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遂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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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一安排本来极是到位,但是皇帝“密不发丧”却被生性小心的非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提前一天跑到了城里了。这让本来兴奋了的李秸扑了个空,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觉得沮丧,反而是大笑起来。她看到李秸探询的目光,淡淡说道:“爱卿,不觉得游戏太早结束了,是多没趣的事啊!”李秸听到皇帝这么说,反而很担心楚公子被捉住的后果,心里祈祷那个给公子出主意的人真的是个很精明的人才好!
皇帝轻轻的对李秸问道:“如果是你陷入这样的景况,你会怎么做?”李秸仔细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下臣不敢想象,只是给公子出主意的人想的法子实在是太刁钻了,臣认为臣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臣认为除非他们长了翅膀飞出去了,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边说边摇头,拱了拱手,说道:“下臣愚笨,实在不知!还请陛下赐教!”
皇帝只是轻笑了一下,看着京都地图说道:“他们当然是不会飞了!顺水出了至德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凤灵寺。因为那里香火旺盛,往来香客众多,所以寺里备了许多厢房。这就是那个人的首选。但是,现在他们不在那里,而京畿各县也没有传来他们的消息。唯一的退路就是盘查已经不再严厉的京城了。”
李秸一听皇帝说公子他们进城,她忽然想到一名叫秦真玉的守北门的偏将曾说到一件,忙对皇帝说道:“起禀陛下!守北门的偏将秦真玉对臣禀报说,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一辆装扮很招摇华丽的马车被她拦在城门。她正要盘查的时候,从车内走出一个很嚣张的小小姐出口辱骂她,威胁要把她的官职取消掉!后来,她的同僚出来劝解。那位小姐听了她同僚一句后,便也不再纠缠,只是责骂了一句,就叫下人赶车快些进城。她本来也没觉得可疑的,但是回想到那辆车听到可以进城后,就象逃命似的跑了。听到臣下问起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想起了就给臣说起。臣下当时并未注意,听到陛下这样说起。臣认为……”
皇帝一听便拍手脱口说道:“正是如此,他们应该进城了!这个叫秦真玉的人还真是个认真负责小心仔细的人。你即刻传旨调她到宫中飞龙骑任职,待过两三年外放北疆大营去。”皇帝停了一下,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果然给我带来了许多惊喜!我倒是很期待她以后的表现了!”李秸再一次听到孩子,心里仔细一琢磨,难道是那个小小姐就是出主意的人?不对呀,公子生的可是皇子。难道说那个皇子其实就是个公主吗?一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忙地按下这个念头。
皇帝仔细想了想说道:“爱卿!你速去派人着便衣各大客栈仔细查询昨日下午一女三男入住的人!”
且说,非离和爹爹等在永乐区的一间比邻大客栈的旁边的叫“迎客来”小客栈住下了,休息了一夜后,便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非离只穿了一件小碎花普通式样的过膝长裙,让爹爹、春树和秋霜穿很普通的长衫,罩上白纱,高高兴兴出门了。
一出客栈,非离就拉着爹爹的手,询问了路人何处可以观看京城的景色。一个好心人告诉她,在京城的东市的右手边有当今最喜玩乐的菲郡主修建的百赏阁可以看到城中全貌。非离一听高兴的说了谢,便飞奔到了百赏阁。
这百赏阁它矗立在安荣河之上,九孔玲珑桥边,远远的望去,就象展翅欲飞的大鲲鹏,静静的守候在荣河畔。这阁规模算很大,高九丈,共三层。东西长八丈六尺,南北宽四丈五尺。果然不负盛名,有许多外地游人在这里驻足。原来这些日子菲郡主在这里设诗台,为自己修建的这个百赏阁征诗,得胜者可以要求郡主满足一个愿望,另可获得一百两黄金、文房四宝不计。这个消息一放出,已经有不少自负才学的女子,或站或坐的摇头晃脑的做起诗来。
非离不理其他人,径自拉起爹爹还有春树、秋霜登上阁顶。非离靠着栏杆向下望去,春风秋月尽收眼底,近可见城中房舍街道划分整齐、错落有致,西侧荣江浩浩奔流,远处长天万里,西山横翠,令人心旷神怡。
她万万想不到回归千年后,居然能看到这样一座比后世之北京还要广大十倍的雄城,只看正南方的明德门,高约二十余丈,五个各容四辆马车并行的阔大门洞一排并立,各色人等,自其中川流不息却又各行其道,说不尽的繁华之意。其时旭日初升,万道霞光披洒在那一望无际的城墙上,城门上那琉璃作顶的门楼反射出道道金辉,此时非离眼里的京都,陡然幻化成为一座只应在仙山妙境出现的恢恢黄金之城,只抬首片刻,便已受不得那金光的逼射以及古都自然生成的王气威压,非离只能俯首叹服,至此她已无语去形容它的雄伟建制、王霸之气。只能是失魂落魄良久之后,方才喃喃自语念出李白的“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非离打量了一下这个阁子,心里不禁想起一首诗来。非离笑着对爹爹说:“爹爹,您看我们出来的日子越过越紧。正好这个有钱的郡主给咱们送钱来了。您且看我拿来!”祥云一听女儿说的这么自信,也不由得来了兴趣,打趣道:“若你得了头名,爹爹就带你吃遍京城最好的小吃,如何?”一旁的春树、秋霜听到这对父女的打赌,便也笑着说:“若是小姐得了头名,奴婢们也会凑份子给小姐裁件新衣裳。”非离看到他们这样说,便大声说道:“当真!你们且等这本小姐的好消息吧!”
在她们身旁的其他人看到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口出狂言,便纷纷起哄要管事的出来,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出丑来。那身穿青色长裙腰扎锦带管事的听大家起哄说有人已经写出好的诗句来,就连忙出来了,拱手道:“承蒙各位光临。我听到有人做出诗来。不知是诸位中的那一位才女做出来了,可否现身赐教?来人备好纸墨!”
非离大方地朝这位管事拱手说道:“区区不才,献丑了!”然后走到桌边,拿起狼毫一挥而就,非离悠闲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在一旁在边侍侯的书童待墨迹干后,双手拿起纸大声朗诵:“百赏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女花还在?槛外荣江空自流。”那管事一听不由得拍手道:“好诗!果然是好诗!”那些起哄的人听后,也不由得喝起彩来。待那书童展开纸卷,便看到非离那正楷端庄雄伟,行书遒劲郁勃的颜柳体,那些个本来还很庆幸自己的字很有书法大气的人也不由得惭愧起来。
那个管事的见非离年纪轻轻穿得朴素,但是行为举止落落大方大有诗才,也不敢怠慢恭谨说道:“小姐有大才,此番大作已是让人羡慕!不知小姐贵姓?”非离知道她会有此一问,便摆手道:“大姐客气了!小可上苏下星!”管事的一听她的口气知道她不愿多谈,随即指着桌上的彩礼笑道:“这是小姐的彩头。请小姐收好!”又拿出一个刻有“菲”字的漆金木牌递给非离,说道:“请小姐收好这个木牌,这是彼主人答应小姐一个愿望的信物。”非离看了看牌子,应承地点了一下头,把牌子收在怀里。非离示意春树、秋霜上前拿起包裹,便头也不回地拉起爹爹走下楼去。
那位管事的看到非离这番举动,不由得赞叹道:“不知谁家养出这样的女子?将来定是个人物!”
出了百赏阁,非离与爹爹手拉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东市大街上。非离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一会在这个小摊吃个包子,一会在那个摊点喝碗鲜汤。等他们把正个东市逛完时已近晌午。非离和爹爹等就随便找了个大的饭店点了楼上临街的座吃起饭来。非离望着窗下川流不息的人流,不禁感叹开创这太平盛世的皇帝确实不简单,自己真的能保护爹爹不受她的欺侮吗?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你说,这几人真的会躲在京城里?前几天,我们可是把这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点影子,现在就能遇见?”另一个清脆的声音轻声说道:“别瞎说,办正经事要紧!今上的决定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非离这一听,可是吓了一跳,心想:这皇帝果然了得!居然这么快就察觉不对了,自己和爹爹看来是不能回客栈了。那自己能去哪儿了?凭着皇帝对爹爹的认识,有一个地方绝对是皇帝想不到的。
非离忙用右手食指蘸了一下杯里的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不要出声,吃完就走。”祥云等见非离这样知道事情不对,匆忙吃完后付帐走人。非离拉祥云等走到一暗处,低声说道:“爹爹,看来皇帝已经注意到我们在京城。为了保险起见,希望爹爹不要怪离儿出了个馊主意。”见祥云脸色平静,非离继续说道:“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们现在就分开,春叔叔和秋叔叔可以回到客栈。爹爹和我就不能回客栈了,唯一的去路就是章台青楼之地。”
若是以前,打死祥云也不会提起烟花之所,现在为了女儿咬牙也要坚持。只是怎么去了。非离笑着说:“这个爹爹不要担心,离儿已经想好了。我听有人说,在我们所住的客栈的对面的烟花巷里有一个意气的风尘男子开了一间醉花楼,往日里生意还过得去,现在却被同行给逼得快倒闭了。那老板却也确实够得上义气,为了楼里的公子有个好待处硬是守着没关门。我用这一百金助他度过难关,他自会答应。”祥云一听非离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禁皱起眉来:“这样的男子真的不见利忘义之辈吗?”非离知道爹爹担心什么,笑着说:“待我试他一试!”
雏燕初鸣 11生意
非离为了安全起见,拉着爹爹还有春树和秋霜来到永乐区毗邻烟花巷的长乐街的一家小制衣店走了进去。这间店面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楼,楼上和楼下统共有六十来平,虽然很小,但是店家打理的干净整洁,布置错落有置。非离让爹爹等三人选了几件衣服到里间试衣服去,自己则和这个憨厚的女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您的生意还是挺好的呀!”非离一边看着店里放在左手柜台上的色彩艳丽的布,一边对老板说。那老板听了非离的话也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位客官可真会说话!象我们这样的小本生意只要一个月来几位您们这样大手笔的客人,就可以说是红火了!”非离一听她这么说,觉的有戏,继续说道:“哦!我看老板没有说实话哦!您这店面随说没有在街头,但是位置却也不差。过了这永乐街,就是花街巷了,生意应该是很好的啊!”那老板见非离听到了花街巷不觉脸红起来,大声说道:“这位客人好生无礼!我这虽是小本生意日子过得紧凑,但也绝不赚那些个肮脏带腥的钱。我看小姐年纪轻轻,却没想到你是个……那样的人。”老板说完,把脸别到一边去了。
非离一看这个老板果然如别人说的那样正直执拗,自己这么一试就把本性给露了出来。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做生意,但是因为手艺了得还不至于饿死自己。若是自己把这个店面给盘下来,留下她给自己做个掌柜倒是很合适。非离想到就做到,立马走到老板的面前给她赔礼道:“这位大姐,适才是小可莽撞了,我在给你赔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