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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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福子好不容易租了一辆马车,向大齐国都赶去,这马车的味儿一点都不比归宁与子夜给我们坐的好闻,可没办法,开战的时候,马车都让军队给征走了,那马店的老板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一辆尚算完好的给我们,想想我吹鼻子瞪眼睛的跟归宁子夜计较马车的味道,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找一辆好一点的马车是这么难,早知道这样,就回客栈把那辆马车借来用用算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带走了没有?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小福子的身边,看着他赶马,我发现,小福子挺有天赋的,马车赶得上窜下跳,把我震得头直昏,我实在忍无可忍,问他:“你老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成心震昏我是不?”
小福子得了一声,抖了抖鞭子,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女子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劲儿去救?”
我奇道:“刚刚你还不是说我去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吗?”
小福子冷冷的道:“你还经常改变主意呢,我改变一下,奇怪吗?”
我道:“那你认为,司徒不值得救吗?”
小福子沉默半晌道:“要不,你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去救,救了她,我带她来见你。”
我道:“你找得到途径?”
小福子道:“你不是说她在大齐京都吗?我总会找得到的……”
我笑了笑,道:“找到她头发白了的时候?”
小福子喃喃道:“我只是担心,这两路人马稍微一接触,就博杀得如此惨烈,真正交手的时候,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情形呢,最要命的是,你又不会武功,要不,你学点儿?学点儿轻功也好……”
我斜了他一眼:“学点儿会逃跑的轻功就能躲过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学成什么样?四不像?
小福子知道四不像是什么,我平时跟他聊天的时候聊起过,他道:“我还不是一样才学武功不久,就有了这样的成就,你怎么就不成?”
我不会承认自己懒的,死也不承认,对于一切不用脑的东西,我都不太热衷(我是不会承认学武功也是要用脑的),再说了,有小福子护着,我用得着吗?
我伤心的望着小福子,眼冒泪花:“小福子,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所以要我自己找间房
,我知道了,你说是去救司徒,其实是想一个人走,烦……”
小福子愕然:“这是从哪儿说起?”
我的泪花消失了,朝他冷笑(学他的),道:“怎么我听着你谈话好像在交待后事呢?”
小福子抹了抹额头,从此以后,再也没提让我学武功的话,我的耳朵清静了很多。
我们俩赶着马车走了许久,也没走出这个府城,这是大齐境内名叫朗月府的府城,知府名叫江泽林,平时颇有清廉之名,整个地界倒挺清明的,百姓安居乐业,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那场大齐与西楚的战争对这个州府的影响,可见在这个知府管辖之下,朗月府的确清如朗月……
当我与小福子走入这条朗月府的主街道之时,却感觉有点奇怪,这干净整洁的街道,人怎么这么少呢,三三两两,比当初望月镇的人还要少?
街边虽有卖杂品的商贩,但显然个个都心不在焉,我们向他们卖东西,他们好像还不愿意卖给我们似的,一个个面带兴奋之色,望着街的那一头,我想,有银子不赚,难道天上能掉下银饼?
小福子真是我肚子里的 虫,我正想问呢,他倒先问上了:“喂,老板,你望什么呢,快点给两个烧饼我……”
那卖烧饼的小老头道:“好的,好的,给你,给你……”
小福子递给他十两银子,他找不散,居然道:“算了,算了,今天我高兴,送给你们得了……”
这我就奇怪了,看那小老头贼眉鼠眼的,全无一点忠厚老实的模样,怎么肯吃这么大的亏?把两个价值两文钱,可以卖了买不少青菜的烧饼白给我们?
我问他:“老板,您有喜事?发喜饼?”
小老头笑笑摇了摇头,道:“打听这么多干嘛,是不是还想要两,再给你两个……”
我接过烧饼,仔细看了看小老头,点了点头道:“从面相上看,满面红光,额头隐有红云乍出,确实,今日是你的大吉之日,尚有更好的事在后面等着你,不过,鼻间却有一条青痕,恐怕喜事还有点儿波折……”
小老头脸上更喜,问我:“您会相面?”
我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二……”
其实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小老头喜从天降,肯定是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要不然他怎么一脸得了天上掉下来的银饼模样,可我好好的问他,他就是不说,胡诌几句云山雾罩的话,他倒相信了,可见神秘事件什么时候都有力量的。
我叹道:“老板不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事,要不然,我倒可以帮你化解化解,把那鼻尖代表凶兆的青痕去掉……”
他鼻尖是有青痕,估计那是弄烧饼的时候烟熏的,留了一点儿在上面,一擦就掉,可他看不见,我看得见,不胡诌,我倒没话说了。
小老儿一把拉住我的衣袖,我心想,还好我着男装,不是女装那种广袖,要不然,这一拉,还不得把我的胳膊给拉了出来,白生生的露出一大截?
小福子看见了,暗皱眉头,一声冷哼,眼光如刀,凶神恶煞的把小老儿拉着我衣袖的手生生的从我的衣袖上瞪走……
小老儿一看小福子这气势,更加相信我有几分本事,本来我矮小瘦弱的形象,被小福子一托,倒变成了神秘莫测了,他忙松开手,畏缩的望了一眼小福子,向我一抱拳道:“先生,恕小老儿眼拙,竟看不出您是世外高人,来来来,您请坐,我来告诉您前因后果……”
…………………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三姓五望
与小福子猫坐在他烧饼档后面的几张歪长凳上,那小子移了移,离小福子远点再远点,我知道一般人都有点怕小福子,也就没有阻止他,只是好心的道:“老伯,你再移,屁股就要坐地上了。”
小老儿看了一眼小福子,发现他微闭着双眼没理他,也就不再移了,讪讪的道:“我这不是怕挤着这位小兄弟吗?”
我笑笑道:“老伯,您不是要告诉我有关您的意外之喜吗?”
小老儿不好意思起来,道:“也不是什么意外之喜,对于您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也就是百来两银子的事儿…。…”
瞧他得意得,百来两银子还说不是意处之喜,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又左右看看,确定无偷听之人,才道:“老伯,百来两银子,一般人家可用十年啊,您还说不是意外之喜,这样一来,多娶几房小妾都足够了……”
我一看那小老头儿望着街上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那目不转睛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边想的都是男人的通病,娶他十个八个小老婆要紧。
小老头儿一听,有了知已之感,笑得那贼眉差点飞到了头顶上,他刚完,却又叹了一口气,道:“小老儿我倒没这么奢望,最主要的是我的儿子,他可是秀才,如果今年科举高中,得个一官半职,然后娶个三姓五望的媳妇,我可就祖上烧了高香了……”
三姓五望,我听不少人提起过,指的是大齐三个极有名望的大家族,五个世族,其中以母姓最为出名,大齐所有的皇后差不多都是出之于母姓,当真是母仪天下,其它两个,稍差一点,为明月族与博族,明月江三兄弟不就是出于明月族,只不过他们是旁系,其声望还比不上真正明月族的人呢,要不明月江怎么会做了西楚皇帝的妃子?大齐之人怎么会让肥水流入外人田内?五个世族为齐,庄,祝,祖,诸葛,这三姓五望都是上百年的世族大家,在大齐的势力盘根错节,可以这么说,如果不和他们搞好关系,连皇位都不知道坐不坐得稳,所以,他们几家的女子受欢迎的程度,直比香港小姐竞选时产生的冠亚军……
说起来,作为一国之君的齐姓倒还没有三姓这么在老百姓心中名望高,如果一般有官位的人家能娶一个三姓之内的女子为妻,那是不管给多少聘礼都愿意的,俗称为赔门礼,因为,娶了这样一个女子,那代表你的家族被这三个世家大族认同,成为了上层人物,要不然的话,不管你做多大的官,如娶的正妻是小姓女子,那么基本上都不敢跟人家说你已经娶妻了的……
这些闲话,我是从群芳阁的抱琴她们那儿听来的,对她们来说,这些三姓五望的女子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神,与她们相比是云泥之别的,想当初,我一边磕瓜子儿,一边听着她们用狂热而羡慕的话语谈论着大齐的三姓五望的女子,那情形简直是宁愿到三姓五望的女子手下当一名烧火丫头,也不愿在群芳阁被众男人捧在手心里,我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那几个姓氏的女子真的这么了不起?”她们全拿白眼儿望我,简直忘了我才是她们的老板,抱琴还口沫横飞不顾形像的厉声道:“她们当然了不起……”吓得我把正在吃的瓜子连皮带肉全吞下去了,她说完,望了望我,好像忽然之间记起来我是她的老板来了,讪讪的道:“女人最幸运的,不就是生于三姓五望之家吗?”
想不到一来到大齐,还在大齐的门口呢,就听见了有人谈论三姓五望的世族子弟,还是一个卖烧饼的老头子?
我倾佩的向那老头子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您这么有远见,那一百两银子原来是做聘礼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在下虽为小小的举子,但也是今年赶考的,可惜家贫如洗,要不然……”
小老头听我说了,更
:“先生尚未娶亲,也想高攀那三姓之女?”
我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我的聘礼少,拿不出手……”
小老头道:“咱们俩这么投缘,看你又是一个读书的斯文人,给你指一条明路,你知道我这一百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用满含了感激的目光望着他,他心里更舒服,他道:“我们知府大人的小儿子江戎生竟有幸与母族结为亲家,你看,值不值得高兴?”
我连连点头,脸上的表情只恨自己不是江戎生,他怎么就那么走狗屎好运呢?
小老头看了看我的表情,更加提起了大谈特谈的兴趣,道:“知府大人高兴之极,在府内大摆宴席,所有有头有脸的乡绅父老都被邀请,贺礼堆积如山……”
我迷惑的问他:“这是知府大人赏你的?”
小老头不耐烦的道:“年青人,耐心点,不要打断我……”
我想,我还不耐心吗?听你扯了一大段废话,没入正题?
我忙向他拱了拱手,道:“您请说,请说……”
小老头道:“江戎生虽与母姓旁支的母佳仪小姐定亲,但这聘礼……”
我又忍不住插话了:“原来只是母姓旁支……”
小老头儿脸色一变,道:“旁支怎么啦,就连他们府内出来的丫环,都不知多少世子等着娶回家呢,再说了,嫡系的小姐都是皇后贵妃,王妃,哪里会轮得到外面的官员……”
我想,难怪群芳阁那一群女人连人家府内的烧火丫环都宁愿做,敢情这丫环的名额都有限,挤不进去啊?
我忙道:“我这也不是就想娶个母姓家族外放的丫环吗?可人家就是看不上我,更别说是母姓旁支的小姐了……”
小老头儿这才脸色由阴转晴,笑呵呵的道:“原来先生与我一般想法,那母姓出来的丫环原是比一般小户人家还强的,我倒没先生那么大的志愿,巴望能结上母姓,只要是三姓五望随便一家,我就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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