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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穿越之雪影蝶依 霜雪依依-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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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坠落绝壑。不稍片刻的工夫,敌人便被我们五人联手全数杀尽。 

这时,身体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连忙转身,却见任律鹏在我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任兄,你……”沈青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任律鹏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眼中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痛意。 

我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多想,却听任律鹏道:“树上有人。” 

东方天际,微现曦龙,天色已快大亮。我抬头望去,只见苍松之巅,立着数十名身着软甲,面无惧色,且手中各拿着一个精巧弓弩的将士。是啊,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训练有速的士兵。而且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因为以我们的功力,他们居然能隐藏了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一起的?”我瞳孔一缩,微笑着问道。 

“哼,那群废物,怎配跟我们一起。”立于他们中间的一名长相粗狂,颇有几分小将之风的男子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就算是废物,也是你们带来的。”从他的语气中,我已经笃定刚才跟我们厮杀的人和他们是一起来的。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废话少说,放箭!”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的长箭如落雨般向我们直射过来。我一边随手挥剑挡格,一边注意周遭的变化,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对方虽只有几十人,然,他们的射箭术,却是非常的高明,一箭刚射出,另一箭便紧随而至,而且几乎每射杀一人的时候,仍有余力穿透,危及第二个人。 

眼角余光瞥见任律鹏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连忙站到他的身前,帮他扫去大部分的箭矢。启和尘则护着玄衣圣教的弟子。 

这时,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风和宣忽然相视一笑,居然不闪不避,眸中精芒爆闪,如幽灵般在空中一阵飞舞,幻化出十几双手影。待静立时,手掌中竟已握了十几支箭。然后,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在空中一个旋身,双手齐出,数十支长箭,比闪电更快,比毒蛇更毒,竟生生贯穿了二十几个人的身体。 

见到同伴一个个从树间跌落,众人大骇,面色惨白,满脸惊惧地望着启和尘,未曾想到人世间竟会有这种射箭手法,他们……绝对不是人,是神。杀神! 

其实,这就是玄门暗器手法的奇妙之处,无论手中握有何物?哪怕是一张纸,也能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剑,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自然见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见敌人还未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我正准备纵身跃起,突听“哩”的一声,三条人影轻飘飘的从我身旁跃起,凌空翻了三个跟头,掠上树梢,原来是宣、启、尘。 

我顿时松了口气,心道:那些人已成不了气候,就由他们三人处置吧。转回头,我刚开口道:“师父,干爹,你们带着众人先走吧……”忽又顿了下来,只见任律鹏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我不由一惊,话锋一转,急嚷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任律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很好。” 

我没有出声,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疑问,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我的语声惊动,风也转过头来,视线紧紧地落在任律鹏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 

“雪丫头,风儿,我真的没事,只是人老了,体力不行了,跑了这么点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任律鹏极具技巧地避开我们的注视,转而面向沈青峰,“沈兄,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先带青龙、白虎和众家兄弟过去吧,有事等安全以后再说。” 

沈青峰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最后终究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任兄,你还欠我一盘棋,一定要守约,陪我下完。” 

啊?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干爹,这个时候还想着下棋,还真是个棋痴。 

“好,”任律鹏点头,对他一笑,“快走吧,别成了他们的累赘。” 

沈青峰神色黯然,深深地看了眼任律鹏,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待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哑声道:“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再不回头,当先跨上天栈道,随即青龙、白虎,还有玄衣圣教二十多名弟子,一一向风和任律鹏行礼后,紧跟上沈青峰的脚步。 

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都安全的走到了对面的峡谷,我才舒了口气,转回头时,正对上风投过来的视线,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七章 四面楚歌(二) 

“本以为我的猎物早已没了影,却不曾想原来还在这里。”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嗓音,仿佛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在午夜十二点时悠然的绽放。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但空气中却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我在衣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怔怔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白影闪动,如鬼魅般几个起落窜入那帮死士中,还没等那蓝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然斩杀了十几名灰衣死士。然后又是一阵幻影,已攻向那蓝衣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风这是想险中求胜,也算是一步好棋。 

再看宣、尘和启他们这边的战场,只见宣一声大喝,长剑疾挥,惨叫声中,又一人中剑倒下。启已无人可杀,他本想掠过去帮风,但见白玉笙和彩衣楼的人已翩然而至,便不敢再轻举妄动,飞身掠回到我的身侧。 

领头的弓箭手见大势已去,正想夺路而逃,却被尘如幽灵般的身影闪到他的身后,点住他的穴道,单手提起,扔到了我的身前。 

“白堡主,我们现在可是盟友,你还不帮忙?!”蓝衣人清丽的嗓音骤然又响起。 

这一声大喝,引得全场的众人,都抬起头,向激斗中的二人望去,那一白一蓝的身影早已是打得难分难解, 

距离虽远,但我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白玉笙那灼人的目光,他右手一挥,紫衣楼的众人便凌空而起,直向蓝衣人和风扑过去。 

与此同时,尘将深厚的内力,贯注于剑身,纵身跃去,准备一举逼退紫衣楼的众人。我和启、宣、任律鹏则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白玉笙和蓝衣人的下一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 

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我左侧的任律鹏缓缓向后倒去,我啊了一声,急伸手挽起摔在地上的任律鹏,叫道:“师父,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惊呼,宣也连忙转身,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扶着任律鹏。 

忽觉手掌粘粘湿湿,我抽出一看,不由大惊,血?连忙扶正任律鹏的身子,回头一看,后背一支箭深深的刺入体内,箭尾已被折去。 

我顿觉心头悲痛,有如刀绞,忍不住失声恸哭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中的箭,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我们为你疗伤?”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丫头,对不起……咳……”任律鹏嘴角吐出一口血来,却还安慰地朝我笑笑。“强敌当前,师父不想让你们担心。” 

“师父……”我举起抖动的双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滞,忽然脑中一个激灵,不由得想起了他忽然撞我的那一下,于是问道,“是不是刚才?是不是刚才?”我当时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来,原来他为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干爹屡次暗示,我怎么就这么笨,想不明白呢?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害死了师父…… 

“丫头,别难过。”耳际间,响起了任律鹏如慈父般低沉的声音,“今日大仇得报……师父余愿已了……已没什么可眷恋的了。要说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风儿和宣儿,可是有你在他们身边,我就放心了。” 

“师父,你别胡说,”宣接过他的话,“你一定不会死的,来,先让我为你输些真气,护住你的筋脉……”宣一面说,一面就要调息运功。 

任律鹏猛地抓住他的手,又吐了一口血,才向他摇头道:“别这样……宣儿……为师的身体为师自己知道……没用的……别浪费你的体力了……” 

“不,师父,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我激动地说道,“干爹还等着你下棋呢?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主婚呢?你怎么可以说毫无眷恋了呢?你太狠心了。” 

任律鹏缓缓伸出右手,抚着我的长发,柔声笑道:“丫头,师父这一生对不起三个人,宣的娘亲,轩辕念影,还有就是你,我负了师妹的情,伤了轩辕念影的心……” 

我连忙接口道:“师父,你别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不,丫头,你让为师说完,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眼泪潸然而下,我咬咬唇,定定地望着他,“师父……” 

“丫头,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都是师父一手造成的,当年若不是为师自私,收你为徒,想利用你,利用楚尘山庄,达到为自己报仇的目的,你就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不是的师父,不是的,”我连忙摇头接道,“你应该清楚,你反而帮了我。” 

任律鹏轻咳了一声,苦笑,“蝶儿……那是因为你与众不同……否则现在最痛苦的人便是你。为师……当年让忘尘留下……就是想让你爱上他……风儿的出现也是为师特意安排的……我要让你爱上他们每一个人。”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为什么?” 

任律鹏的眉头忽然紧蹙,似乎在极力地忍住痛苦,面上已全无血色,“蝶……蝶儿……这是玄门的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 

“俯……耳……过……来。”他的唇形动了动。 

我依言照做,他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突然提高了声音,“记下了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他欣慰地一笑,蓦地身子一颤,猛喷出一口血来,脑袋便垂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我和宣大惊,大叫:“师父,师父。”一搭他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 

我顿觉脑际轰然一声,自己的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伸出颤抖的手一探他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于是疯了似的大叫:“师父!师父!”可是无论我如何叫千声万声,师父再也不能答应我了,急以真力输入他身体,师父却始终再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搂入怀中,柔和地说道:“蝶儿,别这样,师父已经去了。” 

心中的忧郁、悲苦,再难压制,我扑到宣的怀中,失声大哭起来,哭得天地也为之动容,天空,忽然飘起细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此时,天已大亮。 

“雪儿,忘尘快支撑不住了。”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搭在我的肩上,耳边响起了启压抑着悲伤的嗓音。 

我顿时觉醒过来,忆起我们还在战场,连忙站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迹,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更不能让师父白白牺牲。 

见战场上打得难解难分的众人,我大喝一声,“风,尘,回来,别打了。”话音未落,我和宣、启似心有灵犀,同时纵身跃起,长剑疾挥,分别去接应风和尘。 

当我们五人退回到绝壑边时,彩衣楼的人和蓝衣人也退到了距我们三丈远的地方站立,定定地看着我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掠过白玉笙,落在了蓝衣人的脸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忽然想满足你的愿望了。” 

“什么?”他怔了一怔,似乎听到了天书,一脸莫名。 

我没有再理会他,只是回头对着宣,对着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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