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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部分

重启大明-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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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母后……”
    “起来说话。”孙太后并没有上演一出子孝母慈的剧目,仍旧是冷冷的语气。
    但景帝听着却是心头有了些依靠,因为当日英宗被俘,教他暂摄帝位,这位太皇太后也是这样的语气,她虽是女子,却是有担当的人,只要开了口,便敢担之,果然就听着孙太后开口道:“叫那如晋回来,说是哀家有些不适,想见一见他。”
    景帝只觉心头的重担一下子松了下来,却就脸上浮出笑意来:“如晋先前叮嘱了好几回,说是要小心看护见济……”他犹豫了一下,偷眼看着孙太后,却无法从孙太后脸上看出喜怒,不过话说到这里,他也横了心一古脑说了出来,“当日儿臣想要易储,如晋说他观天象,似无东宫改移之象,然后便再三叮嘱,要多派人手,着紧看护好见济,他和这孩子,倒是投缘……”
    孙太后似笑非笑地发出一个鼻音,景帝连忙说道:“只怕当时他就看出什么不妥来,若是他回京来,儿臣以为,也许见济的病,如晋是可以治得了的,毕竟那丁萧氏,号称杀人圣手,那医术也是如晋所授的……”
    “言止于此。”孙太后截住了景帝的话头。
    景帝才发现自己已经乱了,因为这种事,想在心里都是错的,别说出来:召回正在开疆拓土、节节胜利的大臣,为了太子的病?天下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么?别说是太子,就是皇帝病了,正常也说,不会这么干的,英宗北狩,和死了没区别吧,当时也没有让王骥回师啊!
    “是,儿臣知错。”景帝不得不无比郁闷地认错,又开口道,“儿臣这就教丁如玉去关外……”
    孙太后听着不禁失声笑了起来:“皇帝是欺哀家年迈,还是已不能视事了?”没有等景帝回答,孙太后便站了起来,走到景帝面前,“你记住,这天下,终归是姓朱的。哀家听着,南宫那边的门锁似乎坏了?皇帝不妨教人去换换。”
    “儿臣遵旨!”景帝倒是回答着爽快无比,南宫的锁不是坏了,是被他教人浇上铅汁。
    却就听得孙太后又开口道:“丁如玉,于如晋抵京之前,一步不能离京!好了,跪安吧。后宫不干政事,皇帝若还不明白,去寻于先生和内阁参详方是道理。”她终归是大明的太皇太后,丁一就算赐姓,就算很得她欢心,每每哄得她笑声不断,也依旧是外人,这一点上,孙太后是分得极为清楚的。(未完待续。。)

第四章 云远承宣布政使司(十六)
    太皇太后当年下午就召了户部侍郎李贤的母亲李老夫人入了宫,当夜憩在宫里,直到第二日下午方才教内侍送了李老夫人出宫,赏赐了许多的物件,李老夫人回到府里,却是不住地数说着太皇太后的风采,又是如何的平易近人,正是母仪天下的典范。
    只是末了又与李贤说起:“老身原不该掺合你等的事,只是太皇太后的凤体,似乎不太妥当,坐了一阵就支撑不住,似乎是心绞痛……老身听着,太皇太后甚是挂念如晋,说是那孩子离了京之后,便少了许多的欢笑……太皇太后母仪天下,那心里放着的是百姓,老身提了几回,说不若教如晋那孩回来一趟,太皇太后却是不肯,说不能误了国事……为娘如今眼疾重了,你看替修上家书一封,便说为娘教他得空的话,还是回来看看,这心绞症,真是难料的……还是回来看一看为好……”
    李贤只能称是,当场持了笔写了家书,又读与李老夫人听了,便教老仆送去安全局衙门,教朱动那边传递军书时,也帮着送过去。过了两日,太皇太后也下了懿旨,说是想念着丁一,又责问他如今为何还无子嗣?教他西南事了,务必带着丁柳氏和丁萧氏入宫陪她闲话家常。
    而朝廷议定给丁一的封赏之后,派遣中官和六部的主事赶赴云远时,一直在南宫陪着英宗坐牢的老王骥,居然也得了个差事。却是太上有旨意给丁一,教老王骥也随行前去云远宣旨。一时之间在京师传为佳话,说是丁一圣眷之浓。天下少有!便是当时沐王爷,大脚马皇后的义子,也不曾有这等恩宠,不过市井之间,也觉得丁容城这功绩,倒也值得这恩宠。
    “如晋类稼轩,彼辈有吞吐八荒之概。”商辂在夜访李贤的时候。把杯在手,却是这样感叹,“然稼轩机会不来。落得可怜白发生之叹息。如晋何其幸?得展冲天之志,现时不过二十出头,千古之后,可与卫、霍并肩……”然后。他没有说下去。
    倒是李贤沉默了良久。接着这话茬开口道:“正则为郭、李,为岳、韩,变则为桓温之流亚。”桓温一生战功累累,但是后来废黜皇帝,谋图九锡,连谢安也要对他遥拜,以君臣之礼相待。
    也就是说,李贤认为。丁一现在这样,搞不好。就会成为权臣,敢以废黜皇帝的权臣。事实上,这也正是商辂没有说下去的原因,因为卫、霍之中,这个霍,指的是霍去病,但商辂却想起到了霍去病的兄弟霍光,那就是一位废立皇帝的权臣,他和李贤,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不该回来。”又是良久的沉默,喝到第三杯,李贤才开口这么说道。
    商辂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没有去责问,既然知道丁一不该回来,为何还要去写那封家信?
    他和李贤都清楚,丁一对于亲情是极为重视的,犹其丁一就是一个严重缺乏母爱的家伙,以李老太太的名义,李贤执笔,来说太皇太后有恙,就算明知道是个局,他们也认为,丁一是会回京师的。因为这年头,一个孝字足够压倒所有的东西,如果在朝为官,家里父母过世,都是要上报丁忧的,除非皇帝挽留,要不然的话,就得辞官回家守孝。
    并且按着现时这般看来,还不止李贤写的那封信,十成十,太上皇英宗的旨意,说的必定也是这件事,也是教丁一回京师。这是皇帝不能说出来的话,也只有太上来说了,然后丁一再上折子请求回京探病,到时景帝便看在丁一孝心上,开恩准了——否则的话,太上的旨意?太上连南宫的门锁都被铅汁铸死了,有个屁的旨意?王骥就是景帝安排在南宫看守英宗的狱卒!
    “回来也好,如晋纯良,应无他思。”李贤又是这么说道,他觉得丁一回来不见得就是坏事,不然的事,功劳太大,也不什么好事,功高震主的成语早就有了的。他又认为丁一并没有当霍光的心思,所以不要让皇帝猜忌才好。
    商辂依旧笑了笑,仍是没有说什么,这一夜直到酒喝残了,商辂辞去时,方才对李贤说道:“大兄,弟也修了一封信,只不过,是给如玉的,她看了,当着送信的仆人的面,烧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再看看吧,若这边气候着实不佳的话,教家里人去岭南散散心也是不差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嘛!”李贤把着商辂的手臂,用力紧了紧。
    这是在作后路打算了,再来就要看皇帝到底准备怎么对丁一,而以于谦为首的士大夫阶层,是否会撑丁一?还是放任皇帝去搞丁一?如果以相权和皇权对抗,那么以丁一的功绩,最后怎么也得封国公,然后老老实实在京师呆着;若是皇帝发扬一贯不要脸,例如易储那样的风格,而于谦为首的六部尚书和阁臣都缩开身子不管,那么就很麻烦了。而丁某人一旦有事,商辂和李贤自然不敢有什么侥幸得免的心思了。
    但这一夜过去之后,商辂下朝时就教家仆去寻了李贤,约他今晚小聚,李贤也欣然应之。
    因为已经不用为丁一担心,这一日云远的报捷文书又来了!丁一不但拿了原本属于缅甸军民宣慰使司的皎克西,这个类如于华夏湖广的粮仓,而且还拿下了东吁王朝的明吉逾。而就在第一份报捷文书到来之后不久,第二份报捷文书又来了,据说是因为第一拔信使在路上因着天气耽搁了许多时间的缘故,所以和第二拔的信使只差了二个时辰。
    这一回,是白古王朝的请封折子。
    也就是说,缅甸中南部差不多被丁一扫平,奏折说得很清楚,东吁可为一府之地,派任流官;白古是自请为军民宣慰使司,是不能派任流官,和之前的木邦、孟养性质相同,只是白古愿意挂上一块大明土司的牌子;而丁一留下宫聚领着二千骑、陆战旅一个营在东吁境界镇守,亲率陆战第一旅四千步卒,正向阿拉干王国进发。
    “今已兵疲师老,纵使南直隶之舰队能如约赶至助战;毕竟该部末经训练、末经血战,战力几何?实无完全把握。若此战不胜,臣当退守东吁;若得之,请允移四海大都督府治所为阿拉干国之址。”这就是丁一奏折上原话,这样很不讲究,伸手向朝廷索要地盘的话,也没有被御史言官攻击,因为领着五千兵,打出五府之地,又让一国之主来请封为大明的宣慰司,然后现时要去打第六个国家,说是要能打下来,把四海大都督府治所移去那边,谁能做到?
    尽管丁一这话里,言下之意就是阿拉干要能打下来,就归他丁某人所有了。那又如何?若连这样都要攻击,安有愿为朝廷卖命的人? 整个京师都沸腾了起来,自太祖、成祖以来,安有这样的盛事?
    商辂和李贤都很清楚,无论阿拉干打不打得下来,景帝是绝对不敢动丁一的了,不管士大夫阶层是否愿意为丁一出头都好。打缅甸,朝廷发上十数万大军,也不是不能打赢,至少孟养、孟密还是能打的。主要是无力驻军,粮食运到那里去,一石米的运费,只怕二石都止不住,二万军兵的一年粮食还能支应,要是十数万大军,年年都要运这么一大批军粮,哪里支撑得了?没粮草就养不起兵,没兵就一切免谈。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边境土司存在的关系。
    但丁一现此时就是有办法守住了,如果守不住,他那六七千人,身后木邦、阿瓦、孟养、孟密一乱,再能战都好,是逃不了被包饺子的宿命,甚至饿都饿死了。他能再下东吁,又逼迫白古王朝来请封,说明整个后方是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能战,能治,不居功,请朝廷派任流官管理地方,这样的文臣,景帝敢动?他不单是没有大义的制高点,而且文臣这边,也不会允许他动!要丁一都不得好死,其他人以后不是景帝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所谓兔死狐悲,莫过于此了。当然,要是龙椅上坐的是朱元璋,那另当别论,管这臣子功绩多大,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开国君主那份霸气,不是景帝能学得来的。
    至于说事情真假,丁一有没有吹牛?除非总兵官方瑛、监军御史万安、守备太监王毅还有沐府派去统筹粮草的军将,都串通起来骗朝廷,要不然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作伪的,因为他们也有折子上来,而且丁一奏折里还提到一点:已教军兵一营,执了夷首明吉逾上京!
    此时领着船队行驶于外海的黄萧养,并不知道丁一已把东吁王朝也平了。他正对着吴全义说道:“叫儿郎们吃桔仔!一哥讲了,要吃生果,才不会生瘟!你老母,十二条船,只有广西号、广东号这两条最细只的驱逐舰有炮,去到阿拉干,你别指望就这两条船能把人家打成狗!到时都系要你带陆战队上的……一哥信里说,他打下木邦,还要打阿瓦、打东吁、打白古,我地要快点扫平阿拉干班仆街仔,好带兵去帮一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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