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科幻恐怖电子书 > 浣溪沙 , >

第22部分

浣溪沙 ,-第22部分

小说: 浣溪沙 ,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街前倏然一阵骚动,几名大汉持枪夹棒挡住囚车去路,竟是个个身着军服。只是亦是一身的血污尘土,面上犹带杀气………


“谁要想拿于将军,先从我身上碾过去!”


那汉子一脸暴烈,满面灰土未除确显狰狞之色!衙军‘刷拉’摆开阵势,班头走上前来,冷笑连连………


“有话找太守说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太守有话,尔等若再阻挠,一并拿下治罪!”


几名汉子毫不退让,掣出长枪,竟要拼命!囚车那人抬起头来,暴喝一声,“住手!你们………都给我退下!”


虎目含光,虽困于笼仍凛凛生威,竟是与白玉堂有过一面之缘的于在思!


几人面面相觑,一人扑上前来悲愤道:“副将,咱们虽是私自援兵,可那都是不得不为啊!咱们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几十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却………我们不服………”



“我们不服………”



七尺高的汉子竟然滚滚落泪,哽咽出声,于在思别过头去,咬了咬牙,沉声道:“你们糊涂!忘了我怎么说的?!大敌当前,风雨危楼啊!你们都跟我来了,这倒马城难道也要拱手让人不成?!”狠心把眼一闭:“速速退去!”



几名军士无奈退到一旁,却不肯散去,围观众人唏嘘不已,有些热血的乡民亦高呼‘于将军’向前拥挤,四下里私语不断………



“于将军可是打了不少大胜仗啊,这都征战十几年的老将了!唉,听说过两天就要斩首了!”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


那班头和领头的衙军却置若罔闻,无动于衷,只一径开道。



“妙极!妙极!”街角处的白影怒极反笑,食指微错,剑开半鞘,剑光映在他面上,连唇边迸出的话语也成了破锋的利剑………


“不杀杀他们的威,这班人怎知世上还有个‘正’字!”


看清他面容,兰若陡然生起一股寒意!


她怎么不知,古往今来,这忠良受诬远比沙场殒命要让人心寒的多。只是两帮人马僵持,此时动手,很可能会一发不可收。可白玉堂显然已动了真怒,此时便是天王老子,也阻不了他半分!


微微犹豫,还是忍不住道:“五爷………”


“此时此地,我这画影若不饮血,是不肯归鞘的!”


白玉堂定定凝视着剑身,说话间手一抬,白衣动处,夺目的利芒缠绕着猎猎杀气倾覆而出………


“慢着!”


一声低喝传来,斜刺里一剑飞至,两剑相着,对方来势如风,一挥一弹,硬是将画影逼退几步………


来者戴了斗笠,笠沿压的很低,长身而立,一袭黑衣满带风尘之色,下摆更是沾惹了灰尘,微有些皱。象是已行了很远的路,身子却挺的笔直,就这样静静站在两人面前。


兰若暗道不好,这人此时上手,岂非自讨苦吃。哪知白玉堂这一挫之后,反将画影微微收了一收,立定身子,望着来人。兰若吃了一惊,目光落到那人手中剑上,那将白玉堂逼退的剑甚至没有出鞘,却是莫名的眼熟………


她心中一动,恍然而悟。


。。。怎没想到是他?


若不是他,又有谁能让白玉堂退让半分?!


“不能动手!他们为防有人劫囚,已早有准备!”


来人嗓音略微沙哑,沉声说道,伸手摘下斗笠,熟悉的温润容颜显露眼前,只是多了几丝风霜之色,略显憔悴………


却不是展昭是谁?


兰若看到白玉堂的双眸立刻热了起来,一瞬不瞬锁住眼前风尘仆仆的人,嘴里却恨道:“你这臭猫,哪次出现都跟白爷过不去!”


面上杀意未消,手中画影已归鞘。剑眉微挑,转身移步,“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猫儿,你怎会找到这里?!”


转身掩上房门,白玉堂开口便问。展昭去了斗笠,将湛卢放在桌上,看了他一眼……


“我也只比你晚走两日而已,怎么就到不了这里?”


“两日?”白玉堂眉锋高挑,双臂抱在胸前,不禁提高了嗓音,“跑死了几匹马?”


他怎不知这猫每每轻描淡写,这其中的辛苦实非普通人可以想象。事实上展昭自那日两人分别之后,便随赵祯去会贺正信,一同制定计划,后授命前来。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方才赶到此地。若非白玉堂往返探敌耽搁了些时辰,断不会在此相遇。


此时见白玉堂发问,他却未答。只转开话题:“贺将军当日所言果然不差。只是断然不曾想到,几日之间,已是城池易主,地覆天翻!”



当日贺正信向赵祯进言,我军虽与敌在湘南打红了眼,却忽略了偏西的护内铁索三城,因此处有牵制我方的兵力,若赵靖醒悟过来,率精兵入蜀,汇兵东下,那京边的局势就岌岌可危了。


正因此言,赵祯才放展昭请命而出,先行来探。没曾想未到目的地,探子已得平州三处失陷噩耗。


娓娓道来,说到这里已是心思沉痛,踱到窗边,抬目远眺………


手下不由握紧,喃喃道:“倒马城决不能有失!我已将消息放回,希望贺将军能及时赶到………”


“那贺将军当真如此厉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这才警觉白衣就在身侧,刚要回身,已被他一把圈住。


“自见了面,这个名字可出现了不下三次了!”


白玉堂低低说着,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窝,手也收紧了些。久未如此亲密,展昭竟有一丝慌乱,微微挣动,对方却紧箍不放。依旧灼人的强健身躯就贴合在身后,微熏的魅惑气息浮动于四周,源源不断的热力似乎隔着衣衫也能将人燃成灰烬!


“白玉堂………,我在跟你讲正事!”


当身后人得寸进尺地含住他耳垂,恶意咬下去时,突如其来的冲击使他一个激灵,脑中竟有一瞬间空白………忍不住出声,尾音却带出了几丝异样的轻颤。


“猫儿,我也在跟你讲正事啊………”狡赖地说着,箍住他双臂,唇舌不依不饶继续啃咬在他颈侧,觉察到身前人稍稍后倚,鼻息微乱,颈也微微后仰,心中窃喜之余,气息也渐不稳。


展昭微微阖目,心神颤动交战,却不知是在纵容身后人,还是学会了放纵自己?


白玉堂埋首在他颈前,有意无意地道:“一别数日,难道有的时候你不觉得………”


“………远水解不了近渴么?”


窗前交颈而语,他犹如低叹的暧昧言辞,让展昭从耳根直烧到脸颊,火辣一片。



。。。似此情怀难自解,万般滋味在心头。



一宵别后,风鬟雾鬓,今夕暮云合璧,正是情难自已时。



情动难消的当口,清脆语声响起………


“五爷,你要的热水小二送来了………”


展昭一惊,猛然一挣,急切间力道大了些,白玉堂一时不防,竟一个趔趄,倒退几步方才稳住………


兰若开门时,正见白玉堂一手撑在桌边,满面尴尬,见她进来,咳了一声,用手摸了摸鼻子,没再言语。另一个站在窗边,一向淡定的神情稍现仓促,此时面容微整,走上前来………


“劳烦兰姑娘。”


声音如常,兰若怎会看不出他脸上淡淡红晕。


瞥了眼白玉堂,心下苦涩,强笑道:“展大人总是如此客气,这点可得好好向五爷学学。”


白玉堂知她有意转圜,笑道:“兰若,你觉得五爷脸皮厚呢,就直说。我不会计较的。”


“有什么好计较的?本就是铁证如山………”


语焉不详地说着,秋水明眸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果不其然,白玉堂一脸置若罔闻,犹自饮茶,那展昭倒不甚自在起来。


笑语中低叹一声,莲步轻移,缓缓去了。


展昭看着木桶中水雾氤氲袅袅热气点点而散,又看了眼无知无觉般翘着腿横在椅上的白衣人,未动声色,面上却已不善。


“猫儿?怎么还没洗?!”白玉堂恍然大悟般起身,诧道:“难不成要白爷伺候你入浴?!”


那猫立时双眼圆睁,射了过来。在猫爪未及亮出前,白玉堂哈哈一笑,摸起画影箭般窜出房外,带上门去了。




待续
29


池水清澈明净,映照出缓步池边的两条人影,水波摇缀,参差浮动。


“皇上,贺将军固然是个人才,只是临阵易将,是否不妥?”


赵祯之意,恐贺正信不明就里相助赵靖。既然忧虑已除,却为何不放贺正信回西北,反而令他整顿兵马,率此精锐为主力前去剿乱?


“贺将军是有功之臣,但有些恃功自傲。这几年有不少人参劾他,朕怕朝政不稳,与国不利,暂时压下来了。只要他不是闹的不象话,朕都不予理会。”


前方黄衣微微一顿,眸光流向水中红影,淡淡而言,话却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朕现在若不用他,过的几年可还指派的动?”


拂去衣袖上落叶,转身拾级而上………


“多少也该收敛些。”


暧昧不明的话语收散于模糊的尾音里。红衣袖下的指尖不由微微一颤,从他简短的答复之中,展昭已听出弦外之音。


眼前的人,举止随和,一如军帐前施恩军众的亲切,信任。


銮殿内君臣的谆谆而谈,军营里兵士的热血沸腾,三人挥图谈兵的豪迈笑声犹在耳边………可,王侯叛乱,大将回调,自始至终,究竟有多少是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敢深想,也不能深想。。。


到底是天威难测。


一切的一切,终归也湮没不了他拈落枯叶的一瞬冷色。


没有风,蓦然一股凉意。



未再搭言,红衣默然不语。片刻驻足,已是两阶之隔。



赵祯骤然停下步子,拧眉回望。红衣一惊,疾步跟上,却见他举步不前,神情复杂地凝望过来………



“皇上………”


红衣低唤,抬眸凝视一眼



刹那的目光切换,红衣青年已迅速恢复到敛眉垂衽。赵祯却一阵恍然,仿佛在这宫墙内最幽暗的长廊,只留着那一双华灯初上般的眼色,映着月光。



“跟了包拯这么多年。。。有些东西,你到底还是没有学会。”


良久不能收回视线,赵祯怔忡而语,又似叹息,“也是,若是全学了去,你………”



“也就不是展昭了!”



红衣又是一怔,四周宫灯摇曳,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看不清对方的面容,那两道清晰的灼热却让人无法置身此外。



缠绕着紧迫,暗昧而危险,咄咄逼人。这样的目光怎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闷窒如斯,冷汗津津而下,下意识地双拳握紧,猛然睁开双眼………



入目所及,只是暗色的床幔。


触手绵软绒滑,眼帘微垂,一袭纯白布料被自己死死攥在手中,是京师‘剪荷坊’的名品织缎,白玉堂的外罩长衫,此时正斜搭在自己身上。


微微阖目,手下不由轻轻摩挲着熟悉的衣料触感,气息渐平。


是太过倦累了么?窗外夜色未浓,发梢还未干透,只是和衣小憩而已………临行前与赵祯宫内相处情形,竟如此真实地刻入梦境?



耳畔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轻响,手下意识去捉剑,却忽然又放松下来,躺着未动,唇角已微微勾了起来………


一跃而进的人反手关窗,虽是初夏,入了夜,也会有丝丝凉意。



“咦?这么快就醒了?!”白衣坐在桌边,以手中剑柄戳戳床上之人,笑道:“可见得不是只好猫!”见床上人不理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