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江雨半里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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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翎不管乐婉如何震惊,指着门外,说道:“你知道这道上的人有多少人希望弄死我,表面上看来好像是恭维着,可背后里哪个不是戳着我的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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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乐翎朝着乐婉大吼大叫,熙管家就怕出事,便出了门去把宇文琰请来。
乐婉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次姐姐好像在对她发泄一样,乐婉更加无怨言,她愿意承受姐姐对她发泄的一切。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自从你当上了太子妃,对于乐府的闲话就没停过……”乐翎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好像满肚子的委屈这个时候迸发了出来。
“姐姐……对不起……”
她应该多花些时间在乐府才对,她应该多关心姐姐才对。
“姐姐这些事你应该早和我说……”
“自从你当上太子妃,我就更不应该与你有多大瓜葛才对……”乐翎哭的跟个泪人似地,“我不能让大夫人……不能让大夫人失望,我必须撑着乐府……”
乐婉上前抱着姐姐,也跟着一起哭,“姐姐,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我不该,也许不该……”
宇文琰此时匆匆赶来,看到姐妹俩抱成一团哭成那样,想着一定出大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宇文琰的声音,乐翎放开乐婉,转身擦了擦眼泪,也许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宇文琰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
“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啊……”见两人都不理他,宇文琰更急了。
乐婉擦着眼泪说没事,只是问他怎么来了。
“噢,我过来……看看。”
收拾了心情的乐翎看着宇文琰,要本是平时一定开始奚落他了,不过这次倒是心平气和地说:“难得都统大人来,晚饭就在乐府里将就吧……”
听到乐翎请他,宇文琰自然高兴,“怎么能说是将就,乐大当家请我,这面子一定给……”
倒是乐婉也说要留下,可这乐翎没说要她留,也没说要她走。
好在之后乐翎心情平复许多。不过乐婉还是拜托宇文琰关照一下姐姐。即便姐姐并不愿意。
宫里倒是平静,听下人说,今天皇后娘娘来了,见殿里太子与婉夫人都不在,很是生气呢。乐婉才想起来,赶忙去到皇后寝宫那儿请罪。
“婉夫人你倒还真是忙啊……”皇后娘娘的脸色异常难看,“都不把哀家的话放在眼里!”
“婉儿不敢,婉儿时刻把皇后娘娘的话记在心里……”
“在你心里!?你倒是敢说!”皇后拍案起身,“哀家就从没见过那么忤逆的太子夫人!”
“婉儿知错,皇后娘娘注意身体……”乐婉跪在那边,半是连头都不敢抬起。
“哼,要有你这么个儿媳,哀家怎么不气的……”皇后说到一半,下人前来报告,说太子骁在殿外求见。
太子骁踏进屋里,皇后起的吼道:“哀家没有传话,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拜见母后,听下人说婉夫人在母后这边,儿臣便来向母后请安……”
“请安?现在请什么安!”皇后娘娘指着两人,“你们真是……”
“母后勿动气,伤了身子可不好……明日开始母后也许未必再能见到儿臣,故儿臣来请安。如若没有什么事,那儿臣同婉夫人就此告辞了……”把乐婉扶起来,不等皇后开口,转身离开。
皇后看着他们走,想着必定是明天的比武之事,也就不再追究了。
此时,从帘后里屋内走出一人,是四皇子段骏,“母后,这戏演的也太真了……”
“哼,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让太子骁动摇呢……明日一定要给哀家赢下来!”
“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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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骁拉着乐婉一路回到太子殿,众丫鬟下人纷纷退让,来到屋前,段骁终于松开乐婉的手,乐婉的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婉儿……”段骁站在门外,手扶着门,也不回头看她,只说:“也许回去做你的长沁郡主对你来说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
明天就是比试之日,乐婉知道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也好,不陪着也好,都无济于事。但是段骁对她说这样的话,还是让乐婉不免有些紧张。
“你,真的要跟着我吗……”
段骁推开门,乐婉跟上去,“当然,臣妾会一直跟着你的……”
轻轻一笑,乐婉没有看到。段骁本来想放弃比试,说是伤了兄弟之情也无所谓,段骏都已经如此对他。只是他怕伤害到乐婉,想桦夫人的事,恐怕就是皇后做的。
他不知道这次皇后为何在比试之前要多此一举招乐婉过去,只是听到婉儿在皇后那里他就心急如焚。
如果他真的输了江山,至少还有乐婉,也是不错的。
很快已经到了比试之时,段骁很早便起床。由乐婉打理,换了身戎装,独自一人去了靶场。乐婉没有去,段骁也不想让她去。乐婉在那里,段骁心里会怕。
来到靶场,只有谢世侯同王爷父子在,而段骏,也已经到了那里。
白云随着风向西南飘去,太阳也就时不时跟着探头。
段骏皱着眉,“今天这鬼天气……哼,太子骁,你来的还真准时……”
“我向来遵守诺言……希望你也……”段骁站在段骏对头,面无表情的看他。
“请两位殿下跟我来,比试可以开始了。”谢世侯打断两人的对话,带到靶场一边。自江瑜率大军南下后,这里就极少有人来,除了还有两队御林军会偶尔来此操练外,也就零散几个士兵把守。
一边树立着两座靶子,两人立于三丈外,人手一把弓箭,十把箭,以中红心最多者得胜。
段骁张弓射箭,想到江瑜在他们小时候教他们射箭时说的话,“射箭时,心要静,人要静,要是浮躁就射不好箭!”
可是现在段骁又怎么能静地下来。
“糟了……四皇子都射了三箭了,太子殿下怎么一箭都……”宇文琰为此焦急万分,探头探脑地看着。
谢世侯说,“大概是想临阵脱逃了吧……”
宇文琰知道段骁不会是这样,他也不跟谢世侯多废话什么。
拉着弓段骁迟迟未出手,而段骏已经射出五箭,四把红心。
“你,真的要跟着我吗……”
“当然,臣妾会一直跟着你的……”
想着乐婉昨晚对他说的话,段骁射出第一箭……
“欸呦,这太子的箭术真是……”谢世侯发出轻蔑的嘲笑,似乎在说,段骏胜券在握。
连段骏都停下动作,看到段骁那射在外圈的第一箭,也笑了出来。
段骁没有理他们的反应,一连射出三箭,倒还是把把射中红心。
到了第四把,段骏也重新开始,剩下的五把,也是中四。
看着段骁的靶子,谢世侯脸色不怎么好看。“太子殿下,十把中九……四皇子殿下,十把中八……这一局,太子殿下胜!”
“哈哈!”宇文琰很高兴,上前来拍了拍段骁,“不错啊!”
可是段骁却笑不出来。
段骏扔掉弓箭,“快比下一局!”
'十八'流生
乐婉这天没有出宫,躲在太子殿内,这间房子里充斥着太子骁的味道。
就在今早段骁出门前,段骁对她说:“无论谁,都不要见,明日午时未得我的消息,尽快出宫……”
此时乐婉知道,皇后要杀她。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思前想后,乐婉想到唯一一个,却也是最不可能的理由。那就是假遗诏的事,被皇后发现了。
按理来说,那诏书是天衣无缝的。姐姐向来好书法,而且模仿能力也是一绝,谢世侯整本诏书在手,模仿起来该是不难。
既然不是字上面的问题,论墨,论诏书纸样,应该都是天衣无缝的。若是哪里真出了问题,要么有人泄了密,要么就是那玉玺印的问题。
“泄密……呵,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会……”乐婉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里,“难道问题真出在玉玺上……”
想来玉玺是阮清禾雕刻的,虽然时间是赶了点,但是确实把该印的都印上了,和段王的那玉玺是丝毫不差的。
实在想不出来,可是乐婉的心却跳的很快。
“莫非……太子他……”挥去不好的想法,乐婉一心认为段骁肯定会赢。
只是那天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段骁会放弃。
下人来敲门,打断了乐婉的思绪。说是莫梨夫人求见。
“嫂嫂……”莫梨进了屋里,瞧见屋里静悄悄的,“嫂嫂不在吗?”
“你倒是巴不得我不在……”乐婉从里屋里出来,站在屏风前头。
“嫂嫂你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莫梨把乐婉拉来唠家常,绝口不提今天比试的事,好似自己不知道一样。
乐婉最不想见的就是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爱在她面前装傻。
“弟妹怎么想着今天到我这里来?你的四皇子殿下不陪着你吗?”
听乐婉这么一问,却倒没有什么吃惊的念头,反倒是数落段骏来,“就是啊,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好长时间没陪过我了,到了晚上才回来……”
这么看来,段骏连莫梨都瞒着,可是这事那么大,莫梨怎么会没有听到过呢。
“这几天嫂嫂都在房里没出来走动过?”
“那倒也不是,前儿个去了趟皇后娘娘那儿,还赏了点小玩意儿……”
看来皇后同四皇子都是有心瞒着莫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不会在莫梨面前谈这件事。
乐婉拍了拍莫梨的手,“你来看我,自然是很高兴,不过我最近有些累……倒是弟妹你,有空去看看大皇子或是旎夫人……”
说罢却见莫梨嘟起嘴来,“怎么嫂嫂说的话和四皇子一样啊……让我多去见见皇后或是旎夫人,真是的呢……”
乐婉苦笑。
见莫梨也不打算走,也就让她那么坐着说,倒是什么都说,说自己母亲身体好许多了,还有四皇子的事。
可是说到段骏,莫梨就问了,“不知道这两天四皇子殿下在忙什么呢……”
只是乐婉什么也不提罢了。
这天段骁没有回来,乐婉也猜着了,却不知道比试的如何。明日该是比马术了。
看着乐婉有心事,也不和莫梨说,吃了晚膳,便请安离去了。
下人扫干净了屋子,又留下乐婉一人在空空屋内,她靠在窗边,半开着,瞧见灯台上烛火摇曳,好像回忆到了什么。
曾经在山中那老伯家里,段骁同乐婉秉烛长谈,那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一个堂堂富家公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对了,当时段骁还送她一幅画,也跟着自己进了宫,是嫁妆。
那画卷现在还躺在柜子里,乐婉起身去看。精致的外盒,里面的一卷画卷。
当时从姐姐手上得来,没有题词也没有署名,连个印都没有。
后来随乐婉进了宫,某日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看时,正好段骁回来。乐婉缠着段骁要给她这画上题字,软磨硬泡下段骁才肯提笔。
段骁还问她,“这画你怎么还留着,早以为没了呢。”
“怎么会,当今堂堂太子殿下的字画,我怎么舍得丢呢……”乐婉笑他,“以后这画的主人要是当上了皇帝,可是值钱呢。”
“娘家不是不缺钱吗?”
“哼,改明了我就去卖了它,给自己留点私房钱!”
段骁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急了,“你敢把我送你的拿去变卖,看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