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完结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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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财富、左右朝廷命脉,靠的只是魔教吗?”见众人不语,慕容云舒又道:“诸位别忘了,就算没有魔教,慕容府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们想扣留慕容府的大小姐,只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众人心惊,莫非她深藏不露?
李无奈道:“那么你不妨走出这个大门试试。”
慕容云舒默默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望着门外笑而不语。
众人面面相觑,笑而不语是什么意思?
忽然,门外传来重重的马蹄声,此起彼伏、杂乱无章,好似有千军万马,渐渐逼近。很快,马声停止,数千名铠甲骑兵立于客栈之外,滚金边的黑旗上赫然写着‘慕容’二字,银钩铁划般矗立风中。
慕容云舒松开手放下茶杯,淡然起身,道:“诸位,后会有期。”语毕,徐步走向门外。
铁骑中间分开一条道,一辆马车使出来。“小姐!”绿儿跳下马车奔向慕容云舒,“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说着说着,绿儿不禁眼眶一热,哭了起来。
慕容云舒淡声道:“我不在的时候,钱总馆扣你月钱了吗?哭成这样。”
“人家不是因为……”绿儿一急,哭得更凶。
这时马车中又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本该在客栈之内的石二先生。
慕容云舒道:“先生辛苦了。”
石二先生笑道:“小姐哪里的话,通风报信可比砍石头好多了。”
客栈内,李无奈目瞪口呆,心中满是疑惑。石二先生怎么会在客栈外面?慕容府怎么会有军队?而且个个都是练家子的。
*
马车内,绿儿兴奋得不得了,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慕容云舒实在受不了,她赶出去与马夫一起吹冷风,自己则躺在车内休息。
“小姐怎么变得那么爱睡觉了?”绿儿非常自来熟地与身旁的两名‘马夫’交流起来。
没有人理。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还是没人理。
“哦,对了,你们是谁啊?怎么和小姐在一起?”
依旧没人回答。
“我知道了。你们与四大护法一样,都是魔教的人对吗?”
追魂与索命都不是爱说话之人,只有在慕容云舒和楚长歌面前,才会答话。至于其他人,一概无视。
绿儿气结,忍不住朝马车内埋怨道:“小姐你都带回来的些什么怪人啊!”
车内沉默了半晌,才传来慕容云舒的声音,“嗯,魔教的人都这样,你不要嫌弃他们。”
“……”
“……”
“……”
以上为绿儿与两名‘车夫’的共同反应。
这时慕容云舒又道:“要聊天你去找石二先生,他们两个是用来观赏的。”
用来观赏……这是在暗指他们是花瓶么?追魂与索命的嘴角开始抽搐起来。
绿儿则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哑巴呀!”
“……”追魂与索命在心中一致认为:此聒噪女智商有问题。
绿儿又回头对着帘子说道:“对了小姐,晟王为什么会送兵给你?那些兵以后就是咱们慕容府的了吗?你看到旗帜上的‘慕容’俩字了吗?好威风哦!”
“嗯,他们以后归你管。”慕容云舒道。
绿儿闻言双眼陡然一亮,“真的吗?”
“饷银从你的月钱中扣。”
“……”绿儿满脸黑线。养那么多兵,就算把她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的月钱全部预支出来也不够。“还是小姐你来管吧。”绿儿弱弱地说。
马车内,慕容云舒笑了笑,没有接话。闭上眼,嘴角带着笑。虽然现在楚长歌行踪不明,但是现在有绿儿在身边,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身边有一个绝不会抛弃自己的朋友,苦难也会变得容易承受得多。
“小姐,为什么不准四大护法带着魔教的人来接你呢?”绿儿还在外面问。
因为魔教不能再与名门正派起冲突了。现在全武林的人都认为少林寺的血案是楚长歌所为,想铲除魔教的人比比皆是。如果魔教再将她强行接走,只会激怒名门正派。届时,一场恶战就不可避免了。相反,靠慕容府的势力离开江湖客栈,撇清与楚长歌的关系,就名正言顺多了。也不会再有人拿魔教说事为难她。这样她才能一门心思找楚长歌。
这些道理就算说了绿儿也不会懂,所以慕容云舒依旧没有理她。
正文 一百二十章:慕容云舒有了
初闻百花阁,楚长歌还以为是烟花之地,不料竟是一处世外桃源。山清水秀,落英缤纷。
小小的山谷之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环绕在塔形的小木屋四周。木屋旁有一个棵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几乎遮住了木屋的一半。走出木屋,远远可看见一处瀑布,泉水飞流直下,气势磅礴。
不过即使风景再好,看景的人无心赏景,也就索然无味了。山只是一堆石头,瀑布只是一滩水。而奇花异草,看在楚长歌眼里,也与随处可见的花花草草无异。
楚长歌站在溪水边,观察着水流的方向。是活水就有源头。他相信只要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就一定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忽然,一道冷清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出不去的。”
不用回头楚长歌也知道是谁在说话。因为这个山谷之中,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个活人。“进的来,就出的去。我既然能够进来,只要原路返回,就能出去。”楚长歌依旧注视着溪水,没有放弃的打算。
“你是从上面顺着流水掉下来的。”白衣女子,也就是百花阁的主人秋水音,望着对面地瀑布说。
楚长歌闻言大喜,这么说来,这里应该就在少林寺附近,只要攀上对面那座山,就能离开这里了。醒来这几日,秋水音一直不肯透露半点信息,不仅不告诉他离开的方法,甚至连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哪个州都绝口不提。
秋水音料到楚长歌会起上山的心,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那座山,没有人能够翻越。“你是上不去的。”留下这句话,秋水音转身离开。溪边风凉,她的身子受不住。
楚长歌还站在溪边,仰头望着高高的瀑布,嘴角微勾。上不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除了云霄殿外天阙宫,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地方是他上不去的。
楚长歌足下轻点踏浪而过,来到瀑布下方观察地形。果然如他所料,岩壁因常年流水而被磨得异常光滑,不宜攀爬。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当务之急是养精蓄锐。这几日被那个怪女人折磨得脱了一层皮。再这样下去,别说爬山,只怕走路都成问题。他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靠吃花过日子?以花裹腹也就罢了,居然每顿只许吃一片花瓣。更过分的是,每天只许吃两顿。
她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想着想着楚长歌的肚子不禁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此时此刻,他无比怀念锅缺德那充满了盐粒的食物。咸死总比饿死好。
更背的是,溪中无鱼,谷中无飞禽走兽。他想打野味都不行。楚长歌无奈地捂着空空如也地胃叹一口气,不知道她得道成仙后会被封个什么神。
*
晚饭时,楚长歌两指夹着属于他的那一份晚餐——一片指甲大小的花瓣,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等你成仙时,一定要记得帮我把它变成一只烤鸡之后再升天。”
秋水音闻言停止咀嚼,抬眼奇怪地看了楚长歌一下,接着慢慢咀嚼,吞下花瓣后喝下一竹筒泉水,然后直直地盯着他,好似在等待什么。
楚长歌奇怪地挑了挑眉,克制住狼吞虎咽的冲动尽可能优雅地吞下那片连牙齿缝都塞不住的花瓣,然后将一竹筒泉水直接灌进喉咙,感受冰凉的水慢慢流入胃中。从小到大,没这么苦过。
见楚长歌‘用膳’完毕,秋水音伸手想替他号脉,却被他迅速躲开。秋水音冷冷地看向他,道:“我若想杀你,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知道。”楚长歌又悻悻地把手伸出去让她号脉。他方才只是习惯性反应。
“不必了。”秋水音道:“你会躲,就表示你的脑子没有坏。”
楚长歌满脸黑线,他很想说,再这样饿下去,脑子迟早坏掉。
“既然脑子没有坏掉,以后就不要再我面前胡言乱语。我不会成仙,这里也没有烤鸡。你若不想饿死,就管好自己的嘴,否则,连花也没得吃。”丢下这句话,秋水音起身要走,却因楚长歌的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你有替自己号过脉吗?”楚长歌淡淡地问。
秋水音回头,“没有。”
“那你真应该替自己号号脉。”
“我没病。”秋水音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动了一下。他……是在关心她吗?
“号完脉后记得告诉我结果。如果你的脑袋有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方才的事。”说这句话时,楚长歌的声音由淡变冷,似规劝似威胁。
一句话让秋水音心中那股刚刚升起的暖意消失殆尽。她真糊涂,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人,怎么可能关心自己?更何况在他昏迷的十天里,一直喊着一个叫‘云舒’的女子。“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立场。这里是百花阁,你的命是我的。”秋水音的声音愈发冷漠。
楚长歌闻言张狂一笑,道:“还没有人敢说我楚长歌的命是他(她)的。”
秋水音冷眼直视他,“我救了你的命,你这条命就要留下来偿还我对你的恩情。”
“是么?”楚长歌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并不是知恩图报之人,甚至许多人都认为我常常恩将仇报。”
“你不会。”
“为什么这么笃定?”
秋水音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你心中有爱。一个人若还懂得爱人,这就表示他坏得不彻底。”
“可惜我只懂得爱一个人。一个人若只懂得爱他的妻子,他就会对其他人更加冷漠。如果你见到他突然大发慈悲,那么一定是因为他的妻子希望他那样做。”
妻子……么?秋水音只觉心中一痛,随即又有些恼火地敛去心底的悸动,道:“她肯定希望你知恩图报。”
“不错。你救了我的命,她一定会报答你。”末了,楚长歌话锋一转,特财大气粗地说道:“你开个价吧。我娘子多得是银子,不怕你狮子大开口。”
秋水音闻言微怒,冷声道:“那要看在她心中你的命值多少。”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她肯定会说——‘一文不值’。”楚长歌笑道:“她是个商人。谈起生意来,是不会讲感情的。”
秋水音怔了半晌,冷冷道:“的确一文不值。”语罢,拂袖而去。
*
木屋一共三间房,一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柴房。楚长歌睡柴房。其实他伤势痊愈把自己洗干净后,秋水音便准许他睡书房了,但是他拒绝了。不知是受慕容云舒的影响还是他本身就有潜在精神洁癖,他宁愿在柴房睡草席,也不愿睡别人睡过的床。
躺在地上,透过小小的木窗望着外面的月光,楚长歌忽然有种坐牢的感觉。不因为饥肠辘辘、身体疲乏,是因为他在窗内而明月在窗外。
现在估计所有人都认为少林寺是血案是他所为。他自己倒无所谓。反正江湖上但凡发生杀人越货的事就是魔教所为、是他楚长歌所为,他已经习惯了背黑锅。也懒得解释。反正他的仇家不计其数,多一个不算多。但是她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
事实证明,楚长歌的担忧是多余的。慕容云舒的日子过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