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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九重紫(吱吱)至523章终章完结-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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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昭见两匹料子都是一样的,不过一个是宝瓶牡丹纹,一个是四季如意纹,笑道:“那就一样做一件好了。表姐想穿哪件穿哪件,反正第三天她还要去见婆婆。”

    宋炎由宋为民的妻子和长子陪着,昨天住进了离玉桥胡同不远的步步高客栈。宋墨还抽空去拜访了宋家的人。

    舅母听着就啐了窦昭一口,对郭氏道:“你别听她的,她现在是暴发户,做起衣裳来都是讲成双成对,我们不能和她比。”

    郭氏捂了嘴笑。

    窦昭就问她:“怎么没有看见品姐儿?你应该常带她出来走动走动才是。小孩子就是要多认识人。多经历事,只有如此,才会不怕生,才会不亢不卑,落落大方。”

    郭氏温顺地道:“我记下了。明天就带品姐儿过来玩。”

    两人说着,六伯母纪氏带着媳妇韩氏和七斤过来了。

    郭氏想想刚才窦昭的话。不由感激地望窦昭一眼,跟在窦昭的身后去了垂花门。

    七斤活泼好动,看见窦昭戴了对掐丝灯笼的金耳环。就盯着不放。

    窦昭和韩氏开着玩笑:“七斤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小财迷,现在就知道金子好看了。”

    韩氏莞尔。

    窦昭就挽了六伯母,道:“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纪氏笑道:“你十一哥和十二哥都在家里闲着,我怕舅太太这边有什么事要人跑腿,就特意过来跟舅太太说一声。让他们兄弟俩明天就过来,没有什么跑腿的事。在这里帮着舅老爷招待客人,也能让他们历练一番,是他们的造化!”

    舅母连声道谢。

    窦昭地感慨。

    这家里的子弟多,就是好办事。

    宋家的子弟也很单薄,以至于宋墨想矮子里面拔长子找个能帮衬他的人都没有。

    不管是男是女,还是多生几个孩子吧!

    窦昭笑着跟纪氏等坐到了宴息室的大炕上。

    女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话很多,眨眼就到了晌午。

    赵思回来了。

    知道窦家的几位太太奶奶在这边做客,派人来问了个安,在外面摆午膳。

    窦昭却悄悄地跑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是不是走了沐川的路子?”

    舅舅错愕,随后以为是窦家要窦昭来做说客,很是气愤,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对窦昭道:“这些朝中的大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就是不靠着窦家,我们赵家也不会怵了谁。你只管好好生儿育女就是。”

    窦昭知道舅舅误会了,笑道:“五伯母是去了我那里去了,不过,我倒不是为了五伯母的缘故才来和您说这些的。太子毕竟不是万皇后的亲生儿子,辽王又在辽东一言而蔽天下,那沐川又是皇后娘娘一手抬举起来的,自皇上偶尔犯病之后,皇后娘娘甚至给指使禁卫军,人心不足蛇吞象,世子如今都对这些事避而远之,舅舅也要小心才是!”

    赵思骇然,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是世子吗?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窦昭扯着宋墨的虎皮大放阙词:“世子说,后宫是庙堂的缩影,让我多和后宫的贵人走动。”

    赵思勃然变色。

    窦昭趁机告退。

    赵思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一个下午。

    窦昭听说后,不由暗暗点头。

    很快,舅舅的任免就出来了。

    像之前他们听到的小道消息一样,他去了湖广,在武昌做知府。

    同样是知府,相比庆阳,武昌不仅地理位置,繁冲程度都比不上武昌重要。这对舅舅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进步。

    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舅母,之前虽然有人承诺,可到底也只是承诺,如今落下实来,她也可以准备去湖广的事了。

    窦昭因在湖广有田庄,对那边略有了解,她叮嘱舅母:“如今湖广已取代浙江,成为朝廷的粮库。又不像浙江人多地少,舅母若是过去,不妨多置些田产。”

    舅母连连点头。并问她:“你要不要也置些产业?”

    窦昭想了想,笑道:“行啊!那这件事就拜托舅母了。”

    她和舅母在玉桥胡同说着体己话,却不知道舅舅悄悄去了颐志堂,拜访了宋墨。

    两人关在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宋墨才神色凝重地送同样神色凝重的舅舅出了门。

    晚上窦昭回到家里。宋墨把舅舅来过的事告诉了她,并困惑地问她:“你真的觉得辽王有问题吗?”

    窦昭道:“你若是相信辽王,又为何让人去查他这些年来到底给京都的那些大小官员关字多少礼?”

    宋墨就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度着步。

    窦昭从背后抱了宋墨的腰,幽幽地道:“我们别管这些事了。只要我们不贪心那拥立之功,谁登基做皇上也不敢短了你的,你又何必去费那心思?”

    宋墨抚着腰间细嫩修长的手。长叹口气,答应她:“我们不管这事,置身事外好了。”

    他心里却明白。

    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太敏感了。

    如果换个地方就好了!

    念头一闪而过,他突然想到了姜仪。

    他虽然只见过姜仪几百,可姜仪给他的感觉却是个颇有见识又颇有些进取心的青年人,进入神机营,一直是他梦想甚至是骄傲。而他也从不掩饰能进入神机营确自豪,怎么他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嫌弃起神机营辛苦来?

    宋墨决定找个机会和姜仪谈谈,却因为赵璋如出嫁在即,做为窦昭的夫婿,他希望给赵思留下个好印象,不当值的时候就在赵家帮忙,一时间找不到比较自然的机会和姜仪说这件事。

    而赵璋如因为有了六太太和郭氏、窦昭等人的帮忙,进行的非常顺利。

    尽管如此,她的婚礼上还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马友明到五军都督府来办事,路过玉桥胡同,知道宋墨的表姨姐招赘,不请自来,送了二十两银子的礼金,跑来喝喜酒。

    这等给面子的事,舅母自然要好生招待。

    她专为马友明在花厅里开了一桌,请了宋墨和窦政昌、窦德昌等人作陪。

    酒喝到了一半,纪咏来了。

    他还穿着上朝的官朝,朝窦德昌嚷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请我?我要不是今天提早回家,还不知道寿姑的表姐出嫁呢?”

    窦德昌恨不得把纪咏的嘴给捂上。

    窦政昌则有不安地望了宋墨一眼,拉着纪咏就要往外走。

    纪咏皱眉,不屑地瞥了眼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酒的宋墨一眼,道:“发生过的事你们难道能当没发现过吗?还学什么老庄之道,我看你们也就只能当个乱典的儒生。”

    马友明茫然不知所措。

    寿姑显然是个女子的闺名,可这与宋墨和这位纪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宋墨在心里冷笑。

    窦昭现在可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破坏他和窦昭的感情,门都没有。

    一家有女百家求,他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看出了窦昭的美好罢了。他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对自己没有信心的男子,只因妻子过于美好就会生出愤然之心,觉得妻子夺了自己的风头。

    “十一舅兄,”他笑着邀请纪咏入席,“来的都是客,纪大人既然给了礼金,我们也不能怠慢他不是?我看,就让他和我们坐一个桌吧?正好我和马大人准备划拳,人多,热闹些。”

    纪咏嘴角掠过一丝讥讽。

    以为我是文人就不擅长喝酒?

    划拳?

    看我不输死你!

    他甩开窦政昌的和坐到了宋墨的对面,微微地笑道:“划拳,我也会!”

第三百七十一章 喝醉

   “八匹马啊,五魁首……”

    在布置最雅致的花厅,响起了走卒贩夫才会吆喝的声音。

    纪咏却神色如常地伸了伸撸着的衣袖的手臂,指了指宋墨面前的酒盅。

    宋墨一言不发,笑着举杯而尽。

    花厅再次响起“七星照”的声音。

    然后喝酒的变成了纪咏。

    马友明望着自己眼前纹丝不动的酒盅,又望了望堆在花厅一角的酒坛,悄声地问窦政昌:“这是个什么情况?我到现在可是滴酒未沾。”

    窦政昌满脸窘然,忙举了杯:“我陪马大人喝一盅。”

    马友明却摇了摇头,将手覆住了酒盅,道:“莫要坏了规矩,那就没意思了。”

    窦政昌面红如布,尴尬地道:“我不会划拳。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马友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搔了搔头,道:“可我不会行酒令,我只会划拳啊!”

    “这,这可怎么办?”窦政昌为难地道。

    真是读书读愚了!

    马友明暗暗摇头。

    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分开了。

    不然大喜的日子,若是喝醉了,岂不是给赵家添麻烦。

    他在心里腹诽。

    一巴掌就拍在了宋墨的肩膀上,笑道:“世子爷,我来和纪大人划两拳吧?看着你们喝得豪爽,我这心里可是痒痒的。”

    素来大方的宋墨却笑吟吟地推开了他,道:“来的可是客,今天纪大人为贵,你且忍让忍让。”

    难道你不是客?

    纪咏在心里嘟呶着,笑道:“一个也是喝,两个也是喝,我素来不怕人多。我们不如来划三个拳好了。世子又何必拒马大人于千里之外?”

    言下之意,宋墨请个帮手来他也不怕,就怕宋墨为了面子不答应。

    不可沽名学霸王。

    宋墨可不上这当,笑道:“可见纪大人不太会划拳,三人拳,自然是各算各否,纪大的疑心也太重了些。”

    暗指纪咏没有胆量。

    纪咏不屑地朝着马友明挑了挑眉。

    马友明的确有和宋墨联手的意思,但他性格爽直,以强为尊,自不会逞那口舌之争。当然也不会把纪咏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他笑着举起了酒盅,说了句“这一杯。我先干为敬”,算是正式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花厅里又响起了划拳声。

    只是这一次喝酒的变成了马友明。

    宋墨和纪咏都瞪着马友明。

    马友明只好尴尬地道:“要不,我们行酒令吧?”

    纪咏撇着嘴角,道:“就怕世子不答应!”

    宋墨微微地笑,笑得矜持而又温煦:“陪客嘛。只要纪大人觉得好,我有什么不答应的。不过,酒盅不过瘾,我看,拿碗来好了。”

    纪咏冷笑,抬眼看见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副牙牌。他目光微转,高声喊了丫鬟进来,吩咐她拿几个海碗进来。然后起身随手抓了几张牌放在了黑漆描金的海棠花茶盘里,道:“那我们就以为这几张牙牌为令,各作一七言,世子以为如何?”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吭声的窦德昌争了起来。

    行酒令,那可是文人的强项。

    而且当世之人都苦读《四书》。很少有人在诗词上下功夫,连七叔父都不忍心考校宋墨。可见宋墨诗文平庸。不管什么说,宋墨也是他的妹夫,纪咏的妖孽是人皆尽知的,谁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墨吃暗亏吧!

    “行酒令倒是人越多越好。”他装着看不清楚形势,笑道,“我也来参加一个吧?”

    宋墨看出窦德昌是想给他出头,就更不愿意窦德昌被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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