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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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找到阿霞后,她说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这几天,寨子里发生了很多怪事,阿霞人年轻,脑子灵活,就怀疑是我们这些外来人带来的厄运,在你跟踪老太婆的时候,她也在背后跟踪你。
难怪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阿霞是本地人,她对地形比我熟悉多了,要躲着我也很容易。
为了获得她的信任,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她,米嘉姐还把手表也给了她,我们与她聊了很多。苏溪接着说道:我与米嘉姐都不知道你那天被人带到哪里去了,那些人回来后,我们问他们也不说,还是阿蓓告诉了我们。我们没有本事去救你,就想让阿霞告诉大家真相,还你清白。
本来阿霞都同意了,可是当天晚上,她就失踪了,然后就虽然阿霞很贪财,但是米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能感觉到她很愧疚。
听说阿霞是死在你们房间里的,那个时候你俩藏在哪里呢?我颇为好奇地问,同时想着,这俩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
我们是晚饭后得知她不见的,刚开始我们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她是临时回外地娘家去了。直到昨晚我们睡到一半,听到外面有动静,忙着起身来,就透过窗户看到阿蓓二伯推着她往我们这边走来,我们觉得不对劲,当时没有地方逃,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却是意外地发现屋顶有个夹层,我们就藏在那里。米嘉回答我说。
我明白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得到苏溪和米嘉的房间,这个地点有什么特殊意义?前几次杀人都很隐秘,这次却大张旗?
要不是我去找她,她也不会出事。米嘉叹气道。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们静静地坐了很久,我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虽然阿蓓二伯被抓住了,可是很多事情还是说不清楚。
比如,老太婆是怎么回事?
比如,那个玉菀既然贵为一族之长,为什么不敢直接指认凶手?从昨晚族长和阿蓓二伯的对话中,我听得出来他们两人其实并不和。
还有,族长说下一个死的会是阿蓓,是不是骗我的?
我想着这些事情,毫无头绪,手指在手机上仅有的两张照片上滑来滑去。
阿霞的那张照片拍的其实并不是很清晰,只能大概看得清一个模样,我挺佩服苏溪和米嘉能认出来这是阿霞,换成是我的话,不一定能做到。
我盯着这张脸看了一阵,忽然觉得照片上阿霞背后的黑色有点不对劲。大家都知道的,在晚上拍照,背景不会是纯黑一片,而是会有很多白色的噪点。
我越看这些噪点,越觉得不对劲,在阿霞的左上方,又两个大的白色噪点特别明显,如果以这两个白色噪点为中心,可以看到还有一圈噪点很有规律地围了起来。
我看的心里发麻,喊着她们俩:你们看,阿霞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张人脸?
第279章 行刑
我指着手机屏幕,屏幕上阿霞的脸正好被手机的光照着,所以看得清楚点,但是她身后那张脸只有眼白特别明显。
阿霞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脑子里蹦出了许多想法,阿霞跟着我,这个人跟着阿霞。
阿霞录像的全程都被他看到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二伯才把要杀害的目标由阿蓓改成了阿霞?
我把心里的猜测说给米嘉和苏溪听,米嘉点了点头,却是忽然盯着我不说话。
她这个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刚才看完了阿霞的照片,我老是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我不自觉地转头,可背后什么都没有啊。
你怎么知道二伯本来下一个要杀的是阿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俩?米嘉皱着眉头问我。
苏溪道:米嘉姐,学长不会瞒着我们什么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这次从圣女洞出来后,我觉得米嘉似乎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好几次问的问题都是问到了关键点上。我想,或许是因为平时有我在,她没有表现出来吧,我被抓走后,她要负担起自己和苏溪的安全问题,之前被隐藏起来的睿智都被激发了出来。
看着米嘉不依不饶的样子。我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她了,让她俩不管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惊讶,也不要说出去。,谢谢!
苏溪点点头:学长放心。
米嘉皱着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是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包括族长给我吃离魂蛊的那一段。
听完了之后,苏溪瞪大双眼好久都没有说话,睁着眼睛四下打量着我,然后问我身体好些了没有。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之色,我忙着说自己的魂魄都回到体内了,没什么大问题。
米嘉眼中也有关切之意,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听你说完了这些事,我觉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我站起来到了口水喝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她是族长,在这个寨子里,还有什么她忌惮的人,让她对自己的亲身女儿都能见死不救?
米嘉点了点手机屏幕:说不定,她忌惮的就是站在阿霞背后的这个人。
她的手指落在那张人脸上,我心想这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是谁,此事虽然诡异,并且凶手已经被抓住了,但是我没有胆量告诉全苗寨的人。族长也参与了此事,现在我只想找到古戒指,再带着苏溪和米嘉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聊了很久,一直到我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我挺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俩一眼,还好她俩装做没有听见似的。
我想出去找点吃的,刚一开门,就看到阿蓓站在门口,脸色通红地喘着粗气,好像是因为什么急事跑过来的。
阿哥阿姐,阿妈让你们都去观刑。她说。
观什么刑?
二伯啊,他杀了人,女娲大神现在要让他受尽惩罚。阿蓓说着就跑开了。
我想着死人的事情现在没什么头绪,躲在阿霞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我也无从找起,而且我还要去找族长问古戒指的下落,去看看也好。我问她俩去不去看,她俩也都愿意去。
行刑的地方在寨子外面,到了那里,我们挤开激动的村民,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阿蓓二伯双手吊起,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他头上有一个豁大的伤口,满脸都是血,脸上的肉倒翻过来,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这一幕,苏溪脸色很是难看,捂着嘴,差点吐出来,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看到那只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竟然有一个长长的东西蠕动着扭出来,带着血丝,这东西爬着爬着就把身上的血浆擦干净了,竟然是一条蜈蚣。
四周的村民却很是兴奋,大声叫骂起来。
好!好!
妈的,这个寨子真的没有一个正常人,面对这么恶心的画面竟然能喊好。我不想再看这恶心的一幕,就找着族长的身影,可是我没有找到她。
不对劲,那个老太婆也不在。
其实当时米嘉的感觉是对的,但是我没有往深了想,这也导致后来这次云南之行遇到了匪夷所思的困难。
村民又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我真的看不下去了,虽然阿蓓二伯作恶多端,这是他的报应,可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太血腥太残暴了,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爬来了更多的蜈蚣,我赶紧拉着苏溪米嘉二人退后了一些。那些蜈蚣顺着二伯的身体爬上去,不一会儿就把他全覆盖住,看上去就想一个人形的大蜈蚣。
因为蜈蚣爬动,二伯的身体也抖起来,蜈蚣从他身上掉下来,又重新爬上去,一层叠着一层。
村民们近乎疯狂了,叫好声铺天盖地,苏溪的脸色已经不能更白,我再也看不下去,拉着她们就要离开,反正族长也不在这儿。
恰在这时,阿蓓的二伯突然大叫起来,那种叫声是我听过最恐怖的叫声,他竟然还活着!
他本来就很强壮,被这么多蜈蚣咬,浑身痛的受不了,一用力竟然挣脱了绳索。带着一身的蜈蚣,阿蓓二伯朝人群中冲过来,人群立马往后退开。
还好他没有走几步就哐当一声摔了下来,好多蜈蚣被砸碎,血水和绿色的虫汁混杂在一起,别提有多恶心了。
阿蓓二伯痉挛了一阵后,彻底不动了,看来,这回他是死透了,那些蜈蚣吃饱之后,从他身上散开,地上只剩下一副带血的骨架。
这一切都发生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我上下牙?忍不住打颤
哇
苏溪没有忍住,吐出了一口清水,那种虫子的恶臭和人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真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我们一路跑回去,一直跑进了寨子,停下来歇息时,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路边狠狠地吐了出来,这架势恐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米嘉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恐怖只会让心灵发颤,血腥却会让人作呕。
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到苗寨来,恐怕是我人生最错误的决定,这十万大山里的事情,远比我想象得要诡异得多。
我吐完了,浑身都没力气,脑子也是一片迷糊,我就想着,要是石头哥在这里就好了,志远也行啊。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蛊虫,我根本无从下手,灵衣可以对付鬼怪,可是这些蛊虫却是非鬼非怪。
寨子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大白天也安安静静的,感觉很诡异。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寨子怎么一点儿活人气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我马上扭头又往山上跑,苏溪在我身后喊:学长,你要去哪里?
我没跑远,跑到半山腰后,我停下来回头往寨子里望去,我再次看到,寨子里的所有竹楼都是一样高,同样的朝向,特别像城市里的居民楼。
这时,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居民楼都是尽量朝南,很少有北朝向的,因为南边阳光多,北向的房子很难卖。
可是,这里的每一栋竹楼,竟然都是北向的。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我脑子里闪电般跳出一个词:鬼楼。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鬼楼,在我老家叫死人楼,我老家有风俗,入土之后,要在墓上盖一栋小小的鬼楼,这个鬼楼做得像真的一样,不过只有一张凳子大小。这些鬼楼都必须是北朝向,排得整整??,模样就和现在的苗寨相差无几。
我不敢多想,只想今天拿到戒指之后,马上就离开,这也是族长曾经答应过我的。可是事不遂我意,这一天,我一直都没能碰上族长,连老太婆也没能碰上。
阿霞照片里的人是谁,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甚至视频里的尸体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走进我的房间我也不想知道了。
晚上,村民们陆续回到村子里来,在田埂间互相打招呼,交谈着晚饭吃什么,以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我听到这些话,却觉得这一切特别不真实。
他们都回来以后,我再次去寨子里找了一遍族长,仍然没有找到,抹黑我又去了一趟后山,还是没有找到,族长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一天真的折腾得够累的,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怎么找到族长要到戒指,不一会儿,眼皮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