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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猎击三国-第94部分

小说: 猎击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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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马悍苦思破局之策时,前方放出五里之外的十个哨骑,忽啦啦奔回一半,勒马长嘶,气喘吁吁报告:“禀城守,前方有十余胡骑在追赶一个骑手,正朝我们车马方向而来,第一伍的兄弟正盯住他们,是否拦截,请城守示下。”
    马悍浓眉微皱,随即断然道:“不必拦截,放他们过来。车辆围成一圈,以十飞骑横于车前,其余四十飞骑,分散于左右翼,警戒半径为百步。胡骑若敢进入百步范围内,断其后路,尽俘杀之!”
    五十狼牙飞骑及五十役夫,一路上早已经过无数次预演各种突发情况的应对方案。马悍发令之声刚落,五十役夫便已在周仓的指挥下,有条不紊解下挽马的辔套,将十辆大车围绕成一个圈,车与车之间的缺口用简易三枪拒马封堵,役夫及挽马均进入圈内。而乌追则率四十狼牙飞骑分散于两侧约百步之距,骑驰穿梭,如狼群徘徊,看似散漫,实则暗藏杀机,随时可发动雷霆一击。
    马悍则跳下用于乘骑的大青马,翻身骑上银箭,来回轻驰,手中血弓轻拂,修长的手指轻轻抹过箭羽,意有所待。身后十步,是替他捧着指天霸王枪的周仓,以及十名箭扣弦上,跃跃欲击的狼牙飞骑战士。
    不多一会,前方地平线上果然出现幢幢骑影,扬起淡淡烟尘。随着距离拉近,就见一骑亡命狂奔,身后数十步外,十余胡骑紧追不舍,不时有骑士张弓射击,箭矢自逃亡者左右飞掠而过,好几次差点射中。
    那逃亡者显然发现了马悍一行,顿时如见救星,拼命抽打马臀,向这边奔来。而追击的十余胡骑迟疑了一下,放缓马速,慢慢接近。这些胡骑显然也对散布两则的狼牙飞骑深怀戒心,但又似有所恃,因此不惮接近。
    可是当十余胡骑接近车辆至二百步时,突然有人指着车辆上猎猎激风的旗帜大叫,声音充满惊惧,那群本显得有恃无恐的胡骑,如同惊马一下炸开,纷纷拨马奔逃。
    马悍迅速抬手一箭射去,箭矢一闪而没,消失在视野,等再出现时,已穿透一匹马脖子,马上骑士被重重掀翻。
    马悍的箭矢就是命令,四十狼牙飞骑闻镝而动,铁蹄雷动,翻土扬尘,破空刺耳的箭啸声不绝于耳。短短十数息,胡骑被射杀大半,负伤被俘二人,只逃走了四骑。这还是他们在二百步外就发觉不妙逃跑,若进入百步,必被斩尽杀绝。
    那个逃亡者刚奔进百步,就被乌追率四个狼牙飞骑一涌而上,掀翻下马,生擒活捉。然后与那两个胡人俘虏一起扔在马背上,牵驰而回,远远便向马悍禀报:“禀城守,射杀八人,俘二人,逃走四人。获弓十具,马八匹。”
    周仓扛着重枪,策马驰近,犹嫌不爽地嚷嚷:“可惜跑掉四个,这帮胡奴也太胆小了吧,二百步外就象见鬼一样逃窜,是不是乌追你露了什么马脚?”
    乌追双手一摊:“不赖我,要怪你就怪它。”说着伸手向某个方向指了指。
    周仓顺着乌追手指看去,正见大车上迎风卷扬的白狼猎头旗。这是白狼营的战旗,黑麻韧布为底,其上绣着一颗血牙森森的白色狼头,狼瞳镶着拇指大小的翡翠,随着旗帜滚动,瞳光流闪,极为逼真传神。
    白狼猎头旗,白狼悍骑的标志,辽西境内,无人不知,无怪乎那群胡人望旗而遁。
    周仓咧咧嘴,正想说什么,忽听一阵嘶哑的叫声传来:“马都尉!马城守!是你么?我、我是施彦,甄府的施彦啊!”
    马悍闻声大讶,向声源处一勾指头:“把说话的人带过来。”
    乌追闻声看去,正是那个被追杀的逃亡者,心下纳罕,这人是谁?竟然认识城守。
    逃亡者很快就被押过来,尽管披头散发、满面尘土,脸上还有好几道鞭痕血印,但马悍还是一眼就认出,果然是施彦。
    施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激动不已:“上苍保佑,竟得遇马君!请看在中山甄氏的份上,救救三娘子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抢 亲(上)】
    (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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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彦捧着水囊,大口灌水,一任水渍从口角溢出,衣襟淋漓。最后将水狠狠倒在头顶,浇湿满身,重重将水囊顿地,大口喘气,在马悍温和注视下,将事件原委一一道出。
    在马悍离开常山,刚回到辽西不久,中山甄氏,也有一支长长的车马队伍启程,前往辽东。这是一支送嫁队伍,甄氏三女甄沁,出嫁辽东太守公孙度次子公孙恭。
    从中山到辽东,可走陆路,也可走海路,海路用时较短,而且沿途尚算平靖,甄氏在辽东的商贾往来,多行此道。但这一次不走运,正碰上幽州大战,青州刺史田楷为防范袁绍混水摸鱼,封锁了渤海与青州,禁止冀州商贾通行。无奈之下,甄氏送嫁队伍只得改走幽州以西。从飞狐口进入代郡,自高柳出关,经弹汗山一路折向东北,过平冈、柳城、阳乐,进入辽东属国。
    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虽然行程艰难,尚幸一路平安,沿途各部落势力都给辽东太守与中山甄氏的面子,拂照接待,甚是热情。这种好运一直持续到辽东属国,随之转为厄运。
    就在昨日,送嫁队伍遭遇了一支乌丸骑兵,对方突然下手,连人带车,尽数被劫。施彦等随行护卫被关押在帐子里,夜半时趁看守不备,割破帐子逃跑。当时逃跑的足有十多人,先后被乌丸人抓了回去,最终只有施彦成功逃脱……当然,若不是遇上马悍,施彦迟早也要被抓回去。
    施彦说完之后,双膝跪地,重重叩拜:“恳请马君务必救回三娘子。甄氏上下俱感大恩。”
    马悍摩挲着下巴,琢磨一下,问道:“你们被俘时,有说了这是辽东太守府的送亲队吗?”
    “说了,但乌丸人根本不理会。”
    这倒奇了,这辽东属国,竟然还有不惧公孙度,公然打脸的家伙存在么?不过想想也不足为怪,这辽东属国就地域性而言,天然归属辽东郡。但其实却是挂在公孙瓒的名下,公孙瓒的一长串头衔里,还挂着一个辽东属国长史的职位呢。而这也是公孙瓒挤身入千石高官的第一个职位,在他十多年的仕途生涯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早些年,公孙瓒与叛乱的张纯、张举、丘力居于辽东属国的石门大战,战火差点烧到辽东。之后公孙度经营辽东,公孙瓒掉头南向,与袁绍争雄。这辽东属国的归属。就变得模糊起来。公孙度是想下手,却又不敢,生怕招惹那个煞星,而公孙瓒占着一块飞地。也不吐出,我吃不下,也要梗着你,结果辽东属国就成了一块三不管的地域。
    属国郡县官员还好点。毕竟背靠辽东,多有仰仗,政治倾向于辽东多过幽州。但当地胡人却不怎么卖公孙度的账。胡人崇敬强者,鄙视弱者。虽然大家都姓公孙,但辽东公孙与幽州公孙相比,那可差太远了。胡人畏白马将军,可不惧辽东公孙。而且鉴于辽东属国的特殊性,公孙度也不敢妄动刀兵,谁知道会不会引起幽州方面的反弹?所以辽东属国的胡人,尤其是实力强劲的乌丸人,对辽东方面一向不怎么感冒。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公孙瓒灭亡、公孙度称王之后才逐渐好转,不过那是后话了,至少在目前,辽东属国的乌丸人还真不把公孙度放在眼里。
    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马悍招招手:“把那两个乌丸人带过来。”
    马悍直接用乌丸语,也就是带漠北口音并有少许变音的匈奴语问道:“你们部帐大人是谁?”
    一听这口地道的乌丸语,那两个乌丸人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不少,喜出望外道:“你也是乌丸人?请问是那位部帐大人手下?”他们把马悍当成投奔白狼城的乌丸同族了。
    马悍皱眉道:“好象是我先问的吧?”
    两个乌丸人连连点头:“我们是峭王部帐左大都尉的部下。”
    “峭王?苏仆延!”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当中,因为这辽东属国,正是峭王苏仆延的属地,只是没想到碰个正着而已。
    马悍暗暗点头,这样才对,苏仆延再怎么不卖辽东的帐,也不会干出这等公然打脸的蠢事,只能是他手下擅自为之,当下问道:“左大都尉?是谁?”
    “峭王长子答头。”
    原来是这个家伙,真是有缘啊!怎么每次碰到他,都是抢女人呢?马悍抬头望了乌追一眼,果然,那小子一听“答头”的名字,额头的青筋顿时暴起,拳头攥得嘎吧响,冲马悍重重抱拳:“城守,咱们找这混蛋要人去。”
    “城……城守?”两个乌丸人虽然不会说,却也能听懂汉语,顿时瞠目结舌。
    马悍展颜一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白狼城守,马悍。”
    ……
    在辽西柳城与辽东属国的徙河之间,有一座城池,这就是西汉时的狐苏城,白狼水的支流唐就水(今小凌河)自城南里许处蜿蜒而过,东流而下,奔流百里,注入大海。
    不过,到了东汉,城池犹在,却已经没有狐苏城了。这种座城池因为安置乌丸人而成为辽东属国乌丸的聚集地,最终因为高度自治,无论刑兵民事,部众皆谒于各部头人而无视官府,朝廷所设立之县府名存实亡。最后,狐苏与辽西的文成、广成一样,有城而无名,有民而无籍,有地而无赋,最终消失于大汉版图。
    这座昔日的狐苏城,眼下就是峭王苏仆延的大本营。不过苏仆延一向不怎么喜欢住在那破败的城里,而是在城南十余里处建王帐视事,只在当寒冬来临时,才搬回城里居住。在乌丸诸王中,苏仆延的帐落上千,控弦八千,实力犹在汗鲁王乌延之上,仅次于柳城蹋顿与上谷难楼。
    尽管苏仆延的实力名列乌丸诸势力前三。但昨日长子给他惹下的麻烦,还是令他既生气又忧虑。为此,他将长子叫到王帐内,狠狠地训了半天,最后不忘警告:“……总之,在这件事没处理妥当之前,你不能碰那女人,听到没有!”
    答头不甘地低低应了一声,嘟囔道:“孩儿是看到这女子在河边梳洗,美貌过人。这才带人去抢的,当时也不知道她是公孙太守之子的新妇啊!”
    苏仆延怒道:“那后来你知道了,竟还将所有送嫁队伍,包括那辽东太守府的迎亲使也一并捉来?你可知这样会给我们惹下多大的麻烦?”
    “那公孙度自家郡里的麻烦还多得数不过来,不知有多少世家在反对他,眼下他正四处镇压反对势力,兵力分散,哪会因为一个女人找我们的麻烦……”
    “屁!”苏仆延唾了儿子一口,“此事虽不大。却事关颜面,若无说法,公孙度必会发难。”
    “人都已经抢到手了,总之是得罪了辽东。就算送回去,再赔礼道歉,那公孙度也未必丢得起这个脸,总会找我们的麻烦。那还不如一家伙全拿下……父王,那陪嫁的妆奁,可真是丰厚啊!你舍得?”
    听儿子提到甄氏陪嫁的奁礼。就连苏仆延的眼睛也都亮起来。的确,若是不知道倒也罢了,但亲眼看到如此丰厚的奁礼,再想让他吐出去,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但此事总得有个说法,对辽东那边也要有所交待才好……”苏仆延粗手捋着大胡子,沉吟不语。他倒不惧辽东,谅公孙度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擅动刀兵,但好歹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才行。
    “父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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