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遂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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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非离正急急赶往太平馆。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大喊“前面的外家女等一下!”夹杂着激烈马蹄声而来,非离认为自己不认识什么男子就未停下脚步,只觉得这京都的世家男子就是与外间的不一样,少了一分娇羞多了一分泼辣,少了一分婉约多了一分活泼,须是这京都的男子就应该是这样无拘无束,恣意生活。非离习惯性的耸耸肩,这大家闺秀自己还真的是不能招架住,小家碧玉才是适合自己的。
那个追着非离的粉衣男子一见非离不理自己,一生气顿时就把手中的马鞭掷了出去。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非离一个旋身就拿住了那只马鞭,递给那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的马鞭,公子!还请日后拿得稳妥些!”
那粉衣男子接过鞭子,大声辩解道:“喂!外地女,本公子叫你,你怎么不应呀!”非离看到这等娇纵公子不禁头大起来,只能很无奈的笑道:“我既然是个外地女,自然是不认识公子的!又何来我要应你之说?公子与我非亲非故的,你这样大声喧哗不怕误了自己的闺誉吗?”
那男子还正想说什么时,青衣男子等已经赶到见他二人在争吵什么,都纷纷说起非离的不是来。非离一见这么多的贵公子,只好投降道:“诸位公子,是小可的错。不知诸位要小可如何做才能放我一马?”
那些公子在一旁商量了一下,为首的一个黄衣男子说道:“看你这么有诚意!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哪里,家里有几人,来京城做什么。我们就姑且让你一马!”非离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大家公子,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自己落伍了,怎么这里的男儿如此大方,不免疑问道:“就这么简单!”那些公子纷纷点头算作回答了。非离忽然觉得这些世家公子还是很可爱的,不由得朝着这几个公子温柔一笑,诚恳说道:“小可非离,阳泉人士,家里只有父亲,是和一个朋友来京都见见世面的!诸位公子,在下可以走了吗?”还不忘奉上一电力2000瓦的阳光笑容。
那几个公子看到非离这记阳光十足的笑容,个个都呆滞了半天不能言语。非离看到他们不说话,心里那个急呀,笑得都更加灿烂了。大概过了一会,那几个公子看到非离本来灿烂的笑容怎么变成了苦脸这才反应过来,都脸红起来对非离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非离一听自己可以走了,连忙朝这几个公子拱手告辞。心里只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惹到了这些祖宗。
那几个男子待非离走远了,就纷纷打趣那名青衣男子:“柳弟弟还真是好眼光呀!这女子笑起来还真好看。想来应该是个会疼人的人。这次,哥哥们帮你一个大忙!你可要怎么感谢我们拉?”柳姓男子这时倒也大方起来,说道:“那哥哥们要的姿焉兰花的描花,弟弟随后就差人送到府上,可好?”其他的公子这才放过他。大家又有说有笑的骑马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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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离和那些贵公子分手后,深怕他们一个反悔又要找自己的麻烦就选了个偏僻的地方施展轻功赶到太平馆。
这太平馆是专为进京朝贡的属地王君所建的国宾馆,没有什么重大节日时就开放给来京述职的官员居住。这馆占地极大,建制宏伟。尤其是那正门的石壁的百鸟朝凤图竟是镏金所制。虽然往来客人众多,但是却安静肃穆。
自怀中取出果其俊所的手书,递给一个侍卫,经三转之后,非离才被带到果其俊所住的院落。果其俊早早地就站在院外迎接非离,“呵呵……我一天就盼着妹妹早早到来。没想到,妹妹今天就到了。我已让人去备饭去了。”非离朝果其俊拱手道:“妹妹答应姐姐的事自然要做到!姐姐太客气了!”果其俊示意非离进屋。
二人进屋后,非离就不客气问道:“姐姐,情况怎样?”果其俊也不含糊立马答道:“旱情在京都并不严重,主要是河南道因旱情加重,全区收成减半。旱灾引发蝗灾,从沧州以北至南各地,蝗虫遮天蔽日,把枯萎的残存的庄稼吞食精光。到夏末以来,又因阴雨连绵,大清河、南运河等河同时泛滥,致使河岸遭受了旱、蝗之灾的土地又被水淹。但是,朝廷已严令各地驻军严守关口,其他各道、州、县不能收留灾后流民;而这些受灾地方不得放出一人一物。所以具体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要各地城守收集物资运抵京师,由京师精锐部队押运救助灾区。京师附近的城镇已于昨日得到救助了。小妹可放心了吧!”
非离了然说道:“难怪我看京师竟然如此安静,原来是朝廷处理得当!只是朝廷处理受重灾的沧州地区,难道皇帝已经……”果其俊说道:“妹妹果然心细如发,不错。皇帝已给我下了密旨,如果灾后瘟疫肆虐不能防治,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两人一想到这个结果,不由得沉默起来。非离忽然抬头说道:“姐姐,非到最后一刻,请千万不要那样做!”果其俊苦笑道:“我也不想那样做,毕竟是十几万人啊!我相信妹妹可以帮助我想到方法的!”非离重重的点了下头,握住果其俊的手说道:“一定可以的!”
果其俊看着非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自从昨日自己金鸾殿见到皇帝,得知皇帝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一边十几万人的性命,一边是赫赫凤翔王朝。她明白了,这既是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考验。可是,面对要下命决定十几万人的生死,她还是有些不能自持。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如今非离说一定会和自己一起想办法,让这些人活下去。这可是大公德一件。有个人和自己一起分担这千斤重担,真的很好!
吃完饭后,非离就和果其俊一起分析灾区情况。二人商量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得出具体的方案,只是有个大概模糊的计划在心里形成。非离和果其俊干脆就放弃了,决定还是到了具体的地方根据情况来定详细的计划。二人走出房屋,已是夕阳西下,把整个天空映照的绯红无比。非离与果其俊相视一笑,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非离当晚就住在太平馆。
此日,果其俊进宫面圣,向皇帝奏报一切准备妥当,请旨出发。皇帝准奏。当晚一支马队静悄悄地走出京城。与这支队伍同行的非离,也开始了她的传奇。
名躁京都 8抵达灾区
果其俊所率大队日夜兼程赶到受灾严重的沧州城,直接进入城府宣读圣旨,沧州刺史交权与钦差,另全城布防军队都听从钦差果其俊的调遣。果其俊一读完圣旨,就立即询问了沧州刺史关于受灾的情况。而非离则在队伍进城时就单人单骑直奔蝗灾肆虐最严重的地区——沧州东南的十个县区。
在小河两岸,密布着野生芦苇,远远看见芦苇表面形成了大片的黄色褐斑,那就是集结成片的蝗虫,马驶过的路面上,数不清的蝗虫在腾挪跳跃,如同崩溅起了成片的褐色泥浆,一听见人声,这些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家伙们马上四处逃命,阳光下,一个压一个的蝗虫涌动着前进,似流水又似浩浩荡荡的方阵。更让人惊悚的是,那些看似突然在芦苇丛里冒出来的几株熟透的红高粱,近了一看原来是芦苇上趴满了一动不动的蝗虫。赶走它们,这些芦苇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杆了。远处的小村子周围的树明显地发生了严重问题。它们被粉红色的光泽所笼罩,如同树叶在变换颜色……
当非离来到村子牵马而行走到树前时,这团色彩开始变为慢慢移动的物体;每棵树上都覆盖了厚厚一层昆虫,在吞食着嫩叶。再走近一些,你便会听到轻微的下雨声:蝗虫的粪便在不断地落到地上。非离直觉得汗毛竖立,差点呕吐出来。她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恶心,随便进了一户人家。
推开院门,非离大声喊道:“有人吗?家里还有人吗?”等了半天见没有人答应,非离就径直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瘦骨嶙峋老汉躺在床上。非离立马走上前去,拿出自己包袱里的干粮递给老者说道:“老人家,您快吃点东西吧!”那老人本来浑浊的眼睛看到了食物忽地亮了起来,扑过去把食物抢过来大口吃起来。非离看见老人吃地那么激烈,不禁担心老者会不会因为吃地太快而噎死,忙把挂在腰间的水袋取下递给老人说道:“老人家您吃慢点,喝口水吧。不要噎着了!”那老人也不客气,抱着水袋汩汩喝了一大口水。
待老人吃得七分饱了,非离就开始询问老人:“老人家,这个村子其他的人了?”老人吃了半饱有了精神,救了自己半条命的恩人如实回答:“恩人,不是本地人吧?我们村子遭了灾,全村的人都到村后山的龙王庙祈雨去了!恩人,你不该来呀!朝廷下了旨,我们这个地方的人是不能出去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天还让不让我们活呀?”
“老人家,您还不知道吧!朝廷的救济粮草已经运抵沧州了。其实,朝廷还是很关心受灾的百姓的。我想不久,那些粮食就会分发下来的。大家一定会度过难关的!”非离看听到老人的话,不禁安慰起老人来。
老人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恩人有所不知,我们村子还算较轻的地方。在我们村的北面的严家村流行了瘟症,已经死了好多人了。”
非离听他说起“瘟症”二字,心跳不禁加快,急切问道:“老人家如何得知的?”
老者看非离急切的样子就慢慢说道:“我们县里有两个人去那里看亲戚回来之后,便生了一场热病,早前请了县里的‘和安堂’袁大夫医治。袁大夫言道,他二人不过吸入些许瘴气,并未沾染疫物,病上几日,便会好转,于性命无碍。但这种瘟疫十分怪异,他从医四十余年,生平未见,要说治本,怕是无能为力,现在那两人还躺在床上了。这事也就传开了。”
“那县衙可是如何处理这事了?”非离问道。
老人无奈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只是派了几名志愿的医者前去严家村医治。那些医者有的人已经献身大义了。”
非离听后也不免为那牺牲的医者嘘谀一番。非离细细询问了后山的龙王庙的位置,就向老人告辞了。临走前,非离将自己的干粮分出一半悄悄放在老人的床榻旁边。
非离牵着自己的马上了山道。不一会就远远地望见飘着袅袅青烟龙王庙前,黑压压地跪着一群人在祈祷上天的保佑。非离看着这些虔诚的人们,不禁为这些朴实面孔感动起来,在心里也默默地希望自己这次能帮上这些百姓。
观望了一会后,非离就离开龙王庙来到村口的小河旁作好防护后仔细查看蝗虫的情况。非离发现在这片河岸发现还有很多的蝗虫卵、以及还在成长期的幼虫,不禁心下一紧:自己前世的时候曾看过关于蝗灾的一些信息知道这祸根不除,日后还要祸害一方。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知道的信息告诉给这些村民让他们捕蝗、灭蝗。
非离骑马赶至崇县,购买了一只做工精美的木盒和一些硝石、硫磺、盐又向店家要了一些木炭渣,找了间小客栈住了下来。在进房的时候,非离又顺手取走了已经生锈的铜鼎和菜刀。关上门,非离就开始制造道剧了。非离先将硝石、硫磺和炭粉按一定的比例配制成炸药后,再把刮下来铜锈、铁锈和盐掺和在里面。然后,她又在一块白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