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到好姻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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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教他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
更甚者,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窜进他的鼻端,诱导他的平静心灵……不,他怎么能平静?身下明显的生理反应,在在告诉他,她是罪源!
刻意抗拒的念头教他烦躁,声调粗嗄。“够了,没人教你别趴在男人的车窗上吗?”
一想到她也可能这样趴在其它男人的“车窗”上养其它男人的“眼睛”,一把莫名的怒火炽烧起来,教他失去平日的理智与冷静。
“我只是要拿给你看,证明我真的是第一天上班嘛!”
本来她还想要把那颗槟榔留作纪念的,因为包得太丑了……
“不用证明了。这种事做一天也是做,你再这样风骚下去,小心名节不保!除非你的名节早已经……”连声的指控无非就是为了隐饰他情感上的失序。
“喂,你放尊重点!”一抹受辱的感觉由心头窜出,她从来就不曾尝过这种滋味。
身为薛家千金,不论走到哪里都是赞美、巴结,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名节或是指控她风骚,更没有人敢惹她生气!
就只有他敢这么做!她虽然不喜欢别人过度奉承,但也绝非是现在这个样子。
姚腾御轻佻地说:“人若不自重,怎么要求别人尊重?”但是她那诱人的身体曲线,已频频在他的脑中浮现。
不,她只不过是个小女生,怎么会让他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
他挥去那乱糟糟的遐思,提醒自己别忘记,她是个女骗子,说不定还会骗光他的钱……希望能藉此阻断自己对她不寻常的情感。
“你说什么?我又怎么不自重了?你真的很奇怪欸,是故意跑来跟我吵架的吗 ?”大小姐脾气一来,教她再也顾不得礼貌。
“穿成这样活像是卖淫的,你还敢说你自重?!既然你不想穿衣服,就干脆都别穿了。”
都怪她,穿成这个样子,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坏了他向来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你!”闻言,她本来是很激动的,但随即又想到,自己要是发怒,岂不就中了他的计?
她抬起头,骄傲的离开他的车窗,以冷淡又带着嘲讽的态度反问道:“我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看到他因为她的话而蹙起眉心,心里开始觉得爹地以前说得对,别人激动时自己千万不能跟着起哄,否则只会坏事。
可惜涉世未深的她,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晓得男人看到她这样的打扮,会想由她身上得到什么?
这时姚腾御也觉得她说得没错,这一点都不关他的事!就算有人盯上她又怎样?再怎么不幸,顶多也是多一桩社会新闻而已!
“好心被雷亲”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又何必管她?
“你、你这样看我干么?干么不说话?”
“我这样坐在车里看你,你就受不了了,换成是其它男人,他们说不定还会动手动脚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他立刻暗骂自己又多管闲事!咬着牙,他踩了油门离开。
他们都不知道引起争论的原因,其实只是自拍族看她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才会一时兴起朝她拍张照片罢了。
“喂……什么意思嘛!到底是来警告我还是来挑衅的?真是莫名其妙。”薛若霜瞪着他驶去的方向。
他说别人会动手动脚,是在关心她吗?她边纳闷着边低头检视自己的泳装。
这样穿真的会很露吗?可是一般的槟榔西施不都是这么穿的吗?
她知道有些不幸的西施发生惨遭强暴的可怕事件,但郝伯伯有请保镳啊,只不过他都只站晚班就是了。
站在橱窗外,薛若霜思量着他的话,想着想着,竟然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原本准备以此维生的她,念头也跟着动摇了起来。
嗯,晚上就去跟郝伯伯说她不做了!为了名节,她还是小心为上。
她在心中暗下决定,丝毫没发现自己竟然为了一个惹她生气的男人而改变了!
旋过身,她拆下写有宅配服务的POP海报:都决定不做了,促销活动当然也可以停止了……
“好好吃”槟榔批发中心——
这里是西施槟榔摊各大连锁店都要来取货的地方,幕后老板正是郝傧傧,负责管理批发中心的人则是郝傧傧的太太李佩怡。
现在薛若霜和他们夫妻都住在批发中心的楼上,郝傧傧和妻子住在二楼,薛若霜则是住在三楼用隔板隔出来的小阁楼里。
“郝妈妈,我回来了。”进门之后,她便将整篮的槟榔放在大门边。
李佩怡走了过来,一见槟榔还剩下这么多,急问:“今天生意不好吗?”
她摇头。“郝妈妈,我不做了。”
李佩怡吓了一跳。“不做?为什么?”今天才刚开始上班耶,就辞职啦?
“郝妈妈,槟榔西施这个工作好象很危险,我想我不适合。”
“怎么会危险呢?不是有请保镳保护你们吗?”她一个槟榔摊里就请一个小流氓来助阵,应该不会再有人有识相,去动槟榔西施才对呀?李佩怡一脸纳闷。
“可是我们早班没有保镳啊!白天也不表示安全。”她虽涉世未深,但好歹也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吧?
要是她在工作时被人家动手动脚呢,她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愈觉得那个男人说得对。
“春天,发生了什么事?”李佩怡紧张地问,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对。
“郝妈妈,今天早上有人在我们摊子对面照相,我又不认识他,感觉好可怕,所以我就把店门锁起来,跑到双子星槟榔摊那里躲……郝妈妈,真的很恐怖。”
双子星槟榔摊位于西施槟榔摊的左后方,不是连锁店而是他们的死对头,但她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在那个人离开之后,她就发现有个陌生男子朝她猛拍照,吓得她连忙跑离现场,找人作伴。
那几个槟榔西施看她第一天上工,又一脸哀凄,便让她留下来了。
“照相?”
“嗯,是有一个客人过来警告我,我才发现的。郝妈妈,之前是不是有仇家锁定西施槟榔摊啊?”
李佩怡想了下,摇头。“没有呀!我们又没得罪过什么人。”
薛若霜有点泄气。“那会是谁呢?”原本还以为郝妈妈心里有底呢!那她就可以知道对方是谁了。
“会不会只是恶作剧?可能你长得太漂亮了,才会被人盯上。”李佩怡想了下,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才、才不是呢!”
薛若霜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以前别人总是因为她是薛家千金才刻意赞美她;但是郝妈妈他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却这样称赞她,对她而言,意义是不同的。
“好了,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不要去好了,人身安全要紧。”
“可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赚钱了。”离开了薛家之后,她知道钱的重要性,也知道了赚钱不容易。
“不要紧,你郝伯伯还有做别的生意,既然你这么想赚钱的话,等他回来再一起商量,看让你去哪里帮忙好了。”李佩怡体贴地说,这让自小就没有母亲的薛若霜有种错觉,仿佛得到妈妈的开怀一般。
泪水不禁凝聚成串。“郝妈妈,谢谢你、谢谢你们……”
“傻孩子,哭什么?”
“你们对我太好了,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要不是郝伯伯将她“捡”回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更不知道褪去了千金的彩衣之后,还能见到真正的“人性”——是真诚的付出与关心,而不是她昔日所习惯的“虚情假意”。
她终于明白,人生除了享受之外,还必须懂得付出!一直以来,她总是习惯接收,认为爹地给她的一切都是应该……离家才短短几天,她已经体会出许多以往从不曾想过的种种。
“好了,别哭了!我们才不要你的报答。”李佩怡抹去了她的泪。“难得你这么得我缘,不如我就收你为干女儿吧!”
“干女儿?”
“是呀!你不是被地下钱庄的人绑架吗?现在你的家人也不知道在哪儿,就让我做你的干妈,让你郝伯伯做你的干爸,也算是有个完整的『家』。”
闻言,薛若霜更加惭愧了。她没有对他们说出实情,他们还对她这么好。可见得这个社会还是有温暖的。
“郝妈妈,谢谢你。”
“还叫郝妈妈?该改口了!”李佩怡兴致勃勃地说:“对了,我去准备一些好吃的,晚上就来庆祝吧!”
她见状,一颗本就愧疚的心,又更加沉重了。
姚腾御刚巡视完台南分公司回来,正累得要死,哪知一踏进家门,便接到妹妹姚雨盼拨来的电话——
“哥,你一定要来救我啦!”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很累。”他打了个呵欠。
连开五个小时的车不说,昨晚他还和分公司的主管聚餐,一群人闹到天亮才散场,一早又开车到台中的仓储中心“监盘”,弄到现在,体力几将用尽。
“不行啦!人家现在在警局,你要是不来……”
一听到警局两字,姚腾御全身上下的瞌睡虫全跑光,忙问:“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警局?”
“就人家没带驾照又逆向行驶,刚刚不小心撞到人了啦!”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忍不住地咒骂了两句,姚腾御也只能认命地又问:“你的驾照呢?为什么不随身携带?你现在在哪间分局?我马上赶过去。”
“驾照弄丢了,人家还没去补办;我现在在大直分局。”
挂上电话,姚腾御连杯水都还来不及喝,就先去处理她的事了。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麻烦精,老是找麻烦不说,做错事总爱拖他这个老哥下水,但是被抓进警局还是头一回。
驾照没带,计算机查一下就可以解决,但是撞伤了人就……希望那个被撞的人伤势不会太严重才好,否则万一把事情闹大,让爸爸知道就很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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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了警察局后,只见一位穿著时髦、头发染成葡萄红色的少女在一旁用力挥手。
不用费心确认,姚腾御一听到那种略带娇嗲的声调,便知道那女孩是犯了错的妹子。“你还有脸叫我来?!”
姚腾御迈开大步朝她走去,途中不小心撞到一名突然弯下腰的人,差点害他狼狈跌倒。
“哎哟~~”那人也叫了声,手抚着头,抬起眸。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会,也同时认出了彼此。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薛若霜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他的职业是律师?难怪每回见面都要对她说教……这时就算她想假装自己不认识他,都已经太迟了。
姚腾御也是一脸诧异。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因为卖淫被抓?她的职业会不会太多,而且太不正当了?
突然间,他有股冲动,想要导正她的“错误”观念!人生不是只有一条求生道路,还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你们认识?”负责办薛若霜案件的警员出声询问,心里暗自庆幸,终于可以有点进度了。
“我不认识他。”薛若霜急急撇清两人的关系。
但姚腾御并不配合,反而肯定地说:“我们认识。请问她是犯了什么罪?”
“她涉嫌持有大批盗版光盘,身上又没有任何证件……”
“我没有啦!都说我不知道那光盘是谁塞在我口袋的,难道你没看见我的口袋这么大,随便塞两张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