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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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周冰的怪异行为,似乎与凶手的“变态”有点类似啊。回寝室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周冰的事向学校反映,最后我还是决定给辅导员林慧打个电话,如实汇报我知道的情况。
我这么做有两个理由,一来,虽然周冰是我的室友,但我并不了解他,我无法保证他与案件无关,向校方提供线索是我的义务?二来,既然已经有目击者看到周冰进入到东门树林,那警察查到他身上来是迟早的事,最主要的是,我担心会有其他人看到我也进了树林,我现在主动提供线索,兴许还能减轻我的嫌疑。
不过,做这事的时候,我还是留了一手,我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张IC电话卡,然后用路边的电话机给林慧打的电话,因为我不打算向林慧透露我的身份,我担心周冰知道后会记恨我。
不出所料,林慧对我提供的消息很是重视,并说会马上向警方反映。后面林慧问我的个人信息,我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昨晚也是碰巧认出了周冰而已,她又问怎么联系我,我告诉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需要再联系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虽然我不是学生干部,林慧对我并不熟悉,但以防万一,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是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掩盖了我的真实声音。
打完电话,我轻松了不少,回到寝室上网。昨晚我是看到周冰爬出学校并被殡仪馆的车子接走的,我主观上觉得他应该不会又折回来奸杀女生,我现在主要还是好奇他怎么会突然与殡仪馆扯上关系,还有,我担心我那件西装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那样的话我下次面试就没办法再穿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周冰昨晚出去又没带钥匙,反正现在是白天,我也不怕他有多诡异,直接就打开了门。打开门我愣了一下,竟然是林慧带着两个警察站在门口,稍后我就反应了过来,他们多半是来找周冰的。
让我奇怪的是,我刚开门,林慧就往后退了一步。
“林老师,什么事啊?”我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并且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杨警官,他就是周冰。”说完这句话,林慧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我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猛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我的第一反应是周冰此时正站在我身后,反正我已经领教了他的一些诡异之处,现在就算他真的突然出现我觉得自己也能够接受。
然而,身后的寝室里,空无一人。在我疑惑地把头转回来时,两个警察已经走上前来,一人一边分别抓住了我的左右手。
“你们做什么?”我本能地挣扎着,他们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加重了,弄得我两手生疼。
“周冰,你冷静一点,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你跟着两个警官去一趟派出所,讲清楚就行了。”林慧说道。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她这话明明就是对着我说的。只是,她竟然称呼我为“周冰”,这让我瞪大了眼睛,很是莫名其妙。
“林老师,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周冰啊!周冰是我的室友,他睡那张床,他昨晚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我一边看向周冰的床,一边大声对林慧喊道。当时我想的是,一定是林慧这傻女人把我和周冰二人弄混了!女土丸弟。
“怎么回事?”听了我的话,那个杨警官脸上露出诧异神情,皱着眉头问林慧
第262章 偷听(花有花意欲飘零皇冠加更6)
μ2±±±±±听着我要查询蔡涵与此事的关系,刘劲问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昨天晚上他就表现出了对蔡涵的怀疑。我却没有顺着他的想法讲下去。而从昨晚到现在,我不断地发现蔡涵的可疑之处,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我点了点头。
拐子当时就把电话拨了过去,我听着他讲话,内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蔡涵不要与这些事沾上关系。挂了电话,拐子告诉我们,罗勇一家人的尸体已经全被火化了,经与当地民政局衔接,近几日就会由政府出钱将他们好好安葬。因为这事着实有些诡异,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此案件的内情并没有向外公布。也没有向村民收集案发前几日的情况,所以拐子战友并没去大爷家里走访。刚才拐子特意提起此事。他战友答应尽快去村里核实一下。
到学校后,刘劲说要去调查西服出现在寝室那天我接到的那个电话,拐子让他再抽空去医院一趟,虽然我们猜测谢文八的尸体上吊没有人为因素,但例行程序还是要走的,他让刘劲调出楼层监控看一下?拐子自己则要继续做谢文八妈妈的思想工作,弄完后还要去殡仪饭看看谢文八尸体的状态。
分别的时候,拐子叮嘱我。让我先别找蔡涵对质,等他那边的消息,免得打草惊蛇,我应了下来。苏溪好几天没上课了,她见我下午没什么事,就提出想去听会课,我当然没意见,就陪她一起去了。
我对苏溪的专业课没有丝毫兴趣。翻起了手中的ゲ金刚经コ,“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兵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只默念了这几句,我就觉得这东西比文言文还要晦涩难懂,加之昨晚没有睡好,一时困意上涌,我压根就看不进去,干脆合上经书,趴在桌上小憩起来。
我是被冷醒的,当我抬起头来时,教室里灯光透亮,窗外一片昏暗。直到我看到一旁仍然专注听讲的苏溪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我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的六点过。我竟是睡了这么久,而这老师也明显是拖堂了。
寒冷的感觉再次袭来,我想起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睡在一个冰窖里,四周全是冰块,冒着寒气,我浑身上下被冻得没有一丝血色。这时苏溪察觉到我醒了,转头看向我,却惊呼道:“学长,你脸色好差啊。”
苏溪的话让我怀疑自己是睡感冒了,就伸手去摸额头,却发现根本感觉不到温度,我又摸了摸脸,同样如此,这情况让我心中一颤,我也顾不得动作会不会不雅了,直接撩起衣服,把手放到小腹上,这次我彻底慌了,因为我仍然感受不到温度差,这不是因为我的手与小腹都很暖和,而是因为它们都很冰凉。
苏溪见着我神色不对,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求助地看向她,让她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很冰。苏溪犹豫了一下,估计是担心被同学看见说闲话,不过最后还是把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刚放上去她就弹开了,然后满脸忧色地问我到底怎么了,额头摸着像冰块一样。
苏溪的话肯定有夸张成份,冰块的温度是零度,真要像冰块了,我估计都死**了。不过,听了她的话,我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就说要马上去医院,苏溪忙说她陪我一起。出了教室,我俩快步往校医院走去,奇怪的是,我除了浑身发冷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双腿反而因为冻得有些麻木,走起路来丝毫不觉得疲乏。
到了急诊室,我就让医生赶紧帮我看看,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浑身发冷,他问我是不是感冒了,我摇头说只是发冷,没有其他症状。医生看我脸色确实不好,就上前来摸了摸我额头,这一摸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问我是不是掉冰水里了,话刚说完,他看了看我的衣服,发现我浑身上下的衣服全是干的,自己就摇了摇头。
因为我没有其他症状,就是觉得冷,医生一时也没法开药,就让护士拿了一台烤火炉过来给我先烤着,然后又递了一支温度计让我夹在腋下。过了五分钟,医生取出温度计,我看着他把温度计对着灯光下看了一会,然后就惊讶地看向了我,他的神情让我心里忐忑得不行。
“你的腋下体温竟然连35度都没有?”医生惊叹地说了这句话,然后走到了我身边,让我举起一只手来,我照做后,他就把手伸到我腋下摸了摸,这下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变成了惊恐,急忙忙地走出了急诊室。
苏溪看着桌上的那支体温计,把它拿了过来,我看到这是一支常见的水银体温计,它的最低测试温度是35度,而此时上面的水银条竟然离着35度的刻线都还有两三厘米。
我好歹是个大学生,知道人的体温是恒定的,即便是在最严寒的地方,腋下体温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当体温低于一定值,人体无法进行正常的新陈代谢,是会死的。我看着温度计上的水银线,心中的恐惧感蔓延到了全身。
苏溪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就安慰我说那温度计是坏的,还把烤火炉往我身边移动了一些。我看着那烤火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直接就把它抱在了怀里,恨不得让它把我身体都引燃。
“学长,别这样,会把你衣服烧坏的。”苏溪看到我的动作,急个不行,就让我赶紧把烤火炉放下来。
我那个时候只想让自己的体温尽快回升,哪里还顾得上衣服,根本就不听她的。结果没多大一会,一股焦臭味就飘进了我的鼻孔,我低头一看,自己的外套已经冒起了青烟。
“快把他拉开!”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我就感觉到几个人冲了上来,想要掰开我的手,从我手中取下烤火炉。
那时我的前胸处已经被烤得有了温暖的感觉,我觉得效果很好,就让他们别管我,他们不听,继续掰我的手,我一时情急,双手用劲死死把炉子护住,这样一来,我胸前的衣服烟子冒得更大了。
“不要慌张,你不会死的。”挣扎中,一个年老的声音传进我耳朵。
听着这话,我停了下来,扭头就看到我身后站着那个精神科的老医生,看来刚才他也在我后面掰我的手。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求助地看向他,其他人趁我注意力转移,从我手中拿走了烤火炉。
“你们都出去,我和他谈谈。”老医生对其他人说。他话一说完,包括苏溪在内的几人都走出了房间。
老医生让我躺到病床上,我有些犹豫,他就说他以前见过我这种病症,他有办法的。他的这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听话地躺到了床上。
我最后的印象停留在老医生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四周都黑黑的,我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冰窖,身下的病床也变成了冰床,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昏昏欲睡,没有一丝力气。
“不要排斥它,试着去适应,放松,放松…;…;”这句话回响在空气中,我紧绷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还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苏溪安静地坐在一旁。
“你醒啦?”见着我睁开眼睛,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
“我刚才睡着了?”我疑惑地问。
“恩,你睡了三个小时,现在都快到晚上十点了。”苏溪回答我说。
我两手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苏溪也站了起来,看着我说:“学长,你脸色好多了。”
听了她的话,我忙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触手的温热几乎让我热泪盈眶,这时我才觉得自己真正像一个活人。
离开医院的时候,苏溪告诉我,老医生让他们都出去后,她就在病房外守着,过了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