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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重启大明-第239部分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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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道路两侧,都有潜伏的痕迹,恐怕真的是有人曾把守着山路。”过了一阵,又有人来报,“溪边的田地里有未散的尿骚味,不论是人是畜,都应该是刚刚在那里撒了尿才走的。”
    “仔细搜寻,先生应该就在山上!”魏文成大声地分派着人手,又派了数骑沿着那溪流上下去追寻,看看能不能寻着船只。甚至他还踹了失魂落魄的刘铁一脚,“先生就在这山上!找!”
    “你他娘的知道个屁!”刘铁突然燥狂起来,冲着魏文成吼叫道:“指不准先生……”
    还没说完,就被魏文成一巴掌扇了过去,把余下的话都扇回肚子里去了,只听魏文成拎着他胸口说道:“先生就在这山上,我他娘的就是知道。你听到没有?我就是知道,你找不找?”
    刘铁挣开了魏文成的手,抹着眼睛,加入了搜寻的队伍,看着他抽动的背影,魏文成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如果对方得手了,那么他派去上下流寻找踪迹的人手,大抵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了,那已不是他能处理的事情,他所能做的,也就是把这座小小的山搜透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丁一留下的什么暗记,或是这些设局的人,漏下的蛛丝马迹。
    数十大汉仗火搜山,跟那些杀手不敢点起火把、不敢惊动山林的禽兽,害怕引人注目是不同的,魏文成和刘铁带来这些人,是恨不得弄出越大声响越好,甚至还大声呼唤着“容城先生!”,把这座山林里的飞禽走兽,惊得四散逃窜。
    这般折腾之下,终于有人发觉了那洞口的不对劲,因为有几只小兽跑到那洞口,却就拐弯走了,似乎哪里有着它们不舒服的气味。于是那些人仗着火把凑近了,仔细去嗅,便使人去请魏文成和刘铁过来。
    “有雄黄的味道!师兄,他们说得没错,是雄黄的味道!”刘铁走近了,兴奋得象个孩子,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少年,“师兄,先生就在里面!”
    魏文成一把按住他,沉声问道:“先生出来,身上可有带着雄黄?”
    “这……怕是没有吧……”刘铁犹豫了一下。
    “那你高兴个啥?冷静些。”
    她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来准备,此时又是夜间,那遮掩洞口的伪装物,如不是这淡淡的雄黄味道,真的从边上走过,都发觉不了这里有个洞口。不过有了雄黄味儿的指引,找到洞口,倒也没花许多功夫。
    火把瞬间就把这个小小的山洞照得分明了,看着丁一优闲地在那里泡着温泉,激动得不行的刘铁刚要出声,却被魏文成一把掩住了嘴巴,还转身对外面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山洞来。
    “任他什么刺客,安能动得了先生半条毫毛?”魏文成在山洞外低笑着对那些跟他们上山的人说道,平日里那没开口先笑的嘴脸,却又回来了,“这不,管杀不管埋,先把狗结果了,那些刺客吓破了胆……呵呵,不过先生是乏了,好不容易睡着,叫大伙轻点声,别吵着他老人家。”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刘铁,才知道魏文成握着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疼得教刘铁说不出一句话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幽怀恨无句(十二)
    众人听着,倒也觉得就是这样。无他,丁一名头太响,大家都不觉得杀退刺客对丁容城来说是什么新鲜事,此时听得魏文成的话,纷纷点头。魏文成指点着先前跟他出来的几个护卫,还有他派去帮刘铁练兵的六个师兄弟留下,其他人都教他们下山去:“看好那村落,他们的生死,等先生睡饱了醒来,再发落。你们与各方人等说了,先生替那家人还了债,不知道他们跟先生有什么瓜葛的,别得罪这些村民,要不天亮了先生醒来听着生气,我可兜不过来。”说得好象丁一天放亮就准时起床一般,却又教人去句容方向,寻那王骥的幕僚和锦衣卫的千户报信,教他们自行回南京城去就是,“你便与那两位说了,待得事了,魏某自登门拜谢,此际还请海涵!”
    待得那些人下了山了,魏文成就招呼先前去靖远伯王骥处报信的那名属下,对他道:“你带着他们四个回南京去,把最好的医生请到书院!马上去办!记住,无论谁问,先生都无恙,只是有些乏了。”
    那属下本是七百壮士中人,极为崇拜丁一的,听着这话,自然知道丁一的情况,绝对不是刚才魏文成对那些人所说一般,天亮就醒的。当下领了命,带着那四人自下去取马,往南京城奔去不提。
    此时山洞口包括刘铁在内八人,便都是丁一门下弟子了。魏文成阴着脸,示意他们跟自己进山洞去,走到那汤坑边缘,附在丁一耳边唤了几声,却是全无反应的,他拿起丁一的手搭着脉博。又把耳朵贴在胸口半晌,起得身来,才对一众师兄弟点了点头道:“脉搏有力,心跳平稳,想来应无大恙。”
    除了刘铁之外,魏文成这七人出来历练任事的,不论年纪还是经历,都要比刘铁成熟许多,在魏文成与那些人说丁一只是睡着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不太对劲了。因为丁一的警觉性是极高的。平时睡着,有人一进房,丁一是百分百能够在对方走近床边之前就翻滚下床,并且持刀在手的。
    哪有这么大队人马这样折腾还没醒的事?
    丁一明显出问题了,哪怕魏文成说脉博有力、心跳平稳。也改变不了这个大家都明白的事实。
    把丁一从汤坑里弄起,又帮他穿好了衣服。丁一依然没醒。魏文成瞪着刘铁说道:“把这里面的东西收拾好了。都带走。”
    刘铁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不就一袋饼,几竹筒水,有什么好带的……”但在魏文成的逼视之下,他还是闭嘴开始按着魏文成的分派做事。因为没有马车又要赶在大队人马回城之前回去,魏文成所能做的,也就是让几人之中马术最好的师兄弟。把丁一绑在背后。
    在返回南京城的路上,颠簸的马背上丁一醒过来一次,只说了两句话:“不要上请罪折子,刘铁去叫杜展之过来。”然后他就再次昏迷过去了。于是还没进南京城。刘铁就冲容城奔去了。
    回到书院一路上倒是顺利,守门军士看着这群凶神恶煞一般的安全衙门人等,哪里敢去查问?魏文成一到书院,就先去把先前遣人看押着的那些帮派、寺庙、道观、打行的头脸人物放了,不住赔礼,说是丁一只不过杀退刺客之后喝醉,先前实在得罪了。那些人有谁不是人尖子的?哪个敢受他的礼,都是纷纷夸着丁容城国之干城,然后就连忙离了这是非地。
    那些看守城门的军兵也全都放了去,只有那个拿了丁一半袋茴香豆的老军,魏文成对他道:“先生专门叮嘱,那刺客怕也瞄上了你,若你怕死,只在书院住着;要是你不怕,自去便是。”
    老军想着在这书院,必定管吃喝的,再说他虽年迈,又不想死,哪里愿意走?自然是表示愿意留下。魏文成叫来当值的少年,教给这老军安排了一间房,领他去休息不提。
    因为从这老军开始,隐约就是一个链条式的逻辑,魏文成留了个心眼,正如那村落的人,依旧派人守着一般,无论是丁一醒来,还是杜子腾过来了,到时要查证,总得保持整个链条的完整才有得查。
    先前请到书院的医生给丁一把了脉,几个人商量的结论,就是大约是中了毒,但丁某人身体强健,又处理得当,虽然性命无碍,但仍有余毒未清。魏文成笑道:“请得诸位来,自然是听诸位安排,不过先生醒来期间,诸位还是请在这书院多住些日才好,先生专门说了,要跟诸位聊聊,魏某身为弟子,总不能有违师命。”
    说罢也不理那些医生表情,便自出门去了。
    那些医生也不蠢笨,立时就听得出味道来了:如他们不能救得丁容城醒转,那么魏某人就要送他们去黄泉跟丁容城述旧了!不过他们倒也不太慌张,因为从脉象来看,丁一并没什么生命危险,调养几日便是了。
    “先生叫我们不要上请罪折子,所以不论如何,对外的说法,就是病酒了,清楚么?”魏文成向那六个师兄弟郑重叮嘱,那六人一听就明白。因为若是请罪奏折一上,等于就是承认自己任职不力,才搞到丁一遇刺的事来,景帝或是朝廷要是顺水推舟来个撤换,丁一门下就所余无几的官方势力,必定就是一个损失。
    国土安全衙门的权利限制和去丁一化,景帝一直就没放松过。只不过各行局任职的大使,说得最粗俗的,就是为大明上过沙场、流过血、拼过命的人,各地线报消息从来也是规规矩矩不出毛病,
    但很明显,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丁一门下弟子,又是安全衙门的骨干,不自陈其过,就在些不要脸了,一旦被人以此弹劾,那背上骂名就是势在难免。这年头大家都还没有不要脸到后世那地步,首辅被弹劾的话,正常都会请去了。
    魏文成看着那些师兄弟,沉声对他们说道:“不必想太多,名声于我等如浮云,不要以为现在是文职,便要学人云图什么声名,我等的根本,还是在先生身上,只教把这点记牢,至少足保一世富贵!”
    南京城里迎来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寻常百姓纷纷在议论着昨晚的喧嚣。不时有闲人籍故从雷霆书院南京分院门口经过,但仍旧是两个手执《论语》的少年立在门前读书,并无什么异样。
    众口纷纭的全城大索也没有出现,似乎昨夜那些马蹄声,那些远比元宵灯会更繁杂的火把,都不过是大家夜来的梦境。没有海捕文书的张贴,也没有应天府差役鸣锣宣讲。平静得出奇。若说有什么不同,也许只有四海楼挂出了“东主有喜”的暂休营业牌子,只不过这样的事,食肆停业、易手在南京城里也是常有的事;三山街那些卖菜小贩,发现这日那帮书院溜马的丁小哥没有出来了,于是小贩们纷纷都在埋怨那胖大婶,说怕是丁小哥帮她云说草料,害得吃了管事的排头,方才被撤了差事,胖大婶涨红着脸分辩道:“干我底事?干我底事?有谁叫着了?莫要乱嚼舌头!”只是却不见平日的泼辣,总归有些心虚。
    倒是国子监那边魏文成去代丁一向邢宽告假,邢学士颇给面子去了书院一趟,依着他那身形,跑这一趟真不容易,至于看完了丁一之后,又冲那些少年勉励了一番,对于学霸出身的邢宽来说,倒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靖远伯倒是没有过来,只是中午时分他的心腹幕僚也过来书院走了一趟,然后很快就离开了,除了当事者,没有谁把这短短的探访当成一回事,不论是锦衣卫还是言官,毕竟要是靖远伯自己亲自上门,才值得重视;巡按遇刺,派个幕僚过来尽一下礼节,有什么新奇的?
    但事实上,容城商行就在当天下午,派出了早已组织好的商队,开始向沙洲出发。
    “老夫不必寻究其因。”王骥在公事房里,抚着雪白的长须对那幕僚说道,“只观其行就足哉!丁容城在试探啊,想不到于节庵待他如此,仍不能教他安心,其中必有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当时老夫要辞,丁容城说起沙洲事,虽然其后说是真想贩运绿矾,哈哈,其中真伪,也便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事若有泄漏,唯你是问。”说到最后,老帅眼神扫了过去,那幕僚不敢直视,垂头应下,他很熟悉王骥这种表情,往往大军阵前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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