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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日月山河(八阿哥重生)完结+番外-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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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言不合,屡屡碰了钉子,十四已是不想再忍,也冷下脸来。

    “四哥如此不近人情,莫怪额娘不与你亲近。”

    胤禛脸色一变。

    与德妃的关系是他心底一道伤疤,此刻被人生生揭了开来,无异于鲜血淋漓。

    十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极为不妥,但覆水难收,他也不可能低头。

    胤禛站起来,冷冷道:“苏培盛,送客。”

    十四一愣,继而扯起一抹讥笑,拱了拱手道:“如此,弟弟我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胤禛看着他的背影,眼底尽是浓浓的阴霾。

    戴铎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看着他一言不发的阴郁脸色,斟酌着言辞道:“四爷,十四爷府里如今只有一个眼线,是不是多派一个人过去?”

    胤禛摇摇头:“一个便够了,多了令人生疑。”

    戴铎点头,又道:“方才十爷去了八爷那里,似乎停留颇久,而后十爷离去,八爷上了马车,独自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胤禛一怔:“去哪?”

    “似乎是去十三爷的宅子。”


宽 慰


    天气虽冷,却没有下雪,一眼望去枝叶枯萎殆尽,更让人倍觉萧瑟。

    胤祥并没有如之前大阿哥一般被囚于宗人府,而在郊外的一处宅子,占地颇广,也比宗人府舒适许多,兴许是康熙仍旧心疼这个小儿子,一切起居用度,从未短缺过,除了不能出门之外,并没有其它不便。

    但十三自幼外向喜动,这般拘着不让出门,对他而言已是一种折磨。

    方及弱冠的年纪,却要在这一方天地里看着日升月落,萧索寂寞可想而知。

    门口有侍卫把守着,非有皇命在身不得入内,但这不过是面上规矩,堂堂廉郡王站在眼前,手里又拿了丰厚的赏钱,没有人会死守着规矩与胤禩过不去,自然满脸笑容地送他进去。

    此事不便大肆张扬,所以胤禩连随从都没带,只有一辆不起眼的旧马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车夫在前面候着。

    胤禩本以为十三定是躲在屋里,却不料一进院子便见着他正站在石桌旁边,背对着自己,低头挥毫,似乎在写什么。

    身上依旧是锦衣轻裘,发辫丝绦系得整整齐齐,身形却比三年前高大不少,隐然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模样。

    胤禩并没有刻意放轻声音,但十三似乎正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事物,竟连他走近了也没发现。

    宣纸上枝节错落,墨色深浅不一,却蓦地在枝上绽出点点嫣红,鲜艳欲滴,灵动跃然于纸上,将原本寻常的梅枝衬得霎时生动起来。

    十三□习武,但不是莽夫,当年上书房里,他的功课是经常被师傅称许的,如今镇日在这里无所事事,将功夫都花在画梅上,倒也小有成就。

    提笔点梅,一气呵成,十三舒了口气,又在旁边用小楷写上一首小诗。

    胤禩定睛一看,却是王冕的《墨梅》。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章佳氏端着茶自屋里出来,见胤禩也在,不由唬了一跳,她是在康熙四十二年才进府的,是以并不认得胤禩,只看他衣着气度,便知不是寻常人,忙出声喊十三:“爷!”

    她这一出声,胤祥才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个人,啊了一声,先是惊愕,继而欣喜:“八哥!你从回来了?!”

    胤禩笑道:“我看你画得入神,没敢出声,怕害你前功尽弃。”

    十三哈哈一笑,那首诗还没写完,却将笔往旁边一丢,将胤禩一把抱住。“能看到八哥,就算十张画作废,我也高兴得很!”

    胤禩见他脸色红润,毫无萎靡颓废之色,也笑道:“我还担心你在这里过得不好,巴巴地过来看你,没想到你倒是自得其乐得很。”

    一听这话,十三的笑容淡了些:“八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两天才回的,本来云南那边还有些事要做,听说了你的事情,就先回来了。”

    “还是八哥待我最好了。”十三脸上浮现出一丝符合年纪的快乐,挽着他的手臂往里走去。

    章佳氏这才回过神来,拘谨地给胤禩见了礼,又到偏厅去招呼下人上茶。

    胤禩望着她离去。“这位是弟妹?”

    十三道:“章佳氏是宫里头指的,如今还没有位份。”说罢自嘲一笑:“说起来她还是我额娘的同宗远亲,跟了我这个没前途的贝子,也算委屈她了,难为皇阿玛百忙之中,还能想起我这个儿子来。”

    他的话语之中透出幽幽怨怼,但旁边只有胤禩一人,也就无需避讳。

    二人进了屋,厅中布置雅洁大方,仆从也没少拨给,倒与十三在京城的宅子差不多,想来老爷子对他倒比当年的大阿哥要来得宽容许多。

    “你到底因何被发落?”

    “那日我与四哥一同进宫,皇阿玛因为户部的事情发作四哥,我看不过眼,就在旁边帮了几句腔,结果倒把老爷子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胤禩心思何等敏锐,立时听出问题来:“然后你就同老爷子犟嘴了?”

    “老爷子骂我,说我像我额娘那般,都是小家子气,不够大方磊落,我一听就管不住嘴巴,当时就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还要让额娘生下我?这下可捅了大祸,老爷子怒极,抽出剑就要砍我,是四哥挡住了。”十三苦笑不已。“是我累了四哥。”

    敏妃生前,在后宫的地位并不高,只能算是庶妃,老爷子这般说,倒让胤禩想起前生的事情,那会儿他也曾被指着鼻子骂辛者库贱妇之子,此时易人而处,自然能明白十三的感受。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对你和四哥来说,未必是坏事。”胤禩听完,沉吟片刻,神色不见沉重,反倒多了一丝笑容。

    十三毕竟年少,闻言一愣,忙道:“八哥此话怎讲?”

    “你可知我为何去云南?”胤禩不答反问。

    十三不妨他问起这茬,怔了怔,方道:“莫不是云南多匪患,皇阿玛才让你去的吗?”

    眼看这个弟弟实在不开窍,胤禩也不急,端着茶盅啜了一口,捧在手里,感受着传入掌心的热度,人往椅子软褥一靠,笑了一笑,方悠悠道:“是,也不是,去云南是我自请的,但若我当时不去,如今的处境只怕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十三骇然道:“难道情势竟已凶险至此?”

    “皇阿玛没将你圈在宗人府,而是放在这里,说明他心里对你,还是念着一份父子之情的,或者说,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世上最难揣度的,莫过于人心,连胤禩在猜测别人心思上面,称得上高手了,可也常常猜不到康熙心里在想什么,现在这一番话,七分是出于自己的猜测,三分却是在宽慰十三。

    十三对他素来信服,闻言眉头也舒展了不少,苦中作乐道:“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这里清静宁和,又远离京城那些繁琐是非,只可惜一点,就是没有个校场,也跑不了马。”

    又与他闲话几句,便告辞出来,十三也没法远送,只站在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回屋。

    胤禩掀开车帘,却是愣了一下。

    里面多了个人,正斜靠在那里,手里拿了本书随意翻着,见他进来,眉眼俱都柔和下来。

    “现在回城么?”

    “你怎会来了?”

    胤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伸出手来将他拉坐在自己身旁,方道:“十三如何?”

    “气色尚好,只是难免有些郁郁寡欢。”

    他沉默片刻,道:“是我对不住他。”

    声音很轻,胤禩知他行事严谨,除了对自己之外的人与事,都不会轻易低头,却对十三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心中愧疚甚深。

    “我刚回来,去看看他,皇阿玛也不会说什么,你自然要避嫌,十三不会不理解的,总归有当面与他说这话的机会。”胤禩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他,以示安慰之意。

    车内一时无声,外面车夫扬鞭轻叱,轮子轱辘声响,在官道上不急不缓地走着。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胤禩忽然觉得周遭气氛有些暧昧,不由微微仰起下巴。

    颈项上麻麻痒痒,传来轻柔的鼻息,胤禩一震,对方的吻已经烙下。

    “这三年在云南,你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上青楼了,还是纳了外室?”胤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沉沉,听不出喜怒。

    胤禩本是极沉稳的人,却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有些耳热,按住在自己腰眼处摩挲的手道:“朝廷有令,朝廷命官不得□,再说,”他突然惊喘一声,只因对方另一只手已经握住自己身下的脆弱,不由咬牙道:“四哥!”

    他怕外面车夫听到,是以声音压得很低,实际却是多虑了,外头马车的声响颇大,车里坐着的又是主子,车夫纵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朝里面探看。

    “再说什么?”胤禛笑了起来,爱极他这副被撩拨得眼角微红,偏又竭力压抑的隐忍模样。

    柔软的器官随着手中的动作,渐渐灼热起来,颤巍巍硬挺着,顶端沁出湿意,将白色的亵裤也打湿了一小片。

    胤禩避无可避,又觉得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那只手吸光一般,蛰伏了三年的**在霎时间如爆竹般被点燃起来,叫嚣着渴望释放,不由微微仰起头,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

    “你没有上青楼,那外室呢,四哥不信。”胤禛咬住他的耳垂,另一只手一颗颗解开衣扣,探了进去,捏住胸前突起,揉捏按捻,握住坚硬器官的手上下捋动,指甲轻轻划着上面□的青筋,引来那人一阵轻颤。

    “没有……”他闭上眼,忍住浑身的绵软,咬紧牙关,却语不成句。

    胤禛也不着急,愈发刻意慢慢诱惑,为的就是看这张平日冷静的面容在自己身下崩溃的那一刻。


发 火


    “没有什么?”张口咬上他的颈项,感受着薄薄皮肤下跳动的血脉,禁不住也乱了呼吸。

    沾了湿液的手一边探向后面,许久未曾开拓的小口干涩紧闭,手指轻轻旋着,一点点往里插入。

    胤禩拧紧眉头,汗水顺着鬓间流下来,划过眼角,又沿着颧骨流入颈间。

    前面的器官兀自坚硬地挺立着,胤禛故意冷落着它,去挑逗另一处的敏感。

    皱褶被手指一点点揉开,艰涩的触感也渐渐变得柔软湿润,他捺下粗喘,褪下对方亵裤,揽住他往自己身上坐。

    肌肤相亲,再无一点隔阂。

    彼此颈项相交,鼻息缠乱,都已是情难自已。

    他依旧没忘了方才的话,执意要问出答案来。

    □在那穴口处厮磨,浅浅地插入一点,又滑出来,胤禛咬着对方耳垂,低喘着道:“没有什么,没有外室吗?”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熟知这个人情动时的反应:在别处都显得精明敏锐的胤禩,在情事乃至男女之情上,却显得被动而迟钝。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能趁虚而入吧。

    “嗯……”胤禩有些撑不住,先低了头,呻吟自嘴角逸出,却显得断续破碎。

    衣襟被大半解开,身体也被半强迫着坐在那人身上,膝盖着地,双腿堪堪分开,背却抵着车身,随着马车颠簸摇晃,对方灼热便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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