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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莫倚西阑锁清秋-第92部分

小说: 莫倚西阑锁清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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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中的铁器很少,还很粗糙,据说山里有个铁矿,却产量很少,所以他们用得很是节约,连射猎的箭头都只是削得很锋利的竹子。

    拿着铲子举到沈皓钰面前:“小王爷,我们要当农夫了!”见沈皓钰一脸不解,解释道:“以后这几块田就归我们种了。”

    沈皓钰便黑了脸:“我不会,种什么田,快些找路出去。”

    摇摇头,看了沈皓钰一眼,便朝别人家的田里走去,看看人家是怎么用铲子来犁田的。总算看了个大概,回到分给自己的田里,挽了裤脚,脱了鞋袜,下了田,也一铲一铲的翻起泥来。沈皓钰见状,瞥了我一眼,在田埂上坐下。

    看着别人做似乎很容易,轮到自己时,才知道所谓的技巧,并是看看就能学会,一铲下去,要动好几下才能把泥翻过来,没一会儿,手掌心便火辣辣的疼起来。松开手,吹了吹气,这才又开始翻泥。

    中午回家吃饭,小甜娘看见我半身是泥,沈皓钰身上干干净净,便指着沈皓钰哇哇啦啦说了起来,刚好小甜她爹也回来了,见状夺过我手中还没放下的铲子,一把塞到沈皓钰手里,又说了几句什么,神态似乎颇为愤怒。沈皓钰拿着铲子,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

    八成是说这些活儿应该是男人来做,不应该让我去做吧。

    一吃完饭,小甜她娘就烧了热水让我去洗澡,特特别别的指了我的脚,又指的我的肚子,然后一副痛苦的表情。我知可能是说脚受了冻,对腹部或是子宫不好,毕竟二月的水还是很凉的,便也不客气,提了水就到房中洗了脚,又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她们送的麻布衣,干干爽爽的出了门。

    山上的梯田里,沈皓钰正挽起了裤腿撩起了衣摆,在小甜她爹的指点下翻着田泥,脸上和头发上也不小心溅了些泥点,模样有点狼狈,也有些可爱。见沈皓钰慢慢掌握了技巧,小甜她爹便去了自己的田里,留下沈皓钰一人。

    走到沈皓钰身旁,田也不大,在田埂上几乎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立在田中的他。我轻轻叫了声:“小王爷。”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翻起来。我知他那双手和我一样,也就是拿拿剑,射射弓,还能弹弹琴,用来做这种事实在是有点……

    见沈皓钰兀自咬牙在那里死撑,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发泄什么,终是忍不住再唤了一声:“小王爷,您先停一下,我有话要说。”沈皓钰这才从泥浆中抬起脚,略略有点摇晃的走到田边。

    我把铲子从沈皓钰手里拿开,摊开他手心,只见两个手掌都红通通的,也不敢去碰,上午自己才经历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今天先停下吧,回去给您做个包手的东西再来,好吗?”我问,不知做个手套会不会好受点,记得工地上那些民工都是带着手套的。

    沈皓钰看了我一眼,迈到田埂上来,捡起铲子便往山下走,我忙提上他的鞋子快步跟上。

    回到家里,我问小甜帮我找了些碎布和针线剪刀过来,然后搬了木桩凳子坐到外面的太阳底下开始缝制我的手套,小甜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会儿,沈皓钰已经提了水去房间洗澡,想着自己竟然和他用一个澡盆,心中别别扭扭有些不舒服,针便扎到了手上。

    小甜低低的惊叫一声,我冲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这里的线和麻都只有简单的几个颜色,衣服上也没有什么花纹,女子都朴素得很,一点都不花俏。我有心想做个什么漂亮的小东西,无奈自己手艺太差,只得作罢,安安分分的回想着和银燕是一起怎么做手套的,一针一线认认真真帮沈皓钰做起手套来,为了耐磨,还特意用了两层布。

    太阳下山前手套完工了,小甜学着我的样,也把一只手套戴到自己的小手上,很是喜欢。见她如此,向她许诺说明天也帮她做一副,她这才高高兴兴的跑开,去帮她娘准备晚饭。

    进到屋里,沈皓钰正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发呆,也是一身粗布麻衣。没有了往日的锦衣华服,此时的他看起来也不怎么像平素那个意气飞扬的小王爷,倒如一个邻家的大男孩般清净俊秀,让人平添出几许疼惜。

    把手套递到他面前,轻声道:“试试吧。”这东西又不知道怎么量尺寸,不小就可以了。

    沈皓钰伸手接过,慢慢戴到手上:“这就是上次你和银燕一起弄的?”

    我点头,银燕不是也帮他做了吗,不过好像没见他戴过。这次在西北,子诺他们倒是戴了几次,围巾却没敢戴出来,实在有点太招摇了。

    沈皓钰戴好手套,手指动了动,没说话,又取了下来,放在他的床头我的床尾。见他的脏衣裳还仍在一边,我走过去收起来,打算明天拿出去一起洗。

    在田里劳作了六天,那几块梯田总算被沈皓钰翻完了,纵使带着手套,手掌心里还是磨出一层新茧,还没喘口气,小甜她爹又把沈皓钰拉去了田里,教他如何把那些泥块整平,整平之后才能插秧在里面的。沈皓钰不得不又在田里累了几天,每天回来洗了澡,吃了饭,就早早躺下。

    天气一天一天暖,我们也没有闲下,随着小甜她娘在屋后整起了菜地,洒下了一些种子,也不知道日后长出来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田里的谷种发出秧苗来了,没多少日子,秧苗就已经郁郁葱葱,可惜移去栽种了。小甜她爹拔了些秧苗扔到沈皓钰的田里,又手把手的教沈皓钰分苗插秧,沈皓钰一步一步的学,种出来的秧苗倒也横看竖看都成行。

    做完这些,一年当中最重要的农活也算完成了一半。好在小山谷里作物的种类不多,基本上只有这些水稻,其他的什么都靠山上野生野长的了。

    尽管如此,沈皓钰还是要每隔几日都得和小甜她爹一起去看看那些秧苗的长势,注意一下田中储水的情况,到后来,沈皓钰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看了,越来越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农夫。

    与小甜她娘一起撒下的种子也发芽长叶了,是她们自己收集的一些野菜的种子,后来慢慢种到了自家的地里,就不用再老是往山上跑去寻那些野菜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欣欣向荣的开始。

    与小甜用有限的一些词汇交流过能否出去的问题,小甜却一个劲的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出不去,只得作罢,待以后学多了些他们的语言再问问谷中的长者。

正文 第104章

    夏天了,这山谷中却仍然凉爽,一点也不燥热。小甜时常带我到山上去摘一些美味的野果回来,然后被我包起来在湖底泡上一天两天再拿出来吃,清凉冰甜,甚是可口。

    田里的稻秧长势喜人,每日没有其他的事做,也只好关注着这些作物长得如何如何了。

    小甜的娘拿了些不知名的草给我们,小甜说那个点燃了可以驱蚊虫,晚上睡觉就不会被蚊子咬了。我赶紧找了个破碗抓了一把草放在碗里,慢慢点着,让缕缕带着草叶香的轻烟在房里飘散开来。

    沈皓钰安分了几个月,又开始没事就往山上跑了,我知他心中焦虑,且这谷中的生活对他来说并不是能长期忍受的,只好一面嘱咐他要注意安全,一面加紧打听这些山里有什么秘密。

    这日沈皓钰回到家里,全身衣服破烂,还有些许血迹,众人大惊,小甜的哥哥赶紧去找谷中唯一一位懂些草药和医术的老伯,谷中的老人并不多,大多活到五十多岁就寿终正寝了,这位老伯倒已经有六十多岁了,也算得上是一个寿星。

    将沈皓钰带到屋里,打来水给他清洗,他已经脱下了上衣,只见身上无数处刮痕,虽然并不深,却也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小心的帮他清理伤口,边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只说听到了水声,便想去看看,却怎么也找不着,结果不留神就滑落山崖。

    我大惊,又暗自庆幸,还好只有一些刮伤,不然摔断了腿可就麻烦了。

    老伯来了,看了一下沈皓钰的伤口,又叫人拿了些草药过来煮水,然后用药水帮沈皓钰擦洗伤口,最后还要沈皓钰泡在那药水里。我皱皱眉头,有那么夸张吗,还要做药浴?

    做完这些,天已经黑了,小甜的娘留老伯吃了晚饭,又让小甜送老伯回去,怕老人家在路上摔倒。我大略听懂一点,看小甜亲热的牵着老伯走出去,赶紧跟上,怎么说人家也是帮沈皓钰治伤来的,我没道理不去送送。

    路上小甜和老伯热情的聊天,我似懂非懂的听着,又见小甜对老伯说了些什么,老伯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小甜忙向我解释,说老伯年纪大了,好多不明白的事都可以问问他。我这才恍然大悟,感激的摸摸小甜的脑袋,以前也不是没想过找他的,只是听说他脾气有点古怪,便不敢了,却没想到这老人家竟然和小甜这小丫头投缘。

    我自然不好直接问药怎么走出这些山,只得委婉的问:“老伯,除了这周围,你们去过更远的地方吗?”

    老伯便皱了眉头看我,似乎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太远了,天黑回不了家。”

    我便怔在了那里。是啊,为什么要到别的地方去呢,这里宁静平和,风调雨顺,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没有任何纷争,还去别的地方干什么?还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吗?

    只是,我们终究不是这里的人,还有自己的牵挂在外头那精彩却也险恶的世界里,终究还是说道:“这些山好像有些奇怪呢,绕来绕去总是还在山里,您知道些什么吗?”

    老伯摇摇头,我仍是不明白他意思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还是他也不知道。看来向谷中居民打听大山的秘密是行不通的了,连最老的老人都不知道。

    回到屋里,沈皓钰已经在斜躺在床上,我问他为什么还不睡,他摇摇头:“一躺下就压得疼。”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把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和沈皓钰讲了,沈皓钰沉默了半晌才说:“找不到出路,能找到水流也是好的,顺着水流走,总能走出去。”

    昔日大雪封山,如今景象大变,莫说是我们,就连小甜的哥哥和爹爹都已经找不到当初救起我们的地方了,看来,也只有沈皓钰说的那一个办法了。

    夜深了,沈皓钰终于歪歪斜斜的睡去,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竟是沈皓钰的声音:“后面……小心……怀恩……”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睁开眼睛,想问问沈皓钰有什么事情,可我说的话居然没有人应声,就着月光凑到沈皓钰面前一看,只见他眉头皱得死死的,紧闭着眼睛,原来是在说梦话。

    才躺下没一会儿,又听见沈皓钰在脚边嚷:“为何总是选他而弃我,莫怀恩,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张大了嘴,心道,不得了了,梦里面都对我这么咬牙切齿的。

    沈皓钰又说了好多梦话,言辞之间常有我的名字,偶尔还会叫声“父王”、“母妃”之类的,我越来越不安,平时两人都不怎么说梦话的,今天是怎么了?

    忐忑的爬起来,悄悄把手探到他额头上,竟是有些烫手。不会这个时候发烧了吧?是不是药老伯的药用错了啊?

    这大半夜的,也不好吵醒别人,只好悄悄起身到外面打了盆凉水来,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绞了冷水帕子给他盖在额头上,敷得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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