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瑾秀-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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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听了赵光礼的话,肺都要炸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居然这样指控她,“你别什么错都推给我,说得那般严重,我不过就是提了一下,高大人凭什么听我的?还不是因为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这样气极还是因为怕伤到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说到后来,她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往下落,心里尽是委屈和这么多年来被冷落的心酸,她堂堂大学士的孙女,父亲现在也是首府大臣,为什么她要在家里受这种委屈?得不到丈夫的疼爱,作为一个女人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
但是她吼出那些话后,屋子里却安安静静的,王爷夫妇看了看孙氏,又看赵光礼,而赵光礼则是眯着眼睛,阴沉的顶着孙氏。
她怎么知道的?现在他心里全是疑问,“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说着身子还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紧逼着孙氏,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连坐在一旁的睿王夫妇都被吓到了,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气氛就变成这样了。
孙氏看着危险的赵光礼的样子,有些害怕,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嘴:“怎么,你心虚了?敢做怎么不敢当?你不敢让爹娘知道你惦记那个狐狸精吗?已经是有妇之夫了,却一点也不守妇道,不要脸的贱人……”
“啪……”
她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赵光礼怒不可抑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居然敢在他面前这样说瑾儿,简直该死
孙氏不妨,被他一巴掌打倒倒在地上,嘴角都流出了血,脑袋也被那个耳光打得嗡嗡作响,脸上的疼痛都没感觉出来。
睿王爷和王妃被赵光礼的举动吓得双双站了起来,睿王爷更是拉住看起来危险的赵光礼,王妃则是喊道:“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我们面前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做父母。”但是她却没有去拉孙氏。
睿王爷把赵光礼推到椅子上坐好,站在他面前问他:“刚才你媳妇说的是什么意思,有妇之夫,难道还是那个女子?逆子,你都做了什么?”
孙氏自己站了起来,坐在赵光礼对面,她倒是要好好听听,看他要怎么说,到底赵家还有多少事瞒着她,让自己活活守了五年的活寡。
但是赵光礼根本不打算说什么,只是冷冷一哼,嘴角带着一丝近乎凄凉的冷笑,他能做什么,现在他还能做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而已,他抱着心底存着的一丝侥幸,难道都不行吗?
睿王爷见儿子的样子,气得扬起手想要狠狠教训一下他,但是看见他嘴角的冷笑,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当年他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但是,他不也过来了吗?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他的儿子却这般的执着,他颓败的回到自己的作为,看见旁边的王妃,吼道:“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王妃被无辜牵连了,只是委屈的咬了咬嘴唇,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温声说:“礼儿,她既然已经嫁人了,你就放开了吧,天下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又为何对她念念不忘,你就是不看着思儿这几年等你的苦,也应该看着你儿子的面上,忘了吧,你们是没有缘分的,当年娘去问过她,可是那女子野心太大,不肯嫁给你……”
孙氏睁大眼睛看向王妃,她根本没想到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事在里面,什么,不肯做妾,难道是要做正房夫人,一个平民居然有这样的本事,那也难怪会勾得自己相公这般神魂颠倒,连妻子儿子都不要了,哼,贱人,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等着
孙氏在心里狠狠的发誓,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让自己这么悲惨的女人
赵光礼苦笑的站起来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心灰意冷的说:“随便你们吧,既然你们这般护着这个女人随你们的便,但是,我要做什么自有分寸,不用你们管。”说罢大步走了出去,扔下小录子,连夜收拾东西回北边的军队去了。
虽说他走了,但是他却不是放开了瑾瑜,他只是不管孙氏闯下的烂摊子,他留下了一名自己的心腹,帮他去江南看着瑾瑜,随时向他回报,然后才放心的走的。
这些围着瑾瑜的争吵她都不知道,她在苏州也很忙,因为苏州的龙头富商出面跟漕运商议去了,能不能把价钱降得低一些,但是高大人一点也不松口,声称这是上面的意思,说是朝廷进来频繁用兵,要用银子,所以要加赋税。
苏州许多商户半点办法也没有,若是走陆路时间要得多不说,危险还大,哪里有朝廷保护的来得让人放心,可是这运费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他们都快愁死了。
“周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没有东西卖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啊,这样下去粮食卖不出去,需要的东西运不进来,迟早是要出大事的啊,那时候就晚了。”
被称作周老的老人,满头的银丝还有花白的胡须,闭着眼坐在正座上,似乎没听到下面人们的议论,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半晌才抬起头来。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就召集咱们城里数一数二的商户,大家一起商议商议,应该如何面对,大家说呢?”
“周老说得是…”,“我们都听您的……”,“也只能这样了,就请周老做主吧……”
下面的人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纷纷附和同意,但是接着请哪些人来又成了令人头痛的事,因为这数得上号的商户实在太多了,哪些才能算是有头有脸的呢?
“老爷子,这样的话要请的人也太多了,你说该请哪些呢?”一个中年人恭敬的问道,他就站在周老的身边,看来和周老的关系不错。
周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沉默半响,说:“这样吧,各个行业拥有十间以上铺子的老板都请过来,还有在各自行业中有声望的人也都请过来,人多说不定办法也多。”
中年人点头应了,下面有的人听了这话,擦嘴说:“老爷子,听说观前街尾那家锦裳阁是咱们苏州知府夫人的铺子,您说,要不要也把她请来啊,说不定知府老爷有什么说法也说不一定啊”
周围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点点头附和同意,周老爷子见状皱眉思索了一下,说:“当初她开铺子的时候没跟咱们大家打过招呼,按常例说出来什么事我们都不会管,但是这次属于特俗情况,就一并请来吧,看她到时候说些什么。”
正文 一三八 商量
一三八 商量
腊月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瑾瑜正抱着林君远坐在窗边赏雪,林浩白因为城里的混乱几乎没有离开过知府的衙门,瑾瑜也已经有几天没看见他了,所以她对引发这件事情的元凶很怨念,不过日子总是要过的,她也只有耐心等待。
君远看着窗外的雪花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让一旁的瑾瑜和卢氏春芽等人都笑了,正说着君远着几个月以来的变化,外面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悄悄在春芽的耳边说了什么,春芽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走到瑾瑜的身边。
“少奶奶,门上送来了一个帖子,说要您亲自去拿,您说怎么办?”
瑾瑜挑挑眉,看了一眼春芽,说:“这是谁的帖子怎么大架子,告诉门口送帖子的人,要么把送来的帖子拿走,要么放下,让他选一个。”
春芽得了命令后看了一眼送口讯来的丫鬟,那丫鬟低着身子出去传话去,过不久后带着一份帖子回来了,递给瑾瑜。
是一封很普通的帖子,瑾瑜打开一看,里面就两句话:腊月二十,平安客栈,恭候大驾,落款写着周老敬上。
瑾瑜心里诧异了一下,还挺神秘的,她合上帖子,对春芽说:“叫人去衙门对少爷说,让少爷今晚回府用饭。”春芽应了,下去找人传口讯。
晚上林浩白回来后问瑾瑜发生了什么事,瑾瑜一般不会去衙门找他的,瑾瑜把帖子的事如数告诉了林浩白,还问他是否知道这个叫周老的人。
“周老是苏州城里有名的富商,大魏一半的茶叶都是来自他家,所以在苏州乃至全国都很有声望,怎么瑾儿你没听过他吗?”
瑾瑜摇了摇头,她从来没关心过这些事,哪里知道,“我不认识他,不过他为什么要给我下帖子呢,找我有什么事?”这是她想不通的事,要说他做事还是很低调的吧,她从来都没上街做过招摇过市的事情,这个有名的富商找她一个官府女眷做什么?
林浩白放下手里的帖子,抬起碗说:“既然帖子也特意下到府里了,那你就去一趟也无妨,也许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说不一定呢,再说你在苏州开着铺子,和他们也算得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瑾瑜笑着打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破比喻,居然把自己老婆比作蚂蚱,然后也跟着吃饭,不提帖子的事情,当天晚上林浩白在家结结实实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么多天以来,他都在冰冷的衙门里熬夜,还是家里好啊
然后次日又回到衙门重新办公,衙门放假的日子在腊月二十三,就是祭灶的那天。
瑾瑜得了那个帖子以后就派人出去查看了一下街上的情况,其实也不是特意去看的,因为他们现在还在外面买每天要用的蔬菜,所以街上的事情一目了然,物价在飞涨,甚至于有好些人商铺都关门不再出售物品,冬日里取暖的木炭也没有了。
那些有钱人家还好一些,但是平常普通的百姓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加上连日大雪,街上已经有了很多的乞丐被饿死,只是瑾瑜一直呆在家中,又没有人跟她说这些悲惨的事情罢了。
知道腊月二十那天,她应邀去平安客栈那天,她坐在轿子里,听见外面有很多的呻吟声,所以掀开了轿帘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看到是空荡荡的街上,一些老人孩子,甚至有年轻的妇女和男子,他们都在街上乞讨。
见过了发达社会的文明,这些乞讨者让瑾瑜心里很不好受,尤其是和她外婆一年年纪的老人,和一些瘦小的孩子。
她赶紧放下帘子,不敢再看,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帮助这些人就像是在犯罪一般,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去看,就好像不去看就能装作不知道一般。
来到平安客栈里,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几乎都是老人和中年男子,和她一样的女子只有一个,坐在人们中间,身上衣服的颜色很鲜艳,加上浓艳的装扮,瑾瑜一看就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一时间竟对在场的人们有了兴趣。
客栈里所有人都盯着瑾瑜看,春芽想上前去扶着瑾瑜,被瑾瑜轻轻挡开,示意不用,然后目光向前,挺胸抬头,沉着的往自己前面的一个位子走去。
首座上的花白头发的老人也在打量瑾瑜,本以为是管家夫人,趾高气扬,没想到倒是个大气沉着的女子,嗯,不错,不错,他在心里赞扬瑾瑜。
“敢问可是林夫人,请这边坐, 我等都是应周老爷子的邀请来商讨事情的。”站在周老后方的男子先向瑾瑜说话,打着招呼。
瑾瑜看了他一眼,还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对这位看起来很威严的老人家说:“请问老爷子可是帖子上说的周老爷子?”
周老笑了笑,说:“正是老朽,林夫人请坐,我们这就开始”然后再不管瑾瑜,而是对下面坐着的人说:“诸位,多谢诸位给老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