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君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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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叫锐不可当?这种冲锋连以前地方军的防御都破不开。”林羽不屑地撇了撇嘴,“不用担心,我军处于坡地之上,利于防守,且末军的重骑兵奈何不了我们的。”
“犬子无知,没什么见识,让将军见笑了!”罗云起一边陪着笑和林羽搭话,一边给自己儿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
风陵旅的前排的重步兵竖起了盾牌,一根根长枪将这面铁墙武装成刺猬一样,后面的什长不断在给自己的士兵打气,要他们死命顶住。
且末的骑兵还在三箭之外,风陵旅的弓兵们的手指就已经摸上了箭矢,但却没有弯弓的意思,他们的每一丝力气都要用得恰到好处。每个弓手的箭壶里有五支破甲箭,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重甲部队的,这玩意贵得很,战场上能让你用的时机也不会太多,所以一人只装备了五支。
且末的骑兵进入冲锋距离后,开始逐渐加速,风陵旅的阵型内也响起了几声急速又短促的哨音,那是自由射击的意思。不过自由射击也不是随意射击,弓手将会在三个固定的仰角进行抛射,对军阵前的空地进行覆盖。
破甲箭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破甲,有些箭矢正中对方重骑兵的胸甲,却只让对方在马上顿了一下,箭头便从铁甲之上滑开了,而有些没那么幸运的亲兵被破甲箭穿透了重甲,惨叫着从冲锋阵形里面消失了。
即使没有了骑手指挥的战马也会随着冲锋的马群一块前进,一匹披挂了铁甲的战马等同于一辆小小的战车,直接撞在士兵身上至少也能撞个吐血加骨折;而有骑兵在上面驾驭的战马,直接撕破了步兵防御阵型就可以屠戮步兵了。
但是跟且末军的指挥官想得有点出入,且末的重骑虽然撞开了风陵旅的第一层防御,但他们的阵型始终未乱,第二层,第三层的防御阵线马上递补了上来,重骑的冲锋的脚步立马被遏制住了。
“上!”一待敌人的骑兵停下了冲锋的脚步,风陵旅的步兵们一拥而上,将敌人团团围住,不给他们重整队形的机会。
重骑兵的装束十分沉重,不是天生神力之人很难自如地活动,一旦被步兵围杀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许多被撞得跌下马的且末骑兵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别人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不过风陵旅的士兵们并没有忘记这帮躺在地上的家伙,不管死活,先补上一刀,不一会他们脚下就淌了一地的鲜血。
且末军的骑兵冲锋已经完全失败,第一波进攻的重骑兵基本上被屠戮一空,虽然风陵旅的第一排防御的重步兵也损失惨重,没死活下来的都个个带伤,许多人已经丧失战力了,但培养一个骑兵的成本比步兵贵多了,且末军中也没有多少重骑兵,而风陵旅这边的重步兵多的是,从双方的损失比来看且末军是吃了大亏。
且末军的主将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今天眼前的部队不是前两天那种一个冲锋就能击溃的杂兵,能面对高速冲击的重骑兵不闪不避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自己拿重骑兵开路有些想当然了。不过他马上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以轻骑两翼游击骚扰,步兵全面进攻,企图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取胜。
“来得好!”苏成剁下了最后一个骑兵的头颅,望见敌人的步兵已经压上来了,他狂嚎一声,不退反进,挥舞着两把战刀带头杀过去了,他后面的士兵一见营管带头冲锋了,也怪叫着跟了上去。
“上抬半臂,抛射两次。”后方弓兵又射出了一阵箭雨为己方出击的步兵做掩护,两箭过后,苏成的部队离地方不过三丈,弓兵也不再进行射击了。
林羽身旁的罗彦卿对刚才弓兵指挥官对战局把握的能力非常惊讶,他居然能清楚地算出从苏成带兵冲锋到和敌人交手的这点间隔可以放几箭,更让惊异的是这名军官没有接到任何指示就擅自发号司令了,难道西北军中级军官有这么大的指挥权限?实际上,从战斗打响到现在,林羽也没下达过一句指令,罗彦卿很好奇西北军到底是怎么指挥的。
三丈对于苏成来说也就是眨眼的事情,他打仗喜欢带头冲锋,且末军还未到跟前,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刀隔开了刺过来的几柄长枪,一脚踏在最前方敌人的盾牌之上,竟是一个翻身滚进了敌阵之中。
敌阵中后排的士兵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暗,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雪亮的战刀劈头罩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仗虽然讲究的是士兵之间的配合协助,但有时一个勇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杀入敌阵中的苏成就如狼入羊群一般,两把战刀上下翻飞如两团银月,本来密集的防御阵式反倒成了他的防护,且末的士兵们施展不开,左右推搡试图避开这个杀星,把阵型一下就搞乱了。
“杀啊!”苏成手下的士兵自然也没有什么阵型,苏成搅乱了敌方的阵型后他们趁机上前和敌人展开了混战,双方一时陷入了乱战之中。
苏成已经和敌人交上手了,陈到和李镇夷怕他有失,也带人杀上前去,这时风陵旅的左右两翼都发出了一支叫声尖锐的响箭,这是白驲他们在告诉林羽,我们也要进攻了。
第133章 勇冠三军
陈到和李镇夷两人都是正统的武将出身,不是像苏成那样的野路子,二人虽然也是勇将,但仍以整体为重,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以自己突破做为全军攻击切入点的打法,都奋战在第一线杀敌。
陈到左手举着盾牌,右手重剑横扫,一个普通的轻步兵连他一剑都接不下来,即使用盾牌挡着也被打飞出去,每在敌人防线上打开一个缺口陈到便挥剑一指,大声命令道:“给我冲!”随即又前往下一处进行战斗。
李镇夷身为将门之后,武艺也是不俗的,他使得是一杆长枪。在他手中的长枪就如蛟龙一般,且末士兵擦着他的长枪便是非死即伤。不过李镇夷不想苏成那样自顾自地随性打斗,也不像陈到那样四处游走,他一直站在己方攻击线的中央。李镇夷虽然手上不停,但实际上他一直观察着自己手下的进攻情况,如果自己突进速度快了,他会停下来原地防守,阵线哪里吃紧了,他也会及时派出士兵增援,总而言之就是保持好自己的进攻阵型。
一名猛将的作用,不但是可以杀敌、突破,更重要的可以鼓舞全军的士气,让普通士兵们奋勇作战。在三名猛将的带领下,风陵旅的士兵们借着地利的优势击溃了一个又一个的且末步兵阵,且末军锋矢阵锋利的箭头已经被削钝了。
中路突破不利,西北军两边又压上来了,且末军的主将不得不调动了自己的预备队,并且还派出不少勇士去中路进行支援,风陵旅的那三个杀神实在是太猛了一点。
“当”的一声,一个壮汉手舞着一把大刀和苏成硬碰硬地撞在了一起,苏成倒退三步,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自己眼前的敌人,一个且末军士兵想趁机偷袭于他,结果被苏成反手一刀给宰了。
“这家伙不是普通士兵。”苏成一边想着一边主动发动了攻击,无论多厉害的敌人,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后退两个字。
壮汉不仅力气大,身手也很灵活,虽然他只有一把刀,却格挡住了苏成的所有进攻。战场上能让苏成闪躲腾挪的空间不多,即使他比壮汉更加灵活,但也发挥不出来。
趁着苏成心浮气躁,壮汉抽冷子飞出一脚,直奔苏成的小腹。苏成手上招式已经出去了,没办法回援,只好匆忙抬腿格挡。
“嗖”的一下,苏成整个人都被壮汉给踢飞了,可见壮汉的力量有多大。不过苏成在半空从及时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平稳的落地,还顺手劈飞了一个想要偷袭他的小卒子。
落地的后的苏成有些站立不稳,刚才被踢到的部位像被烫了一下般火辣辣的疼。苏成平时作战都不爱穿盔甲,仅仅是穿着布衣,刚才那一下要是铁棍或枪杆子,他这条腿最少也骨折了。
“滚开,老子还用得着你们帮忙吗?”有几个士兵看见营管好像在和对方的交手中落入了下风,赶忙过来护住苏成,不过苏成根本就不领情,在他看来这几个士兵的做法是在丢自己的脸。
被激怒的苏成忘却了腿上的伤痛,他快步向对手冲去,手中战刀甩出,战刀旋转着飞向了壮汉。
黔驴技穷,这是壮汉对苏成的评价,把武器都丢了,这不是在垂死挣扎么。
战刀瞬息便至壮汉的面门之前,他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劈飞了眼前的威胁,没等他回过神来,第二把战刀已经接踵而至。壮汉无暇他顾,只能匆忙再用大刀化解了这次攻击,再等他把注意力放到前方,苏成居然消失了。
正纳闷间,壮汉胯下一凉,一股剧痛的感觉传了过来,他转过身去,怒视着苏成,想追杀过去,身下的撕裂感却让他难以移动。壮汉跪坐在地上,以刀撑地,怒目圆睁,显然是对苏成愤怒到了极点。
刚才苏成甩出手上的战刀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在第二把战刀甩出之时他已拔出了随身的短剑,趁着对方格挡战刀注意力稍有分散之时,他一个滑步从对方裆下穿过,短剑从没有铠甲防护的裆部划过,击伤了对方。
胯下之辱是很多武者所不能忍受的,不过苏成不再此列。他是猎户出身,本身对武者的荣誉就缺乏概念,加上他为了捕获猎物养成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习惯,在他看来,只要能赢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壮汉还想挣扎着站起来,旁边的汉军士兵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个轻步兵从后面一刀从其脖子上挥过,人头滚落,鲜血飙射而出,将本来就浸透了鲜血的土地染得更红。
“兔崽子,居然敢跟老子抢人头。”苏成忍不住对自己的手下怒骂了一句,自己辛苦半天,功劳让人给拿走了。
抢功的士兵受到了苏成的责骂,却没有不好意思,他对着苏成咧嘴一笑,重新投入了战斗。
“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杀敌!”苏成一瘸一拐重新把自己的战刀捡了回来,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怒斥道,不过他没重新杀进敌阵,他的伤需要时间缓一缓。
壮汉的死极大地打击了且末军的士气,苏成前面的士兵明显开始动摇了,防线不断后退,且末军的主将不得不在此动用预备队对补充自己中路阵型的厚度。
“荆帮主,”林羽忽然点了荆才的名字,“该你上场了,不要让我失望。白冕,弓兵队不用指挥了,你也带人上去吧。”
虽然林羽依靠麾下三员猛将的出色表现取得了让人惊喜的战果,但人毕竟有力竭的时候,且末军预备队不断上来,林羽也要让自己的预备队上去减轻一下前锋的压力。
荆才的部下战斗力明显偏低,此时风陵旅正士气如虹,借着高昂的士气,林羽估摸着铁索帮的人应该可以顶一阵子,等他们士气衰弱了,那会前锋也应该缓过劲了。
白冕和荆才听了林羽的命令,转身前往自己的部队所在,挥舞着兵器带领着早就按捺不住的士兵们杀向了敌阵。士兵们汹涌的战意似乎也感染到了林羽的坐骑,它用自己前蹄刨了刨土,打了个响鼻,好像也想随士兵冲杀出去。
“别急,等会有你表现的时候。”林羽摸了摸马背上的长鬃,安抚了下自己的坐骑,随即对身边人说道:“岳云、罗堡主,做好准备,等下就要轮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