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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浣溪沙 ,-第21部分

小说: 浣溪沙 ,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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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定睛细瞧,见这位偏将三十出头年纪,剑眉虎目,下颌方正,此时灰尘血污满面亦难掩坚毅刚勇之色。心里先暗自喝了一声采,方抱剑回礼………


“陷空岛。白玉堂。”



于在思‘啊’了一声:“原来是白五侠!怪不得有如此本领………”复叹道:“陷空岛侠义之名于某早有耳闻,果真是响当当的汉子!今日若非要务在身,必要请白兄弟八拜同饮!”



白玉堂见他神色焦急,心中一动想要追问,又想军机要事他必不肯随意透露,何苦强人所难,遂笑道:“举手之劳,于兄不必记在心上!”扫了一眼地上陈尸,忍不住剑眉微剔,冷哂一声:“这些蛮子明目张胆在此横行,是欺我大宋无人?!”



那于在思见他犹豫,自明白了几分,想到自己现下的狼狈境况,神情波动,强抑悲愤道:“白兄弟此番何往?若是自此直往,可就行不通了!”



“?!”



白玉堂一震,惊诧抬首,见于在思神色怆然,回首北望,梦呓般喃喃道:“他们。。。他们居然不战而降。。。不战而降!!”虎目发红,最后几字几乎是咬牙迸出,切齿到双肩亦一阵抖动!




知他所指之地是平州府,白衣如坠冰窟,一阵寒意裹挟着怒火呼啸而来,耳中听得于在思沉声说道:“护境的门户悄没声的丢了三个城,我们居然还被蒙在鼓里!平州府出事,还是有人暗告于我。却没想到援军去得已经晚了。。。”



平州一失,倒马城必危。此城乃南北贯通之要塞,城外山峰夹峙,形势雄俊。史书有载,汉景帝前三年战乱,发卒数万人凿岭开道,通直道五百余里,若一口气奔将下来,再好的千里驹也得倒地不起,故名‘倒马城’,此城便是这直道的端口。一旦有失,敌军可长趋直入了!



白玉堂心念急转,暗道他还不知赵靖与辽人联合之事,正计较间,于在思已策马抱拳,朗声高道:“话已尽告,于某不能久留,白兄弟,请自珍重!”言罢几骑扬尘而去!



白衣凝立片刻,寻思战事诡异,必与赵靖有关,现下如真能循迹寻到他率部所在,再作计较也可。打定主意,立即飞马赶回野店。彼时兰若已等得急了,见他回转自是欣喜,上前问时他只笑语在四周转了一遭。



又跟了一日,白玉堂隐约觉得目标近在眼前。


果然………


绵延起伏的浅山丘陵,蓬蓬野草棘刺丛生倒伏。适才几人确是从此转过山坳弛去。兰若待要跟进,见白玉堂微微停身,却是勒转马头绕道而行………



策马上了山岗,白衣凝神了望………


“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宽阔地带,东西是两道起伏不尽的山脉,锁住这三里宽窄的地带。南北狭长约二十余里,敌军大营,就安扎在阔地中央,南端为山,北端还在敌军大营后绵延,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兰若,白爷我先去打探一下。你对布阵之法不甚精通,不用跟来,只在此等候!若有异动,也好策应!”



深知此时他所言无可反驳,只默然点头。一声‘小心’尚未出口,白影已一闪而过,隐入山后的长草影壑中。



后山的防卫比之山前果然大为不及,布的是流动哨,哨探之间往来走动,但相隔最远时,两两之间的距离却几有半里之遥。这样的哨探用以观察大军行动自然够了,但要提防这样的“细作”,却如大手捏不起一根发丝。或疾跃,或匍匐,手脚并用,仗着灵活的身手成功地从哨探的眼皮底下穿过。说是山,其实这片高地就是一较大的丘陵,四面都是斜坡,并不险峻,贴地而上,一路上有惊无险,悄悄来到大营之外。



营外虽无深壕险防,却有几处暗哨,隐秘的几处还设有连环绊马索与拒马桩,常人稍有不慎,必然中伏。白衣却是如履平夷,身形移转之际堪堪绕过。停步微一思量,摸到一处哨兵身后,神鬼不觉地放倒两人,换了服饰。



隐身在大营周围,白玉堂对这里的阵形布局有所注意,心中暗道这赵靖确实是个厉害角色,难怪竟能取得辽人的支持,有此野心绝非朝夕之间。如隼眼神扫视几处,锁定一处隐约有语声传出的营帐。



帐幕前影绰而动,交谈声忽高忽低,借着风声传出………


“侯爷雄才大略,有此盟友何愁大业不成?不过。。。侯爷若酝酿些时日,在京起事,岂不更妙?”

发问的语音低沉,略带生硬,应为辽人。


“哼,姬北残不听号令,一味蛮干,居然去行刺赵祯,坏了我的大事!”言语中低叹一声,赫然正是赵靖的声音!只听他又道:“赵祯已然起疑,在京久留不得!不过………本侯想不通的是,预谋起事的计划周密无缺,怎么会走漏了风声?!居然被赵祯抢了一步,功亏一溃啊!”


‘佟’的一声一拳捶在矮桌上,帐内一时寂静。


“哎……,侯爷不必沮丧,此番连下三城,全赖侯爷调度有方,‘不战而屈人之兵’,高段的很哪。眼下只等我家主帅在平州整装完毕,前来汇合。”话音一顿,细声询道:“不过这倒马城可不容小觑,守备精良,地势险要不说,那于在思是员猛将,可得费些功夫了?”


“还是那句话,有本候在,大可静侯佳音………”赵靖呵呵一笑,狡诈地道:“是员猛将又怎样?我自有办法”


话音嘎然而止,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目光阴阴扫向营帐外,喝道:“是谁?!”







28






白玉堂一惊,屏息凝神,暗暗扣住几枚飞蝗石,手心已觉微微湿冷。


“侯爷………”


帐幕一甩,赵靖与一名辽人阔步急出,厉目扫时见一名劲衣侍卫拱手行礼。


“是你?”赵靖的眼角不易察觉的一挑,眼皮微耷询道:“何事?”


“侯爷,属下接到消息,贺正信已受诏回京,不日即将发兵。”


此侍卫恭身回应,看不清面目,白玉堂悄然隐在帐后一角,偷眼过去只觉背影有些眼熟。赵靖‘哦’了一声转身踱回,那人才转过身来,眉眼尖刻,面色峻削,正是赵靖的侍卫统领齐昆。



见他们缓步入内,白玉堂暗忖此地不可久留,警觉地四下扫视一番,循路退去。



四下没有什么异样,天高气爽,风大林完,林草灌木丛生。白玉堂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如刀锋的厉芒,静静扫视了四周一眼,脚步也就在地上不再移动。


“齐统领,要跟到何时?”


一声冷笑,齐昆自树阴后缓步而出,阴沉沉盯视着他。


“白玉堂,你胆子不小………你可知一旦打草惊蛇,会是何等后果?!”


“适才惊动他们的是你,可不是我。”


狂傲的语气,面上一贯的不恭懒笑。知他暗讽适才二人皆于帐外窃听,自己却露了痕迹,齐昆额角处的青筋微暴,面色更为不善。


“你也未免太狂妄了!些我被发现自有法子脱身。你………”冷哼一声,眼角杀意顿现:“可是死路一条!”


“白爷可不是糊弄大的………齐昆,你要我帮忙就直说,犯不着兜圈子!白爷爷大度的很,你不用脸红,也不用过意不去!”


齐昆见他话说的漂亮,却完全一副讥嘲的语气,知他记恨自己对展昭的所做所为,分明是借机泄怨,饶是齐昆心思深沉,此时已咬牙切齿,暗道若非情势所迫,势将此人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面上却不显露,只装作没听到。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是皇上的人?”齐昆瞥了一眼,见白衣耸耸肩不作表示,便继续说道:“赵靖贸然在京起事,是我密报皇上,这次夺平州,我也暗向倒马城通过信,可惜啊,平州府有赵靖的内应,晚了!”


白衣微微一动,心道猫儿猜的果然不错,此人不可小觑。


齐昆目光连连闪动,沉声道:“三番二次的泄密,赵靖已经有所警觉,我必须尽快抽身!不过,要再等一等………”


“齐昆,你跟了他这么久,不会还没有确定公主的下落吧?!”


被白玉堂一句话堵中要害,齐昆已然恼怒,怒哼一声,咬牙道:“你不要太小瞧了赵靖,我奉皇命潜伏在他身边整整五年,尽心尽力为他办事,也只换得他一半的信任!此人狡诈多疑,他手下各部互不来往,各自行事。我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白玉堂抱剑走至他身旁,嘻嘻一笑:“白爷不是小瞧了赵靖,是信不过你………”


“你………”


齐昆一向刚愎自用,怎容得他几次三番出言奚落,七窍生烟直想一拳打烂对面过分碍眼的笑脸,只忍得肺都炸了。心道若换作展昭本人在此还好些,虽与他有过节,但必不会费如此口舌,窝上一肚子火。



“白玉堂,你听着!他们不日即将攻打倒马城,再这之前,我会尽快找到公主并传信过去!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视如儿戏!”



“早说过了,我又不是你,白爷做事你大可放心!不过………”白衣微微侧身,笑意全收,眸光沉沉,一字字道:“希望你言出必践,不要徒留笑柄!”



“哼哼,看来,话不投机啊………”


“不错!若非情非得已,白爷怎会浪费半个字在你身上?!”


低笑声收散在尾音里,人已孤烟般飘然拔起,几个起落没了踪影。


齐昆恨恨凝视他消失之处,右掌一提,飞沫尘屑四散,身旁矮松兹然碎裂倒地!吁了口气,方才惊觉原来是有步声传来,后退几步,急急隐去。







一日后。



倒马城。


此地既为军事要塞,亦是交通要道,颇为热闹。全城依山傍水,南北城门建有石桥,互为梗通。青石板大街与横巷纵横交错,城内酒楼,客栈,商店一应俱全。


过路客人若随便拽个当地人问一句,哪里是最好的去处,那人肯定会指向城内最豪奢的所在………聚宾酒楼。



此时的白玉堂身上已换了一袭簇新白衣,懒懒斜倚在雅座上,两指间拎着一小酒杯,轻轻晃动把玩着………


“兰若,你该尝尝这酒。这是此地特产,名唤玉冰烧,酒性不烈,解乏的很。女子多饮几杯也无不可。”


兰若抿唇一笑,抬手接过。她已沐浴整束,去了一身尘色,更显容光焕发。此时轻颦浅涿,丽色倾城,座间已有人看呆,只恨为何不能变作她对面的白衣男子,得此一顾,死亦足矣。


浅浅啜饮,臻首微抬,笑语道:“五爷快马加鞭赶回这里,这会儿倒不急了?”


白玉堂笑笑,俊目微眯,“养精蓄锐………恶战,还在后头呢。”


眸光掠转,傍窗望去。夕阳西斜,晚霞殷红,整个山城都给染红了。


入目所及,乡民熙攘而过,贩夫当街喝卖,一片闹中有静的山城生活,似乎没有风雨将至的一点兆头。。。


呷了口酒,自语道:“边城寂无事,抚剑空徘徊。。。未尝不是好事。”


兰若知他所想,不禁亦微微一叹,哪知这余音未了,外面已示威般起了一阵喧哗之声。


大街上两行衙军开道,吆喝斥责声里木轮柞柞,是囚车碾在路上的鸣音。五尺长的厚重木枷下一蓬乱发,犯人未及着囚服,一身血迹斑斑,褴褛赃污的尘灰之色。


白玉堂盯着他,忽地眼神芒缩,手边的酒杯缓缓放下,几滴酒溅到桌面上。


街前倏然一阵骚动,几名大汉持枪夹棒挡住囚车去路,竟是个个身着军服。只是亦是一身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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