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武松-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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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出城外,当着济州城墙上所有将士的面,以及攻城敌军的面,将高俅斩首。主将一死,在城外围城的敌军心胆俱裂,卢俊义立即发动全城兵力攻击敌军,杀得官军丢盔弃甲,阵脚大乱。林冲大仇得报,心情极佳的他实力爆涨,像一头发疯的豹子,骑着战马挥舞手中枪接连击杀胡春、胡琼、辛从忠、张鸣珂、李宗汤、唐猛六员敌将,杀得眉毛倒立,怒发冲冠!卢俊义刀劈了贺太平,解宝一钢刃搠死了陈念义,济州军一发掩杀过去,只一战,杀得官军血流成河。攻城敌军之中,只走了主将纪安邦一个,其它将领全部阵亡。卢俊义、林冲、鲁智深、杨志等人追杀四十余里。逼降敌军士卒五万余人。济州之围遂解。
武松听了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命令皇甫端再回城中传命,令猛将栾廷玉率领五万五千兵马守卫济州,其它头领带走城中二万多名士卒押解着五万多名被缴了兵器的降卒返回梁山。皇甫端马上前去传命,众将得令后,立即押解降卒返回梁山。
到了梁山后,卢俊义、史文恭、林冲、鲁智深、杨志等人一起参拜武松,梁山大寨和济州城下,梁山军两次大胜。众头领都喜笑颜开,欢欣鼓舞。
休息一天后,武松令皇甫端速去守卫暹罗,替回武大郎、扈三娘,萧让,金大坚等人,皇甫端立即骑雕飞走。
两天后,武大郎、扈三娘等人回到梁山,见到武松就扑了上去,伏肩痛哭。
这场战争前前后后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们已经与武松分别的时间太久了,每天都度日如年。武松摆下家宴。宴请武大郎一家和自己的三位夫人,席间,众人其乐融融,欢笑不已。
九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武松祭奠敌我双方阵亡将士的日子,到了。
作为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武松虽然杀过人,但一下子与这么多人激战,杀死这么多敌人,他的心情还是很激动的。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满地的血,满地的尸体,撕裂夜空的喊叫声……他知道,这就是想要赢得残酷的战争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这场战争,带给武松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高俅这个阻碍梁山大业发展的最大伴脚石终于被粉碎了,武松心里有的不全是兴奋,更多的是疲惫!
那么多张鲜活的面容,在此战过后,全都永久的睡着了,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祭坛已经在前两天就搭好了,除了重伤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士兵外,其它人全被武松叫到了虎头峰下。虎头峰下面的平地至少有一百多里,足够排兵。
祭坛前面站着的是武松、武大郎、卢俊义、林冲、鲁智深、史进等梁山头领,共有七十多位,后面站着的是梁山兵和新降梁山的几万官兵。这数十万人齐刷刷站在这,大家一言不发,看着武松。
“三军将士听令!祭祀仪式开始!”武松双手举天,对着梁山军大声道。
梁山军杀牛宰马,以血祭酒,摆在供桌上。
武松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笑容,只有激动和忧伤。
这天,风不是很大,江面上也很平静。
武松以脸涂满,众头领紧跟着也以血涂脸,之后,众头领都站在原地,静待武松发话。
“先将贼臣高俅的灵位摆上!”武松大声道。
公孙胜将先前刻好的高俅灵位摆上,武松恭恭敬敬的对着灵位下拜。
武松这辈子,最瞧不起,最蔑视,最切齿痛恨的就是高俅这类祸乱天下的奸臣,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帮人渣乱国,大宋也不会乱成现在这样,如果大宋是太平盛世,他武松也不会有争夺天下的机会。
“众位兄弟,死者为大,今天,我先拜祭高俅!”武松对着高俅的灵位拜了四拜,然后起身对众人道:“李世民大帝曾有名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今天,我以高俅为镜,悟出了他的成败得失!他身居高位,却重敛于民,荼毒天下,害人无数!他没有统帅之才,昏君却以他为帅,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他狂妄自大,从不纳谏,以致酿成今日之祸!他的这些过失,我武松当永远牢记!永远戒之!”
“寨主英明!”众人齐道。梁山众将士对武松刚才所说的话非常敬佩,对他反躬自省的作派也非常赞赏。
“公孙胜,把阵亡敌将的灵位一并摆上!”武松道。
公孙胜带人一一摆上敌将灵位,共是七十位,武松喝道:“他们这些将领,有很多人都是真正的英雄,只是未遇明主!梁山众将士听令,随我参拜阵亡敌将!”
梁山头领以及梁山士卒一齐跪下,跟着武松一起,对着阵亡敌将的灵位拜了四拜。韩存保见武松如此礼遇自己以前的同僚。感动的流出了热泪。
武松看了看人群中的孙定。对他道:“孙先生,那闻焕章何在?”
孙定看了看武松,露出了为难之极的神色:“寨主,闻先生……他现在在我的帐下……”
武松收降孙定那天,曾命令史进带着孙定和他身边的亲兵去安全的地方,这群人中,就有闻焕章。其实在那天,闻焕章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毕竟高俅曾逼迫他写过辱骂武松的檄文,那篇檄文在高俅的威逼下,写的极为不堪,把武松祖宗三代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如今武松在三军将士面前喝问闻焕章何在,闻焕章心里万分凄凉,以为这次肯定要被武松当众处死,便心一横,挺身出列,不卑不亢道:“闻焕章在此!”
“那篇讨贼檄文,你身上还有吗?”武松道。
“有!”闻焕章的眼神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这篇讨贼檄文,可是你亲笔写下的?”武松喝问道。
“是!”闻焕章毫不迟疑。脱口而出。
武松瞪着闻焕章,怒道:“两军交战,作此檄文攻击对手,也无可厚非。但是,你骂我也就算了,为何辱及我祖、我父、以及我兄?”
“主帅将令如此,不敢不依。”闻焕章答道。
武松一指祭坛,大声道:“念!”
闻焕章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自己当日所写的讨贼檄文,当着数十万梁山将士的面朗声念道:“大宋开国,万民安乐。明君承继大统,贤臣拱听君命,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近有梁山贼武松,图谋造反,侵州撞府,凌虐生民,下陵上替,海内寒心……”
“你……”史进大怒道:“你放屁!我大哥是为民作主的盖世英雄!你家狗皇帝才凌虐生民!”
闻焕章看了史进一眼,又看了武松一眼,只听武松厉声喝道:“接着念!”
闻焕章心知左右是个死,既然你让我念,我就念个痛快再死,便继续念道:“强寇武松者,奸贼也。其祖乃妖孽所化,其父乃食粪而肥。其兄武大郎,猪狗不如,乞丐携养……”
“你……”卢俊义、林冲、史文恭、武大郎等人一起跪在武松面前,怒道:“寨主,别让他念了!”
“念!接着念!”武松暴喝道。
“武松肮脏遗丑,本无德行,却奸诈阴险,好乱乐祸!犯上作乱,罪恶充积!武松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士林愤痛,民怨弥重……”闻焕章接着念道。
“寨主!寨主!”梁山好汉全部跪下,道:“寨主别让他念了!”
梁山好汉见这篇檄文把他们心目中那英明神武的寨主骂的如此不堪,他们心痛万分,难受之极。
“你们都给我住口!”武松彻底发怒了,他的双眼之中,透射着一股冲天杀气!
闻焕章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念!为何不念?”武松沉重叹息道:“高俅为平梁山,强令闻先生作此檄文污蔑于我,真乃檄文如箭!然而此箭一出,却又引得多少壮士尸陈沙场,魂归西天?我武松若不受此箭,壮士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不念此文,我武松安能以血补天?”
武松此言一出,武大郎、卢俊义、史进、林冲等所有梁山头领,全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们彻底被武松那悲天悯人的情怀感动了!
哭声渐止,略微停顿二秒,闻焕章继续念道:“武松奸党卢俊义,不过看坟守墓之徒,林冲不过看门之狗,史进不过屠狗杀猪之辈,鲁智深不过吊丧问疾之僧,朱武不过牧牛放马之人……
似此等鼠辈,不知天高地厚,妄敢称尊!今有殿帅府太尉高俅,奉圣君之旨提领天兵八十万缉捕众贼,为天下人除害!卢俊义等辈不敢交战,只做缩头乌龟,乞命度日。高太尉领兵攻打梁山泊,贼首武松亦潜身缩首,伸颈待死。
天兵一发,群贼顿作丘荒之鬼也!
高太尉通令天下,有斩获武松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檄文全部念完后,闻焕章微微闭目,等候死神的到来。
“寨主,杀了他!”
“寨主,杀他祭旗!”
“寨主,快点杀了他!”
……
梁山将士沸腾了!哭声和喊杀声,响彻苍天。
孙定跪在武松面前,哭谏道:“寨主,你万万不可杀害闻先生啊!你若想发泄怨恨,就杀我撒气吧!闻先生是世间罕有的奇才,你若杀他,是害贤矣!”
武松拨出手中双刀,来到闻焕章面前,闻焕章苦笑一声,对孙定淡然道:“兄弟,来世再会。”然后对武松道:“你动手吧。”
武松将双刀朝地上一掷,双刀紧紧的插在地上,武松对着闻焕章深施一礼,抱拳鞠躬。
梁山所有将士全都蒙了,他们以为寨主本想亲自动手,没想到,寨主竟然如此礼遇这个痛骂过他祖宗三代的人。
“大哥,这个臭书生如此侮辱你,你如此尊敬他干吗?”史进怒道。
“寨主哥哥,他连你祖宗都骂了,你拜他做甚鸟?”李逵亦大怒道。
“兄弟们,闻先生有孙吴之机,诸葛之智,倘若高俅肯重用闻先生,只怕我武松极有可能远走暹罗呀!”武松叹息道。经历了这场大战,聪明之极的他对宇宙人生,又有了新的感悟。虽然打胜了这场大仗,但他内心却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么狂傲了,反而对读书人礼敬有加。
不等楞了半天神的闻焕章说话,武松再次下拜,道:“武松遍求贤才,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若蒙先生不弃,武松愿对先生执以师礼,请先生受学生一拜!”
两行热泪,流淌在闻焕章的脸上,良久才道:“寨主,你若肯奉我师礼,我给你的第一道建议,你听是不听?”
“请先生赐教,武松洗耳恭听!”武松谦恭道。
“你发兵攻下四周城池,扩地千里,尔后建国称王!闻某不才,愿效诸葛孔明,呕心沥血辅佐你成就大业!”闻焕章回拜道。
“好!卢俊义、林冲听令,即刻调兵,五日后攻打寿张县!”武松下令道。
“遵命!”卢俊义、林冲下去即刻调兵点将。
“时迁,马上带上心腹喽罗,把闻先生、孙先生和韩将军的家人接到梁山来!你速速出发,倘若晚了,大宋朝廷必然会迫害他们的亲眷。”武松吩咐完时迁,对孙定、闻焕章、韩存保道:“你们三人速写家书,在信上写明让家人跟时迁前来梁山,写完让时迁带走。”
梁山喽罗递来纸笔,三人迅速写完,时迁连夜出发,去三人的家乡接应他们的亲人上山。
四日后,三人的家眷全部接来,武松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值得一说的是那闻焕章的女儿,真是天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