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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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为儿子死得如此之惨,也不无感动。
他沉声道:“是谁?”
“初步认定是大少爷‘二五八’……”
叶伯庭忽然站起,道:“怎么死的?”
“很怪!他的下部……已不见,似被人连宰丸都割去了。但是……却又好像不是下体流血过多而死,而像是毙死的。”
“毙死的?被人扼死的?”
“似乎不是,因为他的颈上没有扼痕。”
叶伯庭大声道:“那怎能证明是毙死的?”
梁士君道:“由于他的面孔发紫,双目突出,却又不像中毒。”
“走!”叶伯庭匆匆和梁士君出庄,桥上有人看守尸体。正如梁士君说的,下部全被割剜去,血肉模糊,剜下来的下部,却不知丢在何处?
叶伯庭心照本宣,“二五人”常和江涵走在一起,嫖妓、奸淫良家妇女不当一回事儿。
这现象不问可知,必然是被害的女人下的毒手。
叶伯庭发现“二五八”的口微张着,翘开望进去,喉头塞着东西,在死者喉部一捏,“卜”地一声冒了出来。
居然正是下部失去的东西,八成是被人塞入喉头噎死的,可知行凶之人恨到什么程度了。
万恶淫为首。叶伯庭自己虽非好色之徒,却自儿子及“二五八”身上获得了印证。
“快点抬入庄内。”叶伯庭下令,梁士君指挥部下抬入。
在这儿除了正副会主之外,也就数着叶伯庭了。他首先进庄,报告了会主。
梁不凡出了庵门,发现不远处树下有人向他勾勾指头。
梁不凡看清之后,心头大骇,原来是“怒堡”堡主黄世海,
跑,绝对跑不过对方;不跑,包死不活。
如果退回庵内,必然连累石丽人,他宁死也不会这么作。
现在他只有佯作不识,掉头向相反方向走去。
衣袂声传来,黄世海迎面拦住道:“梁不凡,你刚自尼庵中出来的?”
“是啊!”
“干什么?”
“拜佛。”
黄世海道:“是你找她,还是她找你的?”
这时后面忽然传来冷漠的女声,道:“干脆由我来告诉你,是我勾引他。”
黄世海是一堡之主,何等气焰。此刻却忽然软了下来,道:“是你?”
“不错。”
“你我乃名正言顺的夫妻,怎可和他……”
“和他什么?”
“他自庵内走出来,而且作贼心虚,他在庵中干什么,这还用问?”
“为什么不用问?试问,他能干什么?”石丽人厉声道:“我又能干什么?”
“这……”黄世海如被梗住,的确,这两人就算是同床共眠,又能干出啥事来?但是,吃醋这事儿,往往不一定非干出啥事不可。
绝对的占有或拥有,才是一般人所追求的。也就是人类所追求的完整,包括物质和精神双方面的。
像黄世海和石丽人之间的微妙情感,就是属于后者精神方面的吧!
黄世海道:“就是如此,你也该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你也重视面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丽人冷笑道:“要面子的人会把自己的妻妾作为要求庇护、进身之阶的礼物?”
黄世海一张大白脸上立刻充血而赤红。这种事和一个人的不可一世,毕竟是不能共存的。
黄世海盛怒,虽然自尊有其独立性,绝不因别人的轻视而逊色,但有些人的自尊是需要奋起捍卫的,他冷峻地道:“你敢侮辱我?”
石丽人道:“是谁侮辱你?黄世海,你本是南荒的化外之民,无人格可言。谁也没有侮辱你,是你自取其辱。”
黄世海忽然扑向梁不凡,道:“我先拾夺掇了这小子,再收拾你!”
梁不凡跟“恶扁鹊”学过不少的绝活,但“恶扁鹊”的武功不太高,梁和黄世海比,自是逊色不少。
还不到二十招就感不支。石丽人道:“黄世海,你是个十足的小人。”
黄世海道:“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看到一个君子。”
石丽人厉声道:“黄世海、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出手了!”
“你要是不出手,就是一头母猪。”黄世海道:“我也好打发你们一道走。”
石丽人果然出了手。
她曾对梁不凡说过,她只会一点武功,其实她比梁不凡还要高明些。所以黄世海以一对二,六七十招以内还奈何不了他们。
但不久,黄宗海也来了。兄弟两人联手,未出十招,梁不凡被击倒,石丽人被黄世海扣住了脉门。
黄宗海一掠而至,提脚就要喘下。
他们兄弟对这种男女间的事都很敏感。他们之所以也有女人,就是要虚张声“势”,表示他们能,这个“能”字对他们太重要了。
既然梁不凡和他们同是“不能”的人,为什么石丽人和他很快就有了情感?夫妻间的情感,居然不如外人?
“黄宗海……”有人以燕子抄水的绝顶轻功掠来,道:“别动他!”
黄宗海估计这一脚喘下,梁不凡固然必死,他自己也无把握避开后面来者的一击。
他扭转身子,来人果然在他的三步外,非但他们兄弟两人陡然一惊,连梁不凡也突然愣住。来人居然是马芳芳。
黄宗海狞笑道:“是你?”
马芳芳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耍不了你们这两只猴子?”
黄宗海一向是张飞脾气。大喝一声,伸手就要抓她的头发,“怒堡”八虎之一的分量,他十分清楚。
但是,一抓落空,人已不见。忽闻黄世海沉声道:“左后方!”
黄宗海的反应不慢,仍被一脚蹴在屁股上,栽出六七步,差点爬下。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黄氏兄弟不信,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扑上。
这二人联手,就连叶伯庭也未必热接得下来,狂猛的掌力,正反的罡劲向马芳芳左右压过来。他们成心一招毙敌,绝不让她拖到第三招。
的确没过第三招,才一招半。
马芳芳施出了一式类似“小开门”的招式,在黄世海的左边肋骨末梢处抓了一把,一脚跺在黄宗海的右腿弯上。
黄老大痛得毗牙咧嘴,黄老二单膝跪在地上。
“孺子可教也!免礼。”马芳芳已收手。她要不断地胜,也就是不断地挫败对手,打击他们的肉体,也要打击他们的自尊,尤其是男人。
她对“二五八”的手段即为一例。
黄氏兄弟到此地步,已不能不信,但他们想不通,就算凌鹤亲自教她,在一个多月时间内也办不到。
只不过他们并未再试,说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当然,他们若非同时轻敌,把自己的一击估高,是不会在一招半之内灰头土脸的。
石丽人拜了一拜,道:“多谢姑娘援手。”
马芳芳道:“黄世海借花献佛,他把你献给谁了?”她救这二人,是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理。
石丽人道:“小女子身世苍凉,且天生残缺,不说也罢。”
梁不凡抱拳道:“马姑娘,多谢!”
马芳芳道:“你们在此不方便,必须远走,除非你们不作长久打算。”
梁、石二人再拜而退。马芳芳离去后,梁不凡道:“石姐,我差点连累了你!”
“这是什么话,要谈连累,应该说是我连累了你,他恨的是我。”
“不,石姐,他恨的是我,我和他们是同样的人,我能获得你的青睬,他却不能。”
“我们走吧!我们要各自尽快收拾一下细软,今夜四五更之交,在六里外的山神庙附近见面,然后一起远走高飞。”
梁不凡道:“石姐,我有什么特长,竟使你如此眷顾?”
石丽人道:“你的特长也许就在你不知自己的特长吧!”二人分手,梁不凡返回小客栈,推开房门,有个人站在黑暗中。
由于残月未落,屋内尚可视物,梁不凡可以看出,此人竟是个高大的蒙面人。梁不凡通体沁凉,连黄氏兄弟任何一个尚非敌手,这蒙面人岂是等闲。
他当然知道,跑也跑不掉的。道:“什么人?”
“梁不凡,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梁不凡听不出此人的口音,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你不回答就会死!”
“我不回答问题,你凭什么就要我死?”
“因为你侵犯了我的权益。”
“我?”梁不凡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侵犯之说谁信?”
“你没有置疑的余地!”
“笑话,我要你出去!”梁不凡自被残之后,对人生已无什么留恋,只是目前已不同了。
蒙面人伸手一抓,粱不凡怎么闪都不成,心头大骇,一夜之间,竟遇上这么多的高手。只不知摇身一变为绝顶高手的马芳芳和此人相比,孰强孰弱?
这仅是瞬间的事,梁不凡的头发被揪住,身子悬空,被人家抡了个花,摔在床上。
他的身子摔得不重,但信心却被摔得四分五裂。
梁不凡不能不想,他侵犯了他的权益,莫非石姐是此人的什么人?
不久,他就想出个头绪,石姐曾说:“要面子的人,会把自己的妻妾,作为进身之阶的礼物?”
梁不凡想通了这一点,心头骇然。
这时蒙面人忽然以“蚁语蝶音”说了一句活,也可以说是下了一道命令。
梁不凡道:“为什么?”
蒙面人冷冷地道:“你不必问理由。”
梁不凡忿然道:“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没有你想看的东西!”
蒙面人道:“我所要看的正是这个。”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把我杀了吧!”
“如果我看到的,正如事先所想的那样,我可以改变主意。”
“你事先想像的是什么样子?”
“不必罗嚏!快!”
梁不凡只有照作,现在有了石姐,非但不想披发入山或自绝,他已重新拾回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蒙面人仔细看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继而大笑。
梁不凡在这笑声之下,浑身如被火焚,厉声道:“你欣赏了一个怪物,而你就是把一个天仙放在这怪物身边,也绝对放心,对不对?”
蒙面人不出声。
梁不凡厉声道:“那你为何大笑?”
蒙面人冷冷地道:“我刚才不也叹过气?”
“是啊!”梁不凡道:“你是什么意思?”
蒙面人道:“叹气是因为由有而变为没有,必有一番生死存亡的心理挣扎。笑的是黄世海和你完全一佯,他却居然广蓄佳丽,而最宠的居然是个……”
他的话中断,但猜也可以猜出来。
蒙面人大笑,是否有同病相怜的感受?道:“梁不凡,你说,你们如何交接?”
“神交身不交。”
“胡说!至少你还未到此境界!”
“石姐教我的。”
“怎么个交法?”
“很难形容,非梦非幻,似真还假,妙趣横生。”
“你们要远走高飞?”
“不错。”
“如果我要杀死你们?”
“只要能让我们死在一起,死又何憾?”
蒙面人又不出声,停了一会,冷冷地道:“你们要快走,越快越好。”说完人已在院中了,梁不凡像作了个噩梦。
李婉如牛喘着奔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马芳芳道:“什么事?”
“快……快点……小……小……”
“小什么?”马芳芳道:“好,先喘一会再说。”
“快……要快……小……小江。”
“江涵?”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