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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容华倾谢-第103部分

小说: 容华倾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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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熙越点头,想来却有些愧疚:“本想中午歇一歇,下午也可陪你走走散散心,不曾想又闹了这许久。”
“不妨,下午歇了,晚上再热闹一番也是好的。”卿容不在意这些,来日方长,只要有来日,还有什么好着急。
年会大宴的风波,终于就此落定。
远远地望着那两人手挽手离去,一架轮椅悄然转头离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一闪而过的阻鸷和肃杀,却足以让每个看到的人心中胆寒。
在承乾殿睡了一会,苏畅就来提醒了:“皇上,家宴开始得早,还请皇上早些做准备。”
“知道了。”顿了一下,他又说,“让小喜子到东暖阁候着。”
“小喜子?皇上 ,今儿个小喜不当值,只怕不知去哪儿找。”苏畅有些为难地说。
“问问小冬子,自然就知道了,他们两人感情最好。”皇甫熙越淡淡道。
苏畅有些惭愧:“是,多谢皇上提点。奴才这就去传!”
卿容在一旁写了好一会的字,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只做一阵耳边风,并没有任何反应。
披了一件外袍,皇甫熙越下了床道:“这年一过咱们就成亲。先把这事儿给办好了,其他的,慢慢再收拾。”
他握了握卿容的手,那手有些凉,因而有几分冷硬。
“我还没做好嫁给你的准备呢。”卿容搁了笔,看着那两行小字,颇满意地点点头,“如何?”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字不怎么样,句子却是好句。”皇甫熙越一点也不客气。
“句子是好的就行了!”卿容白他一眼。
“你这点出息。”皇甫熙越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又拿起笔来,换了一张上好的宣纸,思忖片刻,落笔,笔力千钧。
他写一个字,卿容念一字,他写得极快,卿容也就念得顺畅:“人生半数未了缘,好事多磨终有期。姻缘天定何能阻,两心相约缘聚时。”
卿容又多念了两遍,笑道:“意思是一样的,我这却是千古名句。”
“图个意思相称罢了,千古名句不名句的,却是无妨。”皇甫熙越竟不与她争执,又挑眉笑,“你倒还读书,却不怎么写字,更不曾画画。是不会么?”
“你我自小相识,不曾画画,自然是不会的。”卿容说着就要走,却被皇甫熙越抓住了手,他低笑着说:“今儿个初一,却给我做了个画贺喜,这身上的病痛,怕是要好得快些。”
“身上何处痛?”卿容紧张地看着他,却对上一双笑意深深的眼,才意识到是被他捉弄了,心下羞恼,扭头要走,又被皇甫熙越捉住了手:“卿容,便是不痛,为我做个贺礼有何不可?”
“我不会!”卿容怒嗔道。
“你不会,我教你。”皇甫熙越脸上的笑容几乎让她不能抗拒,鬼使神差地,竟回到了案前,任由他捉着自己的手,握笔开始作画。
一笔成了地平线,再一笔是镜面似的糊光,岩边两树垂柳,缠绕交织。
那双手很是暖人,把卿容的手整个包在其中,慢慢地,怎么也握不暖的手暖和过来。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前,隔着厚厚的棉衣,却仿佛依然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更让她心跳加速,难以平静。
然而皇甫熙越却十分专注,双眼跟着笔墨而动,嘴角浮着若有似无的自信微笑,虽不看卿容,却让卿容感觉他一直在看着她,慌乱的眼神错开去。
不多时,一副泛舟图跃然纸上。
堤岸弯弯,杨柳依依,一汪湖水波澜不惊。糊面广阔,却只一叶轻舟,舟上立着两人,面目模糊不清,却可看出其中一名男子伟岸雄壮,另一位倚在他怀中的女子婀娜多姿,皆是寥寥几笔,却写尽了那般缱绻爱意。
天外有云,一双鸟儿斜飞而过,仿若振翅时,羽翼都在缠绵。
分明都是他握着她的手画过的东西,偏偏卿容一点也没感觉到这幅画跟自己有关。
“喜欢吗?”皇甫熙越见卿容看得专注,嘴角弯弯,带着几分甜蜜的欣喜,自然也就颇有几分自得。
“还凑和。苏公公叫你,你却还在这里耽搁,误了事,可别说我妖媚惑主便是。”他越是得意,卿容越是表现得漫不经心。
皇甫熙越放下笔,笑道:“你说不好便是好,我知道你这张嘴,心中啊,定然是对我钦佩非常的。一起走吧,你也要更衣了。”
“有哪个皇帝像你那么不要脸?”卿容挑眉。
“有哪个妃子像你这么不怕死?”皇甫熙越反问。

第一百九十八章并肩看天下
卿容去更衣,皇甫熙越自去东暖阁见小喜子。
那小喜子是皇甫熙越近来提拔的一个伶俐小太监,用来使唤做些卧底的工作。这两日卿容才知道,小喜子现在在佑泽殿伺候,心里有些异样,可看见皇甫熙越的时候,又不知道如何说。
小喜子虽则才十六岁,却是自小就在皇宫长大的,也算是皇甫熙越的玩伴之一。他的母亲是昔日太后宫中的宫女,后与外男私通生下小喜子,因而被裕帝处死,但襁褓中的小喜子却被留了下来,一直在太后宫中受到庇佑。因着皇甫熙越看中他聪明伶俐,带回清和宫培养,还会一点武功。只是,卿容并不知其深浅。
小喜子可算是皇甫熙越最忠心的一批人之一。
此时,他在东暖阁被皇甫熙越接见,还免了跪拜大礼。
“小喜子,知道朕今儿叫你过来,是什么意思吧?”除了在卿容和太后面前,皇甫熙越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皇帝派头十足,有时候卿容看见,真觉得他天生就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奴才斗胆揣测,想来是与曹宰相有关。”小喜子低头说。
皇甫熙越笑了:“果然不错,是个有用的人。”
“皇上谬赞了,是皇上培养得好。”小喜子答。
“那你就放手去做,这个月所有和曹青来往的人都要仔细调查,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竟敢操这把老刀来捅联的心窝子!”皇甫熙越说得平静,小喜子却如临大敌:“皇上,只怕人手不够,这佑泽殿……”
“佑泽殿的事也不能松懈,我再拔一队人给你。”皇甫熙越手指敲了敲桌子。
小喜子利落地接话:“是!”
皇甫熙越淡淡地指引道:“曹青已死,他的夫人和儿子还要手拿白幅、上书血字跪在宣德门口把事情闹大,想来那幕后能掐着曹青脖子的人,现在还掐着他夫人儿子的脖子。曹青的几个儿子都是胆子小,性子怯懦的,其中又尤以老二曹策最为胆小无用。你就从他下手,多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暗中还与谁来往。”
小喜子面上一喜:“多谢皇上指点!”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但是给朕记好了,元宵那一日,朕要大婚,绝不可再出任何差错!像昨夜宴会上的事情,最好还是少发生的好。其余的事,以后再谈。”皇甫熙越不忘给他敲警钟。
小喜子自然领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地应承,而后匆匆退下。
在这宫廷之中,从来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相信。
皇甫熙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年初一晚上的家宴,一般是皇帝一家子的宴会。因为卿容在宫中,王家又素来与皇家亲厚,王子伦便带着王玉倾和夫人进宫了。
虽然皇室嫡系子嗣单薄,但出席宴会的皇家人却一点不少,且每年除了这一次相聚,有的人几乎平日里都见不 到其他亲戚一面,这样稀有的机会,自然少不得要格外珍惜。彼此多说几句家常,问问现状。这家宴不谈国事,自然更是轻松。于是乎,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把个紫宸宫闹得喜气洋洋。
皇甫熙越和太后并列坐在殿上,卿容坐得稍稍下方,却已是无限荣宠。
所有人都明白,她很快就会成为皇甫熙越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而且,皇甫熙越很是宠爱她,日后她的地位绝不会低。所以他们很是识趣,对卿容说话不敢有半点不敬。这也让皇甫熙越很是舒心。
吃吃喝喝了一阵,卿容稍稍饱了,歌舞也是无趣,自然便开始打量着殿中那些生面孔。
老一点的是皇甫华裕的兄弟,年轻一点的跟皇甫熙越的关系也越发生疏了,地位更是不断下降。这皇室也是一样,以嫡为尊,庶子就会越来越靠近乎民。也难怪,皇室内部的争斗较之寻常大户人家中的暗潮更加汹涌。
卿容的眼神落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他长相尚算英俊,眉宇间满是锐气,注意到卿容的目光,突然对她微微一笑,举杯对皇甫熙越贺道:“臣弟敬皇兄一杯!祝皇兄皇嫂早成好事!”
“还没成好事,就叫上皇嫂了?”皇甫熙越虽这样说,却明显很受用。兄弟俩便遥遥干了一杯。
卿容低声问服侍在身侧的蓝烟:“这位是谁?”
“是裕帝亲弟弟的小儿子,被封为沐王爷。”蓝烟低声回答,“沐王爷在睢州城中,可是诸多名门女子、大家闺秀的青眯对象。”
地位是个王爷,长相还不赖,这样的男人,被仰慕也是该的。
“皇上对他好吗?”卿容又问。
蓝烟摇摇头:“皇上素来与嫡系兄弟亲厚,何曾与沐王爷有所来往?只是偶有几次家宴中闲聊,对他颇有几分赞赏。”
“是么?那可有什么官职?”这位沐王爷看上去不像是那种酒囊饭袋,卿容为着皇甫熙越考虑,他根基尚浅,总要有人扶持。自家人虽说也为皇位相争,可到底也比旁人亲。说得明白点,被兄弟抢了皇位,也比被旁人抢了的好。若是这个沐王爷识相,能够帮衬皇甫熙越一二,也算是一件好事。”
“不曾有官职,只袭了个王爷封号。”蓝烟回答,“沐王爷似乎无心朝政。”
卿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家人在一起,说话也比有臣子在时大胆一些,看得出来,皇甫熙越很高兴。
又说了一会话,皇甫熙越低声问卿容:“可吃好了?”
“吃好了。”卿容点头,“这宫中的膳食,便是有爱吃的,也不能坏了规矩多吃几口。难以尽兴。”
皇甫熙越笑:“还是在王府时悠闲吧,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多少口也无妨。”
卿容有些失落:“若还能在王府,不知要比在这里自在多少。”
“是。”皇甫熙越不愿意卿容再想那些,突然朝她伸出手,轻笑道,“走,朕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卿容一边起身,一边好奇地问。
“跟我来。”皇甫熙越轻声说。而后扭头去看太后:“母后,儿臣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卿容,母后也一同来赏玩吧。”
太后身子虚,出席宴会已经很是勉强,但看到那么多亲戚和睦相处,心情舒畅不少,此时笑意吟吟,她说:“既如此,哀家也凑个热闹。”
一大拔人按照礼教跟在皇甫熙越和太后身后,卿容却突然心跳加快,不住地想着那大礼会是什么。不是没有收过礼物,而是从来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大张旗鼓地收他送的礼物。
这是他们真正在一起后,第一份大礼。
卿容很期待,又有些不敢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唯恐被皇甫熙越取笑。
大抵知道她的想法,皇甫熙越只低头笑着看她,眸中满是温情。
立在紫宸宫后,皇甫熙越冲苏畅摆摆手,苏畅也一副喜色,匆匆跑下去了。
等了只那么一会,突然一阵炮火冲天的声音,一束赤红光芒自漆黑的夜空里飞速升腾,片刻间便于九天之上轰然炸开,绽放出漫天星辉。那光亮七色缤纷,绚烂夺目,饶是卿容前世见过不知道多少名贵的烟火,竟也被面前的璀璨深深震撼。
烟火印在眼底,喜悦染在心上。
卿容扭头看着皇甫熙越,想把此刻的雀跃与他分享。却在刹那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揪着他的袖子,激动无言。
那烟火一朵朵在在空中绽放,先是各色花朵,而后便是满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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