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匪婆 完结-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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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您可是我父亲的姨太太,您若是想等四姐姐成婚后跟着姑娘姑爷过,您总得商量过我父亲吧?否则叫人家外人儿提起来,倒得说我父亲无情无意。”金熙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二娘您可得小心从此没了金家可以倚仗了。
若是孙樱娘有蔡美珍这种想跟着姑娘过的想法,她倒不怕没了倚仗,谁稀罕呢。可蔡美珍有她们娘们儿这种硬气么
蔡美珍冷笑:“你父亲的姨太太?他把我当过他的姨太太么?我也不怕六姑娘笑话,我都记着帐呢,他可是七八年没在我那儿留过宿了与其这么守活寡,我倒不如走了干净”
金熙怒了:“我听着您是越说越不像样儿了我可还是没定亲的姑娘家,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倒不会笑话您,我只觉得您为老不尊”
方才没说出口的那句也如爆竹一般砰砰撞了出来:“您若是觉得四姐嫁了人后可以不靠金家一星半点,您也不用商量老太太和我爹,只等花轿来接人的时候跟着走了就是”
“您整天说您是为四姐姐好,我今儿才终于看明白了,您是为了您自己呀。看来这事儿您都没跟四姐姐商量过,就自己做主了。若万一我那四姐夫不是个宽厚的,您又非得要跟着我四姐去,人家小两口儿的日子怎么过,您想过没有?”
眼瞅着蔡美珍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金熙扭头便走。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又是个“长辈”,再扯别的什么就真该撕破脸了。
才走出去没几步,却瞧见金子怡匆匆走来,看见金熙才从她娘身边走开,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难看,急步跑来拉住金熙的手:“我娘没为难你吧?”
“那天去你那里探病,她撵我先走,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才跟我娘身边的丫头问出来怎么回事,到底还是没赶上。你的病可是还没好利落呢……”
金熙微笑着摇头:“四姐姐想多了,二娘为难我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不同意见,说开了也就罢了。”
金子怡似信非信的看看金熙又看看她娘,虽然她娘不说话,可金熙方才那两句话倒叫她多少放了心,干脆也不搭理蔡美珍,慢慢挽了金熙的手臂:“我扶着你回去吧,伤才好一些,赶紧回去歇着才是。”
蔡美珍立在姐妹俩身后,看两人往含香馆去了,也不跟上。脸色依旧如同开了染坊,心里也和开了锅一样。六丫头的话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可仔细一想,却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就算六丫头帮忙说通了这事儿,姑爷心里会没有芥蒂么?枉金家还是个名门世族,姑娘出嫁了还要陪嫁个姨太太亲娘,姑爷本意就算愿意给她养老,面对外人儿指指点点久了,脸面还要不要?还不都把气撒在姑娘身上?
蔡美珍抹了把脸,似乎有冰凉的水意。她落寞的低了头,脚步说什么也迈不开,似乎不知该往何处去。
而金熙却与金子怡一路说说笑笑的进了含香馆的院门。金子怡这一路没听见金熙说半句她娘的不是,又情知她娘就算蹦跶八丈高、也不能在这个妹妹这里讨到便宜,干脆也不想了,只与金熙聊着闲话儿。
“启贤说,他去年买的那个院子有些小,正想叫我问问六妹妹呢,你不是跟牙行的果老板挺熟么。”金子怡把金熙扶上床靠着,坐在她身边快乐的叨咕着。
“他那院子我知道,五间两进,其实不算小了,你们小两口儿难道还要住个三进大院子?四姐你可得小心了,房子越大,老家来的人越不愿走啦”金熙半玩笑半指点。
金子怡一愣,随即笑道:“小熙你说的对着呢,要不干脆就别换了?那院子他买下来后又修缮了,我还舍不得叫他卖掉换大的。再说现买现修的话,日子上也忒紧张了些。”
“你跟张二哥讲,小两口儿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把钱留在手里做点正事才是正经,房子过些年再换也来得及。难不成张二哥还想一辈子都在蕴芳做股东,不想办个自己的厂子?就算从蕴芳出来做个蕴芳分厂也是好的。”金熙笑说道。
虽说金子怡和张启贤结了婚后,张启贤就跟方卓文成了连襟,两人本就合作得很好,又成了姻亲,做一辈子股东也未尝不可。可谁不愿发展自己那一摊子事业?
“乍一听我这话倒像挑拨离间了是不是?”金熙笑问金子怡:“可合久必分那是在讲儿的。尤其是蕴芳的地块就那么大一点儿,抑制了发展空间,我早就想提议开分厂了,却由于战争搁置了。”
“你叫张二哥好好攒钱吧。等战争结束了,我就跟大姐夫三姐夫商量开分厂的事儿。你真心嫁他,并不贪图钱财,可他总得为你奋斗奋斗才对得住你一片真心不是?”
金子怡轻轻握住金熙的手,半晌都没言语。过去她恨过这个妹妹,也嫉妒过她,虽未起过争端,却像陌生人般。而最近这一阵子跟这妹妹真心相处,她真是得到了太多太多,这算不算老天给她的一个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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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藕断丝连
“你这个丫头真是倔强,生病了都不跟我讲”叶宝洁坐在金熙的床沿,一个指头点过来,正戳在金熙的脑门儿上,“若不是佳期给我打电话说要来看你,问我可要一起来,我还偷偷骂你怎么好久都不找我玩儿了”
金熙捂着额头哀叹:“过去我们老太太总爱这样点我,如今我长大了,她不点我了,倒来了一个你。”
那佳期捂着嘴在一边偷笑,笑罢了说道:“我们可是谁都没见过小熙你这般柔弱的时候儿,宝洁想趁机占你些便宜,不定等了多少年。”
那天慕盈嘴馋,想吃小熙园子里养的鸡。来覃宅送鸡的却不是小熙本人,而是她的表哥孙廷栋。那佳期还纳闷的问覃慕盈:“小熙竟忙成这样儿了?怎么来咱们家一趟都这么难呢?”
覃慕盈当时苦苦一笑:“五嫂怕是还不知道吧,小熙最近和一个开药厂的萧公子走得极近呢,哪里还有时间来咱们家闲坐闲聊?”
“四哥又是个倔头,走了这么久,竟似一封信也没给小熙写过,给我写来的信也从没问过小熙半句话。别说小熙本就跟他没什么希望了,他自己都断得这么干净,人家不可能不谈恋爱等着他啊,还总朝咱们家跑得勤,岂不是叫那萧公子不高兴?”
后来还是覃慕淮无意中问那佳期:“金熙摔坏了肋骨,你也没去瞧瞧她?”
那佳期很是惊讶,赶忙追问丈夫是怎么知道的,覃慕淮说是昨天遇上了方卓文,方卓文说的——那佳期这才知道,原来孙廷栋来覃宅送香草鸡时,金熙就受了伤。
“小熙你也是的,也不怪宝洁戳你。你那天叫你表哥去送东西,怎么就不多嘱咐他一句话,我们也好早些来看看你。你又病着不能出屋,我们常来陪陪你也省得你寂寞。”那佳期想到这儿,不由埋怨金熙道。
“就算慕盈有了身孕不能来回奔波,我和宝洁总是闲人两个,借着陪陪你的由头,还能出来散散心呢。”
金熙笑道:“早跟你们说了,也是平白叫你们担心。你们若是早些天来,我连脚上的伤都没好呢,地都不能下。”
叶宝洁却抓住了那佳期的话头儿不放了:“什么叫慕盈怀了身孕,我和你却是闲人?我在周家整天应对几个妯娌,可比怀孩子还累呢还有你,我听说你那妯娌又怀上老2了,你婆婆催你没有?”
那佳期的眼神立刻黯了下去,金熙紧着瞪叶宝洁,不叫她再问这事儿。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佳期嫁给覃慕淮可是比慕盈出嫁还早些,如今慕盈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佳期却没动静儿,这不是给她心上戳针么。
见叶宝洁还是一脸无辜外加懵懂,金熙皱眉道:“你有周家不分家就不给周孟哲生孩子做理由,就不行佳期也有理由?你看看覃宅,这两年消停过么,佳期若是也有了,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不如等些日子,何苦凑这个热闹。”
覃慕云在去年年底到底分家出去单过了——他媳妇段苏眉的娘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覃慕云不想再给自家祖父母和爹娘找麻烦了,与其叫段家日日上门吵闹不休,不如赶紧搬出去省心。
那佳期听着金熙给她找的、这些牵强的理由,心底更加苦涩。想等些日子再怀孕生子是一定的,却并不是因为这些,真正的缘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她一直都想,覃慕淮既然嘎嘣利落脆的跟苏昕媛断了往来,转首满心情愿的娶了她,她完全可以不在意他心底到底还有谁,两人过得久了,覃慕淮自然会把那人忘了。
可她等到如今,也没等到。叫她这么装糊涂的给他生个孩子,从此靠着孩子牵扯两人的情份,她不甘心。早以前金熙的前大嫂许衍芳作出了那等事,她还甚是惊讶,如今却深切的体会到了许衍芳的痛苦挣扎。
婆婆似乎也知道覃慕淮的表里不一,因此从不曾催她,连句重话也不曾说过她;老太太甚至一看见她,就满脸的不忍,更是不说一句老五媳妇也赶紧给我生个曾孙抱抱这类话。
可越是如此,那佳期心里越难受——覃慕淮的心思谁都明白,只有她一厢情愿的等他忘记,她真傻呀。
叶宝洁却似相信了金熙的话,笑说道:“也是这么回事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不过我跟你们说啊,我们老爷子前些天不知从哪儿找了个算命的,那算命的神叨叨的,几句话就把我们老爷子吓了个够呛——周家过去发生的事儿,叫那算命的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后来那算命的又跟他说,早分和和美美,晚分断骨断筋,他尚且不信。这几天正没黑没白的捧着老账瞧呢,却又发现了周孟哲他大哥管着庶务那一阵子,有不少的错账假账,于是坚决要分家了。”
金熙和那佳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这点儿小伎俩,也就瞒得过叶宝洁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儿吧,这算命的,不是周孟哲事先找下的,就是周老爷子自己找的呢——分家的理由当然要越充分越好,若是无法充分,说是神佛的旨意也是好的。
“你们俩笑什么呀?难道你们不信?那算命的竟然能算出来我们老爷子夭折过几个子女,这还不算什么,就连老姨娘们滑过几个胎,他都说得一清二楚呢。”叶宝洁恨不得手脚并用比划起来。
那就是周家老爷子自己找来的算命先生没跑儿了。周孟哲再有心计,总不能知道父亲的姨娘滑胎小产有多少次吧。难不成他是个老妖精托生的,自己没落生之前的事儿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叶宝洁那个常年吃斋念佛的婆婆背后指点过周孟哲也说不准。可周老爷子那是什么人,能容自己的老妻伙着儿子如此背后算计他?
“那恭喜你了,等你们周家真正分了家,你也能赶紧生个粉团儿天天抱着了。”金熙笑着对叶宝洁道,随即又瞧见了那佳期眼里一霎的落寞。
“六姑娘,萧少爷使人给您送了个包裹来。”红茶兴冲冲的抱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跑了进来,看姑娘和客人聊得正欢畅,不由一吐舌头。
她只想着给姑娘一个惊喜了,可哪有客人还在就随随便便进来打扰的。
金熙也只得笑道:“既是跑进来了,就拿给我吧。好在这两位少奶奶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