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全书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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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菲恋恋不舍的看着载沛离去的背影,原来,原来他就是那个和自己妹妹一起闻名天下的孚亲王,难怪了,也难怪一直觉得他身上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也难怪一路上以来,虽然没有见着有人侍候他,可是船上那些洋人却对他很是恭敬了,自己只当他是个官宦之后,却没想他原来是个皇族。
等她再跟着王月欣她们进了花房之后,她就知道,原来那位格格她是认识的,就是那天在码头上接载沛的那位小公子,月欣先上前悄悄跟格格说了她的身份,那位秀格格直直的盯着她,却一直未说话。
我看着那位陈小姐,心里一阵感叹,看来哥哥只怕是要桃花缠身了。我轻轻一笑,低声跟额娘说了陈梦菲地身份,她愣了一下,看了眼陈梦菲,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却马上用笑容掩盖了,笑着对月欣道:“无妨,人多也热闹嘛。”
说着又转身对林嬷嬷道:“去把载沛媳妇叫来,让她也跟着热闹热闹。”
这时月欣也去把陈梦菲叫了过来,她向额娘和我行过大礼,额娘笑着叫她起来,道:“陈姑娘不用拘束了,就去和你的同学坐一块玩去吧。”
陈梦菲忙笑着应了,可是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犹豫了一下,却被唐妮一把拉住,拖到了远处,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唐妮有些不满地道:“表姐,这里不比香港,是京城,还是要守些规矩的。”
陈梦菲有些埋怨地看着唐妮,心里暗道:“不过是姨父收养的一个孤女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官家小姐了。”便跟唐妮赌气,不再说话了。
唐妮见她这样,也是极不想再理她的了,这位表姐来天津时,她就发现陈梦菲极为势利,凡是对她有利的人,她都会刻意的去迎奉,可是对于对她无利的人,她一向都是爱理不理,对下人也不是很好,常常会动不动就冲他们发脾气。就知道她这次缠着月欣姐带她来没什么好事,果真如此,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和王爷认识地?
就在两人各自想着事情地时候,就见着一个头戴凤冠的年轻女子带着几个下人进来了,那个女子一脸贵气,长像地极是精致,笑起来温温柔柔地,如同一缕春风,悄悄拂过众人,极是舒服,却又让人不可侵犯。
众人都站了起来,口里道:“见过福晋。”
陈梦菲一阵不解,怎么又是一个福晋?再看向那位格格,笑着叫道:“嫂子,你可来了,好吃的可都要被我吃完了。”
陈梦菲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原来,原来她就是那个人的妻子,一阵神伤,就此魂不守舍起来。
一晚上就这样各怀心思的过去了,回到学校,王月欣就来到秋谨和蕙仙的房间,极为不满的向两人抱怨了今天的事情。
蕙仙笑着安慰她道:“罢了,你和阿谨都是直肠子的人,哪懂这些个弯弯绕,更何况那个陈梦菲又是商人之女,在香港长大,心眼自是比你多些,以后防着她些便是。”
秋谨笑道:“咱俩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倒是你要提防着她一些才是,不要被她钻了什么空子。”
蕙仙点点头:“你说的是,明儿我就去跟那几个留下来的兴中会的同学们说说,让她们多加提防,强调一下咱们的保密制度,这个陈梦菲,看来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不得不防。”
三人处去商量学校的事情,我则和哥哥在书房里,陪着他愁眉苦脸,我笑着道:“如今她知道你的身份了,又见着嫂子了,应该能熄了那个念头了。”
哥哥却苦笑道:“你都不知道,她今儿发现我是王爷的时候,那眼神就跟发现了宝藏一样。”
“那你以后见着她不要心软就是了,一点机会也别给她,除非你真想娶她回来。”
“免了吧,娶她?才不要,我在德国的时候,看着人家一夫一妻,合乐融融的,不知道有多好,我干嘛要发傻,跑去给自己找个麻烦上身?”
“呵呵,那就不用担心了,只是得提防着那些想给你找侧福晋的人了。”
正文 第一零八章 道别(上)
我出发的日子终于定了下来,本来是要四月走的,可是却因为那艘“东方公主”号还未改装完,只得这样拖了下来,最后,终于定了下来,在五月八号出发了。
定下日子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慈禧又从各地调了一百五十名精兵上船,同时悄悄从福建找了五十名精于造船技术的工人,混在了船上做杂役,这件事却只有慈禧与我知道,而选人的刘步蟾虽然觉得奇怪,却有上谕,不准他泄露丝毫选人之事。
这段日子里,我又提议,让寻些鼓弄乐器或一些手工艺超绝的高手入京,随我一同出访,以便到了夷人处,可向夷人宣我华夏之文化,慈禧听听在理儿,那位萧大人也难得的,第一次赞同了我的意见,于是又在各地挑选了各类器乐、手工艺者数十位。
最让我开心的是,临行前几天,光绪又下旨,升了杜心武个四品带刀侍卫,跟在我身边护卫,随我出发。
五月八日这一天,我出发了,因为第二天就要走,头一天兴奋的根本没睡好,额娘想要送我出城,被哥哥和嫂子拦了,让嫂子在府里陪着额娘,哥哥带着轩儿一直送出了城,沿途之上有许多百姓围观,我想要打开车窗看看,却被小鱼儿一把拦住,只得放弃。
到了城外,没多久,整个车队停了下来,跟着有人到了我的车前,道:“格格,皇上来了。在前面呢,还有玉嫔,王爷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让您悄悄儿的过去。”
我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桃红她们想跟,我挥手拦了,一个人下了车。跟着来传信儿的那人,往着路旁一个亭子走了过去。
见着光绪,我跪下行了大礼,要向玉嫔行礼,却被她一把拉住,看着我就眼泪直掉。我也有些难受,鼻子泛酸,光绪忙道:“好好的,不要把妹妹惹哭了,让她高兴着走。”
玉嫔忙道:“是,是臣妾失礼了。”
玉嫔说完退出了亭子,只剩下了我和光绪,光绪注视了我好一会儿,才道:“秀妹妹。朕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些怨朕,朕今儿就郑重的跟你道个歉可好?”
“皇上这话说的。秀儿从未怨过皇上。”
“秀妹妹。你真是不肯再叫我大哥哥了吗?”
我呆了一下。他没有自称朕。而是像小时候一样。说“我”了。我叹了口气。道:“大哥哥。你这性子改改吧。你已经成人了。要学着自己拿主意了。不要老听别人地。自己心里要有一个底儿才行。”
光绪轻轻地拍拍我地肩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当年咱们用食盒传消息。现在想想有些好笑。咱们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其实老佛爷是知道地。只是不想揭破而已。”
我却忽地想起了当年我和他一起上热汽球地事情。看着他如今已经渐渐变地成熟起来地脸。我拉着他。指了指远处京城地轮廓。道:“大哥哥。可还记得?咱们那次上热汽球?”
光绪也笑了起来。道:“你还说。那次你差点没吓死我。”
“切。你哪有那么容易吓死地。”
“秀妹妹,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在上面跟我说的话。说那里以后是我的京城。”光绪的眼光投向了京城的方向,一阵感叹。
“大哥哥。你还记得?”
“自然记得,你可知道当时我和老佛爷在上面说了些什么吗?”
我的心突了一下,看着他,他埋下头,低声道:“我在上面求老佛爷来着,我求她,我大婚后,就让我亲政,我很想做些事情,大清这些年来,一年不如一年,时时都要看着洋人的脸色,下面地那些个官又没几个是实心为国办事儿的,只知道为了自己的前程斗地你死我活。”
“老佛爷怎么说的?”
“老佛爷没说什么话,我又接着道,只要我以后亲政,必会重振大清国势,也必会善待妹妹,只要有我一日,就绝不会亏了妹妹。”
“大哥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错愕的看着光绪。
他苦笑了一声,道:“你可能不知道,老佛爷的心里,你比我重的多,你可知道老佛爷寝宫里的那尊观音是为谁求的吗?”
我摇了摇头,他道:“是为你求的,我一直知道妹妹在老佛爷心里地地位,所以我也曾经生过气,才会被珍嫔抓住了机会,挑拨我们的兄妹关系。”
我摇了摇头道:“那老佛爷就一句没说吗?”
“说了,只说了一句,她说若你是男儿身,大清只怕就不一样了,然后流着眼泪,又道:你秀妹妹是个聪明人,你以为你能保她?只怕是日后,你要靠她保你,你记住一件事,自己要学着拿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那些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咱们是****,你多用用心在功课上,好好学吧。”
我叹了口气,心里道:“那些什么保皇派,一个个没眼色,只知道一味的怂恿光绪跟慈禧对抗,以为只要皇上当政,他们便能当权,一帮混蛋!”
这时光绪又道:“你那日里跟老佛爷说,你哪一边也不站,咱们本是一家人,外人休想拆了咱们的亲情,老佛爷跟我说了。我这些日子也常常在想着,我们兄妹再如何都是姓爱新觉罗的,咱们的亲阿玛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前是我糊涂,偏听了别人。“大哥哥,以前的事秀儿早没放在心上了。”
“真的?”
“真地。”
光绪笑了笑,又道:“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两篇好文章。”
见他笑的那丢开心,我问道:“是谁的?”
“康广厦的《新学伪经考》和《孔子改制考》,朕看了之后,只觉得精神一振,秀妹妹,你可看过?”
我心里暗笑,我的到来,让这两篇文也提前问世了,笑着道:“听人说过。”
“秀妹妹如何看呢?”
我笑了笑,当初康有为和陈三立在书房内争论之后,也曾想要听我和哥哥的意见,我们兄妹却找着其他借口给叉开了话题,今天光绪又问。
我只得笑道:“大哥哥,洋人常说,总要有第一个去尝西红柿的人,咱们大清如今和洋人比起来,国势差的多了,但是洋人有一种冒险精神却是我大清的人比不上地。”
光绪喃喃道:“冒险精神?”
“是啊,大哥哥,你可知道那些洋人们是如何成海上称霸地?”
“朕听玉嫔说过,她以前从不知大清以外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国家,那些国家又会为了一些鱼,或一些香料就可以冒着天险出海寻找商路。”
“这便是冒险精神,他们甚至不介意在海上当强盗,壮大自己地海军,他们为了能开辟一条海上之路,在几百年前就把航海当成了一门学问。咱们是发明司南和火药的地方,可是把司南和火药发扬光大的却是洋人,咱们把那些东西称为奇淫计巧,那火枪本来咱们也可造出来,甚至可以超越洋人,咱们却视之为粪土,还对钻研这些的人投以鄙夷的目光,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降罪,不予以重用。如今呢?洋人们却拿着咱们鄙夷的东西来打败了我们,打开我们的国门,让咱们仰他们的鼻息。大哥哥,这道理你也是明白的,又何需我来说,可是大哥哥,你好好想想,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