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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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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瞧见伊方卓刚才在慕容冲耳边说悄悄话,暗知他的用意,大声道:“伊方卓,不要唧唧歪歪的,你比武从不认真,这次说什么我也不和你比。胜之不武,赢来何用!我就要他!”说罢,又指了指容楼。

  她此言一出,身后一众“白雪军团”的成员一起起哄道:“哎呀,团长就要那小子了!”“是啊,那个小子是挺帅的!”“我们团长真有眼光!”“团长加油!拿下那小子”。。。。。。一群人疯成一团。

  贺兰雪回头看了看那一群,自已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容楼听见也是哭笑不得,再回头看伊方卓,只见他那张因为不好意思而泛红的俊脸上就象是写上了大大的“焦虑”二字,心中暗笑,只道这人一沾上“情”字就变成傻子,于是宽慰他道:“伊兄,手底轻重我还是知道的,你不必挂怀。”他这么说一是基于对贺兰雪并无敌意,当然不会痛下杀手;二是基于他深信以贺兰雪的武功造诣根本不可能逼他使出不留退路的招数。

  慕容冲清了清嗓子,假装正色道:“我们‘红袍会’一向大度,就按你的意思,派容楼出战。你要怎么比?”

  贺兰雪翻身上马,道:“切!什么大度?说好了上次比试赢的人有权决定这次比试的人选和方式。这是我们‘白雪军团’争来的!就赛马吧。”

  她身后众女子又齐声喊起来,道:“赛马!赛马!赛马!。。。。。。”

  慕容冲有些诧异,这位看似粗枝大叶的娇惯小姐还是知道自己什么方面最是强项的,她竟然放弃了平素好勇斗狠的嗜好,只说要赛马,看来是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正想到这里,“白雪军团”里的那*女子高声调笑道:“七皇子,什么时候我们也赛一场如何?看看谁的耐力好,能忍到最后!”另一人大笑道:“你倒底想和七皇子比什么啊?”“哈哈。。。。。。耐力。。。。。。我的天啊!。。。。。。”

  那边白雪军团是娇笑一片,这边慕容冲是苦笑连连,红袍会那里更是捧腹大笑。。。。。。

  无论是“白雪军团”还是“红袍会”众人,也只是在这种场合、这种自已组织的活动中,他们才能放弃贵贱、门户、官位、立场等等他们可能会遇上的一切条条框框,只凭着一颗赤子般的真心,只以男子、女子;伙伴、朋友;喜欢、不喜欢来心无旁骛地接触、来放松身心地大笑,以后在别处再相见时他们就会恢复自已的身份地位,戴上各自的面具做回自已属于的那个位子。

  双方定下规则,两人需站立于马背之上,谁先跑至远处河滩,将所携带的空水袋灌满水再带回来就算赢。随后两边众人中各取了一只水袋出来,将袋中原有储水全部倾倒在草地上,分别递给比试的二人带上。

  慕容冲拉过容楼,道:“你不会真的想要赢过她吧?”以前的比试中“白雪军团”获胜占多数,“红袍会”也从不在意,那些胜仗本就是他们边闹边笑这么让过去的。

  容楼道:“既然要比当然想赢。”

  容楼在任何时候都好胜,但不是天生的。任谁在他那样艰苦求生的环境中成长,在那样输了便遭淘汰的氛围中历练,都会不由自主地努力争胜,做到最好。因为如果不这样,结果就是死亡和失败。所以与其说他的好胜是一种性格,倒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慕容冲面色一暗,叹了口气,道:“你想赢,只怕会失望。”说完他牵过自已的那匹黄膘马道:“不管怎样,你用我这匹马吧,我们的马中它最快。”

  容楼疑道:“为何?”

  慕容冲道:“你知道贺兰雪的那匹马叫什么吗?”

  丘墨也走到了他们跟前,插嘴道:“我听锋哥说过,那马名叫‘玉兔’。”

  奚月明也围上来道:“‘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将帅大多爱马,贺兰大将军更是其中痴迷级的,贺兰雪善骑也是众所周知,将军很宠爱她,自然配给她的一定是宝马。”

  慕容冲挑目远望道:“不错,昔日秦始皇有七匹宝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据传这‘玉兔’便是那‘白兔’的后代。”

  奚月明皱眉道:“我们骑的马没有一匹比得上她的,容贤弟岂不是胜算全无?”

  众人俱一阵沉默,伊方卓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输了原也没什么的,我也输给她过。”

  那边“白雪军团”的女子们已经叫嚣开了:“快点啊,男子汉还磨磨蹭蹭的象什么样子?!”

  容楼倒是神情淡定,只是笑道:“我自有办法。”

  慕容冲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心中不解,只以为他尚不知这“玉兔”的厉害,也只得随他去了。他拍了拍牵着的座骑,道:“目前我们的马中,相比之下只有我的黄膘最好,你骑上它吧。”

  容楼扫过一众六匹马,却舍了黄膘马,而牵过另一匹体健肌硕,看上去最强壮的枣红马。

  慕容冲忙阻止道:“这马虽然体力好,力量足,却因为体重最重所以速度慢了很多。。。。。。”

  容楼冲他露齿一笑,道:“你说的我知道,只是,我自有主意。”说完就选定了这匹枣红马。

  贺兰雪和容楼的两马并肩,二人在马背上卓然而立。

  伊方卓长啸一声作为出发令。他啸声刚落,草原上骤然风起十里,众人只得遮目,再张开眼时那两人两骑已然冲将了出去。只见劲风之下,一个白衣飘飘,一个黑袍猎猎;一个红发燃烧,一个黑发泼墨,煞是好看,引得“白雪军团”中一片欢喜尖叫。

  贺兰雪身轻如燕,立于白马之上,随着白马奔腾的起伏而上下左右小幅度摇动,看似随风而摆,却始终不离马背,那晃动的节奏与白马的迈步而奔的节奏混然一致,骑术明显非一般高手所能及。

  容楼的双足却似粘在马背之上,无论足下枣红马怎样撒开了奔跑,容楼都似一杆长枪牢牢地钉在马背上。

  眼看两人白马在前,枣红马在后,一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奚月明问慕容冲道:“七皇子,你觉得容楼有机会赢吗?”

  慕容冲点了点头道:“我刚才见他立于马背上,风劲马急,他却纹丝不动,显然是已用内力催动座骑,以气御马。这以气御马我也只是听说过,他居然能懂得这一招,实在难得。这种方法乃是使用人的内力在马身上,却不消耗马的体力,所以使用得当绝对可以加快马的速度,提高马的耐力,现在胜负一线间,我也猜不透。”他又赞道:“难怪容楼选了枣红马,马的经络与人不同,所以以气御马难免对马身体有所伤害,若是以黄膘的体魄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住他的内力。”

  正说着,只见远处一白一黑两个小点慢慢地大了起来,两人两骑已经回头疾驰而来。

  一般来讲,马儿前面两蹄落地总会存在一个时间差,同时,它的后面两蹄与前面两蹄也存在着延迟的时间差。也就是说,马儿在奔跑时,它的四蹄落地的时间是不同的,并且始终保持有一蹄踏在大地上。

  可是此刻的“玉兔”显是许久没能这么洒脱狂奔,今天倒是跑出了兴致。它的种好,不必尽力,本身速度就极快,平时鲜有马儿能跟得上它,赛跑时总是把别的马拉下很远。可是今天,它身后枣红马的蹄声仿佛就在耳边,它也知道追得很近,难得遇上敌手,自然奋力狂奔,也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刚才去时尽只是热身,此刻回来途中,四蹄交错沾地的那一瞬短到众人俱无法看见,只觉它已四蹄腾空,临驾于那广袤的长草之上,几乎要乘风而去。 

  真正是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贺兰雪暗自惊奇,本以为自已很快就可以把容楼甩得老远,没想到他只是骑在一匹普通的马上就可以追得这么紧,不禁心生钦佩之情。

  容楼的枣红马似乎游刃有余,在背上之人的内力催动下,省下了不少体力。

  眼看目的地就在近前,容楼一抖缰绳,足下枣红马居然加紧步伐,慢慢缩短了和“玉兔”的距离,似乎想要追赶超过它。

  这时,无论是红袍会,还是白雪军团的男男女女都全神贯注在马上。

  白雪军团中一众女子见容楼的马越来越接近贺兰雪的“玉兔”,她们深知贺兰雪和“玉兔”的实力,心中充满了惊讶、佩服甚至还有许多欣喜。

  慕容潆带头策马冲上一边,大喊“加油”,一众白雪军团成员被这精采的赛马吸引,也各自驱马跟上慕容潆,一起高呼:“加油!。。。。。。”她们已然忘记了自已的阵营,也不知是为贺兰雪加油还是给容楼加油。

  枣红马已经和“玉兔”并驾齐驱了,容楼又催动一股内力运至足底,眼看那枣红马就要超过玉兔到达终点。

  就在这时,贺兰雪足下加力,“玉兔”知道主人意图,昂首嘶鸣,一个腾跃临空而起。。。。。。

  这情形容楼见过,那次从展燕然头上掠过的就是这样的腾跃!他不由分了一下神,只这一下,“玉兔”便已抢先了半个马身,到达终点。

  贺兰雪笑吟吟地叉开腿,顺势坐在了马背上道:“容楼,你输了。”

  容楼也翻身坐在马上,显是觉得棋差一招,没有料想到这“玉兔”能快捷如此,输了比试,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不过转瞬也觉心服口服,于是点点头道:“这马真是好马,姑娘骑术精湛,令人佩服。”

  慕容潆催马上前,对容楼赞许一笑道:“阿雪的‘玉兔’不是一般的马,你能有这样的结果已是难得。”

  贺兰雪目光好奇地扫过容楼,最后落在慕容潆身上,道:“潆姐,你这么看好他?”

  慕容潆有些不好意思道:“丫头,别乱说话。想知道的你还不赶快问他?”

  这时,慕容冲一行也围了上来。

  容楼对“红袍会”的众人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尽力了,不过这入会的首战还是输了。”

  伊方卓此刻的脸上就象写上了大大的“愉快”二字。

  丘默先是不甘心地以拳击掌了一下,而后又道:“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

  慕容冲拍了拍容楼肩膀,触手才觉一片湿漉漉的。原来他的黑袍早已被汗水浸透,只是衣服色彩沉重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于是,慕容冲目露关切之色道:“我们快些回去,你也好把衣袍换了,这原上的风紧的很,迟了怕吹出病来。”说完径自抢过容楼的缰绳,也不顾其他众人就要先走。

  见他们要走,贺兰雪立刻反应过来,驱马挡在他们身前。

  未等她开口问,容楼便笑道:“他叫展燕然,目前在慕興根慕大人麾下的营中。”

  贺兰雪听言这才让开道路,口中喃喃道:“‘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原来他叫展燕然,好名字。”

  慕容潆长叹一声,道:“家在万里之外,虽然心里思念,却也只能在成就一番功业之后才能回去。他是汉人,叫这名字难免有些伤感。”

  这日,校场之上,慕容恪在指点完容楼和慕容冲力量训练后,道:“下月初一就是三年一次的畋猎大会,容楼,你也去。”

  容楼以前从未听说过,好奇问道:“畋猎大会?”

  慕容恪道:“我们鲜卑是马背上的民族,所以一向喜好畋猎。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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