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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专案组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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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是死难金农们的哭泣声,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死亡谷金矿究竟由哪些人开采?雪原又是怎么进的死亡谷?他怎么会进死亡谷呢?死亡谷真像它的名字一样吗?
  第五节 风波骤起
  法庭第二天的审判比第一天更艰难。司徒文亭没想到林文姝会提出那么多的问题,而且都是他这个审判长很难回答的问题。
  昨天下午休庭后,爸爸没有跟林伯伯一起走,而是提前去了他的办公室。爸爸脾气很大,可是这能怨他吗?一个当事人的辩护律师,法律赋予了人家辩护的权力。审判拖延那也不是他司徒文亭的责任。我们毕竟是在逐步走向法治嘛!今天的审判将会更困难,他心里是清楚的,因为他必须按领导的旨意来行使这次权力,至于法官的良心,那也只能留给法律健全以后了。
  林文姝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知道这个小时候就处处不让人的林妹妹今天将会提出更加令他头痛的问题来。
  “审判长,请允许我向公诉人提出一个与本案审判有很重要关系的问题,本案专案组组长雪山同志为什么中途退出了专案调查?今天他为什么没有出庭?”这是一枝冷箭,这枝箭是射向市里的头头脑脑的。雪山为什么没有出庭,这是他和支峰能回答得了的问题吗?
  朱支峰再也坐不住了:“审判长,这与本案的公诉没有直接的联系,本公诉人没有义务回答辩护人提出的问题。”
  林文姝冷笑道:“这关系到黄金大案能不能得到客观、公正的审理,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案件进展到中途突然将主办专案的组长调出专案组,还让他去外地考察,这意味着什么?”
  法庭内议论声渐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一个工作人员急急地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林文姝。林文姝慢慢展开看了一眼:“众所周知,雪山是我的爱人,如果他担任今天的公诉人,我就不会坐到这个位子上了。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向审判长和法庭提出这样的问题。我请求审判长让公诉人回答我的提问。”
  法庭内哗地爆发出喝倒彩的鼓掌声。
  贵宾室里的林为驹再也坐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眼司徒竞湖,司徒竞湖不自觉地拿起茶几上的湿毛巾擦擦额头。他没想到案件审判会砸在林文姝的手里,更没想到雪山的不满情绪会通过林文姝在法庭上发泄出来。他记得中途不准雪山查处黄金大案时,雪山当时就很不冷静。“你这也不准查,那也不能查,我还查什么?金把头为什么能进入国家限采的金矿?这是谁批准的?这些关系到对全案的处理,不查清楚怎么做结论?”
  监视器里,林文姝举起一张报纸正在向司徒文亭发问:“我这里有一篇关于黄金专案中途换人的报道,我认为刚才公诉人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我想就这个问题公诉人必须向法庭陈述清楚。”
  “审判长,我要提醒辩护人注意的是,刚才辩护人出示给法庭的那篇报道是辩护人的妹妹林文寒写的,如果她在座,她可以说清楚那篇报道是怎么回事。”朱支峰不能不做这样的回答,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法庭内议论声又起,旁听的人们交头接耳。监视器里出现了雪花点。怎么回事?贵宾室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司徒竞湖的脸上,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只有林为驹慢慢闭上了眼睛。屏幕再度亮起,画面变成了乱哄哄的旁听席,法庭外面的吵闹声也传进了贵宾室。
  “你们快派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吴伟将头转向身后的几个副手。
  “还是那些金把头吧?”司徒竞湖不自觉地问了句,他见林为驹仍闭着双目,又说:“不然,我去处理一下?”司徒竞湖有些讨好地凑向林为驹。
  “几个金把头就弄成这个样子,遇到比这还厉害的事你们还不尿裤子?去让法院处理。”林为驹没有睁开眼睛,可话说得很重。
  法庭经过小小的风波后又回到了原先的审判程序中。
  朱支峰右手举起一张金矿开采许可证:“金玉良,请你看看我现在手上的这张同意死亡谷金矿开采的许可证,是不是你任黄金公司经理时批准的?”
  金玉良抬起目光盯了眼许可证,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金玉良,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金玉良看了眼咄咄逼人的朱支峰,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可……可……可是……”
  “不要可是,请你正面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金玉良默默地垂下目光:“是。”
  朱支峰又顺手举起几张书证:“被告人,这些卖给金农的进山采矿的许可证,你见过吗?”法警将朱支峰的材料送到金玉良面前,金玉良又默默地点点头。“金玉良,请你回答我,见过吗?”
  “见过。”
  “那么,你有没有向采金农卖过这些采金许可证?”
  “卖过,但后来就乱了。主要是金把头们在倒卖。”
  “那么我再问你,风情娱乐中心是怎么进入死亡谷金矿的?”
  金玉良抬起目光看了眼朱支峰。
  “还有,金玉良,冷小月原来是你的部下吗?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我再说一遍,请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林文姝默默地注视着金玉良。
  “那么,我再问你,黄金公司经你手签批卖出的采金证中有18份,计5万元不知去向。那么,这笔钱你既没有交给财务人员,也说不出用途,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是不是你自己用了?”
  金玉良嘴唇哆嗦了一下,默默地垂下了目光。
  “被告,请正面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金玉良抬起绝望的目光,犹豫地看了眼朱支峰,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文姝也只得将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辩护词上。
  “金玉良,我再问你,金矿事故造成四十多人死亡,是不是由于你乱批开采许可证、滥采乱挖造成的?”
  金玉良没有回答。林文姝的目光此时也投在了金玉良痛苦无奈的脸上。
  “被告人,我的问话你听清楚了没有?金矿事故造成四十多人死亡,是不是滥采乱挖造成的?”
  金玉良将目光转向旁听席,他在寻找司徒竞湖,因为司徒竞湖曾就这些问题跟他谈过,他们有过默契。“老金啊!黄金大案不处理,向上交不了差啊!死了那么多人,你想想这是多大的责任?啊?省里、北京都挂了号的,您不为市里背点责任谁背啊?”“市长,您知道,金把头进死亡谷金矿与我没有关系的。我一个小小的经理敢批准私人去开采国家的金矿?我……”“这些我都知道,你也批不了。可是事情不是卡在这里了吗?市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只要你站出来顶上这颗地雷,一切都好说,对上对下我们也总算有了个交待。有了我们,你的事好办。”“可是……市长……我……你说冷小月开金矿……”“冷小月以前在你的公司干过吧?我听说你爱人也和冷小月不错,你不想想,老部下再加上老婆汉子,你能脱了关系吗?”“市长,话不能这么说,你和冷小月不是也很熟的吗?”金玉良记得当时司徒市长的脸色很不好看。
  “被告人,我刚才的提问你听清楚了吗?我再重复一遍,金矿事故造成四十多人死亡,是不是滥采乱挖造成的?”
  “是。”
  “很好。那么被告,你为了多卖一些采金证,以便个人从中谋取好处,才致使金矿乱采滥挖造成四十余人死亡的,对吗?”
  林文姝愤怒地举起了手:“审判长,公诉人在诱供我的当事人进行主观归罪。我提出抗议。”
  “抗议无效。请公诉人注意表述方法。”
  林文姝义愤地瞪了司徒文亭一眼。
  金玉良不解地抬起了目光。可以看出他根本没有弄懂什么叫主观归罪。
  朱支峰掠了眼林文姝:“审判长,我的提问完毕。”
  贵宾室里,林为驹轻轻嘘了口气。
  司徒文亭也长长地出了口气:“辩护人还有什么意见?”
  人们的目光又投向林文姝。“有。我提请法庭注意。5万不明去向的钱与金矿事故造成的四十余人死亡没有必然的联系。5万元,我的当事人是用沉默表示自己意愿的。因此,我提请法庭进一步调查清楚钱的去向。因为它关系到我的当事人的量刑。”
  司徒文亭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还有,审判长,我想提醒公诉人和法庭注意,刚才法庭外的事件已经说明了金把头们下一步要干什么。金矿的开采能不能停下来?金矿整顿后能不能收归国有?能不能让那些下岗的工人和闲着没有事干的农民去采矿?这些都必须给大家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不能同意辩护人的意见。这是涉及本案以外的事情,至于金矿将来如何处理,是否收回,本公诉人没有义务回答这个问题。”
  “同意公诉人意见。法庭没有义务回答这个问题。”
  贵宾室里,林为驹轻轻放下叠起的二郎腿,端起面前的水杯开始嘘水。
  吴伟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司徒竞湖。人们都跟着林为驹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审判长,如果这样,那么责任谁负?金矿现在是否存在或者可能存在造成新的伤亡的危险?法律的终极目的是防止和阻止犯罪,黄金一案的审判我认为应该体现这一立法原意和立法精神。金把头们如果仍然我行我素,那这种起诉与审判又有什么意义?”林文姝提的问题很特别也很突然。
  摄像机镜头再次投向乱哄哄的旁听席。
  司徒竞湖起身给林为驹添了点水:“人们常说将门出虎子啊!”司徒竞湖指指监视器中坐在辩护人席位上的林文姝:“跟老书记一样,认真,一心一意站在她的当事人的利益上。依法治国就需要这样的人哟!”他转过身冲吴伟:“您说呐?”
  吴伟苦笑了笑算作回答。
  司徒竞湖将身子探向林为驹。“林书记,噢不,看我这习惯,”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还是改不过来,跟了您这么多年,叫惯了。雪山快回来了,对他的工作安排,您……”林为驹不悦地掠了眼司徒竞湖,司徒竞湖马上改口:“我是想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的意思是让他出来抓经济工作。”他转过身,冲吴伟:“啊?吴书记,您说呢?”吴伟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冲林为驹射过来的目光轻轻点了下头。
  “小吴啊!别听司徒的。他跟我多年,心直口快是他的优点,但也是弱点。对领导干部的子女一定要严格要求,这也是中央的一贯精神。你我都是党员,可不能在这些问题上给群众留口舌,啊?”林为驹笑笑指指众人,“你们说呢?”
  众人表情机械地笑着。
  吴伟指指监视器,雪山手里拎着旅行包大步走进了法庭。法庭内立刻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突然闯入的雪山。
  金玉良、朱支峰、司徒文亭、林文姝的目光也都转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雪山找了个空位慢慢坐下来。
  林文姝扫了眼雪山:“审判长,我请求公诉人出示金农对金矿事故方面的证言,他们怎么看这件事?他们对自己亲人的不幸有什么要求?”
  “同意辩护人的请求,请公诉人举证。”
  朱支峰刚放松的情绪又紧张了起来,他看了眼司徒文亭:“审判长,辩护人的提问对金玉良的审判有关系吗?”
  法庭内议论声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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