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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雾越邸杀人事件-第31部分

小说: 雾越邸杀人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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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雨》的第二段歌词。
  虽然还是搞不清楚凶手的目的,但是,凶手在第一次杀人——杀死榊之后,的确又在第二次杀人时进行了北原白秋的“雨的模仿杀人”。
  尸体旁用“色纸”(信纸)折的纸鹤,就是进行模仿杀人的道具。
  可是——(没错,就是这个可是)。
  可是,既然这样,凶手为什么必须把尸体搬到海龙背上呢?
  昨天发生的案件,所有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
  如果凶案现场真的是那个走道,那么,如名望所说,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都可能把尸体搬到小岛上。
  从走道通往平台的门,只要从内侧按下门把上的钮,就可以轻易打开或锁上。
  所以,只要算好烘干衣服、鞋子的时间,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做到这件事。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做这种事呢?
  把尸体搬到湖上广场,不但跟“雨的模仿杀人”毫无关联,甚至跟《雨》中的歌词相互矛盾。
  《雨》中的歌词是“再不愿意也在屋里玩吧”,既然是“在屋里……”,那么,第二具尸体不应该在屋外,而是应该在建筑物中啊。
  我的头脑中不断反刍这个问题,可是,不管想多少次,还是得不到答案。
  我那不负责任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越这么想,达不到目的的焦躁感就越膨胀得厉害。
  我在冰冷沉淀的空气中吐出白色的气息,伸手去摸索衬衫的胸前口袋。
  我并不是想在这个神圣的场所抽烟,只是想确认最后一包尼古丁供给来源还剩下几根。
  被压扁的香烟盒中,只剩下四五根香烟,大概今天就会抽完了。
  那么,等烟瘾发作后,现在这种焦躁感一定会持续扩大。
  风像巨大的旋涡,包围着礼拜堂,越来越凄烈地呼啸着。
  我茫然望着祭坛上的耶稣,放弃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将思考的触角转到别的方向。
  温室里枯萎的嘉德丽兰浮现在我脑海中。
  那真的是这个家显现出的“预言”吗?
  如的场小姐昨天所说,被解释为这个家的“动作”的那几件事,本身绝非超自然现象,追根究底来看,还是可以赋予某种现实的说明,不论是我们到处看到的我们的名字、温室天花板上的龟裂、从桌上掉下来的烟具盒或是那些嘉德丽兰……
  没错,每个问题的解答都因人而异,要看个人怎么去诠释。
  关连的含意,或更进一步认同某种“神秘力量”的存在。
  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就会觉得“真实”这东西,其实是很模糊不清的。
  “映出未来的镜子”——对的场小姐而言,这是真实的;对不认同非科学事物的人而言,只要把一切视为“单纯的偶然”,那么这也是真实的。
  归根结底,应该可以说是类似宗教的问题吧。
  我并不是在影射昨天的枪中,只是认为事事以“科学”为依据的人,其实也不过是“科学教”这种新兴宗教的信徒而已。
  那么,对现在的我而言,“真实”究竟在哪里呢?
  我边思考,边无意识地摇晃着头。
  这样的动作明显象征着我现在的内心世界——剧烈地动摇着。
  想得越深,摇晃得越厉害,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于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假设。
  首先,我站在这样的立场来想:“这个房子有某种预言能力”这样的假设绝对无法在这个现实世界成立。
  可是,有些事以“偶然”来解释,还是偶然得太离谱了。
  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房子里的人至少有一个“相信”上述的假设。
  那就是的场小姐。   
  她相信这个房子具有“能力”,当有外来访者进入时,这个房子就会动起来,映出这个来访者的未来。
  如果,她的神经某处出现了“异常”,对她而言代表“真实”的字眼产生了“本末倒置”的现象,会怎么样呢?
  那就会变成这种状态——当有来访者时,这个房子就要动起来,而且“必须是映出来访者未来的动作”。
  的场小姐为了让自己相信的“事实”成为“事实”,遵循这个本末倒置的理论杀死了两个人。
  前天晚上,代表榊由高的“贤木”图案烟具盒,因为某种“巧合”,从桌上掉下来摔坏了,所以,椭非死不可。
  昨天代表希美崎兰的温室黄色嘉德丽兰,因为“某种原因”枯萎了,所以,兰非死不可。
  为了让这房子的“动作”成为“预言”,她不得不杀了这两个人。
  如果我这样的假设正确,那么,我们就得重视这个房子的“动作”。
  尤其要注意的是,那个意义不明的龟裂——温室天花板上那个十字型裂痕。
  如果那是预言我们的将来的现象(如果她的主观是这么解释的),那么,她就会被迫去实现这个预言。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激动,可是,马上又对自己思考的欠缺周详感到可耻。
  以我的头脑来说,这样假设是非常难得,可是,跟现实情形一对照,就可以发现这个假设根本不能成立。
  仔细想想,前天晚上在沙龙发生的事,的场小姐怎么会知道呢?
  烟具盒摔坏的事,的场小姐是隔天才知道的,而且,在前天晚上那个时点,她还不知道访客中有一个叫榊由高的男人。
  9
  “咦?”
  听到背后突来的声音,我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回头一看,乃本——不对,是矢本彩夏,正站在入口后往里面窥伺。
  “怎么,是你啊。”我松了一口气,刚才一瞬间我还以为是那个身份不明的黑影呢。
  “你在干什么啊,铃藤。”彩夏用天真烂漫的声音问,啪哒啪哒从走道跑到我旁边来。
  “想事情。”我回答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彩夏穿着牛仔裤跟柔软的蓝色长毛毛衣,脸上没有昨天那种不适合她的妆,圆圆的脸看起来比19岁这个年龄更年轻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娃娃脸”。
  “你一个人来这里不怕吗?杀人凶手还在这个屋子里徘徊呢。”
  听到我这么说,彩夏鼓起脸颊,看着我说:“当然怕啊。”
  “因为……”她在我旁边端庄地坐下来,“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好沉闷,我不喜欢。”
  “说不定我就是凶手呢。”
  “你吗?怎么可能!”彩夏咯咯笑着,“我觉得绝对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
  “你看起来不像会杀人的样子,而且,你有不在场证明啊。前天晚上案发时,你不是跟枪中、甲斐在一起吗?”彩夏一直盯着我看,用轻松的口气说,“还是你用什么伎俩,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或是枪中跟甲斐都是共犯?”
  “共犯?怎么可能!”
  “就是啊,”彩夏亲呢地笑着,“所以,你和枪中绝对安全,甲斐也是,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不是凶手,只是他今天的样子有点奇怪。”
  “嗯,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过,害怕也是当然的。”
  “没错。——铃藤,你想凶手是谁?”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摇头。
  彩夏把双手伸进宽大的毛衣袖子里,说:“你说你在想事情,应该是想这件事吧?还是在想深月的事?”
  我诧异地盯着彩夏的脸,她的嘴角泛起恶作剧的笑容。
  “啊,不可以生气喔。”
  “我才没生气。”被枪中看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连这个年轻女孩都看透了我的心事,让我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能了。
  可是,在这时候做任何辩解也没有用,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缩起肩膀反问她:
  “你认为凶手是谁呢?”  
  彩夏没有回答,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看着半球形的挑高天花板。
  “好漂亮!”她盯着镶在白漆天花板上的彩色玻璃图案说,不久后,又把视线移到右前方的墙壁上。“铃藤,那是什么图案?”
  我觉得话题被岔开来了,但还是把视线移向她所指的那个大彩色玻璃图案。
  “那是《旧约圣经》的《创世纪》第四章里的一个画面。”我回答她。
  “什么画面?”彩夏还是老样子,一脸茫然。
  “你知道该隐跟亚伯的故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那种故事。啊,不过,昨天枪中好像提过该隐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跟甲斐的名字相似,他就是说这个图案吗?”
  “对,该隐跟亚伯都是亚当跟夏娃的儿子,该隐种田,亚伯养羊。那个图案画的是他们两个奉献供物给耶和华。”
  “哪个是哪个?”
  “右边那个男的是亚伯,你看他不是带着羊吗?左边那个前 面有像稻穗般的东西,就是该隐。”
  “左边那个人好像很不开心呢。”
  “因为他好意把供物献给耶和华,耶和华却只收下了羊,根本不把该隐的供物放在眼里。所以,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刚好正对比。”
  “好可怜。”
  “该隐一气之下杀了亚伯,这就是人类最初的杀人。”
  “哦——”彩夏抬头盯着图案,双手交叉在头后面,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
  “榊是第一个,”突然,她用非常正经的语气把话题转回到凶杀案上,“接下来是兰,总之,凶手就是想杀了这两个人。既然这样,通常应该会从比较惹人厌或比较难缠的那个人下手吧?那么,榊先死就很奇怪了”
  “为什么?”
  “兰比较惹人讨厌,也比较难缠啊,要杀她得突击她才行。”
  我心想哪有这种事情,却还是对她的话作了分析。
  “只有你们女生才会觉得她惹人厌吧,至于难缠方面,榊再怎么纤细毕竟也是男生啊,所以,我觉得不能这么说。”
  “才没这种事呢,不然我问你,铃藤,你喜欢兰吗?”
  “我……”
  “看吧,名望奈志跟甲斐也是,枪中虽没表现出来,内心一定也很讨厌那一类型的女人。而且比较难缠的也是兰,她只要歇斯底里的毛病一发作,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不予置评。”
  “绝对是这样!”彩夏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她继续说,“不过,如果这次的凶手非常、非常恨她,就有可能把她排在后面。”
  “为什么?”
  “把她排在后面,先吓吓她啊。发出杀人预告,警告她下一个就轮到她了。”说完后,她猛地把视线拉回到自己膝盖附近,“不过,好像没有人恨她恨到这个地步。勉强来说,只有名望奈志吧,而且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
  “你认为他是凶手吗?”
  “有可能,不过,名望奈志不管多恨对方,应该也不会杀人吧。因为他平常就很会用言语讥讽他讨厌的人,没有必要现在再去杀人。嗯——那么……”彩夏转动茶色的眼珠子,摆出侦探的架势,继续她拉拉杂杂的推理,“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忍冬医生,可是他又完全没有动机。”
  “你跟深月也一样没有不在场证明啊。”
  “讨厌啦,”彩夏撅起嘴来,瞪着我说,“我跟深月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她说得非常坚决,却没有任何理论性的根据。
  我敷衍地对她微笑、点头,心中暗自想着,暂时撇开深月不谈,这个彩夏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凶手呢?
  要论“憎恨”,最恨兰的应该不是名望奈志而是彩夏吧(前天在温室时,她说过那么尖酸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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