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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重生之如花美眷-第176部分

小说: 重生之如花美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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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兰步子一顿,稍倾轻声道:“奴婢知道了。”
余妈妈叹了口气,想着同是做姨娘的,怎的那苏夕蓉就像那山里的猴子,而这个呢?便似是那一潭的死水,扔个石头也激不起浪。
罢了,罢了,自己的话已经说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各人都有各人的命!
余氏院子里,周璁见了余妈妈将人领进来,重重的咳了一声。
月兰便木然着上前屈膝行礼,“奴婢见过老爷,夫人。”
周璁看着神色淡漠的好似陌生人一样的月兰,重重的叹了口气,稍后轻声道:“余妈妈都跟你说了吧?”
月兰点了点头。
“那好,这便换衣裳,将你送进去。不用怕,里面我都打点好了!”
月兰似是僵了僵,但很快便又再次屈膝一礼,轻声道:“是。”
余妈妈便领了月兰走到内室去换囚服,又将她黑黑长长的头发剪了些,拿了梳妆台上碗里盛着的锅灰在月兰的脸上左右抹了抹,上下打量一番,道:“就这样吧,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月兰微抬了眼角便在那宽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这番模样,掩于黑发间脏乱不堪的脸,宽大的带着腐烂霉味的囚服。月兰默默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扣在袖笼里的手越握越紧,守不住了,这副子再也守不住了!
那个人,她也再也看不到他了!
如果……如果能再见他一面多好!
更鼓响起,余妈妈嫌恶的挥手散去鼻间那股难闻的臭气,对月兰道:“走吧。”
一青布小轿停在余氏的院门口,月兰木然的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天空中那抹皎洁的月光上,直至边响起余妈妈不耐烦的声音,她才低了头,弯钻进那小轿。
暗潮湿的地牢昏暗如夜,几盏灯火似鬼火般在这片黑暗中摇曳在墙,凭添几许森,昏暗中墙壁凹凸的地方便生黄得发黑的青苔。
从门进入是一截楼梯,踏下楼梯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平地,在贴墙的地方放了一张桌子,再往前便是被隔成一间间的木制牢门,牢门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面目难辩的囚犯,在接近房顶的地方,有一个小洞散发着微弱的月光照在这些或痴怔,或痛苦的脸上。
周子元被单独押在最里间的一处精铁所制的牢房里。
此刻,看到牢门被打开,一个衣衫虽发着恶臭但却完好的犯人被推了进来,他几乎是连眼皮也没撩一下,只是一如之前那样坐在靠墙的铺着厚厚褥子的角落里,瞪了失神的眼光的盯着那个小洞看着那一缕月光。
月兰默默的上前,便在她想要福一礼时,周子元淡淡的撩了月兰一眼,稍倾又撇过了头,目光停也没在她上停。
周家不可能没将她来的意图告诉周子元,眼下这般看来,想是周子元并没有那留一脉的想法,也或者是还没到时间。月兰长长的吁了口气,自己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绻了腿坐下,目光也停在头顶的那个小洞上。
一晃便是六天过去了,这六天里周子元没有同月兰说一句话,更不曾对她有什么举动。两人便真的似狱友一般,你不犯我我亦不犯你。
这天夜里,便在月兰昏昏睡时,一阵轻碎的步子声在耳边响起,似乎是朝她这边走来的。月兰不敢动,她猜测有可能是周家疏通关系想来验证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人。如果是周家,定会叫醒她。如果是别人,那她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宁馨。”
耳边响起周子元略显欢快的声音。
张宁馨?!她来了?!
月兰以袖子遮住脸部,稍稍的睁开眼,目光停在牢门外,一袭黑色锦缎披风,将整个脸都遮住的张宁馨上。
张宁馨看着见了她,一跃而起,几步窜到牢门处的周子元,扯了扯嘴角,给了周子元一个温柔的笑,“子元,我来看你了。”
“宁馨,我一直在等你。”周子元隔着牢门,含脉脉的看了张宁馨,语带哽咽的道:“宁馨,你还好吗?”
“我还好,有哥哥照顾着。”张宁馨点了点头,示意金枝打开她带来的食盒,“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来,你稍微用些吧。”
周子元看着金枝打开的食盒,脸上的神色僵了僵。他苦苦等待,并不是想要吃上这一餐东西的,他也相信张宁馨知道他等的是什么!
“宁馨,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没有。”张宁馨摇了摇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是非得己的。”
周子元默了一默,稍后,轻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
“子元,”张宁馨隔着栅栏握住周子元的手,叹了口气,轻声道:“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
周子元眨了眨眼,看向神色温婉不见戚色亦不见哀色的张宁馨,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失去了她该有的东西?张宁馨现在的目光似乎就是在送别一个相识的友人一样!这是不对的,她他啊!
“宁馨,救我。”周子元攥紧了张宁馨的手,目光不复之前的温和,带着一种绝望与欺许的看了张宁馨,“救我,宁馨。”
周子元的话一落,周围安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然这片安静却让人感觉到,只要一个动作就能将这平静击碎。
地牢里那昏暗的烛火将这片安静衬得越发的诡异不安。
周子元目光一动不动的胶在张宁馨的上,他在等待,等待她的回答。
“子元,”
良久,张宁馨缓缓抬起低垂的眉眼,那对带着浊色不复曾经清澈的眸,定定的看了周子元。
“嗯。”
张宁馨忽的挽了挽唇角,脸上生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周子元尚没来得及回味那抹嘲讽,张宁馨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陷害我?”
周子元一震,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宁馨,“宁馨,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张宁馨目光一改之前的温润,锐利的瞪了周子元看,“我问过栖霞寺的僧人了,当年,我去栖霞寺之前,你便去打听过。你特意在那候着我,你借着我的手悔掉了与苏慕云的婚约。”
周子元握着张宁馨的手缓缓的松开,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但稍倾,他却又飞快的再度握住了张宁馨的手,“不是那样的,宁馨,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你过我吗?”
张宁馨豁然抬头瞪了周子元,目光死死的凝在他脸上,那褐色的瞳仁像一把剑一样直指周子元的眼底,像是要看穿他的心一样,看着他。
“我当然是你的。”周子元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便上了你,可是我有婚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那样做,我如果知道,我宁可当初悔婚。”
张宁馨“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一脸。
“宁馨。”
“你撒谎,你骗我,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不是的,宁馨,你相信我,我是真的……”
眼见得张宁馨子往后退开,离他越来越远,周子元急得大声喊了起来,“我是真的你,你要相信我。”
便在周子元绝望,张宁馨惨笑时,厚重的空气里蓦的响起一阵掌声。
两人同时撇了头,看向那个掌声响起的地方。
“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的看向几步开外笑靥如花的苏慕云,而苏慕云的侧则是姿如松,一袭白衫的轩辕澈,这两人往这牢里一站,便似漆黑的夜里扔进了一颗夜明珠一样,照亮了周遭,打碎了那黑暗。
“是我。”
苏慕云巧笑宴宴上前,看了眼张宁馨,又看了眼周子元。
“你来干什么?”张宁馨蓦的子一直,凶狠的瞪了苏慕云,“你现在满意了?他陷囹圄,命不久矣,你得意了?你开心了。”
轩辕澈耳听得张宁馨那带歇斯底里的怒吼,由不得便蹙了眉头,目光如刀的睨了过去。他自来便是个气势极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杀伐决断,唯在苏慕云跟前才能稍稍收敛。此刻,张宁馨被他那样凛冽的目光扫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我当然满意,我更是得意,我也更是开心。”苏慕云声一笑,迎了张宁馨上前,目光如同的剜向张宁馨,“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这只是开始吗?”
“苏慕云!”周子元蓦的一声大吼,他怔怔的瞪了苏慕云,目光又撩了撩一侧的轩辕澈,他是男人,他自是知晓男人在意的是什么!周子元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了苏慕云,嘴里缓缓说道:“你何苦如此?我们已然没有可能,这般报复我,报复宁馨,你便会觉得快乐吗?”不待苏慕云反驳,周子元又道:“当是我负了你,可是……”
苏慕云看着即便是在牢狱之中也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周子元,他的这一番话不谓用心不恶毒,就差明目张胆的告诉轩辕澈,她苏慕云是因为对他心怀怨恨,而不得,惨被抛弃,才会这样报复他。
这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好一个如意算盘!
“可是什么呢?”苏慕云看了周子元,“可是再怎样你也不会对我有半分感是不是?”
周子元默然,实则却是承认了苏慕云的说词。
张宁馨瞬间亦明白过来,周子元的意思。
只要让轩辕澈和苏慕云起了嫌隙,那么不用她来反击,一切祸事自是迎刃而解,没有了轩辕澈,苏慕云便是拔了毒牙的蛇,再凶也枉然。
念头一转,张宁馨立刻接到,“苏慕云,你好卑鄙,你如此这般如何对得起王爷。”
轩辕澈眉头一挑,眼见便要发作。
苏慕云却是几不可见的摆了摆手,示意轩辕澈稍安勿燥。
她则笑盈盈的看了周子元,又看了张宁馨,“挑拨离间?斧底抽薪?你两人还真是绝配。都是那样的恶痛,都是那样的不堪!”
“我说的是事实。”张宁馨大声道:“你说我杀了你全家,你有证据吗?你没有,明明你是嫉妒我嫁给了子元,你才……”
“证据?”苏慕云呵呵一笑,“凤枝不是证据?她可是你的贴丫鬟,你的贴丫鬟说的话不是证据,那什么是证据?”
“那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谁能证明她是我的丫鬟?”
苏慕云点头,“都说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来说的便是你这种人吧。”
“我这种人?”张宁馨冷笑着迎了苏慕云,不无嘲讽的道:“我这种人怎么了?我没有仗势欺人,我也没有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收起这些见不得人的技量吧!”苏慕云摇了摇头,似是不胜疲倦,又似是根本不屑一顾,她转了看着牢门里直直瞪过来的周子元,勾了勾唇,淡淡一笑,“没用的,你如何调拨也没用的。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吧?”
眼见周子元蹙起眉,狐疑的看过来,苏慕云呵呵笑道:“当我与王爷可是亲眼目睹你们的成婚大典的,那时虽是有心目睹却没有机会送上一句祝福,这刻,我便补上吧。”
在周子元和张宁馨错愕的目光里,苏慕云缓缓的一字一句道:“我祝你们黄泉路上不寂寞,来生再修前世缘。”
苏慕云话一落,周遭又是一静。
蓦然,响起一声怒吼。
“苏慕云,你不得好死。”
周子元腥红的眼,恨不得在她上盯出个洞。
“是吗?”苏慕云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一笑,“可惜,你看不到。”
言罢,对着周子元和张宁馨微微颌首,转挽了一直一言不发的轩辕澈抱怨的道:“这牢里味道真难闻,都是你,我都说了不来了,你便要我来。”
“好,好,都是本王不好。”轩辕澈宠溺的搂了她,取了块白的如雪的帕子擦了擦她脸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渍,然后,随手一扔,扔在了地上,搂了苏慕云往回走。
若不是那地上的帕子,若不是那空气中隐隐流动的龙涎香,谁也不会认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张宁馨看着似木雕般站在牢门里的周子元,这便是她的那个男人吗?夫妻二载,他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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