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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容华倾谢-第25部分

小说: 容华倾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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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知道不简单,但还存了些侥幸的心理。只要事事低调,也不干涉他人,总归能平安度过此生。但没料到,命运还未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已被旁人掐住了七寸。牵涉到皇宫里有权有势的人物,一切都变得诡谲难料,像是平地突起,向上攀升成了万丈悬崖,卿容单脚立在原地,四周都是空。风轻轻一吹,她就会倒下去——坠落!
还指望庸碌一生,换个平安祥乐也好。没想到,还是如此“大富大贵”!
卿容苦笑,然后沉默。
丫鬟站着没动,也不说话,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她的心思。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卿容有些头疼,兰妃身边的人真是可怕。要是不止一个,还不翻天?或者说,她就是想翻天?
脑中闪过这个有些怪异的念头,卿容思量的神色渐渐隐去,她逐渐平静下来,心底的浪潮也不再汹涌澎湃。
本求苟安,奈何天不由人。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奢求别人赏赐的安稳。
那就应该掌握命运,掌握自己,而不是被掌握。
她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做自己的选择,走自己的路。
但不是以自由为代价。
“抱歉,不能从命。”不高的音量,却是决绝的语气。
丫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看着她,脸上带了最美的笑,她缓缓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安乐。”平淡的语气。
“既然如此,你将永生不得安乐。”丫鬟这样说道。
卿容眼皮骤然一跳,丫鬟已果断地转身要走。

第八十二章:不要任何人来掌控我
卿容坐在椅子上回想之前的对话,想到那丫鬟离开之前说,我叫昭漓。
昭漓,特别的名字。就像她这个人。
卿容撇开昭漓,又自嘲地笑笑,话是说得硬气,可实在没什么底气。现在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里,甚至身为当事人,她是最一无所知的那个。可以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等等。
收为义女,带入宫中,一切都是夫人一手安排。
她……知道些什么?
是阴谋算计?是利用?
卿容正暗自思量着种种疑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又有人进来了。
“太子殿下,您万金之躯,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这话虽然貌似恭敬,可是言语里的漫不经心,可以让人明显感觉到说这话的人敷衍的态度。
皇甫熙烈似乎也对他没什么好感,不冷不热地说:“劳烦你费心了,武统领!先退下吧,我有话要跟她说。”
武统领也不恼,冷笑着退下。不一会儿,皇甫熙烈踏进偏殿,正对上卿容那双明亮眼眸。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表情里甚至有几分刻意的疏离。皇甫熙烈心中一急,出声问道:“你怎么样了?他们没有对你动粗吧?”
“没有。”犹豫了一下,卿容还是好言劝道,“要害你的人神出鬼没,不知躲在何处。你还是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一个人乱跑的好。”
皇甫熙烈心中暗叹一声,口上道:“我知道你聪慧过人,为人处事,进退有度,实非我所能比,堪称世间奇女子。但这里是皇宫,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你需万事小心,保全性命。贾大人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只需实话实说,勿须挂念其他。”
卿容看着他:“这话是你说的,还是皇甫熙越说的?”
皇甫熙烈眨眨眼:“是皇弟说的。”
卿容点头:“说完了就快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用挂念我。告诉干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卿容若是命里合该有此坎坷,也躲不过去。教她安心便可。”
“这……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皇甫熙烈终是看出她的不对劲,问。
“没什么。太子殿下请吧。”卿容敛眉,低声道。
明黄色的长袍微微动了一下,胸前几缕发丝也轻轻颤抖,皇甫熙烈紧紧地抿着唇,突然哑声道:“卿容,如果你没有进宫该多好。”
卿容默了。
是啊,没有进宫多好,不会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而被皇帝猜疑提防,不会莫名其妙中毒,不会被陷害……整个皇宫都处于血雨腥风之中,进去的人,谁又能保证自己清白无污呢?在这样的地方,连低调地做自己都不可能。
只是,命,是躲不掉的。
皇甫熙烈没再多说什么,他悄悄离去了。只剩下凝神沉思的卿容,还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八十三章:这是开始,这是命
不知过了多久,偏殿的禁军被全部撤走,卿容恢复了自由,宫女玲珑快速地走进来,为卿容梳妆,整理衣衫。
没有再换上繁重的礼服,想必宴会也快要告一段落了,卿容半眯着眼,抬头看深黑夜色里的蔚蓝,浓重的黑,执拗的蓝,纠缠不清。
出了偏殿,负责照顾卿容的一个嬷嬷早已等在门外,手里拿了件深褐色狐裘大衣,瞧见卿容,动作极快地把大衣裹了上去,嘴里絮叨着:“娃娃命大,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好歹是回来了。”
卿容没说话,扯了扯衣服,才发觉更深露重,竟有些凉了。
明明已是夏天。
七七摸了摸卿容冰凉的手,神色焦虑道:“果真受了凉。还好殿下提醒,拿了大衣来。怕是已经病了,快回宫吧。”
嬷嬷给她紧了紧衣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匆匆忙忙向东宫的方向走。
房内灯光摇曳,橘黄色的温暖。卿容躺在榻上,闭着眼,呼吸轻缓。若是看不到她嘴唇的紫白,定会觉得,她这一觉睡得真真踏实。
在偏殿坐了一晚,竟然病了,回到东宫就头晕眼花,只听见耳畔有宫女急切的低语,嗡嗡的如同耳鸣。卿容累了,不愿去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拉紧了被子,把自己牢牢地锁在温暖的棉絮之中。
倦怠至极,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怎么样了?”寡淡的语气。
身旁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有口齿伶俐的宫女回答道:“回二皇子,小姐自偏殿回来就病倒了。想必是受了风寒,着凉所致。半夜又开始发烧,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于是遣人唤了御医过来,开了药方,已命人熬药去了。”
皇甫熙越点头:“嗯,你们下去吧。”
“是。”几个宫女和嬷嬷训练有素地退下,临了,还不忘掩上房门。
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小小的人,皇甫熙越看着面前羸弱的病人,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掌。
皇甫熙越的声音低不可闻,但他确确实实在说话。
“卿容,让你受苦了,但这只是开始。”
“谁让你是那人的女儿,这是你的命。”
“你想要什么?以后我可以补偿给你。”
“你若能不死,我倒也是喜爱你的……聪明的姑娘。”
……
卿容醒来的时候,正巧皇甫熙烈等人在上课。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除了睡太久造成的昏沉之外,没有别的不良症状。大概是烧已经退了,总算又重新找回健康。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了?卿容在心里取笑自己。
见玲珑立在身侧,卿容有气无力地问:“我睡了多久?”
“回小姐,您睡了两天。期间都是二皇子给您服药,衣不解带地尽心照顾。”玲珑微笑着答道,“现在太子殿下和二皇子都在书房,阮大人在给他们上课。这才刚去,要等两个时辰他们才会回来。小姐是否想过去看看?”
阮大人……
“不必了。我想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总觉得身子绵软无力,这感觉可不好。”卿容平静地说。

第八十四章:空梦一场,如戏人生
“听说你很照顾我?我可没看出我们之间有多深厚的交情。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卿容斜睨了皇甫熙越一眼,不紧不慢地把勺子拿到嘴边。
“没别的什么可玩,不能让你死了。”皇甫熙越更加镇定自若。
卿容看了看他眉目清朗的脸,突然有点感伤:“皇甫熙越,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生不如死吗?”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皇甫熙越目光凌厉地看着她,眼中仿佛刹那间立起一道寒冰所著的高墙,让人透不进去,看不清楚。
卿容抿着嘴笑了笑:“怎么敢,二皇子,只是怕你寂寞,没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这一声二皇子叫得皇甫熙越好不舒服,他冷眼看着卿容:“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说你忘记了以前的事,可是你还记得很多事,甚至是你从来都不该知道的事。”
卿容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又被打消了,没由来地,觉得面前的皇甫熙越对自己而言,注定并非只是过客。这样奇异的想法被压制起来,卿容看着他的眼:“是么?卿容觉得,二皇子也一样呢。”
“我跟你不一样。”皇甫熙越说了那么一句,似乎是想不起来该怎么论证自己的这一观点,索性避而不谈,单单瞅着卿容,看她的反应。
“失去重要的人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可是又是不一样的。”卿容回到原来的话题。
皇甫熙越一下子面无表情,他略显空洞的眼,望着窗上雕刻的繁花,好像口中所言并非是在回答卿容:“怎么会一样,阴阳两隔,本是世间最远的距离。”
卿容一下子想到现代人常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有点想笑,可是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滑出来,不听话地顺着脸颊直往下掉。
“那,生死相隔和背叛,哪个更远,哪个更痛?”卿容知道自己疯了,竟然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讨论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这种问题就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又怎么会明白?
皇甫熙越的眼神竟然柔和下来,卿容不懂得其中的含义,只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温柔到了极致:“不会有人背叛我的,如果有人背叛我,那么他就不会是那个让我体会到背叛含义的人。”
这话说得绕口,卿容微微有些震惊。
烈日在窗外徘徊纠缠,房间里的两人,似乎也有些纠缠不清了。彼此失神地看着对方,各怀心思,却又互相取暖。
两人有共同之处,才会有话题,才会有共鸣,有相同的痛,有连通的……心。
“节哀顺变。”卿容注视着那双墨玉般漆黑的眼,那黑如此纯粹,如此浓郁,深刻到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
“彼此彼此。”皇甫熙越不动声色地拿过卿容手里的碗和勺子,亲自舀了一勺粥,凑到她嘴边。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戏一场。

第八十五章:到底是无疾而终
自从生辰宴上出现了刺杀的事情之后,皇宫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禁军不动声色地加强了守卫和巡逻,几个小统领暗中召回外出任务的高手,悄悄布在几处重大宫殿内,时刻保卫皇族的安全。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秋季。
因为皇宫平静下来了,且越来越平静。很多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老宫女、老太监都觉得,这段时间是宫里最平静的时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了。非但没有刺客,就连鸟都没飞进来几只。让人好不惶恐。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况且暴风雨轰轰烈烈地来也就罢了,这样上不上下不下地吊着,才最烦人。
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松懈。可是敌人们似乎是做了这许多事之后累了,回府歇息去了,竟再也不肯搞出一点动静来。
这样战战兢兢地折腾了几个月,终于,皇甫华裕松了一口气,禁军也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就这样无疾而终。
还在吊着的是卿容。
这几个月她一直被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看情况还得一直吊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活活吊死。
此刻,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阮子衿,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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