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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爱镜缘(女尊)-第51部分

小说: 爱镜缘(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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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无语,真是好大方,好像蛮珍贵的东西给我当了日用品,也还好当时那钦王醒得及时啊,否则真是脱光了也说不清了。再一想,又觉不对,看他现在的反应,似乎对有人在大殿上找蛇羽兰叶很不惊讶,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一定早已知道了我当时的情形,否则怎会听我脱了衣服还能如此自在。恩,一定有内情。
  “呵,今日我在外面遇到的那些事想来言郎都已知道了,只是那楚‘大侠’行迹诡异,让人捉摸不透,而且瞧着似乎和言郎的交情不浅。”
  “夏儿,”听我说起楚御冷,沈言楷的脸色沉了一些,“那楚御冷与我并非同道之人,他在宫中潜着已非一日,初衷么、虽不是冲着夏儿今日面圣去的,但也与夏儿有不小的关联。”
  “哦?此话怎讲?”
  “此人近年为秦无伤所用,乔装投入大宋宫中、用医术获得了皇帝和景钦王的信任。”
  是秦无伤那边的人?倒真是没有朝那边想过。若是这样,这人一年来一直在宫中长待,倒是可以解释为何沈言楷安插在宫中的皇帝宠侍会被害,而萧临云入宫又会被追杀了——秦无伤的手从来就伸的不短。
  “如此说来此人和言郎还是敌人?”
  沈言楷没有立刻回答我,只从背后紧紧环住了我,听着他低而绵长的呼吸,我知道他心里有着担忧。秦无伤与他本是好友,即便两人平日相处都各自留着余地,但对方的习惯、脾气和手段都是熟知的。两人对阵、孰赢孰败很难推断。
  秦无伤自那日退出都城后明里一直未有所动,可这人能够成就一场在现时惊世骇俗的谋逆篡位,就绝对不是好相与的,或许当日软镯之事失算让他一时失了先机,但他从未停止布他的网。一次失利,他必更加地小心谨慎……何况我还与他有着三年之约。
  “言,那秦无伤再厉害也不过是能夺取江山,可人心不比江山,我既无心于此,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只需记得定要保你自己平安便可。”难得今日我在他面前如此明确地表明自己对某个男人毫无兴趣,想是经过这几天的磨砺,自己也被折腾得开始多了点女子“气概”了。
  身后的人依旧那样紧贴着,但我对他喜怒哀乐的判断似已渐渐成为一种本能,我觉出了他在我这些话后的放松,于是也就未马上开口,只在心里分析着他之前透露出来的信息。
  按沈言楷所说,楚御冷既然是为秦无伤服务的,那就不至于真的在意景钦王的健康、更不会对这一味能被我拿来当茶喝的蛇羽兰叶而如此“执着”。
  “那……如此说来楚御冷今日并不是真要找那蛇羽兰叶?”
  “……蛇羽兰叶并非医治景钦王的对症之药……”沈言楷终幽幽开口,“想来是当时他见景钦王晕倒,你身上又恰巧带着蛇羽兰叶的气息而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我顿时一阵气闷,浑身的肌肉也因为心情而渐渐紧张起来。
  “景钦王本已无甚大碍,进殿晕倒是他故意而为,想要引转旁人的注意……他和你母亲事先已有了安排,原定的是太医一来,用些提神之药便可装着醒了来。”
  恩,这点我是想到了,否则他的出现和醒转怎会如此恰好且母亲大人也不会一直那么地有恃无恐。估计是景钦王为其女夺太女之位有所图谋、与母亲大人达成了协议。只是、可恶的楚御冷,在大殿上如此折腾我,出了宫竟还有胆跑来拦路邀“功”!
  不自禁地冷“哼”一声,“这楚御冷可真是好兴致。”
  “呵,此人行事时常随性之致,今日如此作为可能只是好奇你的长相。”拥着我在软榻上坐下,他伸手将长袍下摆半甩在身后、跪蹲着在我膝盖、小腿周围揉捏着,语调也更加地柔和。
  “言郎倒如他知己一般。”虽然正享受着某人为我提供着的顶级专业推拿服务,我依旧是气不顺。“他想什么言郎都能猜到……”
  他的手顿时停了,抬脸望住了我,神色间有些严肃。
  “夏儿,我与他并无半分干系……我之所以会猜他如何想不过是希望知道他未来会对我们有何影响……”
  见他为我随口说的一句话态度如此认真,倒是有了些歉意,但再一想这楚御冷在宫里的事他之前分明就都知道,却一直未提醒过我,于是这点歉意瞬时消融,依旧拿眼斜瞪着他。
  见我不为所动,他目光微闪、更奇、更难得地是我还从他脸上抓到一抹淡红闪过!我顿时心里大惊:啧啧,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内情,否则怎能让这腹黑皮厚的沈同学显出如许羞赧来?于是,楚御冷带来的那点不快全都被暂时抛开,取而代之地是万分的好奇。
  “咳……”故意浅咳一声,提醒他我依旧在等他的回答,也顺便掩饰下自己的神情。
  又停了片刻,沈言楷终于开口:“红莲采一派人丁一直不兴旺,此代掌门更是唯有一子,自小便将其子当作女儿般养大,穿着打扮无不如此……”说到这里,他又没了声音,似乎在琢磨该如何开口继续下面的话。
  哎,这几句话说得怎如此困难?难道这里有什么隐秘不为世人所容?联系他话前的脸红,我不禁心里一雷,张口便说:“不成他自比女子,将言郎视作了如意郎君?难怪他药理、易容都与你一般很是不错。”说完自己就愣在那里,这社会里也流行BL?不过想来这里男多女少,这、这现象想也算、“正常”吧。
  半跪在眼前的沈言楷猛咳了起来:“夏儿!绝非如此!”或许是咳嗽的原因,他的声音显出些焦急、脸色也白了几分。见他如此神色,才恍惚想起这里男男间的纠缠属于男子的“大恶”,更不用说是已婚的夫郎,其“恶“甚至比往日说的“七出”要来的严重的多,恐怕这也是之所以自己来此后并未见过真人玻璃的缘故吧。

  身份

  虽说我不太赞成玻璃,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总会对身体造成些伤害,但也绝不会如这里的女子那般对之深恶痛绝。甚至此刻,我对此间的这现象还有了些八卦的兴趣,毕竟觉得这里的男子活的“辛苦”很多,“乐趣”却少的可怜。
  “那他是同谁?”我故意将沈言楷说的“绝非如此”理解成“绝非和他XXX”。
  沈言楷又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回答让我觉得胸口很堵:“夏儿,楚御冷的事我不太适合说什么,那人是谁虽然我知道,但若由我说出,多半夏儿不会信更可能会认为我是故意如此。”
  我顿时张口无语地瞪着他,还真是BL?他不适合说是谁?但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话里说的那人就是——秦无伤呢?秦无伤vs楚御冷?脑子似乎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好容易回神喘了口气、又见沈言楷慢慢地放下另一个膝盖、伏下了身子:“还请夏儿责罚。”
  “责罚?”我不自觉地重复他的话,让自己的思维恢复点活力。“为了你刚才的话么?”
  “此为其一。”他依旧伏低着身子。
  “其二是今日随同夏儿的护卫守护不当、未尽全职,言楷未禀明夏儿已将其等一律杖责三十,包括……”他似是咬了咬牙,“风使。”
  顿时、我站了起来!什么?!连萧临云也一起打了?!先听他说到责罚护卫时,我虽觉得有些严了但毕竟家已由他做主,而他们也的确有失责的地方,严一点未必不好。但萧临云……萧临云与此有何干系?!他甚至不能算是我这家里的人,他不过是自愿降低身份来保护我的,我只拿他当朋友而从未觉得他是部下更别说是仆人。三十杖!没有内力护身的人都能被活活打死!
  “你……”冲口欲出的怒气最终被自己暂时压了回去,因为直觉告诉我沈言楷现在正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反应。他虽然伏低了身子,话语中听似不安,但那脊背却是一如往常地沉稳。
  “他现在何处?”我努力压低了嗓音。
  “就在东厢房内。”
  疾步走了出去,临到厢房门口、推门的手伸到一半却犹豫了:进去该说什么?而他又能对我说什么呢?自己的夫郎做主打了人,现在自己又跑去解释、安慰?而且,而且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甘愿被打呢?再如何推脱一下、沈言楷未必能真将他责罚了。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不知何时,林林已站在了我身边。
  我抽回了手,转身向书房走去。
  “嘭”一声拍开房门走进去,身后的林林被我这不常有的“声势”给震住,足足愣了两秒才跨进书房。
  一屁股坐在极笨重的酸枝木椅上,不知道应该怎样宣泄自己此时的情绪,只拿手掌无甚意识地用力压着胸前书案。
  “小姐……”林林的声音顿时轻了不少,语气迟疑。
  “今日随我出门的那些护卫可是都受了三十杖?”我尽力压低了嗓音。
  她又是一愣,“……林林中午遇见小姐之前并未听说大人……”
  “不是问大人!”我猛地打断了她,“是……沈郎。”
  不知是因为被我突然打断吓到了,还是因为听到新入府的公子突然发威重罚了不少家人而不敢相信,林林一反往常的机灵呆在了那里。见她如此,知道是沈言楷回来时她一直在我跟前服侍着用餐,也就不知道还有这事。无奈挥挥手,“去看一下,那些人可有什么不妥。”
  林林快步地走了,我兀自一人坐在那里,心里反复地还是那句“为什么”。
  今日楚御冷如此轻松来去,还逼得隐身的萧临云现于人前,这已等于把我身边的最后一道防御给直接掀了出来。若这姓楚的原意是伺机下手袭击,恐怕我今日仅靠这些人将很难全身而退。所以,沈言楷的罚是对的,虽然我知道以他的性子断不会不在我身边安排他信得过的人,但我回府日子不久,又从往常的闲散女儿一下子担起大任,恐怕这府里在我身边的人未必心齐。唉,只是萧临云白白受了连累。可是,不责罚又该如何?风使在我心里是萧临云,我知道、他也知道,可在旁人眼里呢,他又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大概、这就是他们两个今日一个照样罚了、一个却情愿受罚的原因吧。因为旁人眼里,他不过一样是我的一个随从、护卫而已。
  长长吐出口气,却未感觉自己的郁闷有多少地纾解。身份,身份!我还能给萧临云什么身份呢?
  房门轻叩,林林走了进来,眼中的神色复杂,让我一时无法辨别她此时的心情。
  “小姐,今日随行的护卫的确每一个都被沈公子罚了,不过公子爷还派了大夫给他们瞧伤。现如今人人都领了好的伤药在房里歇着,倒也没什么人特别伤重的。”
  呵,就这么罚了一次,他在林林口中倒是成了“公子爷”了。“你调个机灵点的小厮过去东厢房照看着,有什么事及早来回”。
  “是的,小姐。”
  瞧着她欲言又止、再一次转身出门,我也终是克制住了自己未再多说什么。唉,就这样吧,也许哪日萧临云烦了也好早日离去。
  慢吞吞起身走回房间,看见空荡荡地屋子里沈言楷依旧一动不动地在那里跪伏着,孤单的身影、仿佛凝固在那里,象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走到他跟前蹲下、看着他,心里终是不舍,伸出手去:“起来吧。”
  眼前之人身形几不可察地微震,却还是未抬起头更未起身。嘿,这人脾气就是如此,小气又会记仇,占着点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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