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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莫倚西阑锁清秋-第83部分

小说: 莫倚西阑锁清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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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势态强猛的攻城,沈泽轩立在城头指挥防守,沈皓钰在一旁观战。这是我第一次站在城楼上看着黑涌涌的人群在底下拼杀,与昔日在云州城外相比已然调换了身份。而此时冷峻严肃的沈泽轩,也令我觉得陌生,也或许,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沈皓钰的脸色也很凝重,直觉情况有些不妙,只期盼着杜翟他们能快点回来。敌我双方,一个攻得猛,一个守得严,直到太阳落下,战鼓才歇,敌军鸣金撤退,我们也万万不会出城追敌。

    然而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敌军此番撤退并未退回会州,而是去了定州方向,与从定州追来的敌军前后夹击,将杜翟带去的大队人马消灭殆尽,让我们以为稳操胜券的杜翟方面军狼狈逃回,带回丰州的不过三万人马。

    将丰州城内的人马清点一番,还剩下十万,这个数字,可以说新来的援军基本上是一个都没有了,而城外是两倍于我们的敌军。

    这场战役,佑景王朝惨败,损失了一大半的军队,而关键点在于定州城的那批援军从何而来。若是没有那些神秘人物的出现,定州就已经被我们收回,而再度落入敌手的会州也有望夺回了。后来我们才知道,玄英国军中有位可以被称为西北活地图的人帮他们打通了从蔡州到定州的另一条通道,使得定州不再是困于内的孤城,而那所谓的开采铁矿也真的不过是烟雾弹而已,不过,如今那座铁矿已经安安稳稳的落入敌军手中真正被开采起来,我军力量薄弱,竟是无力再夺回定州或者会州任意一个,能守住丰州就不错了。

    若不是轻敌,贸贸然跑去定州,战局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就算那条通道打通了,敌军可以两线支援,但两军实力相当,守住会州却也不是难事。他们也掩藏得太好了,直到我们的军队打到定州他们才跳出来,那条通道更是后来新帅到达丰州之后才知道的。

    若不是轻敌,贸贸然跑去定州,战局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就算那条通道打通了,敌军可以两线支援,但两军实力相当,守住会州却也不是难事。他们也掩藏得太好了,直到我们的军队打到定州他们才跳出来,那条通道更是后来重新夺回定州之后才知道的。

    杜翟行军打仗数十年,胜胜败败好多次,此次大败虽然痛心,却也还能积极的重新布局,以尽量挽住败势。但崔朗不同,之前的那些战役虽说也是有胜有败,但都是小规模的,哪里经历过像这次一样损失十来万人马的打败,回到丰州便消沉起来,接连几日闭门不见客。

    杜翟找了崔朗好几次,最后崔朗终于见了杜翟,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以后崔朗又在点将台上活跃起来,每天帮着杜翟操练军队,但是人却又如刚认识他时那般沉默寡言了。

    知他心中有阴影,我也识趣的不再去找他,自己每天主动的帮沈皓钰做些事情,无事了便练练箭,经历这场大败,变的不止崔朗一人,沈皓钰变了,我也变了。因为,现在已经近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为了增强丰州的保卫力量,杜翟又从其他城池调来两万人马,稍稍增加了一些助力抵挡玄英国的近二十万军队,丰州城内每天都紧张兮兮的,防守城池一刻也不得放松,玄英国一日五六次的轮番攻城,让大家疲惫不堪。

    沈皓钰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拿起他的地图看来看去。我忍不住道:“小王爷,你若真那么焦心,就把全图拿给杜将军,也好让大家掌控全局啊。”每次他都是到一个地方就给一张周遭的地图给杜翟,若能有一张完整的全貌图,岂不是更好规划?

    沈皓钰瞪我一眼:“那些地方还在玄英国手中,试问,我们又有何本事穿过重重封锁探知那些情况?”顿了顿又说:“全局的情况我心中有数就行了,不必人尽皆知。”

    知沈皓钰说的也自有他的道理,那地图本是庆王府的秘密,若一下子全图都拿出来,难免会引起怀疑,庆王府的处境便会愈加的艰难,何况为了这场战争,沈皓钰已经几乎把近一半的图都交给杜翟了,庆王府的筹码已经越来越小,我便也不再多言,安静的立在一旁看他继续转圈圈。

    苦守丰州十余日,好在十万大军没有了,但粮饷武器大半都在,光是守城,应该还能支撑一些时日。杜翟大败当日就已经写了折子上报朝廷,这时佑景帝应该已经知道战况了吧,也不知会如何处置杜翟,更不知新的援军什么时候到达。

    眼看着九月就要到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凉起来,仿佛前天还是燥热的夏天,这睡一觉醒来,季节就换了。

    每日听着咚咚响个不停的战鼓声,我已经渐渐麻木,除了那一次,我再也没上过城楼。城中的百姓倒是过得安稳,仿佛这城中到底谁在主人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也的确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要有饱饭吃,有暖衣穿,就满足了。

    江山到底是谁的,和我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呢,玄英国也好,佑景朝也罢,沈修和做皇帝也好,沈修谦夺权也罢,只要我爱的那些人都平安无事就好了。

    九月初五,风刮在脸上已经是很凉了,京城快马送来消息,革去杜翟元帅之职,暂留军中主持军中要务,待新帅和援军到来之日便交出兵权,领偏将之职。崔朗也从偏将重新降为郎将。

    杜翟很平静的接受了旨意,继续井井有条的打理军务,坚持着将丰州守到援军的到来。

正文 第094章

    九月十二日,新来的元帅戴崇炎率领五万新军抵达丰州。

    戴崇炎本是潞州守将,年轻时与陈丹一起投的军,但军功没有陈丹显赫,后来陈丹做了西北大将军,而他只是驻守潞州,潞州是北方第一重城,往北可通往坤山侯封地,往西经昌州、盐州可到宁州,往南是通往圣京的国中要道,军事地位十分重要。虽说军职没有陈丹高,但陈丹叛变,杜翟打败,目前朝中最有资历摆平西北战事的就只有他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戴崇炎一到丰州就召集各路人马开会,连续商议了两天一夜,沈皓钰再回来时又是一脸疲倦。我为沈皓钰泡了茶,备了洗澡的热水,这才从他房内退出。

    与子诺、甘霖、宋之煊和林昭在沈皓钰房外的庭院中聊天,此时天气已经颇冷,夜晚更甚,塞北的热天真的很短暂。庭中已经有几棵乔木开始落叶,风一吹就打着转儿飘下来,轻轻的落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我微微颤了一下,虽然很怕热,但天太冷也不好啊,想想以前再京城,起码也要到十月中旬才开始有这么低的气温,这个冬天怕是很难过呢。

    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却是沈泽轩翩翩走来,本是往沈皓钰房间方向走去,见到园中的我们,又改朝我们走来,大家不得不起身行礼,甘霖也从凳子上站起来,等沈泽轩坐了才坐回去。还好我们几个都不是很拘礼的人,沈泽轩自己要跑过来坐,没有外人我们也不回委屈自己站着。

    不过,沈泽轩的到来多多少少破坏了一点气氛,众人聊得没开始热络了,不时扯扯天气,回忆一下京城,有一句没一句的。一会儿,沈皓钰也洗完澡出来了,见众人都在园中,也加入了我们。

    沈皓钰刚一坐下,就发话道:“三哥,对方那个能人可是个很大的危险呢,有他一人,便能抵上万兵马呢。”

    沈泽轩也赞同的点头:“是啊。”

    我不由大为好奇,敌军除了陈丹和珉王,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若不是他,我们这次也不会弄得这样惨。”沈泽轩又说。

    “是个什么人物啊?”我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沈皓钰瞥了我一眼:“那个人几乎对西北的一山一岭一沟一壑都了如指掌,这次就是他因地制宜在山中打通了一条从蔡州到定州的通道,将我们狠狠设计了一番。”

    竟有这么了得的人物,那沈皓钰手中的地图不过是死的,而那人却将整个西北的地形都刻在了脑子里,任意取用,还真是个很大的麻烦呢。

    “若是能想办法把此人除掉,倒能解决一个暗藏的危机,谁知道哪天敌军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我们后面去了。”沈泽轩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忧虑。

    沈皓钰也道:“确然,若能既把此人除掉,又能挑拨敌军将领间的关系,那便更好了。”

    “听说此人有些狂妄,曾在酒席间有言语得罪过陈丹手下的一员大将,若此人再与那员猛将闹起来,然后又不幸身亡,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沈泽轩拧眉道,这两人一来一往一唱一和,我却听得有点心惊肉跳了,向来他们都不会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谈论军情的,今天这么多人在,他们两个却毫不避讳,不会真的是一筹莫展到了要和我们倾诉的地步了吧?

    沈皓钰摇摇头道:“可惜啊,我朝泱泱大国,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连一个武艺高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掉此人的人都找不出来。”说着,有意无意的朝甘霖坐的方向扫了一眼。

    沈泽轩也附和道:“若我们也有像甘侠士这样的人物就好了。”

    我瞪大了眼,看看沈皓钰,又看看沈泽轩,最后又把视线落在了甘霖身上,只觉得胸口堵了点什么,闷闷的。

    沈泽轩说了那句,便都没再说话了,沉默中,气氛有些压抑。好一会儿,却听见甘霖轻轻一笑:“两位莫不是在等我一句话吧?”

    沈皓钰便假笑起来:“哪里哪里?”我鄙视的瞪了沈皓钰一眼,在我们面前演这么一场戏,

    难道他们不是这样的打算吗。

    甘霖也不理会,收起了笑,冷声道:“让我去杀那么一个人也可以,但你们也应该知道,要我杀人,是有代价的。”我讶然的看着甘霖,不是不做杀手了吗,怎么又拿人命开始做买卖了?而甘霖这样说话的语气,也令我全身不舒服,仿佛他已经不是甘霖了。

    沈泽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击打着桌面:“不知甘侠士要求什么样的代价?”

    “这件事要小庆王爷才能做主。”甘霖冷眼扫向沈皓钰,沈皓钰微微有点惊愕,又马上笑道:“请直言,看庆王府能否做到。”

    旋即,甘霖又微微笑起来:“很简单,用你们要我杀的那个人换一个庆王府的人。”

    “何人?”

    “她!”甘霖手指向我,“莫怀恩!只要小庆王爷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就好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甘霖,竟是这样的要求吗?看一眼众人,似乎都对甘霖的这个要求有些不置信,而子诺的眼里,除了不置信,更多了一丝——崇拜。为什么?

    沈皓钰半天没有应声,甘霖催道:“如何?”

    好半晌,沈皓钰才问:“为什么?”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只为请小王爷不要再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不再阻止她做她喜欢的事,给她自由。”甘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打在了我的心上,一下一下,不是震动,而是心酸。

    见沈皓钰欲开口,我忙出声道:“不,甘霖,你不必冒那么大的险去深入敌阵,况且,就算没有了卖身契,我也不可能自由了。”何德何能让相识不久的甘霖如此待我?他几番相救,早就远远超过了我昔日对他的帮助,怎能再让他这么冒险?何况,就算脱离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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