    一个大活人,昨天还好好的,昨天李庸还见了他,他在暮色中朝李庸谦卑地笑了笑……今天就变成了一捧灰。 

    那长长的头发现在也变成了灰。 

    李庸恍恍惚惚看见那条“马尾巴”走进了一条很深邃的胡同。 

    他追了进去。 

    脚步声很响,“噔噔噔噔……” 

    黄太明明听得见身后有人追他,却始终不回头,只是加快脚步朝前走。 

    那胡同越朝前越窄,越朝前越黑。 

    李庸终于赶上了他。 

    “黄太,是你吗?”李庸在他背后喊道。 

    黄太突然停下来。 

    李庸也猛地停住了脚步。 

    黄太慢慢慢慢转过身来。 

    他竟然长着一张毛烘烘的猫脸。 

    李庸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黄太摘掉面具之后的样子。 

    黄太的胡子寥寥几根,朝两腮横生,微微颤动着。他的眼珠是黄色的,像两个带花纹的玻璃球。他的鼻子长得很精致。因为毛太密集,暂时看不见嘴。 

    突然,他的下巴张开了,露出血红的舌头和惨白的牙齿。 

    接着,他盯着李庸嚎起来。 

    那嚎声是弧形的,开始很低,突然拔高,越来越高,高到了极限,高过了极限……令人头皮发炸!最后,陡然滑落下来。 

    随着这声嚎叫,黄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庸希望这声嚎叫能引来警察或者保安,可是,他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一个人。 

    黄太叫完之后,伸出舌头围着嘴舔了一圈,又伸出毛烘烘的爪子,挠了挠脸,说话了: 

    “戒指我已经还给你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李庸打个冷战醒过来。 

    朱环已经睡着了。她的头发散在枕头四周,乱七八糟的。 

    李庸轻轻翻了个身,回想梦中黄太最后那句话,越琢磨越奇怪。 

    他转头朝梳妆台上的那个茶叶盒看了看,心怦然一动。 

    他轻轻起了床,走向了那个茶叶盒。 

    他真怕那枚戒指突然又出现在茶叶盒里。 

    可是,他心中那个恐怖的预感却像钉子一样固执——那戒指回来了,就在那里面。 

    他拿起那个本来空着的茶叶盒,“哗啦”响了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他打开灯,扭开茶叶盒一看,正是那枚戒指,金黄色和老绿色组成一种他极其不喜欢的古怪颜色。 

    “朱环!” 

    灯光刺眼,朱环醒过来,用双手挡住了眼睛。 

    “戒指回来了!”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你自己看!”李庸把戒指举起来。 

    朱环一下就坐起来,瞪大了眼:“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这个茶叶盒里啊。” 

    朱环光脚跳下地,走过来,一把把戒指夺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愣住了:“咦,这是怎么回事呢?” 

    “黄太一死,这戒指就回来了……” 

    朱环似乎不愿意再推想这个麻烦的问题,她望着失而复得的戒指,露出了喜色:“不管怎么说,戒指找到了就好!” 

    李庸嘀咕了一句:“事情恐怕不这么简单。” 

    上了床之后,朱环的大脑兴奋起来,睡不着了。 
    “李庸,你说会不会是哪个邻居和我们开玩笑?” 

    “……” 

    “要不就是偷的人害怕了……” 

    “……” 

    “你说话啊。” 

    李庸一直闭着眼睛。 

    “你睡着了?” 

    李庸睁开眼,看着朱环,突然说:“朱环,这戒指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朱环一下就不说话了。 

    “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祖母给的。” 

    李庸久久看着朱环的眼睛。 

    “你傻看什么呀?好了好了,睡觉!” 

    朱环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把被子一拉,蒙住了脑袋。 

    李庸的身体露在了外面,但是他没有去拉朱环身上的被子。 

    朱环的反常神情让他越来越感到这戒指有问题。 

    大问题。 

    第二天晚上,李庸去打更了。 

    清早他回家时,朱环刚刚起床,正在院子里洗脸。 

    李庸凑近她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朱环,我整明白了。” 

    “你整明白什么了?” 

    “偷戒指的人是黄太——” 

    “胡说。” 

    “你听我慢慢说。” 

    朱环擦了擦脸,跟他回到房子里。 

    李庸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后说:“这个戒指到底是谁偷去的?只有一个人了解真相。” 

    “谁?” 

    “咱家的猫。” 

    “它不是人!” 

    “它比人还鬼。它被你煮了之后,对黄太怀恨在心。昨天,正是它害死了黄太,又把戒指叼了回来。” 

    “它怎么能害死黄太?” 

    “它扳开了煤气阀。” 

    朱环显然被这个假想镇住了。 

    “……前些日子,黄太曾经跑到咱家来,拐弯抹角地打听那只猫的情况,我想,当时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停了停,李庸突然问:“朱环,你记不记得,这只猫来到咱家的时候,咱家卧室里出现过一个洞?” 

    “记得呀。” 

    “那猫就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什么?” 

    “我刚才路过黄太家,专门去看了一下,他卧室的床下,也有一个洞!” 

    “太人了……” 

    朱环一边说一边呆呆坐在床上。 

    突然,她盯住李庸,惊恐不安地说:“我煮了它,它为什么不害我?” 

    李庸不说话了。 

    “它会不会害了黄太再害我?” 

    “……你不用怕,只要它一出现,我就杀了它。” 

    “你打更的时候,它回来怎么办?” 

    “你可以去蒋柒家睡呀。” 

    “现在,她和我有芥蒂,我不可能去她家。” 

    “邻里之间,什么事过去就烟消云散了。” 

    “她还记恨我。” 

    “……算了,那你就别去了。” 

    李庸忽然想起了黄太死的那天晚上,他在胡同里遇到蒋柒的那一幕。 

    他担心,朱环和蒋柒睡一起,到了半夜,那蒋柒突然又不是蒋柒了。 


影 子
 

    朱环在医院里干的都是体力活,拖地,擦窗,洗病房床单……回到家,她的身子骨就像要散架了一样。 
    尽管如此,李庸不在家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睡。 

    她总觉得有谁要害死自己。 

    她总感到房子里隐隐好像有煤气味。 

    有几次,她来到厨房查看,煤气阀关得紧紧的。可是,回到床上,那煤气味却又出现了,时浓时淡。 

    她不停地抽动着鼻子,慢慢地嗅觉就失灵了。 

    这天夜里,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她忽悠一下就跌进了一个清晰的梦里,好像现实和梦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一个清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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