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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女帝本色-第399部分

小说: 女帝本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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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是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

    “将来如果小蛋糕知道了,你务必得把这事和她说清楚,就照这样说。”锦衣人忽然想起这件要紧的事,关照他的老实属下。

    老实属下老实点头,觉得这样说也是没错的。

    “那您再帮帮女王?”中文总觉得主子的逻辑不大对劲,有心想要帮他弥补,“文姑娘知道,会更欢喜的。”

    锦衣人托着下巴,半晌道:“我又不喜欢景横波,为什么要帮她?要我帮她,看情况。”

    中文眼睛里写满了“什么情况?”,锦衣人瞥了一眼愚蠢的人类,难得肯耐着性子解释道:“要我出手,得有理由。明晏安如果今晚老老实实,看在他对我供奉殷勤的份上,我不想坏他的事;如果他真的派人来灭口……”

    他笑一笑,笑得充满期待。笑得中文又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在心中祈祷。

    老明,赶紧派人来杀主子吧!

    他就是欠砍!

    ……

    夜半的时候,锦衣人暂住的宝月宫殿顶,忽然有嗖嗖的风掠过。

    深夜里似乎有猫在叫,随即断绝,空气里弥漫淡淡的血腥气,将夜色侵染得越发迷离。

    衣袂将风割裂,风将夜割裂,夜又将生死割裂。

    隐约有噗通之声,也不知道谁堕落了谁的陷阱。

    这样的声音循环了好几次,几乎贯穿了整夜,宝月宫的灯光始终没有亮起,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

    不过夜里搞出再多动静,似乎都没妨碍某人的睡眠,天亮的时候锦衣人打开门,迎着阳光,仰头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清气。

    院子里有杂沓的脚印,有血迹,有一道道拖拽的痕迹,护卫们有老大的黑眼圈,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踩着那些血迹去洗漱吃早饭,吃完之后道:“出门。”

    他带着护卫出宫,特意绕道从明晏安门前经过,特意去和明晏安道了早安,对着明晏安惨白心虚的脸,说了一大堆关心的废话,还和周围如临大敌的侍卫们微笑点了点头,最后摸了一把门框,走了。

    他一走,一直憋着气的明晏安就吁出一口长气——他生怕刚才那家伙恶性发作,一巴掌拍过来,或者一把毒粉先撒了。

    好在没有。甚至看起来很正常。

    真是谢天谢地。

    因为憋气太久,胸肺欲炸,明晏安这一口气便吁得狂放,吸得深长。

    然后他看见门框上忽然腾起一股淡淡的烟气。

    门框上似乎原本有粉末,一遇上风就会散开,而明晏安吁气吸气,本身就会引动气流。

    他一惊,下意识要屏住呼吸,但已经来不及。

    一点点淡黄的灰,随他尽情的呼吸,没入他鼻中。

    刹那间明晏安脸色一僵,砰地向后一倒。

    侍卫们大惊,急忙来扶,眼看明晏安脸色发僵,啊啊地张着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惊恐的呼叫,瞬间传遍了上元宫。

    “大王中风,速传太医!”

    ……

    一队轻骑,疾驰在山间窄道上。

    他的雪衣已经染上风尘,胯下骏马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集结七峪和宝田两支骑兵的命令已下,他要立即赶去汇合,带领两支骑兵进入沉铁境。

    一路疾行,报信的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并不太清楚沉铁境内现在怎样了,但他却了解景横波看似好脾气表象下的疯狂决断,她如果真的要也来一场宫城相逼,那一定也会做得淋漓尽致,绝不会给她自己留退路。

    她为了保证三县的安宁,只带走了一万人,不能不孤军深入,直入沉铁王城。而沉铁的军力和亢龙军的军力,最起码也有五万左右,何况她还是客场,这一场,他如果不能及时赶到,她必死无疑。

    她竟以死相逼。

    她竟以天下国土为棋局,执军队为子,操兵锋为盘,将他入死角!

    他怎敢不疯狂打马?这时候连停一停等信报都不敢。发间满是灰尘,他都来不及擦一擦。

    身后马蹄声杂沓,可怜的传信骑士坐下训练有素的骏马,都已经赶得口吐白沫。

    骑士呼叫声音高亢,“报——女王横戟军已入王城!与此同时,沉铁边军调动,让开关城,放亢龙军入境!”

    他听着,面无表情,和他猜测的一样,唯一意外的是,景横波入王城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还快很多。

    她果然越来越厉害了,都会用这一手逼他了。

    她破城极快,这让他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破城快,她进入是要找人的,如果亢龙军沉铁军赶不上她的速度,她还来得及找到人再安全撤出王城……

    他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她不要脑子被门挤了又挤,找到人了,还硬生生要故意留在王城,等人来围剿她。好逼他出来。

    如果她真敢那么做……

    如果她真敢那么做,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忽然便想,景横波如果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会什么反应?

    八成红唇一撇,眼眸一掠,说声:“呵呵,我好怕呀……”

    然后我行我素。

    他苦笑一声。

    他和她,其实都是倔强自我的人,谁也拿谁没办法。

    那么,就只好祈祷,她能忽然想通放开,不再拘泥于知道真相,不再选择用这样决绝的方式,逼自己,逼所有人。

    只望没有人故意刺激她……

    身后忽然有翅膀扑扇声,伴随一种特殊的韵律,那声音熟悉,他霍然回头。

    一角雪白羽翼从视野从掠过,一样东西啪在落在他掌心。

    他接住,是一个小小的锦囊,已经十分陈旧,边缘发暗,锦囊上,白龙浮沉于云霞之上,五爪金光闪闪。

    这是家族的徽记!

    当年开国女皇打击家族,在她的遗命下,大荒皇族世世代代封杀毁灭和家族有关的一切传说和物件。家族徽记,他也就机缘巧合看见过一次,据他这么多年查访所知,现在只有家族剩下的最后一批人,还可能携带带有徽记的东西。

    这么多年,他在寻找家族,其实也就是在寻找徽记。家族的人,必然和含徽记的东西在一起。

    遍寻多年不获,却在此刻忽然得见!

    一生追逐,谜团终结,生死攸关,家族承续,乃至整个大荒,甚至可能影响他和她未来和结局的最重要线索,忽然在此刻出现!

    他手指捏紧锦囊,抬头看天际,刚才雪白一角翅膀早已不见。

    并没有看清楚那送信白鹰,到底是不是雪山训练出来的,雪山向来这么神秘,首尾无踪。

    冬日风冷,他是冰雪之躯,从不知寒冷为何物,然而此刻他捏紧锦囊,只觉得从发丝到足尖,都瞬间冰凉彻骨。

    一生里最大的为难,忽然这么寒光森冷,逼至面前。

    往前的局,事关她生死。

    往后的局,同样事关她生死,甚至关系更多人生死。

    往前或者往后,都可能影响她生死!

    他甚至不能派遣他人前去,属于他家族的秘密,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本人,也无人有能力真正鉴别。

    穷尽多年才得这一丝线索,如果错过,也许这一生就再也没有机会。

    纵知这是阳谋,也不得不停驻。

    捏紧锦囊,他迟迟没有打开,他有预感,打开会更为难。

    打开,会有更有力的证据,告诉他线索在哪,只要他亲身前去,就可以解决多年疑问,可以结束多年寻找,可以获得自己和家族的生机。

    无比的诱惑,以至于冰雪般的人,掌心也渐渐汗湿。

    护卫们凝神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他此刻眉间神情所惊,屏息等着下一个影响重大的决定。

    他维持着捏紧锦囊的那个动作,足足半刻钟。

    半刻钟里,翻江倒海,惊涛骇浪,无数回忆和旧事纷至沓来,那些艰难的岁月,苦熬的人生,穷尽心力的寻找,为了寻找所付出的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他岿然不动,心却被巨浪一*冲击,在前进与后退中饱受折磨。

    半刻钟后。

    他捏紧的手指,微微一动。

    然后,五指松开。

    锦囊慢慢落下他的五指。

    自始至终,他没有打开锦囊。

    一直凝视着他的首席护卫,唯一一个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忽然泪流满面。

    只有他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只有他知道,主子为这个线索所付出的代价,而那代价还将继续付下去,直到生命终结。

    这铁打的汉子,并不是为主子放弃线索,自己接下来还得苦苦寻找而流泪,他只为这人生里多少的无奈和放弃而震撼——那些沉默做出的牺牲,甚至不能为人知。

    他已经转过头去。

    决定了就不后悔。

    这天下之大,万事之重,不及她安危一半。

    “走!”

    未及策马,锦囊却忽然一震,自动裂开,一张轻薄的东西,飘了出来。

    他下意识转目,但眼角余光已经看见那东西,那一霎他心中巨浪又起。

    那半截绸缎……

    是当年他襁褓的布料,独一无二的世家铭文,上面会有一些关系真相的家族密记!

    这东西,足以证明这个锦囊不会仅仅是个骗局,必然有一些极其重要的线索。

    设这个局的人,根本不愿意给他放弃的机会。

    他目光从那半截绸缎上掠过。

    然后衣袖一拂。

    一股劲风卷起,卷向那半截软绸。

    护卫露出遗憾和痛苦之色——主上心志坚毅,决定放弃就不肯再动摇,真相机会摆在面前,为了避免自己受不住诱惑,干脆打算毁了。

    这一毁,就毁了多年心血,只剩越发渺茫的希望。

    他闭上眼,不忍看。

    那股风忽然一停。

    护卫睁开眼,就看见一道人影卷过,唰一下掠走了那半截绸缎,那人影并不停步,直卷向主上马匹上方,半空里挥出一掌,掌力雄浑,四周草木如被狂风吹起,哗啦啦飞了半天,众人都忍不住闭上眼睛。

    一片灰暗混沌之中,只听见砰啪两响,有劲风从头顶卷过,护卫急忙向中间靠近,再睁开眼时,就见两条人影如弹丸掷过长空,没入了远处的芦苇丛中。

    ……

    “砰”。一声,宫胤和锦衣人,齐齐落入芦苇丛中。

    宫胤落地便要起身,锦衣人却扑过来,压住他的肩,手中半截绸缎对他面前一晃。

    宫胤转头不看,冷冷道:“你喜欢,拿去玩。”

    “真的?那我拿去玩了。”锦衣人当真将那绸缎收起,宫胤看他动作,神色复杂。

    锦衣人回头手一摊,“拿来。”

    “嗯?”宫胤挑眉。

    “人皮面具。”锦衣人挑起另一边眉,“你不是很会伪装吗?你身上会没有近似你自己的面具?”

    宫胤默然,半晌道:“为何要给你?”

    “因为我要代你去。”锦衣人指指怀中绸缎。

    “不需要。”宫胤立即拒绝,“我可以另派护卫前去查看。”

    “你当我是景横波,好哄?”锦衣人笑意讥诮,“第一,你的护卫对这种事肯定没有什么办法;第二,你怎么知道对方猜不到你会这么做?对方也许就是故意要调走你护卫,等你孤身一人了,自然还有后招绊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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