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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猎击三国-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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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两扇院门被一股巨力撞得飞起,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中,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当门而立。
    公孙恭骇然回首,树荫下的护卫则一个箭步跃出,双手按剑,挡在公孙恭身前。两个仆役因刚杀了人,心惊之下特别容易受惊吓,双双跪地,差点尿裤子。
    来人看清院中的情形后,一言不发,步步逼近。身后随即涌出七、八个手持刀戟弓弩的军士,最后竟还有一个老妇。
    在昏黄的灯笼映照下,公孙恭看清了来人面目,那尖厉的惊叫声,若被隔墙之人听到,几疑他被爆了菊。
    “马——悍!”
    公孙恭尖叫声方起,护卫已拔剑跃前刺出——
    嗤嗤嗤嗤!四箭飞来,同时穿透护卫双臂双腿。当啷!长剑掉地,但那护卫兀自不倒,一头抢出,以头撞向马悍。
    马悍随手叉住护卫咽喉,五指一错,咔嚓,拧断护卫脖子,象扔破麻袋一样随手扔在地上。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从尸体上跨过,一步步逼近公孙恭。
    “快,你们两个……拦……拦住他!”公孙恭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那两个仆役却浑身发抖,俯首跪地,半点不敢乱动,生怕下一个死尸就是自己。
    “公孙恭,你犯了个大错,原本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但现在,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悍说这话时,表情平淡,甚至还带着轻松之色。但公孙恭知道,越是这样,对方的手段就越是酷厉。
    “啊!”公孙恭再承受不住这无形心理重压,举着个砖头就砸过来。
    马悍抬手抓住,五指一收,公孙恭的手掌与砖块一同碎裂。
    公孙恭瘫软在地,鼻涕与口水呛流:“啊……啊……痛煞我也!马悍,你别得意,君父会击败你!抓住你!将你生……啊……生擒活剥!”
    马悍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欠奉,一步步趋近那堵刚砌的新墙,快到墙壁的时候,脚步依然不停,直直冲向墙壁。
    在公孙恭、仆役、一众白狼悍骑,以及那报信的仆妇惊骇的目光中,轰隆一声闷响,一堵新砌的墙壁,生生撞出一个人形大洞。烟尘袅袅,人影沓沓。
    少倾,人形大洞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马悍,还有一个被拦腰抱在怀里,满脸幸福泪水的……甄沁。
    重见天日的甄沁紧紧搂住檀郎粗壮的脖颈,埋首怀中,一刻不舍,喃喃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马悍低头望着怀中伊人,低声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无论局面如何凶险,等着我,我保证,不会很久!”
    “嗯,正是记着你这句话,妾身才坚持到如今……啊,难道,你竟杀入襄平城了?”
    “没错,我已控制住四门,现在,只差最后解决公孙度这个老贼了。”
    甄沁也隐隐听到了前院传来的喧嚣声,霍然抬头,满脸惊讶:“你是主帅,却放弃指挥战斗,带人来此救我……这、这会被你的下属非议的,其实,你可以派人……”
    马悍看着怀里的伊人,微微一笑:“我的女人,我来救!”
    只一句话,就让甄沁泪如雨下,只觉这些年的辛酸都值了,这一刻,纵是死了都心甘情愿。
    战争与女人,马悍并没有选择谁、放弃谁。对他而言,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排序题,只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强攻辽东侯府,或许会是一场恶战,但没有他,相信太史慈也一样能干好。这场战斗,他不一定非要当主角,但对于他的女人,他却是无可替代的主角。所以,他来了。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攻打侯府,相信还赶得上。”马悍将甄沁放下,招来仆妇,示意她搀扶自家三娘子。
    甄沁搂住马悍的脖颈的手忽地一紧,低呼道:“攻打侯府么?妾身听过似乎有一条秘道……”
    “什么?秘道!”马悍眼睛亮起。虽然有点意外,但他绝不奇怪,这年头,那个诸侯不偷偷给自己留条退路?
    辽东从来就不是个太平之地,早年乌丸王丘力居与张纯、张举叛乱,就曾打到距襄平不足三百里之地,公孙度的前任便是因此而死。而鲜卑人更是曾屡屡入侵辽东以西的医无虑山。就算公孙度没想到这一层,他的前任、前前任也会想到,并付诸行动。所以若有这样一条秘道存在,还真不是件奇怪的事。
    “秘道在哪里?出口在何处?”马悍扶着甄沁的肩膀,按捺不住激动。
    但甄沁却摇头:“妾身不知,只是听说过。”
    “什么,你不知道?”马悍大失所望。
    甄沁伸手抚了一下马悍的脸颊,嫣然一笑:“妾身虽不知,但有人却一定知晓——因为妾身正是从他口中偷听到的。”
    马悍恍然而笑,转向地上那被捆成粽子似地某人身上。
    公孙恭死命佝偻着身子躲闪着,感觉到马悍刀子似地目光刮过来,慌不迭大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休听那妇人胡言!”
    马悍走到公孙恭身前,蹲下,拍拍对方肩膀,脸上挂着令公孙恭从头麻到脚的森森笑意:“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公孙覆灭】
    (万分感谢大盟!赵无恤2014、6圣剑的火枪、ufgw、封神逍逸、malyvu、邛洲茶客诸位书友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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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侯府正堂,公孙度长冠襟衣,神情自若,一直在翻看案牍上那沓关于马悍与白狼城的资料。而左下首安然跪坐着的别驾从事阳仪,却从公孙度翻卷时手臂悬空的一瞬,窥测到一丝颤抖。这颤抖隐含着哀伤、愤怒及惊惧。
    白狼军既利用了公孙康的旗帜印信,而且围府良久,也没见以这位长公子胁迫,显然十有**已遭不测。公孙康是内定的继承人,以辽东公孙家的特殊情况,他若遭不测,那就不仅仅是死了个继承人那么简单。公孙康尚无子嗣,而公孙恭无法人道,这就意味着辽东公孙一脉很可能绝嗣。
    这个时代,没人愿意跟一个绝嗣的主公混的。这也就不难理解,从白狼军夺取襄平四门,到侯府被围这段不短的时间里,只有他阳仪一个够份量的高级幕僚及时出现在侯府,其余大小官吏,几乎没几个到场。
    阳仪之所以表现积极,在于他认为公孙度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他从白狼军先夺四门后取侯府的举动中,判断出白狼军兵力不足,否则大可双管齐下,何至于迁延至此时?
    他们眼下要做的就是拖到天明,天明之后,必有援军。当然,前提是侯府仍在,辽东侯仍在。至于公孙绝嗣么,呵呵。这未尝不是阳氏的机会呢……
    阳仪正暗自盘算,却听公孙度恨恨一拍案牍:“白狼马悍,果然其心如狼,早已心存异志,招揽流民,打造兵甲。惜乎辽西太远,中有诸胡阻隔,监督不便,失之钳制,方有今日之祸。”
    阳仪道:“正因辽西甚远。我等失之警戒,实是没想到竟有大股敌军忽尔兵临城下,这些骑军难不成是一早就预伏好的么?也不对啊,倘如此,当日马逆就不会只率十数骑惊险脱逃,更不会与我大军周旋十数日。莫非,有一条沟通辽西与辽东的便道……”
    阳仪说到这里,霍然抬头,正碰上公孙度的目光。主臣二人俱露惊容,如若当真如此,白狼军也必定有后援,而且速度不慢。
    这一下。公孙度也没法再扮从容了,他强抑着对长子安危的忧心,对阳仪道:“子修所虑甚是,孤北营兵马不过五千。没于步云峰千余,眼下不足四千,野战犹可。攻城似嫌不足,子修之族兵可否速速调来?”
    阳仪苦笑:“眼下兵祸迫睫,仪安敢辞?只是再怎样快,也得明日……”
    阳氏身为辽东第一世家,族内私兵又岂会少了?若全部武装起来,只怕比辽东正规北营兵马只多不少。只是身为辽东太守,公孙度怎可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多非自己掌控的兵马。因此阳氏私兵多分布辽东各县,最远的甚至在沓氏,而襄平城里基本是没有的。这样看起来平时倒是很安全了,但真要用时,方恨兵少啊!
    公孙度长叹:“可惜仲平与王长史前往摩天岭访贤,克期未归,若二君在此,集君等三家之力,或可再筹得五百兵,如此必可支撑至天明。”
    阳仪唯唯,心下冷笑,值此关键时刻,长史王烈与营州刺史柳毅却未在城内,平白丧失了一个与君侯患难与共的机会。只要渡过眼前这一劫,今后自己在君侯心中,自可稳压二人一头。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撑到天明,如此方有转机。
    公孙度招来侍从:“唤张校尉入见。”
    张校尉自然就是张敞,眼下指挥侯府防御的就是这位公孙度的爱将。公孙度要听到这位爱将的保证,否则心里不踏实。
    少倾,阶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末将张敞,叩见君侯。”
    公孙度摆摆手:“你甲胄在身,就不必拜了,另,事急从权,不必除靴。”
    张敞甲胄在身,的确可以不必参拜,但不除靴便进入大堂,这是严重失仪。就算公孙度现在不会怪他,日后那阳仪少不得也会将此事当做把柄,以为攻击之用。张敞虽是武将,但能得公孙度宠信,又岂是无智之人,是以不敢入内,只在阶前跪禀。
    公孙度也只是一说,以示宽以待人而已,便也由他,只问道:“白狼逆贼可曾发动进攻?”
    张敞回禀道:“半个时辰之前,贼军曾在南墙一带发动攻击,后不知何故,又退了回去。我军杀伤数贼,亦伤亡数人。”
    公孙度讶道:“贼人如此强悍?”
    在这等关键时刻,张敞不敢报喜不报忧,老老实实道:“白狼贼确是勇悍,且弓矢犀利,但我军也有优势。我们是守,而贼人是攻,而且,末将已然探知,贼军不多,不过二三百众。末将可以担保,若贼军未增加兵力的话,绝对杀不进来。”
    “好!”公孙度欣然拍案,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保证,“不愧为孤之干戚,此役之后,孤升你为中郎将,今夜有功将士,一率厚赏,去吧。”
    中郎将这样的高官,别说一个太守,就算是州牧也没资格授予。以袁绍之势大,麾下人才济济,也没有哪个是中郎将,而这位新鲜出炉没几天的辽东侯、平州牧,竟大言不惭封手下为中郎将,其志昭然若揭。
    而张敞也是一脸喜色,辽东三大将(公孙康、公孙模、张敞)中,他算是吊车尾的一位,亲厚不如公孙康,军功战绩不如公孙模,不想竟因襄平之变,因祸得福,第一个获得中郎将之殊荣,实是意外的喜。
    张敞兴奋地重重顿首。转身离去。
    胜券在握,公孙度又恢复了一贯雍容之态,对阳仪笑道:“子修,你我何不秉烛夜酌,以待军机。”
    阳仪亦满面堆笑,拱手正欲言,却见公孙度面色有异,目光直直盯住门外。阳仪心有所感,赫然回首,却见方才离开的张敞竟去而复返。原本这也没什么。有紧急军情,他随时可以入见禀报。只是,方才还是恭恭敬敬,连门阶都不敢迈入的张敞,此刻非但穿皮靴踩入,而且还是背对大堂,倒退而入,这是何等无礼!
    阳仪大怒,霍然而起:“张校尉……”
    阳仪本待痛斥其非。但方才他是跪坐着仰视,视线受限,有些东西没看到,此刻一直立。骇然发现,在张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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