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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部分

女帝本色-第587部分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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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发放帝歌附近一处隐秘工场做苦力,在那里训练并洗脑完后,将全部打散,收编进帝歌三大军。这些人不是那些豪门的家奴,也不过是招来的护卫,不必赶尽杀绝,倒从此充实了帝歌的戍卫力量。而从她这一代开始,豪门家族的护卫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家族私军,从此再不存在。

    在那段帝歌动荡的日子里,女王一直白布包着脸,高坐御座之上处理政事,有流言出来,说陛下在叛乱当日,力抗叛乱者,脸上受伤,容貌已毁。

    这样白布包着脸过了一个月,众臣对女王“毁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某日女王顶着一张疤脸出现在朝堂之上时,所有人都毫无意外之色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张凸凹不平,一道深红大疤横贯整个脸颊的脸。

    经过了一日夺帝歌,再经过帝歌内乱的女王,再也不是众臣心目中,当初舞明台广场红毯上那个明媚却天真的女子,更不是风雪之中被逐帝歌的凄凉女王,她脸上的疤痕似乎在提醒着所有人——这是血与火交融的一路,伤痕有多重,人命与心思,便有多沉。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朝堂在瑟缩和战栗。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并不知道,自己的历史在走向一个折点。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诞生了历史上最富有争议也最拥有实权的女王,她被那些畏惧痛恨她却再不敢反抗她的贵族们,私下称为“血腥疤脸”;她被帝歌百姓悄悄称为“我们最美丽的那个姑娘”。

    大荒历三七三年四月,戒严很久的帝歌,终于缓缓开启了大门,大队大队衣衫褴褛的人们,锁枷戴铐,从城门中列队走出,身边跟着押送的士兵。

    四面百姓默然观望,知道这是帝歌叛乱中,被流放的帝歌罪囚。他们将要穿越大半个大荒,一直抵达黑水泽,在那里接受玳瑁的监管。

    人群中,有一个小兵,懒懒散散走在最后,帽子戴得有点歪,盔甲系得有点斜,时不时抬起眼看一眼四月便已经火辣辣的太阳,将帽子又往下拉拉。

    帽檐的阴影下,小兵的肌肤如水透明,眼珠子乌黑地从城头鲜红的女王旗上掠过。

    走在最前面的押运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兵,有点不满也有点纳闷,现在的女王治下,居然还有人敢这么惫懒无聊。

    但他也不敢管,因为这位是加塞儿进来的,据说是玉照龙骑英大统领的弟弟的媳妇的外甥的邻居,跟着走一路是要回玳瑁的,不承担任何押送任务,不负责任何安全保卫,并要求尽量不要管束……总之,得罪不得。

    押送官恶狠狠想着,这小子一路上安分便罢,真要不安分,回头自己完成押送任务,回帝歌总得有奖赏,说不定还能见女王一面,到时候狠狠参一本!

    那小兵一直盯着女王旗——大半年前再见女王旗,今日一别,未知何时能再见?

    如果不能在女王旗之侧,升起那面白山黑水旗,不见也罢!

    身侧忽然被人重重一挤,侧头一看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斗笠下那双飞扬的黑眉,让她立即认出了是谁。

    在她皱眉之前,那个家伙低声且快速地道:“别骂,小心被发现。”

    “你来干嘛?”她皱眉,心想这回出京身份这么隐秘,特意选了这个时机,怎么还是给裴枢这家伙知道了?

    “来送个人,之前和你几次要说,一直没空说,我这有个人,需要出帝歌找人,武功不错,正好和你一起。”裴枢快手快脚塞过来一个人,“和你一样,加塞儿的,说是我未过门媳妇的哥哥的师傅的姐姐的女儿……”

    “走开!”

    “她也许能帮你找到人。”

    她顿住。目光终于掠过去,一眼看清那人长相,眼神一闪。

    身后帝歌城墙巍巍,国师旗的旗杆,孤而高地矗立着,迎风发出铮铮低音。

    她凝视良久,一转身,“走吧。”

    身后那人默默地跟上去。

    大荒历三七三年四月。

    女王出帝歌。

    ------题外话------

    ……

    我肥来了。

    抱歉还是断更三天了,在外面就是没法码字,拖着死重的电脑出去,再死重死重地拖回来。

    后头要转场了,沉重朝局戏份暂时结束,再走爱情道路,大神戏份还是不少的。  

第七章 辨珠

    日光从树林绿色的梢头上掠过,将远处一片淡黄色的视野耀亮,那是一大片黄得纯正的土地,不时流转闪耀金黄色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非得将视线调远一点,瞧瞧那些抚慰目光的翠绿才会舒畅一点。

    一阵阵风袭来,三分药香三分草香,那是邻国襄国香泽独有的味道。

    一群人站在地势稍高的土坡上,看着那一大片金黄,发出长吁短叹的声音。

    “真不知道路线为什么这么走?”押送大队的队长蒋亚第一百次展开手中的路线图,纳闷而郁闷地叹息,“襄国、禹国、浮水、落云、蒙国、琉璃、姬国……明明可以走襄国过黄金斩羽沉铁,就能到玳瑁黑水,为什么绕了最远的那条路?”

    “上头大人们的意思,咱们只能照办。”副队长雷熙拍拍他的肩,“难道你现在要回去质疑英大统领么?”

    “完全不合理,完全!”蒋亚愤愤地将路线图揉成一团,“先别说这几个国家部族,有些分外难缠诡异,首先禹国等国,多半是没给陛下上拥戴书的。比如禹国,耶律世家的老窝,帝歌权争失败者,前左国师在帝歌事变中失势,之后耶律世家送大公子上京,活动两年,眼看就要登户部副相之位,明摆着还是冲国师之位去的。谁知道这次帝歌又事变了,耶律家大公子又卷了进去,现在还是队伍里的重囚,押着这样一位重囚回他的老窝——上头的大人们脑子都是被泥巴糊了吗?”

    “不是说英大统领还给了你锦囊妙计,要你在合适时候再打开吗?”雷熙笑道,“许是大人们另有打算,你何必现在就操心上?”

    “说是锦囊妙计,锦囊的鬼影子都没瞧见。这一大队罪囚一百多人,押送官军两千多人,两千多人命都压在我身上,死了哪个都是责任,我能不操心?”蒋亚将路线图一塞,一转头看见山坡那边,眼神顿时阴沉下来,“那死小子!”

    雷熙目光转过去,噗地一笑。

    山坡下军队正在休整,搭建帐篷埋锅造饭准备晚上休息,人人忙碌。因此山坡上那个悠闲采野花的身影便显得分外刺眼。

    那家伙一边采花一边还在哼着歌,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花儿之后,便舒舒服服迎着阳光躺下来,乱七八糟地编花环,编好后左看右看,抓着花环似乎很想找人试戴一下,只是大家人人忙碌,没谁有空理他。

    忽然一人端着一碗水走过来,一直走到山坡最高处,试了试风向,将水碗背风在手掌中端平,然后闭目直立,一动不动。

    蒋亚和雷熙,齐齐叹了口气。

    这是队伍中新近诞生的俩活宝。

    那个叫*的小兵——天知道哪来这么怪的名字,仗着自己是玉照龙骑英大统领的弟弟的媳妇的外甥的邻居,特权阶层,不做事,不负责,每日只管吃吃喝喝,还经常各种失踪,说不见就不见,掘地三尺也找不着,说出现就出现,鬼一样出现在任何地方,经过一次襄国,失踪了七次,最后大家都习惯了这家伙的失踪,他哪天规规矩矩在队伍里,还觉得奇怪。

    另一个更好,裴少帅未过门媳妇的哥哥的师傅的姐姐的女儿,简直就是怪胎。穿得朴素,姿态却像个女王。不靠近别人,也不许别人靠近,看人就是远远地掠一眼,让你感觉这位是在用下巴瞧人。不说话,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哑巴,后来才知道这位不是不说话,是不和人说话,只和动物植物说话,没事宁可对着一棵树叨咕,也绝不肯好好回答别人的问话。不和人同桌吃饭,不吃菜,不吃含任何调料的食品,不吃热食,每天端着碗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处迎风处吃饭,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吃饭时接近,尤其不能在上风位置出现,在襄国有一次宿营,一个士兵肚腹不调呕吐,和这位明明相隔了足足三十丈,这位不知怎的居然知道了,当即将这士兵扔进了湖里。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人敢问,她很瘦,很单薄,很苍白,衣衫式样有点过时,像在地底下呆了几十年一样,满身阴暗陈旧的气息,苍白的脸上,就看见一双幽幽大大的眸子,乌黑里闪着微微的紫光,看一眼像是走进了蕴满紫电的洞穴,连灵魂都要被劈裂在其中。

    这样的两个有特权的怪人,谁也不想惹,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两个怪人互相看不顺眼斗起来,但这两人似乎睥睨到连对方都看不见,一路行来也有大半个月,根本就没对视过一眼。

    蒋亚和雷熙看了一会,两人果然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散开各自去做事,这里离禹国大城临州很近,临州据说就有耶律家族的分支在,必须要做好防备。

    山坡上,景横波懒洋洋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用风吹凉白饭,等着吃饭的那个高瘦女子。

    当日出帝歌,裴枢将人带来,她一眼之下,吃了一惊。

    第一反应,就是:雪山!

    然后觉得不同,那女子精神萎靡而冷漠,衣衫破旧,不是九重天门那种随时都要从天上飞下来的装逼德行。

    但那女子气质里流露出来的疏离和清冷很熟悉,那种隐世豪门才能培养出来的睥睨很熟悉,甚至连她束得紧紧的领口,都似曾相识。

    那一霎,她心中一痛。

    裴枢果然道:“这是我追击九重天门宗主夫人时,对方被我缠不过,留下来抵挡的死士之一。本来差点杀了,但我忽然觉得她和雪山其余死士不大一样,就留了一命。我本来想通过她,找一找耶律祁的线索,但后来又有了别的想法。你觉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景横波悠悠叹了口气。

    果然眼熟。

    像……宫胤。

    当然不是容貌相似,这女子目前看来只是中人之姿。相像的是那种属于龙应世家的矜持和疏离,她一见这女子,就想起了当初那个龙擎。

    天门也好,龙应也好,这种百年世家,总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和教导方式,令生成的子弟,哪怕面貌不同,也在精髓和风范中,自有相似之处。

    天门宗主夫人身边,带了龙应世家的人,还被拿来送死,让她很有些惊讶,随即想通了当初宫胤所说的家人的事,难道龙应世家的人,一直被困在雪山?

    那么宫胤,在不在雪山?是不是去寻找家人了?

    这是她一直想问对方的问题,奈何对方看她便如瘟疫,一脸“千万别开口开口要你好看”,问了估计也没答案,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她闭着眼,懒懒将花环一抛,伸手从怀中摸出那颗辨珠,出神地瞧着。

    珠子在那大半年里,游走了所有她亲近熟悉的各国各族,一无所获,反馈回来的消息让她终于确定,要么宫胤就不在六国八部的范围内,要么他避开了她熟悉交好的那些部族,藏身在禹国之类关系不佳的部族之内。以降低被她发现的几率。

    直觉告诉她,后一种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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