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是多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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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
“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她曾经那么孤单的天天倚在阳台望着满天星斗哭泣,他为什么不回来?
一声又一声细微的哭泣传入唐少柏的耳里,他停下手里的推动,直到秋千停了,坐在上头的舒儿却哭得泣不成声。
“舒儿?”
“你不是有上川菜子了吗?”曾经他的信里透露他跟菜子还有联络,同在美国的他们教她嫉忌。
“我跟菜子只是朋友。”走到她面前,唐少柏蹲下来,他伸出手为她拭泪。
她摇头,双手捣住脸,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天真的舒儿了。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要。”她拒绝,哭得更伤心了。
“舒儿。”
“你走,你走得远远的,不要理我。”
“我办不到。”牵住她的手,唐少柏不肯松手,“我不会再走了。”
“我不相信你,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所有的人都是来了又走,没有人愿意为她停留。
“忘记那些人,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你还有我。”抬起她的下颚,唐少柏温柔的与她相视,“我真的回来了。”她的眼睛哭得红红,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滚落,“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
“我哪有!”
她才回话,唐少柏竟是定住她的后脑,像以前那样在她脸颊边印个吻,而她则是错愕的轻启嘴唇,竟被他给吻住,他的唇柔柔淡淡的,像是春风拂过,让她忘了挣扎,忘了推开他的接受这个吻,让她的手轻攀上他颈间,闭上眼的迎合他的吻。
感受她的回应,唐少柏逐渐加深这个吻,他轻启她柔软的双唇,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吸吮她口中的芳香,品尝她青涩的味道与她交缠。
尽管她曾交过男朋友,曾有过最亲腻的接触,但少柏带给她的阵阵激荡是从没有被人挑起的,任由他挑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由着他的唇侵占自己,她不想反抗,因为她喜欢他的吻,那带有少柏淡淡气息的悸动。
直到两个人都需要新鲜空气,细喘的她才被松开,唐少柏不舍的离开她的唇轻啄。
“我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你,懂吗?”
“那你还离开吗?”
“不会,我不会再走了。”搂着她,他紧紧的搂她在怀里。
这个夜晚带着寒冷,却怎么都浇不息两人心里的热情,唐少柏决定,如果他不确定的人生必须由病痛来安排,那么他将选择谁该碚他一起渡过。医生说过,只要五年不复发,他体内的癌细胞就不再有机会侵蚀他了,只要这个冬天过去,只要这个新年开始,他深信,一切都会不同的。
第7章(1)
今年的寒假来了,唐少柏跟学生道别。
“老师,你真的跟林老师的女儿同居吗?”他的事在校园里传得满城风雨,知道是那些女老师传出来的话,他不介意,也一点都不在乎。
“对。”
学生一阵哗然,有个学生再问,“那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他温柔点头。
“老师,她又不漂亮,你为什么喜欢她?”有个女学生不服了,老师这么帅又这么迷人,怎么会选上那个曾经被退婚的女人呢?几个女同学曾经一起去老师租的住处偷看过,暗恋老师的她们想看看是谁掳走老师的心,才知道那女的一点都不美、不漂亮,瘦瘦高高,而且还很凶,没有打扮的她只穿着随性的休闲服在家附近喂野狗。
“她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真的?”
“老师,那你要跟她结婚吗?”
“只要她愿意。”
他的话让班上燃起一股骚动,唐少柏只是一笑置之,他知道,除非他能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否则他不会拿舒儿的后半辈子开玩笑。
那晚,当他一个人躺在房里看书时,本是该在工作的舒儿走进他房间,穿着睡衣的她手里抱着枕头。
“累了吗?”
她点头,缓缓的走向他,“我想陪你睡觉。”将枕头放在他床上,舒儿不待唐少柏回答,柔软的身子避开他受伤的左手缩进他怀里,寒冷的冬天抱着他的感觉好好。
“你不工作了吗?”
“明天再工作。”
唐少柏将书放在床边双层柜上,右手将她搂得更紧些,淡淡的沁香是他熟悉的味道,忍不住的他低头在她唇上细啄。
“少柏?”在他吻到她细颈时,林舒儿轻轻地喊他。“你那时是为了养病才去美国的对不对?”
“那很重要吗?”今晚的他有些狂热,拥有她的身子,教他无法压抑体内的欲望。
“很重要。”
因为她心里对他的怨怼需要理由消除,除了上课时间,他几乎都在家里陪她,有时他们会去超市买菜,有时逛街,有时只是在附近散步,这样平凡的生活,有些人可能觉得无味,但因为有少柏,她天天都淌佯在幸福的甜蜜里。
知道不该再瞒她,深吸口气唐少柏拉过她的手移至他动手术的地方,那里有条长长的疤痕,凹凸不平的缝痕让他常常想到化疗时的痛苦。
林舒儿红着眼眶指腹轻轻的在那疤痕上滑动,“很痛吗?”
“都过去了。”
“为什么瞒着我?”她轻槌他一下,又在他肩膀咬了一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在她为了思念他而大谈恋爱时,他受得是病魔的折磨。
“我已经没事了。”
“那是癌细胞,而你差点没命。”
“我熬过来了,而且也比以前更强壮些,我的骨髓移植很成功。”拭去她垂下的泪水,当年他就是不想看她哭才不说的。
“化疗痛苦吗?”她听过那些治疗,会掉头发,精神不济,也会丧失求生意识,那时如果她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想你的时候就不痛。”他低头又给她一个吻,而后他的手开始探入她衣服里,“只要想到你,那些痛全被我忍下来了。”衣服的扣子被他解开,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他埋头想要将她吻遍。
“你不怪我吗?”她有过别人,而且还订过婚。
“我该谢谢他们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你,最后你还是又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爱我,好吗?”她伸手将他搂近自己,此时她的睡衣已经离身,烫热的身躯在悸动。
“今晚?”这是个没有设防的夜晚,超出他的意料之外,舒儿的大胆,他的渴望,他知道自己很难停止。
“我好想你。”
唐少柏虽然也想,但他却要顾虑受伤的左手,“可以改天吗?”他是心有余而力不是。
林舒儿不解,“为什么?”难道少柏嫌弃她吗?外头的风声太多,他也相信她曾经的不堪吗?
无奈的唐少柏举高自己还上石膏的左手,“我怕它会抗议。”
看着那个被她在上头作画的石膏,林舒儿终于释怀的笑了,她献上自己的唇。“你不是变强壮了吗?”少了左手应该没有关系才是,“我想要你。”
她挑逗他仅存的理智跟自制,见她娇柔的表情,他只能吻住她的唇,将她的逗人的话语全都吻在嘴里,温柔的他为这个浪漫的夜晚开启热情,也为两人之间十年的隔阂给除去,覆在她身上,他知道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了。
新年将至,唐少柏出门买酱油,才要走进巷子口,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引去他的注意,犹豫了片刻,唐少柏缓缓的越过马路走去。
黑色轿车车窗摇下,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墨镜,当他拿下墨镜时,唐少柏朝那人裂嘴笑了。
“大哥。”
原来是唐少城,五年前完成学业后,他进入家族事业工作,这几年东奔西跑的,与弟弟相聚的时间并不多。这一次要不是林伯打电话到日本给他,很难相信原本该在美国养病的少柏竟然回台湾了,而且有家不回得住在这个小社区里。
“上车。”
唐少柏望着手里的酱油,再几天就过年了,唐少柏本来打算陪舒儿一起去南部走走,难得一日的晴天,他跟舒儿约好吃过午饭后一起去附近商家买些年节食物,却因为大哥的出现而作罢了。
“她在等你?”
车子朝唐家大宅行去,唐少城侧脸看了弟弟一眼,他脸上的沉郁让他想起林舒儿,而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回台湾,再看一眼他左手的石膏,上面还被人作画提字,想必是那位小姐的杰作。
“你的手还好吧?”
“只是骨折,等石膏拆了就不碍事了。”撑着下颚看着窗外,“是林伯跟你说我在这里的吗?”
这几年步入社会的大哥染上商场气息,人前的他很是冷漠沉稳,内敛的他从不在公众场所展露个人情绪,他有着最标准唐家的人味道,比他还像。为达目的的大哥,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完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大哥曾经让他很陌生排斥。
上次两兄弟见面是二年前了,那时大哥为了收购某个社区的空地而去了趟美国,为了公司利益大哥全然不顾那些住户的恳求,他高资金的买通当地高官单位,下令要当地居民迁移,尽管抗议不断,尽管产生暴动,最后大哥还是拿下了空地的所有权。而后他知道很多人成了无家可归的游人,他不能接受大哥的强硬作风,谁知那时在病房看望他的大哥只丢下一句他太天真了的冷淡话即走人。
二年过去了,在他跟大哥心里的结多少得到疏缓,但这一次大哥的出现,教他心头的警戒再起,忙碌的大哥不可能有空闲回台湾看他。
“是菜子跟我联络的,她说你回台湾了。”
“菜子还好吗?”
“她希望你回美国。”
“我想待在台湾。”
“少柏,你跟菜子已经有口头婚约了!”
“妈还不知道我在台湾吧?”
“她过一些时间就回来,要我先回来处理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他是个休养中的病人,这十年来,他被人无唯不至的照顾着,也教他受够了这种任人安排的生活。
“你为什么私自回台湾?五年时间还没到,若是你的身体再出现什么状况,该怎么跟妈交待?”想到这里,唐少城不免加重语气。
“杨医生确定我的身体状况都正常。”
“马上离开林家。”
他的猜想没错,这才是大哥找他的原因,“我想跟舒儿在一起。”
“不行,林舒儿不适合你。”
“大哥,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会规划,你跟妈都不要再干涉。”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第7章(2)
车子停在唐家大门口,自动门缓缓启动,十年未见的家又再次重现于唐少柏眼前。林伯已经在屋子外迎接了,不用想,唐少柏都知道全是林伯通报的结果。
“我要走了。”当大哥车子停好,他甩门走出车内,不理会身后林伯的喊叫,他只想回去找舒儿。
“少柏,你站住!”
才走几步远,他被大哥扯住一侧肩膀,“你不准走。”唐少城难得对他怒吼:“林伯,带他进屋。”
两兄弟怒目相向。
“大哥!”
“所有的事等妈回来再说,你先回房间。”虽然他康复许多,但在大哥面前,他的力气根本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哪里能挣开大哥的掌箝。
他知道跟大哥来硬得没用,“舒儿在等我。”
“我自然会让她知道你回家了。”
唐少城扯开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冷风吹拂乱了,阳刚的脸庞没有一丝妥协,倦累的他转身喊着:“林伯。”
唐少柏去美国买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