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一代宠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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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墨兰,你说的在理,朕仔细斟酌。”
慎重思考之后,皇上的批复是:“朝审秋决系刑狱重典,朕必详阅招案始末、情法允协,令死者无冤。今决期伊迩,朝审甫竣,招册繁多,尚未及详细简阅,骤行正法,朕心不忍,今年姑著暂停秋决,昭朕钦恤至意。”
朱笔御批,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喝上一口茶,淡淡的满足坦然露出。放下茶杯,他转向站于一侧的我。或是感于他的不忍,或是感于他的舒缓,一抹柔柔的笑意浮现于我脸上,即便是目光相视,我倒也落落大方,没有刻意掩去心中的欣慰。
第79章 执子之手
十二月二十四日,皇上亲率诸王贝勒及文武群臣恭奉册宝,加上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皇太后徽号,恭上皇太后尊号礼成,诸王、群臣、公主、福晋并命妇等俱行庆贺。是日,颁诏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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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天寒的晚上,绿荞在前提着灯笼为我照明,出承乾宫,来到御花园。这种时候,大家都躲在屋里取暖,像我这种欺霜傲雪的“硬骨头”,很适合在冰天冻地的夜晚出来整理凌乱纷繁的思绪。
昨日得见瑜宁公主,大家皆为盛装,且忙于行庆贺礼,始终不得私下交谈,未免可惜,还好今日公主再次进宫,来到承乾宫,我总算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信步来到堆秀山前,很想爬到山上的亭子看一看,我不是去过一次吗?也是一个夜幕笼罩的夜晚,被带到这里和一位自称九公子的家伙说了一些话。
绿荞劝我早些回去,面上虽是和和气气,可嘴里的话却句句固执,她不只没劝住我,我反倒坚持单独留下,自己上去。无奈之下,她把灯笼交给我,然后请示说回去给我拿个手炉来,免得冻坏我。从她手中接过灯笼,从堆秀山的小门前低头进去,一步一步仔细爬到山顶的亭子。
公主今日告诉我,浮萍上个月顺利产下一子,到适当年龄,皇上便会让孩子降一级承袭赫桢的爵位,同时浮萍也被恩准立为正室。俯视周遭的茫茫黑夜,我小声地祈祷:“赫桢,你在天之灵好生护佑她们母子俩。”
这是皇上托公主告诉我的,自从那日他无意间脱口而出赫桢的名字,此后他在我面前绝口不提任何有关赫桢的事情。赫桢曾经说过,我虽是他的夫人,可我们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如今我虽是皇上的皇贵妃,可我与皇上之间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有着远在天边的感觉。
额驸让公主转告我,他定不负洛舒所托,时常关照一位故人,让我不要挂心,待洛舒回京,定会玉成好事、得偿所愿。
虽然公主一再追问,我还是闭口不谈,事到如今,我只能盼着洛舒早日平安回来,把莲芯娶回家,成全了两人的这段苦恋。
瑜宁公主脸上透出的娇美红晕,我能猜出她与额驸之间的感情又迈进了一大步。有了爱情滋润的女人看起来就是美,眉眼间、谈吐上、举手投足中都洋溢着浓浓的爱意气息,同时也会因为胡乱猜疑吃飞醋。
“我的皇贵妃嫂子,你就告诉我,你大哥拜托应熊照顾的这位友人是谁,肯定是女人,是不是?模样怎么样?不用说我也能猜得出来,能让你大哥如此牵肠挂肚,肯定水灵灵的。应熊他终究是个男人,照顾起来不方便,你又在宫里,自然是无暇顾及,交给我,我来照顾她,行不行?告诉我,她住哪儿?”
没回答她的问题,我反倒调侃起来,“莫不是我耳朵听错了,公主这旁若无人一声声的‘应熊’,怎么听得人好不害臊。公主府里的奴婢们不会都被赶跑了吧?那可不行,光太监伺候也不方便呀!”
顿时公主满面红霞,手足无措干瞪眼,我笑呵呵地看着她,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对付我的方法,“皇帝哥哥的名字自然不能随便叫,可就你们两人时,在这宫里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只有你们两人,我就不明说了。这种时候你要是贴在皇帝哥哥耳边喊一声他的名字,别人我不敢说,可要是皇贵妃你,皇帝哥哥肯定愿意,不只是愿意而且还乐开了花。”
这次该轮到我羞得无处藏身,仿佛刚喝下的茶水变成了烧酒,烧得我脸红耳赤,瑜宁公主的反唇相讥产生了效用,见我这副模样,公主自己先乐开了花。
“墨兰,你可真是了不得,进宫不到半年,竟已厚封皇贵妃,我可从未见过这般的恩宠。还有给太后上尊号,大赦天下,那都是封皇后才有的事儿,结果在你身上全都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哥哥既然喜欢你,当初选秀时选了你便是,兜了这么大的圈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
我也是说不清、道不明,“莫说你不明白,连我自个儿都猜不透。皇贵妃好吗?我倒是没觉得,反而十分怀念从前的日子。”
公主轻拍了拍我的手,“贤妃的位置都护不住你,还挨了一顿板子,不用说,你在宫里铁定受了一堆委屈。皇帝哥哥就是害怕你受委屈,这才着急为你晋封,无非是震慑大家,让大家不敢再欺负你。皇帝哥哥难得对女人这般认真,墨兰你真是好福气。”
脸上明明是微笑,可这微笑未免有些苦涩,“只怕墨兰无福消受,担当不起!我也只是遵从皇上和太后的安排,不求出错罢了。”
公主显然很不满意我的说法,“墨兰,你知道吗?皇帝哥哥这些年来心里也很苦。自从他做了这个皇帝,他真正舒心的日子可不多。我与皇帝哥哥最高兴的时光莫过于在盛京的时候,虽说现今这紫禁城要富丽堂皇得多,可这痛快的日子屈指可数。”
接着她低声而语:“临来时应熊嘱咐我对你说‘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为了背这首诗,我可费了好些功夫。我问应熊是什么意思,结果他说你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是不是上次你喝酒时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就你和应熊说话费劲,还念什么诗,这意思我倒也懂一些。墨兰,你又不是蚕,弄个蚕茧把自己包起来做什么,你还嫌这后宫的墙不够厚不够多吗?皇帝哥哥说你总是魂不守舍,盯着眼前空荡荡的虚无缥缈发呆,你这个样子真叫我于心不忍。墨兰,皇帝哥哥就在你身旁,抬起头看着他,回过身看着他,实实在在就在你身旁,你怎么看不见。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要什么呀?”
我痴看着瑜宁,但目光仿佛是穿透她一般,不知去了哪里,久久我才轻声道:“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瑜宁,我想要自由,我希望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可惜只能深藏于心中不能说出。
忽然感觉头有些晕眩,我伸出手扶住亭子的立柱,深吸一口冰凉的冷气,不由念起额驸托公主传递的诗“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皇上是真心也好、痴心也罢,可他是皇上,他这一国之君的身份太过沉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只怕真情之花还来不及盛开就已遭受霜打雨淋变得千疮百孔。爱情还没开始,恐怕就已走到尽头,情何以堪呀!
瑜宁公主让我回过身看看,可这身后又能有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缓缓转过身来,忽听到爬台阶的脚步声传来,想必是绿荞等不及上来催我回去。
“绿荞,是你吗?你不用上来,我这就下去。”我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提上灯笼下去。
我提着灯笼正要动身,来人已经踏进亭子,是皇上。闪闪烁烁的灯光中,他眉尖轻蹙,“大冷的天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赶紧放下灯笼给他请安,“妾妃出来透透气,虽是寒冷,可这冰凉的冷气倒让人觉得心里爽快。”
“什么事儿让你心里觉得憋气,别不是今日瑜宁与你说了什么?出宫前她来向朕问安,还说你们今日聊得挺开心,总不会她骗了朕吧?”
“谢皇上准许公主过来看望妾妃,正是因为聊得开心,意犹未尽,这才出来回想一番,回味回味。”
他面含笑意,“高兴就好,走吧,随朕回去。”
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然后转身来到我跟前,一只手朝我伸过来,“把手给朕,朕牵着你。”
凝视着他的手,我拘谨地说道:“妾妃跟着皇上便是,让人看见不好。”
他没说话,手却一动不动地停在那等着。
抬头看向他,我请求道:“皇上请先行,妾妃跟着即可。”
他还是默不作声,手也依然原样等待着。
我四处看去,仿佛自己做贼心虚一般,这里除了我们俩还能有谁,可我还是想委婉地推托,“皇上,天冷,快走吧,可别冻坏了。”
他的手始终一动不动等着,总不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吧?想要再次推托,可我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犹豫再三。万一冻坏了他,可怎么办?
是不忍还是心意使然,最后我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他紧紧握住,同时他另一只手也快速地抓过我的另一只手,他冰冰凉的手握着我冰冰凉的手贴到他冰冰凉的脸上,忽闪忽闪的微弱灯光中,我害羞地看着他,他则露出满足的笑容。
从堆秀山下来,他却耍赖再不肯放手,把太监、宫女们赶得远远地,牢牢拉着我的手在御花园中溜达起来。我忍不住提醒他天冷,该回去了,他反倒贴过来哈出一口热气,“朕现在热得像团火球,正需要这冰凉的冷气浇一浇。”
走完第一圈,羞涩地我想要挣脱他的手,请求他回屋去,可他不理会,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手。我只好随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时而漫步,时而小跑,时而停住,时而快走,他爽朗的笑声中融入了我时松时紧的浅浅笑声,他低沉的说话声也加入了我时缓时慢的细细回应。
几日后,皇上下旨命太庙牌匾停书蒙古字、只书满汉字。
皇上此举不知前朝的王公、大臣作何感想,但在后宫却热议沸腾,闲言闲语穿破红墙,往承乾宫汹涌袭来,我成了众矢之的,我成了蛊惑皇上厌恶蒙古的妖女。
第80章 秋了碎碎念
第八十章
看文的菇凉们,怎生沉默得紧?
来jj也两个多月了,原本也规划了几个文,结果因为《心经》的冷清我也迫使自己停下脚步,空白大脑,抽空读读些jj的热门文。真别说,小清新,甜甜的,难怪大家喜欢,读着无负担,松心。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追文的菇凉们交个底,其实挺为难,乃们都是jj的老读者,相信比我还了jj的规则,我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恍恍惚惚摸索着,诸位见笑了。
这些日子留意jj的文,看到很多文都强调不虐女主,欢脱风,甜宠,我心里哇凉哇凉的,直直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心经》创作的初衷,本就是心目中历史上的董鄂妃与顺治皇帝,所以“金手指”、“空间携带”神马的,压根就没想过。虽然是穿越,但不是为了回去改变历史,反而是回去体验历史,探索那时皇宫里的生存状态。
我一直疑惑,堂堂的皇帝,为什么就偏偏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顺治皇帝亲书的那一纸如泣如诉的《端敬皇后行状》,分明是皇帝在怨诉周遭的一切生生摧毁了自己的女人,也催杀了自己。
清朝的皇帝,我唯一喜欢的就是顺治皇帝,就是那一股子真性情,让人喜欢。从初次电视结识开始,到搜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