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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战起1938-第32部分

小说: 战起1938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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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票和身份证明,女士。”这个列车员的穿着,额,怎么说,相当正,不像是一个列车员该有的,倒像是军人……秦恬其实不知道法国士兵什么装束,毕竟人家不出名。
  他只是随意看了一下凯特曼夫人的证明,但是对于秦恬的,却翻来覆去的看,而这时,秦恬注意到,正在他们前面座位检票的检票员正在和前座一位女士交谈,那个女士还指了指自己这个方向。
  不好的预感。
  果然,前排的检票员偏头和自己眼前这位说了两句话,然后两人的目光一致对着自己。
  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显然不会是好话。
  她只能坐直身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女士,无论我们是否有误会存在,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你和德国军官的关系,这关乎到你在法国境内的人身权利是否能得到充分保障的问题。”
  长长一串,不就是怀疑自己是女间谍吗?!
  我了个去啊,能不能更离谱点,她YY了二十年,想象过自己是个公主,是个王后,是个女战士,是个超人,或者是个吸血鬼,但就是没想过会是个女间谍,她一贯觉得这种需要高智商高技术工种跟她从来不搭边。
  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秦恬只能睁大眼睛朝他们傻笑。
  “小姐,按照你的身份证明,你应该是懂得法语的。”
  “是的,我懂。”秦恬踌躇道,“但我不懂你说的意思,你需要我解释什么?”
  这下更狠了,她把法语说出来了!而且还发出了大舌音!如此的顺溜,就好像小霸王学习机!
  秦恬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比如他们到底听没听懂自己的法语神马的……
  “我们需要你解释的是,您跟在站台送您的德国军官究竟是什么关系,并且在您的说辞被证实之前,我们希望你能一直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
  “……你们要拘禁我?”秦恬一下子抓住了要点,她僵直了身形,有点笑不出了,“我并不觉得我的证明有任何问题,和那个德国军官我们也没有任何特殊关系,甚至在他送我前一天我们还相互并不熟悉。”
  天大的实话!要不是临走那一句话,她说不定会说自己根本不认识那哥们!
  “可是有人告诉我,那个德国军官在火车开后对于您的离开有非常激烈的表现,如果不是你们关系不菲,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秦恬正直的眼神,“我在德国寄住在一个犹太家庭,水晶之夜后迫于局势投奔在波兰留学的哥哥,但是哥哥回国参战了,我接替了他的位置在华沙艾森豪芬酒店工作,在那儿我认识了那位德国军官,他是一个中国迷,所以经常来找我探讨中国问题,要说照顾,那是丝毫没有的。”
  “那你又是如何上这班车的?”列车员依然眼神犀利。
  好高明的问题,这么一来,她就不得不把自己从波兰到德国的原因什么的都说一遍。
  秦恬在这方面似乎有那么点天赋,她开始半真半假的胡编:“我的犹太朋友进了隔离区,几个月时间我失去了很多朋友,我表示不想在波兰再呆着,于是那军官愿意帮助我返回巴黎,然后,我就跟着他们来巴黎登上了这班车。“
  她直视着列车员:“还有问题吗?“
  “合情合理。”他直言,“但是你还是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个军官会对你表现出如此不舍,你们是恋人吗?”
  “绝对不是。”
  列车员定定的看着她,她也看回去。
  “小姐,你很高明。”他忽然道。
  秦恬很泄气,果然他们还是不信。
  “请你下车。”
  “什么?!”秦恬猛的抬头,她慌了,她愤怒,“你们无权这么做!”
  “不,我们完全有权这么做,战争时期,国家安全至高无上。”列车员的样子非常坚决,他微微侧身,“小姐,拿好您的行李,请下车。”
  秦恬站起来,她忍着怒气,一字一句道:“如果,如果我是真如你们所想那般的身份,德国军官绝对不会做的如此明显!”
  “确实如此。”列车员点头,“这一定程度上确实能排除您的嫌疑,但是为了您以后的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样以后有关当局如果因为这个麻烦到您,您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您的清白。”
  好吧,秦恬无话可说,这样反而是为她好了,她还要谢谢这列车员。
  她起身,探手去拿自己的小箱子,那列车员立刻帮她拿了下来,拎在手里。
  一旁的凯特曼夫人慢慢起身让出过道,表情严肃而平淡的看着秦恬。
  “谢谢。”路过凯特曼夫人时,秦恬低声道谢。
  “我的丈夫是驻德外事大臣助理,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找人联系卢方·凯特曼。”凯特曼夫人扬声道,“我相信我的判断,你是个好女孩。”说罢她又双眼直视前方却已有所指道,“而不像某些人,凭着自己浅薄的眼见就将虚无的罪名加诸在无辜的人身上,可耻的告密者做派,和纳粹毫无二致!”
  坐在前排座位的妇女忍不住了,站起来尖声道:“如此接近一个德国军官,谁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我也是为了法国的安全着想!”
  “如果没有某人在站台上时就无限垂涎的说某两位年轻德国军官是多么的英俊迷人的话,说不定我会敬佩她的情操。”凯特曼夫人冷笑,“身份好坏我们情报局的工作人员自有他们的判断,不需要你们胡乱指点,无数冤死的政治犯就是诞生于这种不负责任的指控!白色恐怖就来自于这种不知怀着什么心思的告密。”
  “你……”那妇女满脸通红,还待再争。
  “好了两位夫人,凯特曼夫人,我很理解您的正义和担忧,请相信我们,如果秦小姐真的是清白的,我们绝对会按章办事,把她完好无损的送到她家中。”列车员微微屈身,对秦恬伸手,“那么,秦小姐,请这边走。”
  秦恬走了两步,再次回身,对凯特曼夫人微微鞠躬,真心实意的:“谢谢您,凯特曼夫人,如果您住在巴黎,我诚挚邀请您到第七区的奥赛街十九号的中国餐馆来,相信您会喜欢我们的菜得。”
  “我的荣幸。”凯特曼夫人矜持的点头,严肃的脸上有一丝微笑。

  狡猾

  马其诺防线,其实是个很伟大的工程,虽然在二战中,是一个类似于笑话的存在。
  在秦恬浅浅的记忆中,马奇诺防线就好像是一个德国与法国相爱相杀的产物,主要是在法德和法意边境,当然,意大利的威胁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在火车上屡次听到的对马奇诺防线的歌颂中,隐约可以知道,这防线有七百多公里长,碉堡以及炮塔无数,固若金汤,神鬼难侵。
  在一战后复苏期间耗费了法国整整一年的军事建筑,此时就在他们周围铮铮耸立。
  这是一个入口,刚够火车路过,过了这儿,就真正是法国境内了,可他们在马其诺防线被截了下来,然后,秦恬下车,眼睁睁看着火车离开。
  “你的德国男友有没有告诉你,马奇诺让他们很头疼?”身边的军人道,他已经不能是列车员了,因为火车离他而去了,周围路过的巡逻兵告诉她,这是一个军人。
  不得不说,作为艺术之都法国,秦恬为他们拥有这样的军装而感到遗憾……
  好身材全毁在这鼓鼓囊囊的土黄色下了,更悲剧的是那方边的圆帽,再帅的人也禁不住这深黄色帽子的糟践。
  “你可以叫我雅各,秦恬小姐。”他说罢,领着秦恬在树林里走了很久,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建筑,房子很大,里面也很黑,但却并不潮湿,相反,挺干燥,显然这儿被打理的很好,里面排列着两排桌子,似乎是个办公室。
  “请坐,小姐,很快会有人来接待您,需要喝什么,我这只有咖啡和水。”
  “水,谢谢。”
  于是雅各拿了一个玻璃杯,用水壶中烧开的热水洗了洗,然后倒了一杯水。
  还算细心。
  秦恬因为紧张而发冷的手捧着水杯,心情总算和缓了点,她抬头笑笑:“谢谢。”
  “如果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请您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处理。”说罢,雅各就走了出去。
  于是秦恬疑惑了,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就算有人怠慢了我,我上哪找你去?
  办公室一直空无一人,只有外面时不时有士兵成群结队的走过,气氛紧张中还带着轻松,完全不像在波兰和德国那样压抑,果然是还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秦恬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只是低着头胡思乱想,她回忆着自己在火车上的说辞,检查着破绽,然后一遍遍回想。
  这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走来两个人,正对着屋子的方向,一个是雅各,另一个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雅各是个三十岁左右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而相比之下,那个年轻人就好上不少,更高更年轻,也帅上不少,很瘦,还戴着一副眼镜。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还在说话,年轻人语气平静却不乏低低的警告:“雅各中士,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类事情应该叫宾斯他们来办。”
  “我知道,这次是我鲁莽了……抱歉。”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处理。”
  雅各朝秦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那年轻人端详了一下秦恬,伸出手来,连笑容都吝啬:“谢瑞尔,上士。”
  秦恬局促的握上去:“秦恬。”
  谢瑞尔眯起眼:“我一直以为握手是两个绅士之间的礼仪。”
  “……”秦恬觉得自己无论再怎么西化,都无法习惯吻手礼这玩意,想象一个陌生人的嘴唇就这么在自己手背上“啾”一下,她就全身发麻。
  果然自己其实还是很传统很纯洁滴女性。
  谢瑞尔就这么坐下了,打开一个本子,抽出一只铅笔道:“那么,秦小姐,你能再说一下你从德国到波兰再到法国的经历吗?”
  “可我已经说过了啊。”秦恬不满,“雅各肯定也说过了,你只要查证不就行了。”
  “我想亲耳听到一遍,小姐,现在你没有的选择。”
  “好吧。”秦恬耸耸肩,又说了一遍。
  谢瑞尔刷刷刷的记,那字迹之潦草和前世那些医生有的一拼,半晌他皱着眉看看本子,挠头道:“不好意思,你能再说一遍确认一下吗?我很多地方漏记了。”
  “你还想记成一本游记吗?”秦恬纠结了,这可不是个短故事。
  “可是里面有很多要点需要注意。”谢瑞尔一脸严肃。
  “哎……”秦恬刚口,忽然脑子里叮的一下。
  正如她所说,这故事虽然不短,但是剧情相当简单,根本不存在记不过要点这种事,就连她那种笔速都能随随便便把这经过给记下了,更何况这哥们一看就是专业的。
  那他为什么要诓自己再说一遍?
  秦恬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电影,在学德语的时候很多人都习惯的去找德语电影,其中有一本很热门的就是窃听风云,里面的主角就是一个刑侦高手。秦恬并没看完那本电影,但是刚开头那段她印象很深。
  主角反复询问犯人某件事的过程,一遍又一遍,犯人的回答滴水不漏,永远都是这么个答案,而主角正是由此判定这个犯人在说谎。
  如果这是亲身经历的事,被这么一遍一遍问以后,肯定会下意识的加进一点别的细节,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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